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呼……
穿堂而过的寒风,让老乔治忍不住抖了抖身体,今年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点吧……
寒风在黑寂的夜空里吹过,夹带著点点冰雪敲打在窗子上发出轻微的细响,关上刺目的日光灯,床边的小型桌灯在角落里散发著柔和的黄|色光芒。
纪慕岚静静地站在窗边,轻轻搓著冰冷的手,倾听著窗外冬风的呼啸。
窗外的雪山,在有些黯淡的月光的照耀下,散发著白日里所没有的一种静态的美,只是这种静态的雪山夜景在没有人陪伴的冬夜里看起来却似乎让人觉得更加的孤独。
“叮叮……”窗边的行动电话突术的响了起来。
“喂?哪位……”纪慕岚心不在焉的拿起电话问著,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窗外的景色。
“在看雪山的夜景吗?”没头没脑的开场白,一如声音主人一贯变幻莫测的性格,从大西洋彼岸传来。
“嗯,没想到雪山的夜景居然这麽漂亮,真不知道为什麽我以前居然从来都没有发现过。”纪慕岚拿著电话半倚在窗台上轻语,手指虽然依旧冰冷,但心底却不由自主的荡起一阵莫明的暖意。
“你当然没有机会见到,要知道,你在夜晚能够看到的更多的是各种豪华型的床……”电话那端的不正经男人最喜欢用那些让人脸红的事实来挑逗自己的爱人,即使眼睛无法看到爱人脸红的模样,但是那熟悉的表情,即便是闭著眼睛,他都能够徒手画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你耽误了我不少欣赏夜景的好机会吗?”虽然说话学不来别人那种明褒暗贬的用词方式,但是对付自己情人那种带著明显猥亵性质的话语的方式,却在过去的四年里训练的如火纯青,“那我下次一定好好的注意这方面的事情……”
“呵呵,真的吗?那到是一个很具有挑战性的说法,不过放心,我已经找到了一个既能够让你充分欣赏夜景,又不会耽误我们的‘身心健康’的好方法了……”电话里的男人所发出的笑声里有著不容错认的阴谋的味道的同时,又适时的将话题停止在最重点的部分,明摆著是用来钓人胃口的。
“好方法?”纪慕岚下意识的迟疑了一下,迅速的思量自己以下的话语是否要稍稍的添加一些安抚性词句,免的真的让那个男人把思考化为实际行为。
要知道,按照过去的惯例,这个男人的所谓的好方法基本上都能用‘变态’一词作为总结,当然,连‘正常’的边都沾不上。
“嗯,我也是在去过达意大利之後,才知道有这样的方法的……”
“呃……我想,我还是借著你出公务的时候,自己慢慢欣赏好了,至於其他的时间,我想,我也没有什麽特别的心情去欣赏那些夜景……”‘意大利’三个字刺激了敏锐的本能,大脑瞬间从记忆里调阅出最具有可能性的猜测──天体营,向来知道什麽是识事务的纪大公子立刻改口示弱。
虽然不确定电话那端的男人的脑袋里是不是已经在计划‘天体营之旅’,但是发达的第七感──当然不是第六感,第六感的直觉向来不是纪大公子的强项,至於第七感的解释自然是‘对於爱人恶劣心性的猜测的准确感应度’──还是充分的提醒自己千万不要继续的撩拨电话那端的那个男人的性子,免的在不久的将来自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
“你确定不需要?”男人捉夹的问著,暧昧的语气更是让纪慕岚相信自己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看来自己爱人无法无天的水准又有了进一步的提高。
“呃……这个我们下次见面之後再聊好吗?”纪慕岚决定不再继续这个可能导致‘可怕’後果的话题,单方面举白旗投降,反正再见到爱人还有一段时间,而相信现在也有足够的事情让爱人忙活,现在他唯一希望的就是伟大的左大老板能够再见到自己的时候忘了这个茬,虽然可能性不大。
“好啊,反正我们见面的时候,会好好聊聊的。”故意加重了好字的音量,威胁中带著三分Se情,恐怕他在纪大公子面前是改不了这个习惯了。
而回应他的,则是纪大公子的一阵无声的白眼。
“对了,最近狄彦钦很闲吗?我可是很想有机会看看他的护士执业证书……”纪慕岚想起上午的打算,顺口就说了出来,意外的引来电话另一端的一阵暴笑。
“闲?现在我的秘书可是忙的不能再忙了,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他的影子,你说他忙不忙?”
“……出了什麽事情吗?”纪慕岚当然不会听不出爱人的话外之音,要知道狄彦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几乎是左竞伯的影子,一整天看不到狄彦钦的影子,那麽一定发生了什麽事情──听爱人笑的这麽猖獗,应该是有趣的事情吧。
“嗯,该怎麽说呢,我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我的秘书真的很伟大,为了帮我清空仓库里的存货,能把自己都给倒贴进去……”
“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快告诉我啊……”纪慕岚的眼睛里忍不住飘起好奇的光泽。
窗外的寒风依旧呼啸,但是屋子里却被一阵阵的笑声慢慢渲染,孤寂的冷寂在夜色中被驱离,一根金属线将隔著大西洋的两个人联系在了一起,让他们能够在这清冷的夜晚分享彼此的快乐,
其实冬夜,并不太寒冷……
只不过……
纪大公子,果然被教坏了,现在连听人家的八卦趣闻都开始有声有色,懂得追问了……
×××××××××××××
而此刻,当左竞伯和纪慕岚拿著国际长途褒电话粥,并且还将他那能干的秘书当作笑料增进彼此爱意的时候,他们话题的主角,正欲哭无泪的坐在新加坡的高级饭店里,撕咬著厚厚的羽被,红肿的目光充满了谴责的光泽,狠狠地盯著眼前这个卑鄙、无耻、下流、肮脏、阴险、狡诈、毒辣……的男人──狄彦钦几乎用尽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用来骂人的词句当作这个男人的形容词,可见他的愤怒是何等的严重。
自己上辈子是做了什麽孽?居然会让自己这辈子最引以为豪的锐利目光,走了眼。
将眼前这个貌似憨厚,笑起来一副傻冒模样的男人当作一个随意骗骗就会晕头转向的小绵羊。
什麽嘛!
他根本就是一条狼!
一条裹著羊皮、披著人皮、流著口水、装傻瓜的──东洋狼!
其实也难怪狄彦钦会有这种想法,相信换了谁,都会被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男人给骗到。
天生的一张娃娃脸,笑起来脸颊上总会露出一个浅浅地酒窝,加上一抹尴尬羞涩地红晕,怎麽看都是一个刚刚出道地雏儿,还是那种非常好欺负的类型,而那一身年轻人地打扮更是让人不敢去相信他的真实年龄──33岁。
当初从自己的不良上司那里听来这个消息的时候,狄彦钦的下巴差点就脱了臼,什麽和什麽嘛,谁会想到雄霸东南亚的黑市走私集团的最高首脑,居然会长成那副模样,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现在的重点是──
他,狄彦钦!
军火大王『暗夜死神』手下的头号贴身秘书、『左氏企业』总裁不可或缺的超级能干的秘书、全『冰炎』内部最重要的八卦情报部门的首长,他的一切居然会毁在眼前这个看上去傻头傻脑、呆头呆脑、白痴像十足的男人的手中。
不甘心啊,真的很不甘心啊……
狄彦钦恨恨地咬著被塞进自己嘴巴里地被子,一点也不在意高级地羽被已经在他地无情蹂躏下被咬出一个个可爱地小窟窿。
高桥佐佐木有趣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一脸不甘的撕咬著被面,虽然他很早之前就知道狄彦钦是个非常非常有趣的人,但是显然实际上的狄彦钦比传言中……更加可爱(…_…|||)。
特别是那双滢润的大眼睛,更是闪烁著迷人的风姿。虽然比起记忆中的那双刻在自己魂魄上的眸子有著相当的差别,但是自己经准的直觉却在见到那双漂亮的眸子的瞬间告诉自己,一定要将那双眸子的主人虏到自己的怀中。
“如果我说我想要你的秘书的话,你的回答是什麽?”高桥向来是个谨慎的男人,所以他当然知道要将狄彦钦掳进自己的怀中,就必须过暗夜死神的那一关,不过他相信,同是黑道中人的暗夜死神是不会拒绝他的提议的,毕竟秘书和高额的利润是不成比例的。
“东南亚的十六条路线,你四我六。”暗夜死神的回答非常干脆,当然,他的胃口也相对非常的好,一口气要下东南亚的十条最大的走私线路,不过这个条件对於高桥来说,并不过分,毕竟暗夜死神只是拿走十条而已,高桥家却拥有近千条路线,而且每月都有新的路线被开发出来。
“成交。”没有天良的买卖交易在短暂的电话中成交,被贩卖交易的对象却可怜的对此一无所知,不过,暗夜死神却在挂上电话的最後一瞬给了高桥一个高深莫测的提示。
“你,认识狄彦钦吗?”带著三分的神秘、五分的看好戏,其中当然还夹带折两分的恶劣的轻嘲,暗夜死神似乎在嘲弄著高桥佐佐木,但是高桥却不会将这个视为危险,相反,他知道,暗夜死神其实是在提醒自己,那个狄彦钦也许并非自己所了解的那麽简单。
但是!
暗夜死神为什麽会这麽说呢?
高桥有些困惑。
暗夜死神是个神秘而不可测的男人,虽然他手中所握有的力量足以在黑道上称王,但是他宁可维持低调的动作,暗夜死神所属的黑道组织冰炎,也和一般的黑道不同,它们总是隐匿在黑暗处最深沈的地方,而且总能在敌人发现他们之前给敌人以致命的打击,那样的打击往往是冷酷的、无情的、血腥的、甚至是残忍到让人难以接受的。这也是暗夜死神和冰炎能够座大至今的原因之一。
高桥接手家族的黑道组织的第一天,就被告诫如非必要,绝对不要和暗夜死神为敌,而至今他也是一直这麽做的,他曾经听说过那些若怒暗夜死神的人葬身在血海之中,他也曾经目睹过被炎冰侵袭的黑道组织一夜覆亡的模样,所以他很清楚,暗夜死神绝对招惹不得。
可是,是什麽原因让暗夜死神突兀的说出这样的提示呢?
可惜高桥佐佐木没有办法看到,被他视为强大的存在的暗夜死神,正为了自己能给狄大秘书找到麻烦而高兴的开酒庆祝的模样,相信就算是高桥也难逃下巴脱臼的糗样。
不过,正是因为暗夜死神的提醒,高桥动用了他所有的力量将狄彦钦的身家仔细的查了一遍,甚至连狄彦钦开车超速所开的罚单都被一一罗列出来,但是却没有办法从那些资料里找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难倒只是自己错会意了暗夜死神的暗示吗?高桥不确定,但是狄彦钦似乎等不及让他调查个清楚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一个枕头丢过来,可惜空中传来锐利的风声让藏在枕头里的铁器露了像,也将眼前这个呈痴呆的男子从沈思中唤回现实世界。侧身一躲,麻利的躲过暗器的袭击,身後传来一阵淅沥哗啦的声音,可见铁器正中衣橱的玻璃镜面。
高桥的眼睛一转,就瞟到豪华大床的钢丝床架一角的装饰物少了一个。
“下次记得提醒我,千万不要买那种有装饰品的铁架床。”高桥佐佐木轻松的笑笑,仿佛刚才袭击他的只是一块口香糖而已。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