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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光心中顿时涌起愤怒的火焰。
这个男人还是当年那个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和邵光一辈子的季家大哥哥么?
不是,已经不是了!
他已经被权欲和利益熏染了那颗纯洁热情的少年心,早就腐烂溃败了。
早在夏冉母女进入夏家之后,季邵衍就已经被利益蒙蔽了心,一直维护夏冉母女。
她唇角微微勾起,嘲弄的笑意越发明显。
“两年前,我出了那次事故之后,挣扎了一个多月,才从昏迷中醒来,如果不是这些村民,我早就如你们所愿已经死了。出事故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你,我听到你说的话了,你说……小音死了最好。”
季邵衍震惊地看着她,手指忽然就抖了一下。
她听到了,那时候他说的话。
他只觉这个胸口都在抽痛。
冬季的冷风卷过树梢上的白雪,一簌一簌地落下。
而他们站的地方,仿佛与世隔绝,一片安静。
季邵衍听到夏时光低低地,缓缓地说:“那个时候,我最绝望的不是没人来救我,而是我曾经最信任的季邵衍,曾经把我当亲妹妹一样疼爱的季家哥哥,居然想我死,甚至在我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轻而易举地放弃了我,选择相信夏冉母女,却从来不相信我的话,多年的兄妹情分也不过如此。”
她脸上的嘲弄随着她的话越来越冷,“所有人都想我死,就连我的亲生父亲也想我死,不过当然了,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舍得死掉?就算为了邵光,为了我妈,我也要好好活着,活着看着夏家,看着你和夏冉,看着那个恶毒女人是怎么遭到报应的。”
季邵衍身体微微颤抖起来,看到女人的脸上忽然有浅浅的笑意。
“谢谢你们让我看清自己的不自量力,也谢谢你们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的丑恶和不公,我也检讨了自己,如果不是当初我目空一切高高在上,就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阳光照射在晶莹剔透的白雪上,反射出一道道凌乱的白光,晃动在两人之间。
夏时光轻轻地说:“所以季邵衍,请你们滚出我的生活,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一字一句,决绝和凛然。
季邵衍脸色一时阴云密布。
“小音,两年过去,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样的倔强,一样的得理不饶人。如果你不这么强势和高傲,当初为什么所有人都会针对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像冉冉那样善解人意?”
夏时光冷冷笑了起来,眼角微弯,在阳光下,眸底晶莹得仿佛有光芒在闪动。
可当初是谁,说她夏樊音就应该高高在上,当一个高傲的小公主的?
而现在呢?
真可笑啊!
一个字儿都不想再说下去了,她转身就要走。
“小音!”季邵衍反身从背后紧紧抱住她,“小音,不要走……”
夏时光脸色冰冷,眸光冷锐逼人,“放手。”
“小音,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我?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妹妹,我爱你,一直很爱你,可是,从小到大你眼里只有邵光,只记得住他的脸,却永远都认不出我长什么样子。”
男人的语气心有不甘,无奈而又悲愤。
“我很嫉妒,我嫉妒我的弟弟,我嫉妒他轻而易举就得到了你的爱。我不甘,我真的很不甘心,我才是季家的长子,为什么夏季两家联姻的对象是他,而不是我?”
“可是,老天却给了我一次机会,邵光死了,我庆幸又难过,你终于是我的未婚妻了。如果后来没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我们现在已经有可爱的孩子……”
“季邵衍,你闭嘴!”夏时光根本不想听下去,只觉浑身冰冷,“你再不放手,我只好叫人了,我相信,夏冉很快就能听见。”
果然,男人抱住她的手臂僵了一下,沉默了好几秒,才不得已松开。
夏时光转过身来凝视他,“季邵衍,你知道你和邵光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男人拧眉沉默。
“邵光从来不会怀疑我,他不会为了一个只认识不到几个月的外人而指责我,他信任我,爱护我,永远不会让我受到任何伤害。”
在季邵衍越来越僵硬的表情下,她一字一句尽显漠然……
“这就是你和他最大的不同。”
夏时光很快离开了,只剩下季邵衍一人呆愣愣地留在原地。
等回过神来,他想追人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娇俏的呼唤,“邵衍!”
他停下脚步,前面疾走的女人一转弯,身影消失了。
夏冉走上来,抱住他的胳膊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你在看什么啊?”
季邵衍摇头:“没什么。”
夏冉两眼笑眯眯,弯成了两条下弦月,“走吧,我刚拍完一轮戏,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可以休息。这里风景不错,我们走走吧,很久没和你单独在一块儿了。”
“嗯。”他心不在焉地回应。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季邵衍侧过脸看她,眼光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沉默了。
良久,他忽然问道:“冉冉,你有没有想过,小音可能还活着?”
夏冉眉头忽然蹙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见男人瞬间冷峻下来的脸色,她温柔地笑:“如果姐姐真的还活着,我当然开心,属于她的公司股份我也会还给她。如果……”
眼皮儿微垂,她笑容变得苦涩,“如果她想抢回你,我也会把你还给她,毕竟她才是你的未婚妻。”
女人十分善解人意,像一朵解语花。
季邵衍苦涩地笑,为什么女人和女人之间有那么大的差别?
夏冉能兰质蕙心,通情达理,为什么那个女人就不能像她一样,对他温柔以待,对他笑靥如花?
他低低苦笑了一下:“除了邵光,小音不爱任何人,她不会抢不爱的东西。”
男人冷讽自贬的语气让夏冉控制不住地捏紧了手指,有那么一刻,她有种想冲他怒吼的冲动。
可最后她还是语气柔软地问道:“邵衍,你今天怎么那么奇怪?”
季邵衍不着痕迹地转开目光,假装随意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
“本来想和你说的,刚来了个电话,我现在得去公司一趟,拍完戏,打个电话给我。”
夏冉眸底难掩失望,不过,她还是乖巧地点点头:“好,你去吧,公司的事情要紧。”
女人明明很失望,却强撑着理解他的态度,季邵衍忽然就有些愧疚。
他低低叹气,带着情不自禁的温柔:“冉冉,抱歉,最近公司积压了太多的事情……”
“你不用说啦!我都能理解。”夏冉笑容明媚地推了他一把,“赶紧去吧,天娱要倒闭了,我可不嫁给你。”
“嗯。”
季邵衍也笑,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后,转身往花木基地的大门口走。
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男人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明媚的笑容不见了,温婉的表情也没了,此时的夏冉就像一个失了心的孤魂野鬼,失魂落魄地站着。
半晌儿,她才发现,长长的指甲掐进了肉里,有血流下来,落在地上,像一朵朵印染在白色绸布上的红梅。
面无表情地摸出手机,她拨了一个号码过去。
不过片刻,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女人慈爱的声音:“冉冉啊,是不是今天要回来吃饭?我马上让陆嫂做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妈。”夏冉收敛了所有的神色,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吐出一句话,“夏樊音还活着,她很有可能在渔村。”
第326章番外之霍帝斯,我答应你()
“你说什么?”女人大吃一惊,“你确定?”
“八九不离十。”她抿了下唇,声音很沉,“妈,当年的事情,你确定做得很干净?如果被爸爸知道……”
“你放心,你外公做得很干净,没人查得到,警局那边儿的人你外公已经打过招呼了,没人会帮那个小蹄子翻旧账。就算她活着又能怎么样?当年她都斗不过我们,现在更加不可能,何况事情都过去两年了,冉冉,你别害怕,一切都有妈和你外公在。”
夏冉这才松了一口气。
挂了电话后,她收敛了所有乱七八糟的情绪,走往片场。
她走后不久,一人从墙后面悄悄钻了出来。
小梅看着女人离去的方向,一脸儿的震惊和骇然。
她……她都听到了什么?
夏医生居然是影后夏冉那位传说中医德败坏的恶毒姐姐?
她细细想了一遍夏医生和那个男人的对话,再联合夏冉刚才那一通电话,小梅浑身一个寒颤。
在墙边儿上站了片刻,她急急忙忙跑出了花木基地。
她要告诉哥哥!
猝不及防见到季邵衍,夏时光身心疲惫,满心凄荒,走路都无精打采的。
雪地上的脚印沉滞而缓慢,她慢慢地往前走,拐弯时,忽然站住了。
一艘艘渔船漂泊在湖面上,被覆盖了薄薄的雪,她这才发现,居然走到了当初她被村民发现的湖边儿。
夏时光坐在岸边的甲板上,双腿悬空在湖面上。
兜里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她不管不顾,像没听见似的,直到铃声停止。
手机铃声再度响起,她依旧没理会。
直到第三次响起,夏时光终于将手机从兜里拿出来,瞧也没瞧来电显示,直接关机。
拨了三次号码的管家听到手机里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女机械音后,瞅向霍帝斯,“霍先生,夏医生关机了。”
翻阅文件的手顿了顿,霍帝斯转头望向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想了下,吩咐:“派几个人去找找。”
“好的,霍先生。”
“等等,我也一块儿去。”他站起来,朝客厅外走去。
霍帝斯带人直接去了诊所,除了几个村民,没见着她人。
正打算去其他地方找人时,有人叫住了他:“你是今天中午送夏医生回来的那位先生?”
他狐疑转身。
“啊,就是你!”对方看到他样子后,顿时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霍帝斯身后的保镖立刻上来挡在他身前,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犯花痴的小姑娘。
不错,她正是从花木基地跑回来,准备去渔村派出所向哥哥告密的小梅。
骇于保镖凶神恶煞的气势,她禁不住后退了一步,声音也小了不少。
“你是来找夏医生的?”
“她在哪儿?”霍帝斯问道。
想到两人只是医患关系,小梅欲言又止,犹豫着要不要把刚才看到的事情告诉他。
霍帝斯眸底幽光沉下,挥手让保镖退下,走到小姑娘面前。
“她发生了什么事儿?”
男人离她不远不近,刚好是礼貌又不疏离的距离,语气也是轻描淡显的温和,可小梅却无端哆嗦了一下。
这气场,冷得她实在难以招架。
支支吾吾的,她小心翼翼地抬头迅速瞧了男人一眼后,立刻垂下眼帘。
想了想,她最后还是将刚才看到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全部告诉了他。
“先生,事情就是这样儿,我也不知道夏医生去了哪儿。”小梅看着他,又问,“先生,你和夏医生熟吗?”
霍帝斯脸上始终清冷,一贯平淡无波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也没回答,只问:“她当年是怎么到这里的?”
“这个我最清楚!”小梅抬头,“两年前,是我和我哥哥在湖边找到她的,那会儿夏医生都快没气儿了,幸好我爸当年是个赤脚郎中,给她灌了一个多月的药汤才醒过来。”
话一顿,她忽然又说:“先生,我觉得当年肯定有人想把夏医生淹死在湖里,打算谋财害命!啊!糟糕了,夏医生会不会想不开去投湖啊!我听说那个什么季家大少曾经是她的未婚夫……”
小姑娘义愤填膺,一惊一乍,男人脸色依旧平淡,“多谢。”
扔下两个字儿,他往渔湖的方向走。
渔村就只有一个湖泊,距离诊所也不远,可昨晚下了整整一夜的大雪,地上积雪厚厚的,一脚踩下去,足有5厘米深。
再加上他腿脚不便,根本走不快,天气太冷,膝盖骨上有些隐隐作痛,一路走下来,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看到不远处坐在甲板上的夏时光,霍帝斯终于停下脚步,靠着一棵树皱着眉头喘气儿。
“霍先生!”领头的保镖上来扶住他,“既然人已经找到了,先生先回游轮吧,杰森医生说你现在是腿伤恢复的关键时期,除了复健,最好少走路,我们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