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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这样……”王建云把纸巾递给何亭亭,目光中带上了怜悯,“擦一擦嘴唇上的血……其实那么多人和我竞争刘君酌,真正被我当作对手的只有你一个,你该高兴才是。论外貌、才华、能力,你足以和我分庭抗礼。”
她说着站起来,居高临下,带着满脸的幸福看向何亭亭,“我一向觉得,无法势均力敌的人算不得情敌,而你,是我认定的情敌。谢谢你这样优秀的情敌,让我越来越优秀。”
说完,王建云高兴地走了出去。
她要回京城,要马上见到刘君酌。
何亭亭怔怔地坐在座位上,根本忘了要站起来离开。空气中还残留着王建云身上的香水味,那是她为刘君酌调试的初恋。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担心的声音响起来,“这位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何亭亭将乱作一团的思绪慢慢拉回来,看到参观服务员正担心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啦?需要报警吗?”服务员又问了一句。
何亭亭摇摇头,“不用。”话说出口,她才知道,自己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沙哑。
“那你……”服务员还想再说什么,何亭亭却已经站起来往外走了。
服务员忙跟上去,“客人,你满脸都是泪水,要不要……”
何亭亭闻言停住了脚步,伸手摸了摸脸上,果然摸湿了手掌,便忙打开包,拿出帕子拭泪,又去洗手间整理自己。
她木偶似的慢吞吞地去洗手间,慢吞吞地收拾,慢吞吞地离开,慢吞吞地走在十一月眼光明媚的南方城市,忽然觉得浑身发冷,整个人像被冻僵了似的,手脚不便。
走了几步,终于走不动了,坐在新种下的街景树底,拿出手机抖着手拿大哥大给刘君酌打电话。
大哥大一直响,可是那边没有接。
何亭亭木然地低着头,一次又一次地拨打电话,像疯魔了似的。
也不知拨了几次,那边还是没有接。
这时忽然走来一个人,伸手抢了她的包就跑。
何亭亭握着大哥大,认真地听着大哥大里面的声音,木然地看着那人拿着包飞快地跑。
却不想有人见义勇为,“有人抢包啊,大家快帮忙……”
桃园路人不算多,但也不会很少,很快有人帮忙拦下抢包的人了。
然而这些混乱和热闹,何亭亭统统没有看见,她只知道,刘君酌没有接她的电话。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有人停在了她跟前,“亭亭师姐,这是你的包……你没事吧?”
何亭亭怔怔地摇头,“我没事。”说完又低头打电话,竟没理会那个包。
师弟小牛看到这样的何亭亭,很是担心,便道,“亭亭师姐,你要给谁打电话?”
“他没接……”何亭亭茫然若失地说着,又继续拨号。
小牛见她答非所问的样子,更加担心了,便站在旁边,打算陪着她。
何亭亭在烈日下,打得大哥大没电了,才慢慢回神,站了起来。
“亭亭师姐——”小牛忙拿着她的包上前,“这是你的包包。”
何亭亭仿佛堪堪回到人间,看向对面的小牛,“师弟,是你啊,谢谢你帮我拿回我的包。”
“不用客气。”小牛摇摇头,看向何亭亭,“师姐你的脸色很不好看,是有什么事吗?要不我陪你去医院?”
何亭亭摇头,“不用了,我想回家。你也回去吧,我没事的。”她说完,冲小牛挥挥手,便往不远处的行去。
小牛不放心,跟在她身后,见她走到一栋建筑下,拿出钥匙开了门走了进去,这才放心地离开。
何亭亭回到家里,拿出大哥大的电池充电,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觉得天都塌了,自己如今正被挤在中间,动弹不得。
她这样坐着,也不觉得时间在过去,可是天色却渐渐黑了,肚子也开始响起来。
何亭亭没有动,她不想动。
她觉得,就这样坐着,慢慢等时间过去,把她风化了也是很好的。
这时急促地敲门声砰砰地响起来。
何亭亭没理会,任由着敲门声继续响。
敲门声又响了几下就消失了,接着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何亭亭抱着抱枕缩在沙发里,也不管外面来的是自己人还是坏人。
门被打开了,灯一下子亮了起来。
明晃晃的灯光太过刺眼,何亭亭忍不住闭上眼睛。
“亭亭……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熟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何亭亭感觉自己被抱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你怎么打了那么多电话给我?是有急事吗?后来我打回来给你,你怎么没接?吓死我了,你知道吗?吓得我马上就买机票回来了……”
何亭亭晕乎乎的大脑回神,意识到是刘君酌回来了,便用力推他,“你还回来干什么?你不是去和王建云订婚了吗?又想回来骗我是不是?”
“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跟王建云订婚了?”刘君酌一脸莫名其妙,抱紧了何亭亭,笑道,“我又不喜欢她,干嘛要跟她订婚?这世上,我只想跟你订婚。”
何亭亭用力挣扎,哭着说,“你还骗我……今天中午王建云来找我,跟我说了。她说你爸妈和她爸妈商量了你们的婚事,迟些就要订婚。我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不就是因为心虚吗?”
“别哭别哭……”刘君酌一边心疼地帮她擦眼泪,一边急忙地解释,
“我绝对没有和她订婚,绝对没有。我没有接电话,是因为刚好没带电话。后来我发现你给我打电话,就马上打回来了。打了很多次你没接,问你三哥,他不在鹏城,我担心你,就坐飞机回来了。”
何亭亭仍然不信,“你不愿意娶她又怎样,横竖你家里已经同意了。”说着又哭,“你明明是我的,怎么能跟她订婚?你要跟订婚,我打断你的腿。”
“我不跟她订婚,也不会让我家里人胡来的,你放心好了。”刘君酌帮她擦着眼泪,“你别哭,我马上打电话回家里问问怎么回事。你放心好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谁也抢不走。”
何亭亭听了,忙自己擦眼泪,催促刘君酌,“那你快点打电话。”
刘君酌见何亭亭泪眼莹莹地看着自己,一脸坚持,便拿出大哥大往家里打电话,一接通就开门见山地问,“爸,你和我妈不会不顾我的意见,偷偷帮我相好人了吧?”
何亭亭在旁竖起耳朵听,听到里头传来一个男子带着笑意的声音,“这是什么事?谁又跟你胡说些什么了。你不是说非何家那个亭亭不娶的吗,你都有喜欢的人了,还想我们帮忙找?”
“不,爸,我就喜欢亭亭,只娶她,你千万别帮我另外找。”刘君酌声音洪亮,目光炯炯地看着何亭亭,满脸都是笑意,“我就是问问……对了,那个王建云,她是不是定了人家?”
“对,定了人家了,你们都认识,就是赵家那个小子,赵志云……他们怕不成,还找我和你妈帮忙说媒,你妈,咳咳,你突然打了这么个电话回来,该不会后悔了,还是喜欢王建云吧?”
刘君酌忙摇头,“我不喜欢她。不过她很烦,知道她和赵志云定下来了,我很高兴,迟些送一份大礼祝福他们。对了爸,我还没吃饭,先去吃饭了,回头再聊。”
“臭小子,没良心的……”
刘君酌又赔笑说了好些好话,才被他爸爸准许挂电话。
挂断电话,刘君酌笑眯眯地看向何亭亭,“你说你傻不傻啊,王建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第444章 你有本事就去搞破坏
何亭亭早破涕为笑了,又知道自己理亏,听到刘君酌的话,便弱弱道,“我这不是怕你变心了嘛,你要接我电话,哪还有那么多事啊。”
“你自己听风就是雨,反是我的错了?”刘君酌走到何亭亭身边,伸手用力搓她的小脸,“我事都没忙完就回来安慰你了,你该怎么弥补我?”
何亭亭侧头想了想,“我今晚请你吃饭,明天亲自给你做糕点,还熬汤给你喝?”
刘君酌见她侧着小脑袋,带泪的眼波盈盈,唇红齿白,心下先酥了,笑道,“那也好,现下你收拾收拾,我们一起出去吃饭。”他原是打算做饭的,但是天色不早了,菜市场的菜不再新鲜,吃着也无甚意思,便干脆不做了。
何亭亭应了一声,飞快地回去把自己收拾好,又换了衣服,这才急急地出来,扑到刘君酌怀里,“我想想还是担心,你爸爸会不会拿话骗你,想先稳着你?王建云跟我说得信誓旦旦的,并不像是假话。”
“你放心好了,若是我妈,倒还有可能是骗我的,我爸嘛,由来不打诳语。”刘君酌说着,又摸了摸何亭亭的脑袋,“刘君酌注定是你的好夫婿,你偷着乐得了。”
何亭亭被他的话逗得笑了起来,“臭不要脸,这么自恋……”说完挽着刘君酌的手出去吃饭。
路上,她心情很好地吱吱喳喳,说到王建云的得意乐不可支,“我明天也请她去吃饭,告诉她她那样的情敌,我其实是不大承认的。她虽然比我好看,但是论起才华能力——”
“没有。”刘君酌打断何亭亭的话。
何亭亭更高兴了,嘴上却说,“行啦,你这样的态度我很满意。但是人还是要实事求是的,她的才华和能力是有的,但是不如我。至于美貌,的确比我美。”
“你更美。”刘君酌和何亭亭十指紧扣,一步一步往前走。
何亭亭高兴地摇着他的手,“你就会哄人。”
刘君酌扭头看她,“傻瓜。”
“哎——”何亭亭刚想反驳他,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跟吃了蜜似的,傻傻地笑了。
然而何亭亭到底没有约王建云出来见面,也没有打电话去得瑟自己的胜利。她觉得,世道艰难,王建云已经很难过了,她就仁慈一点,不要再刺激她了。
王建云此时已经回到京城,可是一下飞机就被赵志云截了。
她心情大好,所以破天荒地给了赵志云一个笑脸,“你是专门来接我的吗?走,我请你吃饭去。”
赵志云没说话,默默地跟着她去了饭庄吃饭。
落座之后,赵志云看着翻菜单的王建云,淡淡地问,“你看起来很高兴,是有什么喜事吗?”
“我们吃完再说吧……”王建云体贴地说道。她怕提前说了,赵志云吃不下饭。这份体贴,她中午的时候曾经给予过何亭亭。赵志云和她好歹也算打小认识,没道理待遇还不如何亭亭的。
赵志云垂眸,没再说话。
王建云和赵志云出来吃饭,向来是能做主的,都成习惯了,这次就直接点了菜,没有体贴“伤心人”赵志云。
吃饭间,王建云主动打开话匣子跟赵志云说话,比过去主动多了。
赵志云神色淡淡地回答王建云的话,其他时间都在吃饭。
王建云见赵志云浑不似过去的主动,面对她的问话时回答得也不够温和,心里就有些不高兴。虽然知道吃完饭她就要拿炸弹轰他,但是心里到底很不爽,谈兴慢慢就淡了。
吃完了饭,王建云拿纸巾拭了嘴,看向赵志云,见赵志云已经放下了筷子,便清清嗓子,“我有事要跟你说。”
“说吧。”赵志云低头看茶杯里的茶。
王建云见他的样子,心里有些慌。她双手紧了紧,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咳咳,我记得方家大小姐是很喜欢你的,你不妨考虑考虑她……咳咳……”
她越说越不舒服,咳了几下,直接道,“我家和刘君酌家已经说定我和他的事了,迟些我和刘君酌会订婚,希望你也尽快找到自己喜欢的人。”
说完了话,王建云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赵志云说话,便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
赵志云迎着她的眼神,说了三个字,“我不许。”
“什么你不许,你以为你不许就有用了吗?我家和刘君酌家已经说定了,是两家的事,由不得你不许。”王建云心里的火刷的一下烧了起来。
赵志云拿起茶杯抿了口茶,仍然是三个字,“我不许。”
“你不许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们王家和刘家已经说定了,你有本事就去搞破坏,让我嫁给你啊!”王建云暴躁了,口不择言。
“磕——”
赵志云放下茶杯,黝黑的眸子直直地看向王建云,“你以为我做不到?”
“你就是做不到!你要能做到,要能让我家跟你家联姻,我二话不说就嫁给你!”王建云有恃无恐。在京城这样的地界,稍微有点身份的人家,结亲都是很慎重的。
像王家和刘家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家,就更不用说了,结亲不仅仅是结亲,更是利益的结合,是十分可靠的联盟,绝不会轻易解体的。
赵志云站起来,“你记住你的话了。”
“我记住了,你要不信,要不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