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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菀心中不惹忍,让嬷嬷抱着宝姐儿,却被薛城从中间拦了下来,自己抱了薛宝钗,道:“我抱着宝姐儿。”说着还扬了扬下颌示意她赶紧的安抚薛蟠。
王菀皱了皱眉,拉着薛蟠的手走在门边上,蹲□子看着小家伙哭红了的脸颊,沉着脸,道:“蟠儿知道哪错了么?”
薛蟠哭的直打嗝,也不说话,就可怜兮兮的看着王菀。
王菀能不明白这小子的意思么,这哭了半天,并不知道自己哪错了,王菀翻了个白眼,道:“你是大孩子了,要给妹妹做榜样,明白么?”
薛蟠眨了眨眼睛,眼泪汪汪的想了想才点了点小脑袋。
王菀又道:“可你刚刚是怎么做的?”说着王菀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道:“你因着妈妈给妹妹喂饭,赌气不说,还敢出手打妹妹?!”她皱了皱眉,道:“你告诉妈妈,这是做哥哥的应该做的么?”
薛蟠憋着嘴,又嘟了嘟,才小小声的说道:“蟠儿没有用力。”
“那也不行。”王菀直接拍板,道:“蟠儿做错事了,就要受罚,明白么?”
薛蟠又想要哭,被王菀一瞪,道:“男孩子不能哭。”
薛蟠强自忍着,声音中还有些哽咽,却是可怜巴巴的说道:“妈妈要用戒尺打蟠儿么?”还有些瑟缩的往后退了退,将手背在身后。
王菀有些纳闷,她什么时候说过要打他了,薛蟠看妈妈仍旧看着他,才可怜兮兮的将手从背后伸了出来,眼泪都吓出来了。
“蟠儿,谁告诉你做错事了要打手心的?”王菀看到薛蟠乖巧的模样,心中一软,忍不住问道。
“唐宁说的。”薛蟠眨了眨眼睛,挂着泪嘟嘴道:“宁宁说他只要做错事了就被唐伯父打手心,整个手都肿了。”
王菀了然,唐宁是唐知府的儿子,很的知府夫人袁氏的喜欢,故此养的颇为调皮,唐知府不得不亲自上阵,直接戒尺噼里啪啦的打上一顿再说。
王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道:“妈妈不打你手心,可是你做错了,必须要罚你。”说着指了指门边上的角落,道:“去站在那里,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在告诉妈妈。”
“那我现在想明白了就不用在站在那里了么?”薛蟠眼睛一亮,忍不住问道。
王菀摇了摇头,道:“不行。”说着有指了指那里,让人拿来沙漏,放在薛蟠的旁边,道:“等上面的砂子都掉到下面的时候,蟠儿才能坐下来。”
薛蟠想了想,才点了点头,叹气,道:“好吧。”说着眨了眨眼睛,看着王菀,道:“蟠儿都想明白了,可蟠儿是乖宝宝,最听妈妈的话了。”说着还抱着王菀,凑到她的面颊上亲了一口,道:“妈妈以后不能不理蟠儿。”仔细交代了一番,才乖乖的走到角落里。
王菀抽了抽嘴角,看着小家伙乖乖的样子,摸了摸脑门,突然觉得这情况有些不对,难道不应该是小家伙哭的不想要去罚站么?
薛城这时候才抱着宝姐儿走了过来,脸色有些复杂,王菀凉凉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扭头走了。
薛城摸了摸鼻子,回到屋子里突然觉得有些落寞,如今妻子不理会他,儿女同他也不亲近,这幅身子又是病怏怏的,可造成如今这模样,又能怨的了谁呢?
路是他走的,成为这样凄惨的模样,也是他咎由自取,他不怨恨任何人,只能自己一个人品尝这苦果。
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话一点都没错。
打发走了薛坛,可谁押送采买物进京,却也着实是个问题,薛城的身体终究是坏了的,他根本没这个体力,薛垣倒是跃跃欲试,可薛城着实有些不放心,他这弟弟性子活波,又从来都是跟在他身后,从未独自行动过,这样重要的事交给他,让薛城颇为忐忑。
如今他身子弱,除了薛垣,薛家的其他人他根本就不能够信任,薛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王菀却也是有些心思的,以薛城如今身子的状况,她同样不放心薛家的其他人,如今薛蟠还小,若是被别人钻了空子,那么日后想要为儿子夺回族长之位,更是难上加难,王菀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王菀躺在床上,隐隐在天色泛白时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心中已然有了决定,她必须要为儿子守住这家业!
这是她欠薛蟠的,不管红楼梦中薛蟠是否丢了皇商的名头,可他在薛城死后,终究还是薛家的族长,她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因为她的原因失去这个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小绯!我会继续加油的!
☆、第三十章
王菀思虑了一整夜;也没有想出个子丑寅某来,第二日醒来的也就有些晚了;她神情看起来有些疲惫,揉了揉眉心,用手撑着头,略有些恍惚的坐在桌前;巧竹忧心的看了王菀一眼;道:“太太昨夜里没睡好,一会子在回去床上好睡个回笼觉才好的。”昨夜里就是她就在外头炕上守夜。
王菀皱了皱眉;摆了摆手道:“不碍事的;一会子再说吧。”她还要去问问薛城究竟是怎么个意思的。
饭毕;王菀用茶水漱了口,才看向薛城;道:“老爷心中究竟怎么想?我也好心中有数。”
薛城揉了揉太阳穴,才道:“薛家走这条道儿历来已久,安全上倒也不必忧心。”王菀点了点头,薛家几代都是皇商,想来都是极为熟悉的,只听薛城又道:“薛垣自小就跟着我到处走,他虽跳脱些,再让大管家跟着他,按着以往的规矩走却也出不了什么大错。”
王菀低垂着眼眸,薛城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是想让薛垣走这一遭,王菀微微的咬了咬下唇,她从不介意将人往坏处想,如今薛城的身子不好,就连薛坛都想要在其中分一杯羹,薛垣比薛坛更为名正言顺些,他心中能没有什么想法么?
只是这话,王菀却不好对薛城说,他们两人一个长子一个幼弟,嫡亲的兄弟关系,自来又是要好的,她若是说这话,少不得就会让薛城认为她在挑拨兄弟关系呢。
半晌后王菀才低声说道:“老爷考虑的是。”说着她放下茶杯,沉吟了片刻,才又道:“那京中的铺子呢?”也该去看看了,她倒是有心去,可她来到这里也快有两年了,自然明白这个社会对于女子的苛待,先不提路途遥远,单说薛城,就不会让她独自去京中!
薛城皱了皱眉,摆手道:“有薛全在,你且不必担心薛垣。”他倒是格外的放心,看着王菀又道:“铺子的事你且不必操心,只管打理好内宅也就是了。”
王菀眯了眯眼睛,半晌后才点了点头,道:“我省的了。”说着就转身朝内室走去。
“你做什么?”薛城突然开口问道,之后,他紧紧的皱起眉头,半晌后才舒展开来,叹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就蟠儿一个儿子,自然是会为他打算的。”
王菀只是扬了扬眉,也不理会他,只道:“昨儿夜里没睡好,我躺着歇会儿。”
薛城不由的有些气闷,不过也清楚她只是担心蟠儿,略微有些落寞,若是他身子还好,哪里用的着一个女人操心这些呢。
薛城从永福堂里出来,正巧碰到沈姨娘来给王菀请安,薛城摆了摆手,道:“你不必进去了,太太她歇着了。”
沈姨娘看到薛城的时候,下意识的愣了一下,不过倒是连忙低垂着头,恭恭敬敬的模样。
薛城烦躁的皱了皱眉,也不理会她,在琴月的搀扶下直接朝着书房走去,沈姨娘待他走远才看向学薛城的背影,轻微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她如今看向薛城总是忘不了夏氏惨死的模样,当初他对夏氏的宠爱,所有人都看在眼中,这后院中的女人又有哪个不嫉妒那夏氏,可最后呢?还不是落得一尸两命的下场。
说到底她们也不过是玩物罢了。
王菀躺在床上,暗自琢磨了一会子,想着薛垣毕竟算是薛城养大的,就算他心中有些想法,也不会在薛城还活着的时候,至少他现在是最合适的人选,至少他不会自作聪明的去攀扯什么老千岁,这样想了半晌,迷迷糊糊也就睡了过去。
带她刚刚醒过来,就听巧翠说道:“太太,二太太在前厅侯了许久,奴婢听巧竹说您昨夜里没睡好,也就没来打扰。”说话间倒是麻利的伺候王菀更衣。
王菀点了点头,道:“二太太可有说什么事儿么?”刘氏来此难道是因着薛垣的事情么。
“奴婢瞧着二太太神色很好,似是有什么喜事儿一般。”巧翠笑着应道,“倒是神神秘秘的。”
王菀瞧她那小刁样,笑着摇了摇头,出了内室,就笑道:“弟妹来了,只管让巧翠她们喊了我起来,哪里用的着等上这许久呢。”
刘氏笑的温婉,看到王菀出来,连忙迎了上前,道:“也不是什么急事,只听说昨儿嫂嫂没睡好?倒是来的不巧了的。”
“嗨,什么巧不巧的,你就是整日里呆在我这儿,我也是欢迎的。”说着嗔笑道:“就怕二弟她埋怨我呢。”
刘氏羞红了脸颊,只嗔怪的瞪了王菀一眼,才道:“今儿来,主要是来谢谢嫂嫂的。”
王菀纳闷的抬了抬眼睛,道:“这可真是稀奇事儿了,谢我什么?怎地我倒是不知道呢。”她倒是真有些好奇了,纳闷的看向刘氏道:“你可倒要好好的说说,否则真做了什么好事儿,我自个儿倒是不甚清楚了。”
刘氏抿了抿唇,轻笑了一声,道:“前儿我娘家来人了,说是爹爹补了从五品宿州知州的缺儿,虽是个穷地界儿,可好歹也算是升上去了不是。”她眼中流露出来的笑意,让王菀不由的跟着乐道:“恭喜了。”
刘氏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也都是嫂嫂的脸面,爹爹特地嘱咐我来谢谢嫂嫂的。”说着就给王菀行了礼,接着弯唇笑道:“这说起来也是一桩巧事儿了,宿州知州犯了事儿,正巧就空个缺儿,唐大人也就点了爹爹的名儿上去,巡抚大人也不会因着这点小事儿驳了唐大人的。”说着她才又笑道:“爹爹在知县的位置上也待了五六年了,同唐大人也没什么干系,怎地这好事儿就落在自个儿的身上了,爹爹心中难免就有些疑惑的。”说着又叹了口气,道:“爹爹性子就这样,我就提了句嫂嫂同唐夫人交好,哥哥又去打听了一番,大约也就是因着这缘由了吧。”
王菀听闻后大笑出声,走到刘氏身边,笑道:“我的好妹妹呦,这都哪跟哪儿呀,刘大人能够升任知州,那是他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缘故,哪里就同我有干系了。”说着瞪了瞪眼睛,又道:“唐大人定然是看中了你父的能力,才点了他的名的。”
刘氏闻言有些感激,可却苦笑,道:“嫂嫂也不必说这话安慰我,爹爹他什么性子我这做女儿的也不好多说什么,他虽良善,可却并不大适合这官场的,就连怎么得罪上峰都不省的。”刘氏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而今若不是唐大人,爹爹他定然还在那知县上熬着呢。”
王菀也没在多说什么,只笑道:“芸慧你也是见过的,最是爽快不过的,赶明儿写了帖子,邀她来园子里赏菊。”芸慧就是唐夫人的闺名,出身山东徐家,而唐大人是蜀中唐氏后人,他爷爷乃是当今帝师,族中子弟大多在朝廷为官,同山东徐家也算是门当户对的。
王菀同徐氏是在鸡鸣寺认识的,后来又在奇珍馆里见过几次,也就慢慢的熟识起来了。
刘氏笑着说道:“就按嫂嫂说的。”两人又说了会子话,刘氏才准备告辞,也不省的怎么回事,刘氏刚起身,就觉得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歪坐在椅子上。
王菀吓了一大跳,连忙起身问道:“这是怎么了?”说着看向刘氏青白的面孔,皱眉道:“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说着看向跟在刘氏身边的印儿道:“你们太太怎么了?”
“奴婢不知。”几个丫头连忙跪下来磕头,刘氏摆了摆手,显得有些虚弱,道:“嫂嫂,不碍事的。”说着就准备站起身来,道:“最近总是没胃口,许是早起的时候吃的少了。”
王菀皱了皱眉,道:“自个儿身子都不省的照顾。”说着就让巧翠将李大夫请了来,又让同慧端了糖水过来,听她说的,应该是血糖低的缘故吧。
“不必请大夫来了,不碍事的。”刘氏劝诫道:“倒是又要麻烦嫂嫂了。”
王菀看她的样子,叹道:“不过是小事罢了。”她只觉得先前儿那般猜测薛垣有些羞愧,这刘氏性子绵软,也从来不跟她争抢什么,薛垣又对薛城亲近维护,总归是自己小心眼儿了,王菀检讨了一下,对刘氏也就有些愧疚,倒是格外的上心。
李大夫来的很快,摸着刘氏的脉查探了一番,又换了手沉吟了片刻,才道:“恭喜二太太了,应是喜脉,只是月份还浅,不易察觉。”
刘氏惊喜的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