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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之证-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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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家村小学出事那年,江沁岩也在,那时放暑假,他去看他哥,当时跟现在完全是两个人。那时他刚刚20岁,是个性格乖张的少年心性,跟他哥完全不一样,学校里的孩子被他一顿吼下来,没人敢当他面蛮横了,感觉他比我们都适合在那当老师。”

    聂毅听完黄纪先的话,眉头蹙得更深,他问道:“江沁岩在学校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

    “这不记得了,大概待了半个月吧,就在出事的前一天回去的,当时是我送他下的山,他哥留在学校看孩子,送完他后就天黑了,山路太难走,我就在城里留了一晚,第二天回到学校,就发现出事了。”

    “为什么江岸枫自己不去送?要你去?”

    黄纪先面不改色地回答,“因为他怕他不在,学校的孩子捣乱,我忍不住揍他们。”

    聂毅放在身下的手不自觉地捏了捏紧,他把黄纪先的话从头过了一遍,没有找到什么疑点,但是前面的案子查下来疑点都聚在这里,一定有什么被忽略的。

    他觉得黄纪先并没有说假话,但也不全是真话,半真半假混在一起反而更难分辨。

    突然,黄纪先站起来,去他的办公桌边走了一圈回来,重新坐到聂毅面前,往他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张名片。

    聂毅低头一看,看到了‘江沁岩’几个字。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去问他,或许他比我记得的多。”黄纪先如常地说道。

    只是聂毅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一丝别有深意,下意识没去捡茶几上的名片。

    黄纪先继续说:“去不去的决定权在你,你可以先把名片收下,等你想知道了再去。”

    聂毅的双眼对着桌上那张半掌大的名片,最终还是抓起来,起身对黄纪先说:“黄院长,打扰你了。”

    “不存在。”黄纪先跟着站起来,把聂毅送到门口,忽然想起来地问:“对了,之前跟你一起的段警官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

    聂毅回头审视着黄纪先半晌,不动声色地回道:“他有别的事。”

    黄纪先没了下文,送他出门。

    聂毅下楼后,刚看到周愚和车,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看到是陆诀,他立即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才接起来。

    “陆队。”

    “告诉你个坏消息,张赫不见了。”

    聂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张赫不见了’的意思,张赫不是已经死了?怎么会不见了?

    陆诀接着说:“我本来去市局打探张赫尸检的结果,但发现张赫根本没进总队的法医室。我还问了市法医机构,也没有其它地方收到张赫的尸体。”

    聂毅奇怪,“会不会是秘密解剖?所以没留下信息。”

    陆诀立即反驳,“我也是秘密问的,没留下信息。”

    聂毅立即明白了陆诀的意思,陆诀是靠关系走的内幕消息,但如果到处都没有张赫的尸体,张赫会在哪儿?刑事案件不存在不尸检,直接给张赫定论是中枪身亡这么不负责任的结论。

    “我觉得这事大了!”陆诀冷不防地接道,“无论现在张赫的尸体在哪儿,参与进来的肯定不只是普通的警察。”

    这个不普通的警察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能在市局总队眼前弄走尸体的,不会是普通人,这大概也是上面把消息封得这么紧的原因。

    聂毅下意识摸了摸他口袋里的名片,捏紧了手机说道:“我这边查到一条线索,等有结果了我再联系你。”

    不等陆诀回话,聂毅就挂了电话,朝周愚和车走过去。

    “聂同志这么快?”周愚蹲在路边正数草叶子,结果抬头一看,发现聂同志脸黑如碳,他瞬间不敢再问,直接转身上车,等聂毅坐进来,他才开口,“接下来去哪儿?”

    “高新区朝阳大厦。”

    聂毅说了一个地址就没了声,周愚下意识地想接一句‘去那个鸟地方干嘛’,但是想到聂同志的脸色他忍了,只在心里默默地反驳。

    高新区是新开发的城区,听名字就是新兴产业聚集的地方,休闲娱乐比较少,公司企业比较多。

    聂毅其实并没有想见江沁岩,或者不想见的想法,只是生理上面有着一种抗拒,就像抗拒某种讨厌的食物一样,会下意识避开。

    这会儿周愚把车停下来,问道:“往哪儿走?”

    “就在这儿。”聂毅打开车门,“我走过去就行了,你不用等我。”

    他说完就下车,周愚忙蹭到窗边,他回头向周愚保证道:“放心,我是去干什么违法的事,真不用等我。”

    “聂毅,我知道你是关心段队,但是段队最关心的是你的安全,你要是为了他干什么危险的事,回头他要是知道我没拦你,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聂毅顿了一下,不由地一笑,抬手背对着周愚挥了挥,继续往前走。

    周愚瞬间从聂毅的背影中领会到了一股堪称‘孤独赶死’的情绪,开始担心他上面的话成真。

    “他该不是要去炸楼吧?”周愚自言的一句,觉得炸楼这种事还是段寒江更有可能,可是他家段队现在在哪儿?

    朝阳大厦是朝阳基金的产业,但是朝阳基金只占了最顶上的五层。

    聂毅抬头望了一眼才走进去,发现上楼要刷卡,他在前台登记半天,然后还联系了几大圈都没有让他上楼。最终他拿起名片,拔了上面的电话。

    “你好。”

    电话接通后,聂毅就听到了一声男声,不轻不重,不急不徐。

    他暗吸了一口气,同样不轻不重,不急不徐地回道:“我是聂毅。”

    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地静了片刻,接着再才继续,没问聂毅是谁,而是直接说:“你找我有事吗?”

    聂毅语调平铺直叙地说:“我们正在查一个案子,需要你配合,我现在朝阳大厦的大厅。”

    电话那头的声音又顿了一下,然后说:“抱歉,我现在不在,如果你愿意,可以来找我。”

    “你在什么地方?”

    “我派司机去接你。”

    聂毅面对江沁岩的声音,有种被什么压着胸口的压抑,顿了片刻回道:“可以。”

    “你稍等一下。”

    聂毅猝然挂了电话,站在前台旁边,引得里面的保安不住地盯着他看。

    江沁岩的稍等确实很快,没两分钟就有一个一身黑西装,还戴着白手套的人走到他面前,微微欠身地对他说:“您是聂毅先生吧?江先生让我来接你。”

    聂毅有些受不了这个礼节,抽了抽嘴角,不过面上还是保持着镇定,微点了点头,对方立即做了个‘请’的手势,他目不斜视地走出去。

    聂毅觉得段寒江的车已经是他坐过最高级的车了,但现在觉得段寒江的车还是挺普通的,起码座位都是朝前的。

    这会儿,他坐在两排座位相对的车里,还只有他一个人,连司机都看不到,更别说前路了,他莫名有点慌,总下意识往窗外看路,担心遇上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

    结果坐了一路的车,聂毅的紧张劲全用在了看路上,车停下来,他手刚碰上车门,外面就有人先把门打开,恭敬地朝他行了个礼。

    这个礼行得聂毅差点一步没踩稳,好在他外卖送多了反应快,没让人看出来破绽。

    “江先生在里面等你。”

    聂毅轻吸了一口气,看了眼眼前的房子,有些出乎他的意外,并没有他想象那种铺张浪费的金璧辉煌,而是栋普通的小楼房,更像是某些旅游区的民宿,透了一股与城市格格不入的违和感。在楼房的四周大约还有上百米的距离都没有建筑,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若不看远处的高楼大厦仿佛到了某个乡下。

    然而这里虽然算不上cbd,但也绝不是乡下,随随便便能够买下这么大一块地只建一栋小楼房的。

    他分析下来,觉得这和金璧辉煌比起来,其实更加铺张浪费,只是浪费得十分低调。

    聂毅瞪了瞪前面的楼房,终于抬步走过去。他从小生活的环境让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是想象不出在城市里圈一块地,建一栋这样小楼的人会是什么样的。

    然而,等他进门后并没有见到江沁岩,而是一个中年女人,上前来拉着他说:“聂先生,请跟我去换衣服。”

    这回聂毅抗拒的意思很明显,直接问出来,“我的衣服不能见你们江先生?”

    “这是江先生吩咐的。”

    聂毅想直接调头走,他终于想通了那股没有见过江沁岩这种人的感觉是从哪儿来,此刻江沁岩在他脑中形成了一个无法理解,充满神经病感的形象。

    但想到他家寒哥现在蹲在满是灰尘的小屋哪儿也不能去,他咬了咬牙,妥协了。

    上回穿这么正式的套装还是他冒充赌徒去卧底那次,而且那也没正式到这种程度,他对着镜子扯了扯脖子上的领结对女人说:“这个能不戴吗?”

    女人低头不回话,他只好忍下来,接受了必须换衣服才能见江沁岩的设定,然后在女人的指引下大步走出去,终于进到小楼的客厅,顿时整个人愣住了。

    客厅的空间大概占了整个一层,但其实也并不算大,不过所有的墙面全都挂满了一个女人的照片和画,画和照片都是同一个人,尤其是画,画的是同一个人在不同季节,不同神态,不同的地方。

    这个人聂毅虽然没有见过她,但却一定不会认错,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看向客厅一角,端坐在画架前的男人。

    男人接到聂毅的目光终于放下笔,转头朝他看过来,有着一张和他相似8、9成的脸,只是多了一副金边眼镜,像个无欲无求的学者。

    男人上下地打量了他一番说道:“很合身,我只是希望你第一次来见她,可以穿得正式一点。”

    “见谁?见这些画吗?”聂毅顿时把脖子上的领结拽下来扔出去。

    聂曦没有坟墓,他是在懂事之后他奶奶才告诉他的,当年聂曦跳河之后没有捞到尸体,而他当时又太小,连个象征的墓碑都没有人替她立。

    男人起身走过来把领结捡起来拿在手里,说道:“我以前没学过画画,但是我发现已经没办法再拍她的照片了,于是我就自己学了学,但是怎么画都画不出她的模样来。”

    聂毅从不专业的角度来看,这些画已经画得很像了,把他所有没有见过的妈妈的样子都画了出来。

    只是这些画都出自面前这个男人的手,他觉得比以前聂云青打他的时候更让他厌恶,这个人不是只强奸犯,还为了逃脱罪名陷害别人,却还能做出一副他很深情的样子画了这么多画,说这样的话。

    男人走到他身前继续说:“这栋房子是她当年住过的,因为她喜欢清静所以我把周围的房子都拆了,种上了她喜欢的花和树。”

    “江沁岩,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些废话的!”聂毅上前一步,审问的语气开口,“你认识常儒林吗?”

    江沁岩似乎不介意聂毅的态度,回道:“认识。”

    “认识黄纪先吗?”

    “认识。”

    “认识丁储明吗?”

    “认识。”

    “认识张赫吗?”

    “不认识。”

    聂毅顿了一下,打量着江沁岩,“27年前,黎家村小学发生爆炸,你是不是在现场?”

    江沁岩如常地回答:“不在。”

    “爆炸发生的前一天,你是不是在?”

    “在。”

    “20年前,黎县希望中学的校长唐伟明利用职务之便性侵学生,案发后伪造证据,嫁祸他人,你也知道?”

    江沁岩突然没了之前的配合,朝聂毅一笑,“你应该问我是什么时候知道?唐伟明被审,我去听了。”

    这个回答像是在说他是在唐伟明被审时他才知道的,但其实并没有绝对的逻辑肯定这个结果。

    江沁岩是在故意模棱两可。

    聂毅的声音下意识地沉下来,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江沁岩,希望你配合!”

    “你想我怎么配合?”江沁岩反问道。

    “承认你犯过的罪行!”

    江沁岩突然笑了一声,“我承认,你敢承认吗?”

    承认什么?聂毅脑子里倏然掠过这个问题,他瞪着江沁岩,见他衣服内袋里掏出来一个红色的小本,然后展开到他面前给他看。

    瞬间,聂毅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江沁岩给他看的是结婚证,江沁岩和聂曦的结婚证。

    接着江沁岩把结婚证收起来,转身去屋正中的柜子里又翻了一个本出来,继续打开给聂毅看。

    聂毅这回看到的是户口本,上面写着江沁岩和聂曦的名字,而在下面一栏赫然还有聂毅两个字。

    “你想让我承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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