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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了,一连长就是再傻也明白这是他们放下的棋子了。
他心里有了底,做事儿也就有分寸了。
此刻一连长带着人,再次猫在了和禁闭室一墙之隔的角落。
白天,季忍冬是没有半点担心的在床脚蜷缩着睡了一下午。
看起来没心没肺,就是黑猫都有些看不明白这丫头是什么意思。
平日胆小不已,可是前些天和这些狱警打起来的事儿,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如果不是他们打起来,那些人的消息也送不过来。
不过这些人突然之间将这丫头送到自己的监仓不说,这丫头一进来就对着自己说道他们怀疑她和自己一伙的,这就让黑猫有些不明所以了。
中午的馒头里夹着的纸条黑猫知道避不开这丫头的眼睛,多半这丫头是肯定看到了的。
她现在想的就是,这丫头到底想做什么。
是那些人派来的监视她的?还是和她其实是一路的。
这事儿黑猫可不敢马虎,毕竟,已经筹划了4年了,早前被自己藏起来的那一批货,看来那些人都知道了,大家互相利用,他们要让她交出货,就得先帮她走出这里在说。
看着缩在角落睡的香甜的丫头,黑猫其实更加相信这丫头是和她一道的,毕竟在监狱四年,这丫头是什么样的人,黑猫可清楚的很,一心想出去,上诉材料写了不知道有多少。
她阅人无数,当然看得出来,这丫头绝对是被人整了,不然小小年纪,怎么可能关押在这个地方不说,每次上诉还没有一次通过的?
黑猫想到此,眉头从紧皱到苏展也不过是呼吸之间,或许,她可是试试这丫头。
“醒醒!”
季忍冬被人摇醒,抬头一眼就看到了蹲在自己面前的黑猫。
她立刻坐起,看着黑猫就问道:
“干啥?”
“你想不想出去?”
“出去?”
季忍冬没想到居然是黑猫最先憋不住,只是她依旧有些不敢相信黑猫,毕竟能成为全球最大的毒品拆家,连楚烈他们都严阵以待的人,绝对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你有法子出去?”
“你就告诉我你想不想出去就行了。”
听到这么说,季忍冬当然坐直了身体,看着黑猫说道:
“我当然想出去了,可是咱们这监狱方圆几公里连个人家都没有,怎么出去?在说了,这旁边还是部队呢。”
“你倒是将这周围的情况了解的透彻。”
黑猫探究的眼神看的季忍冬头皮发麻。
季忍冬既然决定了要跟着黑猫出去,自然不想引起黑猫的怀疑,所以,她直接做出一副了解行情的样子,洋洋得意的样子看着黑猫说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之前我被弄到旁边部队劳改,他们炊事班运粮食和菜过来的时候,汽车抛锚,有个小兵跑来找人帮忙,我可亲耳听到的,附近连个活物都没有,跑了大半个小时才回来,而且车就仍在大马路上。
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可做过数学题,这人每小时的跑步时速呢大概是15公里每小时,那么跑了大半个小时,就估计是45分钟。
这么算下来,他汽车抛锚的地方离部队至少就有7公里,你想啊,他们为啥不去附近镇上找人,偏偏跑回来?那肯定就是就近原则了。
说明这部队的距离,比到城镇的距离近,这么来回算下来,少说也有15公里,姑且就是20公里。
20公里就是200里地,你算算,是不是附近连个人都没?”
这数学题做的,就是一连长他们窝在墙角跟也听的是一愣一愣的。
黑猫更是满脸惊讶的看着这丫头,不过想到这丫头不过才18岁,而且还是少年犯,倒是了然,数学题做的不错。
“你这数学学的不错,那你再计算计算,如果以咱们两人的速度跑,能跑掉不?”
“废话,当然不行,不仅我们不行,就是汽车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一出现保管被盯住。
所以,我认为,要想跑掉,唯一的途径就是坐部队或者咱们监狱运粮食的汽车偷偷跑出去。”
黑猫这才是大吃一惊,这小丫头,还真的将所有办法都说到了啊。
这丫头还真的是想跑掉?
“我们在禁闭室,不可能跑掉的,丫头,你是白费心机计算这些了。”
季忍冬看到黑猫反而过来说自己白费心思,她知道,这就是一场试探。
季忍冬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
“我才18岁,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从这禁闭室出去后,我总能想到办法。
还有,我真要是能混出去,你瞧好了,我包管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跑掉。”
“这么自信?”
“那是,那些当兵的都傻,让我去那边劳改,别以为他们是特种部队我就害怕了,你可知道那边的情况?”
说道这里,墙角跟蹲在的一连长立刻一脸警惕起来,这丫头,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真是他们一伙的?
怎么越听越觉得像似要越狱的呢?
一连长充满了警惕,可黑猫倒是充满了兴趣,看着季忍冬问道:
“你说说,那边说啥情况?”
“哼,我才不说呢,那是我出去的唯一途径,我任何人都不告诉。”
季忍冬在赌,她在赌黑猫那边的人或许也在计划这逃跑的路径,毕竟方圆几公里没人,这可就是最大最大的麻烦。
现在听到这丫头居然说还真的有办法,不管是真是假,她都要试试才行。
第9章 危机四伏()
“她真这么说?”
“是啊,团长,那季忍冬到底是哪边的人啊,我怎么觉得这么奇怪呢?”
一连长百思不得其解,这事儿怎么越听越玄乎呢。
“人已经到附近城镇了?”
“嗯,都来了,团长,咱们这边准备行动?”
楚烈站在窗台,看着之前季忍冬犁地时所呆的位置,看着正对面那座石山。
这个季忍冬,还真的是越发出乎他的意料了。
“带一队人马,去那边山头守着。”
“团长,石山那边连颗树都没有,不可能有人的,咱们每次演习都会避开那石山,根本就藏不住人的。”
“没有树可以有石头,一连长,你这脑子,该用的时候,还是要学着用用。”
一连长被团长骂了,不甘心决定亲自去石山看看,那个地方怎么可能是逃跑选择路线。
他一走,楚烈叹了一口气,那片石山的确无法藏人,可是,只要穿过石山就能通到后面的一片丛林,再穿过丛林,那边,可就是靠近缅甸了。
这个季忍冬,对这里的地形还真的是熟悉的很啊。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季忍冬熟悉这里的地形吗?
别说,还真的熟悉。
因为前世季忍冬最后被卖到的山区,就在石山后面那森林的最北面山脚,极为偏僻,没去过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那边会有一个那样偏远的山村。
就是在过十年,那边也没有通电,可见那边有多落后了。
后来季忍冬因为伤寒,加上一直不服管教,村里的村医还说她根本就生不了孩子,所以就将她扔到了山上自生自灭。
那时候,季忍冬在这附近山头好死不死的赖活着,熬了两个月,最后,冬天来临,再也熬不住的她,还是倒在了一个洞穴之中,到了更是被那些野狗分食了。
所以,这条路,其实也是季忍冬选择的最后一条出路。
只要黑猫的人能将她一起带出监狱,她就会从这条路逃走。
当然,这已经是万不得已的选择。
黑猫在听完季忍冬说的那些话后,没有半点表示,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本就是一场试探,一场闲聊。
谁再走出一步,谁就输了。
黑猫清楚这样的法则,季忍冬自然也清楚。
两人看似相安无事,可是这心里都有了不小的的思量。
南方的冬季极少下雪,即使白雾将整个山间覆盖,也看不到一丝雪花。
季忍冬摸了摸身上的棉衣,下午睡多了,晚上根本就没有心思睡觉。
更何况,她知道,想要越狱,就必须选择晚上。
虽然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动手,可是她不敢有半点掉以轻心。
季忍冬此刻已经半点不将希望寄托在走正规途径了。
在她看来,从楚烈拒绝了她的上诉材料甚至还怀疑她后,她的后路就被全部堵死了。
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所以,她才会抓住所有的机会,只要有可能,就立刻反击。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地下响起,季忍冬刚开始还以为是老鼠,可是等到黑猫翻身坐起来警惕的看着角落靠近厕所那个地方的时候,季忍冬知道,来了。
她不敢有半点反应,这些人能将地洞挖到这里,就绝对是没人想到的。
怪不得前世这黑猫能够越狱,就是季忍冬也以为,他们真的会坐部队的车出去,谁能想到,居然是地道。
可是这地道会通到哪里?
季忍冬不知道,她此刻的心已经被高高的吊起,怕死吗?当然,可是更怕死之前什么也做不了。
黑猫看着从地窖里冒出头的人,唇角微微一咧,他们没有说话,季忍冬偷偷睁开眼睛,这一看,恰好借着月光看到那个冒出来的金发男子指着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一刻,季忍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要杀人灭口!
第10章 越狱()
季忍冬吓的连伪装的呼吸声都重了两下,可是依旧蜷缩在角落。
黑猫看了一眼这个丫头,玩味的一笑,接过金毛手中的刀刃,慢慢蹲下,用刀抵着季忍冬的脖子,再用手捂住她的口鼻,季忍冬在这一刻知道,妈的,玩完了。
她惊恐的开始战栗不已,刚刚还要假装一二,现在是完全不用了。
她的眼神带着祈求,眼泪不自然的流了下来,她被蒙着口鼻说不出话,可是却能清晰的通过自己的眼神表达自己的害怕和对生命的渴求。
黑暗中,她看不清黑猫的神情,她只能感觉到脖子上的冰凉触感是那样的让她恐惧和胆战心惊。
“自己装死,我们走了半个小时候后再跑,不然被抓住,我可不管。”
本以为死亡就要来临,可是季忍冬没想到黑猫会对着她说这么一句话。
那样的小声,如果不仔细听到,根本就听不清楚。
她捂着季忍冬嘴的手,悄悄松了一下,季忍冬立即反应过来,同样极为小声的说道:
“石山过去就是丛林,丛林过去往南就是缅甸。”
黑猫的唇角微微勾起,好聪明的丫头,好,就当是扯平了。
黑猫假意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季忍冬立刻趴在床上抽搐了两下便不再动弹。
她听着角落里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她才敢慢慢的动了一下。
后背早就被汗打湿了,她看着空空如也的监狱。
还有那个被挖出来的缺口,这一刻,她的心再次剧烈跳动起来。
四周静怡的可怕,夜晚的监狱更有一种让人窒息的阴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个小时是多久,季忍冬不知道,她没有手表,她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数着数,直到1800下后,季忍冬才慢慢的起身走进那个洞口。
一墙之隔的地方,两个一直潜伏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士兵没有察觉到半点异样。
因为从头到尾,他们都没听到有人说话。
倒是有耗子窸窸窣窣的声音,可是这是山沟沟下面,有老鼠太过平常了。
季忍冬不知道和自己一墙之隔的地方有人正在看守着她。
她只是在想,是要报告教官还是自己跟着跳下去。
她是矛盾的,她想过就这么跟着走,可是同样,她也想过等待正轨的渠道出去。
只是楚烈堵住了她的所有出路。
是啊,没有了出路。
眼前的缺口,才是她唯一可以走的路。
季忍冬到底狠了狠心,拢了拢衣服,从缺口处爬了下去。
细小狭长的通道,她爬的小心翼翼,甚至不敢发出半点响动。
鼻尖能传来浓烈的尿臊气息。
她知道,这条通道是根据这厕所排污通道来挖的,不然这出口那么大的声音怎么可能不会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而且,这身边偶尔湿润的土壤,明显是隔壁的尿液浸湿过来的。
季忍冬爬的动作稍微快了些,她担心这墙体会被撑破,到时候她会被埋在那一片的粪水之中。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她就真的太悲惨了。
这条通道的出口就在监狱外一百米左右的一块荒地上。
杂草丛生,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