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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相许其实也没啥困难,他在外头早不知被女人破身几次了。只不过,惟明毕竟是个男人,说胸没胸,说屁股没屁股……
好啦,是有点屁股,还挺翘的。
但,感觉就是奇怪啊!
所以他很挣扎……挣扎挣扎……
「和我上床的时候,你专心点好吗?」
身下,传来女人柔腻的嗓音,将他拉回现实。
「我在想著该如何取悦你啊!」他笑了声,吻住女人的唇,封掉她的抱怨。这种非常时刻,他的确不该想起惟明,但偏偏惟明身影在他心头盘绕不去,外头风大雨大,台风已经登陆,他只想著,惟明还没回家。
台风夜,屋外风拍打得吵杂,屋内,却有种冷清的感觉。女人来到了他的住所,带来另一只红宝石耳饰,见了他的左耳,笑了笑没有多话。
她说,知道他不喜欢台风夜,所以,赶过来陪他。
但,惟明更知道他讨厌台风啊,怎么,一整个下午都下见踪影呢?
他相信幸福会有用尽的一天。是否这天,即将来临……
女人贴著他的胸膛呻吟,涂著蔻丹大红的指甲陷入他的背里,他感觉有些痛。他拥抱著女人缠绵:心里,净想著惟明。
後来,他终於想通自己为何不愿一个人独处了。他的哥哥是在台风夜失去的,一直以来,这个夜,都有惟明守著他,所以他无暇想起,那种骇人的惧怕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惟明吻了他,他很清楚,惟明也想和他做这档子事。
而且,忍得很辛苦。
他观察惟明太久了,那个直线型生物。
女人娇喘连连,已进入紧锣密鼓的最後阶段。大门突然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该死,他总不能现在停下来吧!
然後,半掩的房门外,惟明走了过来。
惟明的双脚似定住了,无法动弹,他眼角余光瞥及惟明,无处可退,他赤身裸体地暴露在惟明面前。
之後,灯光映照著惟明铁青的面容,他在惟明的炽热注视下,She精。
◆◇◇
「被看见了!」女人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
「你等我一下。』内裤也不穿了,他直接套上牛仔裤,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惟明的房里不见人影,後来浴室里传来莲蓬头的水声,他在外头迟疑了一阵,最後还是推开那扇锁已经坏了的门,进到里头。
浴室里四处水花,惟明站在莲蓬头下低著头,任水柱冲著他不该兴起的欲望。
水有些热,就像惟明对他的情感一样,温暖,却不会灼伤人。
「你……搭帐棚了。」他也有些尴尬,看著与他相同型号的牛仔裤下,惟明的隆起,实在,不晓得该怎么办,只好,随便找些话填塞。
「那个姊姊身材很不错吧,任谁看了她脱光光的样子,也都会像你这样。」
呃,等等,惟明是Gay,对女人起不了反应……
惟明回过头来,眼底有著怒意。
他假假的笑了一下,「不会吧,莫非你是看了我,才冲动的?」明知故问。
「为什么带女人回来?不是警告过你不许让女人到这屋子里过夜吗?」
「我以为你不回来……」
「我怎么可能不回来?明知你讨厌台风天自己一个人,我怎么会不回来!」
「我以为你还在生早上那件事的气。」
「生什么气?」
「我打喷嚏喷了你一脸口水的事。其实我应该可以忍住的,只不过,最近天气不稳定,所以我鼻子有些过敏。再加上你突然吻我,总使我已经有心里准备,但还是会被你吓到!总之,那个喷嚏,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
「……」惟明似乎也发觉了什么事,一件自己一直以为,瞒他瞒得天衣无缝,他永远不会晓得的秘密,可能已经曝光。 「过来,我们把话说清楚!」
他摇摇头,「保持距离以测安全。
「你早知道我喜欢你了?」惟明气得大喊。
「你做得这么明显,谁会不知道?」天凉帮他盖被子,天热替他开风扇,不许他带女人回家,不许他相别的女人太过亲热。爱情是怎么回事,他国小没毕业就晓得了。
惟明的哥哥看著他老哥的眼神,和惟明看著他的,一模一样。
眼里,有著欲望的漩涡。
突然,惟明一把将他拉入了浴缸里,放满的水,溢了出来。惟明强压住他,疯狂地吻著他,他吓到了,压抑太久的男人一旦失控,即使是天使,也会变成野兽。
惟明的手做多了家事,茧生得粗糙厚重,那双手顺著他的胸膛往下而去,停在他的牛仔裤上,然後,他的拉链被拉下。
他办完事就赶著出来,连内裤也没穿。
当惟明的手伸了进去,覆住了他,他呼吸都凝住了。
结果,没多想,一个反击,他曲脚将惟明给踢出去。
冶不防地,惟明後腰撞上浴缸的水龙头。他直接的反应却忘了拿捏力道,使的力太猛,浴缸里的水激溅起来,惟明整个眉头纠结一块。
他愣了一愣,连忙移过去,「你没事吧?」
脸色有些惨白的惟明将头埋在双膝间,双手紧紧环抱著自己,颤抖著。
「对不起……」惟明的声音哽咽。
他知道,惟明在哭。
他看似坚强的天使,其实很脆弱。
浴室外传来声音,女人探头进来,黑发如丝绒夜幕,直泻而下。
「小毕,我先回去了。」
「咦,你不待在这里过夜吗?」他站了起来,意识到自己的裤裆开开,又急忙拉上拉链。
「不了,我识趣。」女人笑了笑。
「我送你,外面风雨很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他要跨出浴缸,却见女人摇头。
「你若牵挂著他,就该留在他身边;而不是人跟著我走;心却留在这里。放心吧,我会让司机来载我。」女人微笑著离去。
直至,大门开关的声音传来,他才,再将目光挪回惟明身上。
「我这个人很烂。」他说:「谁想和我在一起,我便和谁在一起。我学不会你的认真,不知道什么叫唯一。所以我觉得,我不是很适合你。」
他又坐回了浴缸内。许久许久,惟明都没有答话。水冷,他用脚指勾勾惟明,再泡下去,他的皮都要发皱了。
「如果我是女人,你就不会这么说。」掩埋多年的情感完全溃堤,惟明只害怕会换来他嫌恶的眼神。
「别以为我在敷衍你,我想,就算你是女人也一样。」惟明的好性格,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原因。惟明是他最重要的人,而且,兔子是不吃窝边草的。草一吃光,他的幸福用尽,那以後谁来煮早餐给他吃,叫他起床上学呢?
他打了个喷嚏。
惟明这才从浴缸里起身,「起来吧,当心感冒。」
惟明是那种,即使自己疼得要死,仍关心著他的人。
他跟著惟明的步伐,进到惟明的房间。
惟明丢了条大毛巾给他,嘴里念著:「回去换套衣服,自己把头发擦乾。你的耳朵才刚扎洞,进水容易发炎。」
「不生气了?」他问。
「谁有空生你的气。以後记住,别再把女人带回来!」
「不敢了!」
今天,差点让惟明给吓死。
只是,惟明的触碰让他耳根好热。
他转身出去,将一地湿漉的脚印,留在惟明房里。
第三章
台风虽过,但仍留有阵雨,他不想跑出去,所以留在家里。幸好惟明回来时顺道租了几片VCD,他才不至於太无聊。
他瘫在沙发上看电视,惟明在厨房帮他弄晚餐。
正当他们各自专注著自己的事时,门铃突然响了。惟明关上炉火走到大厅开门,他回了一下头,奇怪这样的天怎么会有人出门。
两个男人闯了进来,他认得其中一个,是Gay Bar的老板,叫做「酒保」的中年人。
另一个,怒气冲冲的,见了惟明就喊:「为什么你总对我避不见面?两次约你,两次你都半途放我鸽子!」
男人很生气,惟明则是面有难色。
「你怎么把他带到这里来?」
「没办法,他说没找到你,就要放火烧了我的店。你知道那间店是我的心血,我不可能冒这个险。」酒保一脸歉意。
「方晓毕是哪个家伙?」男人喊著。
惟明指著沙发上的他,他扬了下眉,挥手打了声招呼:「嗨!」
「他?」男人看了他一眼,望著惟明不可置信地大叫:「就是他?怎么可能?他又不是Gay!」
酒保来到他身旁坐下,对这种事真的莫可奈何。
「他怎么那么厉害看得出来我不是Gay?」他把装鱿鱼丝的桶子递给酒保。
「Gay看Gay,自然会知道那个Gay到底是真Gay还是假Gay!很简单的,一眼就能判断。」
Gay来Gay去,感觉就像绕口令似的。
「惟明怎么放他鸽子啊?」
「还不是为了你!」酒保嚼著鱿鱼丝,同他一起看VCD,也不管惟明和那个男人的事到底要如何解决,怪只怪惟明待人太好,所以难免会有人会错意。
「又干我什么事了?」他和他们混的圈子不一样,只限温柔乡。
「那个男的找了惟明两次,前天一次,在Gay
Bar,但是因为你突然跑来,惟明拿了钥匙就开车送你回家。昨天第二次,同样地点,那个男人在酒吧闹得不可开交,我把惟明找去。可是惟明到了那里话也没说两句,一听见台风登陆,马上又赶著回来陪你。」酒保叹了口气。
「那男的喜欢惟明啊?」
「不是喜欢,而是爱上了。你没瞧见他那个疯样子,如果没人理他,他可能真的会到我店里去放火。」
「太冲动了,对我这个高中生而言,真是个不好的榜样!」他和酒保两个人谈天,也
不理会惟明和男人究竟吵些什么。
「这部影片很好看,我挺欣赏里头那个小男孩,才十二岁,却想改变这个烂世界。」
耳边不时有男人吵闹声,害他没法子专心。
「啊,这部片子上映时我到戏院看过了,海利乔奥斯蒙演得很不错,可是片子的最後他却死掉了。」酒保说。
「咦,死掉?」他不喜欢看悲剧。
不知为何,与惟明谈话的男人突然发疯似的跑到沙发旁揪起他的衣领,恶狠狠地瞪著他。
「我警告你,立刻离开惟明。他是我的人,我总有一天会把他追到手的。」
他有些无辜,「老兄,没被人爱过,也看过人家谈恋爱吧?爱情是双向的,你不努力让惟明爱上你,朝著我喊有屁用啊?」
男人勒得他脖子很疼,还让他没办法看电视。
「他心里都是你这臭小子,哪会有我存在?我也听过你的事,吃软饭的家伙,女人一个换过一个,你配不上惟明这么好的人!」
男人针对著他来,听得他也动怒。吃什么软饭?他就算和那些姊姊出去,也从不外食,惟明对他的健康管得很严,即便外宿,他都是吃完惟明煮的东西才出门。开玩笑,居然敢这样说他。
他握紧了手,一个左勾举即出,哪知拳头才刚发至男人面前,男人就被掠倒在地。
他有些惊愕,以为自己真有那么厉害,光靠拳风就能把人打趴下。
但待侧首一望,才发现气呼呼的惟明,带著惊愕的表情,看著自己的拳头。
噢,太阳从西边爬出来了吗?
惟明居然打人!
「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我爱的只有小毕一个,你敢碰他,想死吗?」
「别气别气!」还是初次见惟明这副模样,他拿了块板子,在惟明身後漏风降压。
「咦?惟明知道你早就知道他喜欢你了吗?」酒保见他没啥大反应,就问。
「昨天才知道的。」他继续扇风。
「我不管那么多,总之我非你不可。」男人朝惟明吼了回去。
「我对你没兴趣。」惟明老实说。
「那小子不会爱你的,他喜欢的是女人。而你,水远不可能变成女人!」
「这点我老早晓得,无须你来提醒。」
「酒保,把你朋友带走吧!惟明心情不好。」昨天晚上的事惟明还记著,心灵受创的人情绪是会大起大落,极不稳定的。
负伤的男人被酒保拖著走了,他关起大门,惟明低著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
「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来这里闹事。」
「别傻了。」他坐到惟明身边,下意识,仍是与惟明保持了些距离,「看电视吧!」
惟明回过头来望著他,那对眼睛里头有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色彩。
他回望了惟明一眼。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突然,有点暧昧,有些僵。
他知道惟明在想什么,惟明想从他身上要到一些东西,一些他现在暂时还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