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林蓉,竟然也来了,她和沈四伯母母女坐在一起,正低低地说话。
四人家里都没有了男人,平素在村子里习惯了低眉敛目,存在感极低。此时坐在一块说话,脸上神色都颇为恭顺,显得很是温婉。
何亭亭有些吃惊,林蓉竟然来了。
自从谢临风去了香江,林蓉就很少来何家串门了,如果林玲玲不在,她就一直不过来。
何亭亭作为一个耳聪目明酷爱偷偷听村里长舌妇家长里短八卦的小姑娘,曾经偷偷听到过说是什么单身女人避讳,还有人说林蓉做得好,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的。
而此时,她竟然来了。
何亭亭十分好奇林蓉为什么来,但是这么多人,她是不可能问的,便寻思着看完电视,叫上何玄连跟着去林家玩玩,顺便跟林蓉说说话,省得她孤单了。
当然,如果能在说话中打听到什么,那就更好了。
《虾球传》开始之后,客厅内再无说话声,只有电视的声音,所有人都看得津津有味。
在《虾球传》差不多播完了,何玄连、刘君酌才兴高采烈地回来。
何亭亭见他们去洗澡换衣服,便耐心地坐着等他们出来。
可是电视剧播完了,何玄连和刘君酌还没洗完,何亭亭眼睁睁地看着林蓉离开,却不知用什么方法留她下来。
等两人洗漱完,又换了衣服出来,林蓉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你们怎么这么慢啊?”何亭亭不由得有些埋怨。
何玄连讶异,“有什么事吗?要去哪里?”
“我们去蓉姨家里走走啊,临风哥走了之后,她一个人很寂寞呢。”何亭亭忙道。
“去她家里做什么啊,蓉姨看完电视回家就该睡觉了,你别去打扰她。”何玄连挥舞着双手,寻思着要不要跟刘君酌再过几招。
何亭亭一时语塞,回答不上,可是心里又想去,便皱起小脸。
刘君酌见了,便道,“今晚有太阳又有星星,外面比屋里凉爽,我们去她家顺便在路上走走,不是很好吗?”
“那倒也是。”何玄连说道,他才洗完澡,此时又有要出汗的趋势了。
“那我们走吧。”何亭亭高兴地说道。
三人跟何奶奶和何学、刘从言说了一声,便高兴地出门了。
今夜月光很亮,本该黑漆漆的屋外像铺上了一层霜,亮堂堂的,又有萤火虫在飞舞,到处都是光点,何亭亭闻着荷香,听着蛙声虫鸣,不由得欢快地哼起歌来,“月光光,照地堂……”
客家围屋前的荷塘很大,把何家和村里人隔开了老远,不像过去那样几步路就到了。
穿过荷塘,进入村子,何亭亭三人直奔林蓉家。
才走近,何亭亭就听到了沈柱生压低的声音,“你一个女人,老公又找了别的女人,怎么才熬得到天亮啊?干旱很久了吧?不如我进来跟你说说话?”
“滚——”林蓉带着无尽怒意和厌恶的声音响起。
何亭亭忙扯了扯刘君酌和何玄连,压低声音,“沈十叔叫蓉姨开门,他要进去陪蓉姨说说话。蓉姨很生气,叫他滚。”她虽然不知道进去说说话有什么问题,但是听林蓉厌恶和愤怒的语气,就知道肯定不止是说说话那么简单的。
何玄连一听,顿时怒了,“沈柱生那个狗娘养的,扑街冚家铲,看我不弄死他……”他今年十三岁,大概知道些男女之间的事,再联想到平时听到的荤话,什么夜里敲寡妇门的,瞬间猜到沈柱生打算做什么了。
谢临风是他的好朋友,才去了香江不久,他妈妈林蓉竟然就被沈柱生这样堵门了,何玄连几乎要气炸了。
刘君酌那个圈子里,甚至有大院子弟和文工团的姑娘纠缠不清的,所以也知事,听到这里,连忙对何亭亭道,“你不是有一瓶招蜜蜂的香露吗?快回去拿,我们先进去,你等会去谢临风家里找我们。”
他和谢临风只是见过一次面,并没有什么交情。但是对谢临风观感并不差,此时得知谢临风的妈妈会被欺负,心中就有些不爽。不过他的愤怒没有何玄连那么多,还能妥善安排,让什么也不懂的何亭亭先离开。
两人或是因为气愤,或是因为要处理事,竟都忘了问何亭亭是怎么听到谢临风家在说什么的。要知道,他们就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何亭亭并不怕鬼,也就不怕走夜路,听了点点头,忙催促两人,“那你们快去,我马上回去找香露。”说完,飞快地跑回家了。
她把香露放在了房间的抽屉里,而不是四季仙居,所以此时只得跑回家拿。
第142章 剥光绑起来喂蚊子
何亭亭气喘吁吁地跑回到家里,拿了香露,见客厅的灯还亮着,想了想便跑进了客厅。
“回来啦,该睡觉了。”何奶奶正在灯下翻着一个册子,见何亭亭回来了,便放下册子,想要站起来。
何亭亭上前去,压低声音将自己看到的事告诉何奶奶,当然,她不说自己是故意要去林蓉那里的,说成了在村子里经过,正好听见了。
何奶奶黑了脸,放下手中的册子站起身,“真是胡闹,你在家,奶奶去找你二奶奶去看看怎么回事,你不许乱跑了,知道吗?”
“奶奶,我也要去。”何亭亭一直就好奇是怎么回事,此时难得歪打正着知道了,自然不肯不去的。
“听话,别去,那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啊,人多了,对你蓉姨也不好。”何奶奶哄着。
何亭亭听到说会对林蓉不好,就有些犹豫了,可是想到她要拿招蜜蜂的香露去洒在沈柱生身上,又觉得自己非去不可。
当下不解地看向何奶奶,“怎么会对蓉姨不好呢?我是要帮蓉姨的啊。”
“那就不要去。”何奶奶说完,见何亭亭不依不挠就是要跟,只得叹口气,“你在家里,奶奶回来什么都告诉你。”
何亭亭听到这里,眼睛是瞬间亮了,忙道,“那奶奶快去。”说完想起何奶奶夜里一个人出去,很让她放心不下,又提议,“……不如我陪奶奶去,然后在二奶奶家等着?”
至于香露,下次再给沈柱生洒好了,这次先放过他。
“那就这样。”何奶奶说着,牵着何亭亭的小手,飞快地走向村子里。
和何奶奶到了二奶奶家里,何亭亭自己坐在洒满月光的园中,目送何奶奶和二奶奶出去了。
坐了一会儿,她觉得无聊,便站起身,出了二奶奶家,走到旁边自己原先的家里。
这里原先种着的植物都被她移走了,家具搬走了,房子关上了门,就连园门也是关着的,何亭亭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便爬上墙,跳了进去。
重新活过来时,她就一直住在这里的,直到今年春天才搬走。此时在盈盈月光下看这里,有种离开很久的感觉,心里有点儿难过。
不过她难过没多久,很快就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何亭亭凝神听了一下,得知是何奶奶和何玄连四人回来了,忙高兴地爬上院墙跳出来,迎了上去。
“好啦,没事了,回家吧。”何奶奶揽住扑过来的何亭亭,对二奶奶说道。
二奶奶点点头,又叮嘱何亭亭,“你呀,天黑了不要乱跑。”
“我知道了,二奶奶晚安。”何亭亭挥挥手,和何奶奶手牵着手回去了。
在路上怕被人听去了,何亭亭不敢多问,直到回到家里,她才急忙问何玄连和刘君酌,“怎么了?怎么了?是什么情况?”
“我和刘君酌拿棍子砸晕了沈柱生,把人弄到晒谷场,脱了衣服,绑到晒谷场边的大柱子上喂蚊子去了。”何玄连眉飞色舞,难得地赞了刘君酌,“他使棍子很厉害,一棍子过去,就把人弄晕了。”
“哇,君酌哥你真厉害!”何亭亭用崇拜的目光看向刘君酌,“沈柱生太坏了,就该这么治他。”
她对打老婆的沈柱生观感很差,在沈柱生老婆跳河自杀之后,这观感更是差到了极点。
“那是小儿科,如果现在是冬天就更好了,把人挂树上冻一晚,有他受的。”刘君酌说道。
何奶奶这时敲敲桌子说话了,“好了,这事天知地知我们都知,绝对不能往外说的。明天沈柱生醒过来闹,你们什么都不许说。”
她和二奶奶还没走到林蓉家,就看到何玄连和刘君酌相携着从晒谷场回来,再一问知道把人绑晒谷场喂蚊子了,便忙一起回来了。
沈柱生狼心狗肺,在老婆活着时三天两头地打,知道老婆要去跳河也不去阻止,这样的人她半点瞧不上眼,所以知道何玄连和刘君酌把人扔去喂蚊子,她一点都不觉得不妥。
至于沈柱生半夜堵林蓉,那就臭不要脸了。当初明明有个老婆,却天天打,还和老母亲把人逼得去跳河。现在老婆没了,知道做寡佬有多惨了,就想找林蓉,太不要脸了。
“知道了。”何玄连和刘君酌都连忙点点头。
何亭亭兴奋过后,想了想,问何玄连和刘君酌,“你们没被人看到吧?”
“放心,没有人看到。”刘君酌不是第一次做坏事,经验充足,自然注意到四周的情况了。
何亭亭听了,放下心来,又回想了一下自己跑回家拿香露,没有被人瞧见,便更放心了。
“哎,当时该拿亭亭的香露洒沈柱生身上的。”何玄连有些可惜地说道。
这样的夜里,被蚊子叮和蜜蜂蜇,才是最好的惩罚。
刘君酌笑道,“这次就算了,下次吧。再出去,如果人醒了,认出我们来就不妙了。”
“没错,这事到此为止。乖乖去睡觉,今晚的事谁也不许说。”何奶奶赶几个小孩子去睡觉,一转眼见何亭亭身上有泥,便皱起眉头,“怎么弄得一身泥了?走,去洗个澡,把衣服给换了。”
何亭亭低头看了一下身上,见果然有泥,知道可能是爬墙弄到的,便点点头,跟何奶奶去厨房。
何奶奶回头吩咐何玄连,“你去问你爸,君酌是跟你睡,还是跟刘从言睡。”又叮嘱刘君酌,“跟老三睡也不怕,以前临风来了,就是跟老三睡一块的。”
“我知道了。”刘君酌和何玄连异口同声地叫道。
当晚何亭亭又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回房经过何玄连房间时,听到里面响着歌声,“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她上前敲了敲门。
“嘘……”何玄连打开门,像做贼一样四处看看,这才问,“怎么了?”
何亭亭往里面直看,“你们在听《甜蜜蜜》?”
“刘君酌说要听的,他说过去不觉得,现在突然觉得这首歌特别好听。”何玄连翻翻白眼,“我看他是疯了,一直重播了十次了!”
“我才没疯……”刘君酌窜出来,脸红红地看向何亭亭,“这歌很好听,等我学会了,唱给你听……”
他觉得何亭亭笑起来就是甜蜜蜜的,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这完全就像他看到何亭亭时的感受啊!
“这歌女孩子唱才好听啊……”何亭亭浑然不知道少男心事,说完就打了个哈欠,“我要回去睡觉了。”
刘君酌丝毫不受影响,坚持道,“等我练得好听了,我专门唱给你听……”
“那你好好练。”何亭亭说完挥挥手,回了自己的房间。
次日早上她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旁边何玄连的屋子里传来沈云飞的大嗓门,“真的,没骗你们,沈柱生是被绑着的,一身都是包,还臭不要脸光着屁股,我都看到了。你们快起来,跟我看热闹去。”
“我们不去啦,光屁股有什么好看的。”何玄连叫道。
刘君酌却笑道,“去啊,我还没见过被绑起来,叮了一身包的人呢。三哥,我们一起去看热闹啊……”
何亭亭听到这里,连忙坐起来,下了床就往隔壁何玄连的房间跑,打算阻止刘君酌和何玄连去看热闹。
明明是他们两个把沈柱生绑了一晚上喂蚊子的,此时还去看热闹,难道就不怕被沈柱生认出来吗?
何玄连估计和何亭亭想的一样,摇摇头,不住地劝说刘君酌不要去。
“对啊,有什么好看啊,三哥和君酌哥都别去啦。”何亭亭站在何玄连房间门口,对着何玄连房间里喊。
“亭亭你起来了……”刘君酌刚想蹦出来,看到沈云飞先出去,便按捺住出去的冲动,跟何玄连咬耳朵,“我们不去,会被怀疑,我们也去,沈柱生就不会怀疑。”
何玄连听毕,想了想,顿时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你叫沈云飞进来,我出去跟亭亭说。”刘君酌又吩咐。
何亭亭跟沈云飞说了没两句话,就见刘君酌出来了,沈云飞进去了。
“君酌哥,你们别去……”何亭亭冲刘君酌眨眨眼,压低声音说道。
刘君酌将刚才跟何玄连说过的话跟何亭亭说一遍,很快就说服何亭亭了。
鉴于沈柱生是光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