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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而且是单风执政时发生的抢劫案,即使将来你夺回门主之位,只要把责任往他身上一推就好了嘛,正好可以中饱私囊,呵呵~~~看,多好的主意~~简直就是政治,抢来的钱我们三七开?”
“呃?”他傻傻的看着我。
“什么?”我揪了他的衣领 ,“喂,你不会是反悔了?那我大出血,四六分?还不行?好歹我是主谋啊,你不会是想让我拿小头吧?”
“不是啊,”苏铭洛挥开我的手,“沧平门根本没有什么金库。”
“没有?”我努力的想,如果不是金库的话为什么又是守卫又是禁地,弄得神神秘秘的?
苏铭洛低思片刻,释然道:“我想我知道那是哪里了。”
“恩?”
苏铭洛一脸的智慧状,说:“我猜那准是关了我爹的牢房。”
“呃?”我想了想,思量无限的对着他大发感慨,“苏哥,没准你很有天分也说不定啊,有没有兴趣开家侦探社之类的?”
“到底在哪啊?”苏铭洛急得脸色酱紫。
“我突然间想不起来了~~~ ^0^~~~”不知道吗?我除了金库的位置一概路痴。
“拜托,小祖宗,快点想啊~~”有人惨叫。
琅赣洞
一路寻来,竟然找到了这地方,我已经是筋疲力尽。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原本一级守备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我没想到会是这里,琅赣洞因为阴凉无湿,一直以来都是沧平门用来藏书的地方……有打斗的痕迹,”苏铭洛和我进了洞口,俯身用手指沾起一滴落在地上的血迹,“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苏铭洛脸色骤然一变,迅速奔进去,我赶紧捣着碎步子跟上去。
幽暗的洞内,目光所及之处是一袭衣角,那是一个老者,脸色惨白,嘴角的血迹赫然可见,苏铭洛轻轻托起他的身体,眼泪湿润了眼眶。
“爹~~”苏铭洛哽咽着,“孩儿来晚了……”
只见那老者幽然转醒,一记手刀落在苏铭洛头上:“白痴,看清楚了再哭~~”
苏铭洛捂着失守的天灵盖,仔细想了想,突然将怀里的人凌空扔了出去:“你~你是谁?”
话音还没落干净,另一个角落又爬起一个人影,仰着天呵呵的怪笑:“城连江,你又输了~~只吃了一千三百六十四个辣椒就昏过去了,真没出息,好歹我比你还多两个呢~~”这突如其来的人也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指着城连江的嘴角喊:“你嘴上的是什么?居然敢偷吐,你耍赖……”
苏铭洛划起火石,点燃了一根火把,将火光凑近那人的脸,仔细瞧了半天,又低头想了好久,终于扔掉手里的火拦腰抱住那老人:“爹呀~~~~”
苏铭洛的脑门再次失守,“你个混蛋小子,十几年了,才想起来回家?而且连我的脸都敢忘?你看我长得象宝棱宫那个傻瓜吗?”
此时此景,再笨的人也看出来眼前这两位老人家是谁了。
苏浮篱和城连江把我们迎进一个带有摆设的石洞,一盏铭茶递到手里,几缕灯光照亮石洞。
苏铭洛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城连江听到自己留遗嘱一节吃惊的叫了一声:“我什么时候留了遗书?定是小孤他娘做的,那烂东西竟然有人惦记着?都说它是祸害了。”
苏浮篱笑了笑说:“争啊,抢啊,竟是每一代人都逃不过。”
“是啊,我们四个结拜兄弟当年为了小郑也是抢得厉害呢。”
“结果呢?”苏浮篱自问自答,“呵呵~~结果是我们让这天下姓了郑,然后老二死了,老四疯了,我在路边拣了怪眼睛的小洛孤老一生,城连江建了宝棱宫成了风流宫主,还拐了我妹子去。当年我们抢成一团的小郑如今可是皇后换了两个,三宫六院美女三千。”
“哇~~苏哥,”我小声的问苏铭洛,“你是拣来的呢~~有什么感想吗?是不是很惊讶,还有种悲痛欲绝,想要寻找亲生父母的冲动?”
“我三岁就知道了,”苏铭洛凑进我的耳朵压低声音说,“我也曾经想过要找,可当年我那老爹是因为冷,在路边拣了一堆被褥衣物烧来取暖,顺便拣了裹在被子里的我,没烧我是因为我不可燃。寻亲的凭证都没了,我还找什么啊。”
我吐了下舌头,只好无语。
“倦了,累了,也就想透了,也就想逃了,”城连江把紫砂的茶盏放到唇边,并没有喝,只嗅了一下飘散着的香烟,“所以我瞥下了宝棱宫,没想到晃来晃去晃了几年竟然晃到了这老家伙的家里,就陪他一起坐牢了。”
“不爽你出去啊,谁也没拦着你,还赖在这里和我抢饭吃,”苏浮篱一盏茶水泼向城连江,城连江抬臂反手用茶盏的盖截住水柱,那水柱竟然被弹回,苏浮篱举盏扬手一个弧线收回了空中那道茶,饮了一口,“恩,不错,这样温度就正好了。”
城连江对苏浮篱说:“也没人拦得了你啊,还不是图的这份清净。”
“现在这份清净看来也图不成了……”
城连江突然提议:“老大,不如我们找个山头躲起来吧?”
“恩,好主意,”苏浮篱赞许的点点头。
“外面都打起来了,你们竟然不管?”我惊讶于两个人的想法。
“呵呵~~你以为前辈是用来做什么的?”苏浮篱继续揉着我的头,拜托,那一头长发想盘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关键时刻跳出来指点迷津?大道理谁都知道,可真正能做到的人又有几个?还是自己去想清楚才是。”
苏铭洛一把将我从他爹怀里揪了出来:“喂,你摸够了没?”
城连江一掌击碎上方一块岩石,露出头上一块深蓝丝绒般的天,“走了。”
老人家们的衣袂随着清风飘然远去,耳畔传来惊天动地一声惨叫,苏浮篱气急败坏的喊:“喂,我说,你这找的是什么路啊?外面竟然是烂泥塘?有正门不走干吗还要开偏门啊。”
“老大,你不觉得这样的退场方式比较酷吗?让晚辈们将来回想起我们的丰姿时可以崇拜一下。”
一记闷响,又是惊天动地一声惨叫。
“我爹当年号称快拳;他的拳法没人躲得开,”苏铭洛说。
27
苏铭洛用一种无奈的表情看着头上的天:“我们也走吧。”
“是啊,”我说,“看样子城孤烟也进来了,现在那家伙定是在火头上,和他遇见可没好。”
我转身往外走,却被苏铭洛一把拉住胳膊:“你不想和城孤烟遇上?那我们不走那条路。”
那走哪条?我不解。他看了我的表情后用手指了指两位老爷子离去的方向,我立刻狂摇脑袋,都说外面是烂泥塘了,还要用实践去证明两位前辈的箴言吗?
苏铭洛释然笑道:“我可没有那么笨。”他揽过我的腰,猛提一口气跃出洞口,就在离开洞口的一瞬间,他借着洞口一角突出的岩石,跳过泥塘。
“苏哥?”我问他,“你怎么知道外面的泥塘就大到你刚好跳得过去?”
苏铭洛的脸倏的变红:“我的小时候总是四处乱晃,所以……这座青葱山几乎被我逛遍了。”
一阵寒风吹过,摇动了四周班驳的树影,我打了个哆嗦,真是的,才只初秋而已,就这么冷。
“冷吗?”苏铭洛低头问我,“夜深了,先休息一下吧。”带着我又是一跃,上了一棵参天的大树。
我左看看,右扭扭,擦汗,好高。
“别动了,”苏铭洛说,“树干再粗也是树干,深夜的山里树上比树下安全。”
雨停了,云散了,月华似水的满月将四周照得透亮,很容易就能将视线放得很远。随着轻微的动作,树叶上的水滴哗啦啦的落到地面,苏铭洛将我放在腿上抱在怀里,隔开了树干上洇湿的潮气,他双臂紧紧的抱着我,炽热的温度从后背直抵心窝,
“先睡一下,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他浅笑了一声。
我刚想说话,一阵凉气却呛入胸口,蓦地一阵翻腾,脑海晕眩着,想压低咳声,一偏头,透过捂着嘴的手,暗红的血迹染上了苏铭洛不及躲闪的衣袖。
“心月……”苏铭洛的声音颤抖着,眼角泛出异样的神情,嘴蠕动许久,终究是没把下文说出。
“哎呀呀,紧张什么啊?”我笑他的激动,“脏了件衣服而已,帮你洗好了,呐,来,先帮你擦擦吧……”
我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开始我的清洁作业,却将那片污迹越抹越大。苏铭洛无奈的伸手阻止了我行凶般的动作,顺便抽走那片纸:“这是什么?”
“这个……是单风的罪证啊,”只可惜被雨泡到,上面的字迹一团模糊。
苏铭洛将它展开,对着昏黄的月光:“应该是一首词。”
酷啊,我的热情被挑起,一个隐藏在诗词里的罪证?
“我猜应该是晏几道的《鹧鸪天》: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
不用听也知道下句: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手指不自觉的抚过腰间的桃木腰牌,我凄然一笑,又是那让我沦落的句子。
“你在想什么?”苏铭洛问我。
“我在想啊……很奇怪,同样的一首词,得到的却是不同的结果,”比如一真一假两个名字;一个字迹依旧清晰,一个字迹已然模糊;一个被系在腰间,而另一个则被压在衣箱的最底处,唯一相同的,是那些或清晰或模糊的字迹上殷紫的痕迹。
“心月……”苏铭洛轻声唤回失神的我。
“恩?”我回头,他却一把扯过我,一只大手抵住我的后脑,蓦然间,吻落在了我的唇上。我吃惊的呼叫被轻易的堵在喉间,手压住我挣扎摇晃的头,强悍的舌霸道的侵入口腔,仔细的吸取着我口腔内每一处的津液。我挣扎着推开他,却被他一手拦腰钳制在他宽厚的胸膛里。胸腔逐渐失却氧气,头脑渐渐昏涨,喉间不禁发出呻吟,苏铭洛的动作却更加粗暴起来,原本钳着我的手顺着腰部的曲线抚上我的肩,我还来不及思考,衣襟已经被扯下了肩头。终于满足了的苏铭洛放开我的唇,拖着银丝咬住我的肩窝。
“苏铭洛,放开我,”我怒喝,正在情欲头上的苏铭洛却压根没听进去,火热的手掌掠夺般的探进衣襟,肆无忌惮的游移在我的身体上,所到之处留下一片淤痕。
苏铭洛强悍的动作让我有些慌乱,也让我有些许的后悔,他一向的温柔,让我忘记了他的感受。他在想什么,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明了,只是在贪图他的温柔,贪图他可以依靠的肩膀,无法对这感情付出回报,却有总是放不下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最自私的人可能是我,受了伤的伤口被他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却没想到我的暧昧终究会伤到他。
看了一眼漆黑幽然的地面,我闭上眼睛,咬紧牙,从苏铭洛手臂的空隙翻身落下。
掉落的身躯刹时失却方向,手臂一阵巨痛,已经浑身冒着冷汗颤抖的我,睁开眼睛,正对上苏铭洛懊悔的眼神。还好他及时恢复理智,拉住了我的胳膊,否则掉下去的我摔死是好事,摔成残废没人管才倒霉。想象着自己变成植物人,从此脱离哺|乳动物的行列只能进行光合作用的情景,我不禁傻笑了起来。苏铭洛稍用力,我就被他拉起重又回坐到树干之上。
“疼啊,”我抱着刚刚他抓的手臂,那剧烈的疼并没有随着他的松手而减轻。
“好象脱臼了,”他将我的手臂晃了几下,又是一阵痛,随后就轻松很多。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吓到你了?……” 苏铭洛双色的眸子迷上一层愁云,“我放你走过好几次,又忍不住回来找你很多次。我爱你,忘了单风,跟我走吧。”
我继续傻笑着。
“我可以给你很多,包括你想要的幸福。”
我粲然的笑:“都在计较,都在盘算,谁爱谁会得到的多一点。单风得到楚歌可以得到取得天下权势的后台,城孤烟得到楚歌可以得到虚荣心的极大满足,楚歌选择了单风是因为看好他将来的发展。可究竟谁真的爱谁呢?难道谁给的多,就要爱谁?难道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能给的人注定要落败退出吗?究竟是在爱,还是在做选择题?爱得都那么理智,可爱情啊,却没有那么理性。”
“苏哥,我现在若跟了你,只仅仅是跟了你而已。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把身体给你,可我觉得这样是折辱了你。”
“你说你要给我幸福,可是你知道吗?幸福不是谁给得了的,是要靠自己去创造。你可以给我无尽宠爱,却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苏哥,对不起。”
说了好多的话,觉得很累,也不知一直沉默的苏铭洛究竟听进了几分。
深夜的风不是很冷,却阵阵入骨,我和他相对而坐,他的手摩挲着我的脸,从那温暖的手可以感受到他的颤抖,透过稀薄的月光,甚至可以看见他眼底噙着的亮光。
“好吧,我走,”半晌,苏铭洛终于开口说。
我心里明白,这次他走,就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苏铭洛站起身,“保重。”
“好……”我甩甩头,整理一下凌乱的发。
他决然转身,踩着树枝,跃下树干,身躯隐入幽暗的树林。
我的眼泪再也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