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纪慕岚绝对不会把这个泄露给左竞伯,让左竞伯又多一个嘲笑自己的话题……
“对了,罗斯杰特教授给我寄来一封请柬,希望我下个月到英国去一趟,参加那里的一个调酒师学校的开幕典礼……”纪慕岚聪明的转移话题,不让左竞伯继续愉快的回忆当初自己到底还做了些什麽丢人的糗事。
“我陪……”没有考虑的回答在出口的第一时间被打断。
“不要,这次我自己去。”纪慕岚很坚决的回答,他可不希望上次宴会上那个尴尬场面再度上演。上次宴会一时‘不慎’,至今还是罗斯杰特教授电话里戏弄的主要话题之一。
“我……就这麽见不得人吗?”左竞伯如同深闺怨妇般的语气,逗的纪慕岚出声嗤笑,即使在黑暗的空间里看不出左竞伯的表情,但纪慕岚还是可以肯定,此刻故做哀怨的表情写满了左竞伯的整张脸。
“你给我认真一点,我说的是真的。这次我想自己去,教授电话联系的时候说过,在那个典礼之後希望我参加有关的专门讨论和品酒会议,可能要进行两周到三周的时间,你总不能放下公司半个月不管事吧?”受不了左竞伯作怪的手段,纪慕岚只能在嗤笑之後努力找回严肃的语气,试图让左竞伯了解自己所说的一切并非玩笑。
“没关系,才半个月,公司交给狄彦钦好了,搞不挎的……”
“去你的,”纪慕岚翻了翻白眼,“你给我安分的呆在家里,这次露华也会跟我一起去,算是妹妹没有出嫁前,我这个做大哥的最後一次‘贡献’,以後就没机会了。”
“你们还真是‘兄妹情深’啊!”左竞伯故意用醋意十足的语气说著,“连我这个‘老公’都可以甩掉……”
纪慕岚当然不会听不出左竞伯话意里所指的东西,自己的爱人是怎麽个德行纪慕岚自然清楚的很,“好啦,我知道,等我回来後,一定补偿你行了吧。”割地赔款向来是纪慕岚首选的手段之一。
“你说的哦?最少陪我一个月哦,那麽圣诞节前我们可以到意大利去走一趟,然後过年前回来,过了年,再到巴西去走走,我们可以过一个白色的蜜月了……”左竞伯自顾自的开始规划未来的N度蜜月游的行程,故意忽略纪慕岚无奈的叹息声。
得寸进尺可是谈判高手的必备心态,而左竞伯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拿自己那个爱作怪的爱人没有办法的纪慕岚,只能假装没有听到自己为了一时的自由所需要付出的代价究竟是多少。
黑暗的空间里,时而传荡著左竞伯得意洋洋的旅程计划,时而票浮著纪慕岚因为不满左竞伯的计划而小声提出的抗议,一种被称为温馨的东西,在空气中慢慢的散开,在十一月的夜晚,温暖著两颗紧紧依偎的幸福的心。
“信仰和迷信是不同的,迷信会让人迷失人生方向,而信仰却可以给人以无比的信心。”这句话是数年前纪家的那位既是佛教徒,又是大学物理教授的大家长,在向年仅十一岁的纪露华解释什麽叫做‘信仰’什麽叫做‘迷信’时随口说出的。
当然其解释的内容究竟正确与否已经没有人有兴趣去追究了,因为这句话所造成的直接後遗症就是──纪家混乱的信仰冲突。
先不说花季年华的纪家大小姐纪露华,为了能够尽可能的接近某个教堂里新来的英俊神父而跑去参加天主教的洗礼成为佛教传家的纪家的第一个异教徒。
光是可怜的被自己的妹妹强迫参加洗礼,却因为走错教堂而跑到基督教会的教堂里参加礼拜,并被口才绝佳的主教大肆洗脑後成为第二个异教徒的纪慕岚,就让咄信佛教的纪父的下巴当场掉在地上。
自己花了快十年的时间教化自己的孩子们进入佛祖的门下未果,却在别人的小小诱惑下,背祖弃宗成为纪家的‘耻辱’,这样的认知让向来自豪自己的教育方式完美无缺的几家大家长郁闷至今。
许久没有参加礼拜了,这对於一个基督教徒而言实在是一件很不应该的事情,虽然自己的某些行为从根本上违背了基督教的教意,但那只是小小的一部分,相信宽容的主在计算自己的罪孽时,不会残酷到搞‘一刀切’的方式吧。
纪慕岚暗中调笑自己,没办法,被左竞伯传染和改造到现在,纪慕岚的某些习惯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带坏了。
星期六的早晨,趁著左竞伯有事外出不能继续缠著自己的机会,纪慕岚决定到已经被自己晾在一边长达三年的教堂去瞻仰一下自己所信奉的主。
“慕……岚、慕岚,真的是你啊……”刚跨上教堂的台阶,耳边就传来了某人的惊喜的呼唤声。抬头,就见一个穿这神父衣裳的金发年轻男子正站在不远处高兴的摇手向纪慕岚示意。
“你是……华纳德?你怎麽在这里?”见到许久没有音讯的好友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纪慕岚惊喜的叫了起来。
“哈哈,很久没有见了啊,你过的还不错吧,看你的样子似乎没有好麽变化啊……”被称为华纳德的神父走上前,给了纪慕岚一个大啊的熊抱,重逢的喜悦在彼此的眼中闪现著。
“你还敢说我,你自己跑到外国音讯皆无的,真是不够兄弟啊!”纪慕岚狠狠的砸了一下华纳德的肩膀,以示对许久不通音讯的朋友的惩罚。
华纳德.利琅,中美混血儿,曾经是纪慕岚高中时代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同时也是纪慕岚回加入基督教的诱因之一。想当年在少年轻狂的高中时代,华纳德、方杰、纪慕岚曾经是形影不离的好友,三人之间的友情曾经号称‘牢固的连原子弹都没有办法穿透’。
但高中毕业之後,华纳德突然的离开了,然後再也没有什麽音讯,虽然方杰也曾四处打听自己的好友的下落,但华纳德就象是在人间蒸发了一般,怎麽找都找不到,方杰最後的调查显示,这个无声无息离开的好友,已经回到他的另一个故乡──美国。
纪慕岚也曾经为好友的离去失落了一阵子,但没想到在十年後的今天,华纳德会穿著一身神父的装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华纳德有些伤感、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很多事情不是我自己可以掌握的,他使命中注定要发生的,同样也是主给予我的考验啊……”虽然只是类似於自嘲的语句,纪慕岚却清晰的听出话语中的无奈和伤感,显然,在过去的十年中他的好友经历的是一段不怎麽愉快的生活。
“华纳德……”纪慕岚拍拍好友的肩膀,嘴角露出一个安详的微笑,所有的劝慰、所有的鼓励尽在无言之中。
“你怎麽成了神父?”在教堂附近找了一家小咖啡店,两个许久没有见到面的好友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纪慕岚真的很好奇,当年信誓旦旦的要成为全世界最有钱的意气风发的少年,为什麽会在十年後穿上最无视人间富贵荣华的神父装束。
“应为我答应了某个人……”华纳德的笑容里有著几分尴尬,“其实,应该算说我被某个人算计了,不得不当神父……”
“什麽意思?”纪慕岚被说的一头雾水。
“这个……咳……就是说,我被人陷害了……”华纳德的表情更见僵硬。
“……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虽然说是猜测,但是华纳德的表情实在是和自己那个未来的妹夫有的拼的现象,已经让纪慕岚猜到了不少。
男人啊,一旦掉进女人的温柔陷阱里,不要说理智,有时候连自己的姓名都可以忘掉。
“咳……不要胡说,我这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美男子怎麽可能被女人所指使呢……”华纳德露出一副‘不要侮辱我’的表情,“我只要一勾手指头就会有一卡车的女人追上来……我穿上神父的衣服,为的就是为了防止有更多的美女会情不自禁的爱上我。”
“现在我肯定了,让你穿上这身打扮的一定是你的女朋友!”虽然两人已经有十年没有见面,但是就纪慕岚对华纳德的了解来说,他越否定的东西往往就是事实的真相。
这个结论释方杰在十二年前的一次高中会考时和华纳德私下讨论考试答案後,得出的最值得信赖的研究结果:因为那次考试,凡是华纳德说正确的答案,结果都是错的;而华纳德拍胸脯保证正确的答案,没有一题是对的。
“呃……”对於这个明显的问题,华纳德在无法回答的情况下,只能以傻笑抱以回答了,总不见得在拼命否认事实真相後,在大言不惭的告诉自己许久不见的朋友:你说的没错,我倒霉的爱上一个疯狂的女人,她为了担心我会在外面搞七搞八,所以强迫我在她不在的时候一定要穿这身和尚装不可。
这样的回答虽然不会立刻招来好友的取笑,但估计在未来的那些年里 ,这将成为自己一生抹不去的污点了。
“不要光说我了,你呢?你过的怎麽样?”华纳德僵硬的转变话题,唯恐纪慕岚继续挖他的墙角,面对这自己这位老朋友,华纳德当然清楚纪慕岚虽然没有方杰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习惯,但是如果自己的话题钩起他的兴趣的话,就算自己的嘴巴封的再牢,他也有办法让自己吐露实话。
其实,就某方面而言,纪慕岚比起方杰更加的可怕。
纪慕岚窃笑著,华纳德的脑袋理想是麽东西他怎麽会不知道。这条当年号称明舆高中第一号色狼的‘英雄好汉’数年不见,看来已经成为了某位屠狼女英豪的掌中之物了。现在他也不急著挖掘真相,相信早晚那位华纳德口中的‘某人’都会现身,就算到时候实在是无法窥探真相的话,自己还有左竞伯者张王牌。'作者语:纪慕岚你果然被左竞伯带坏了~~~
^o^ ~~~'
“我吗?”纪慕岚喝了一口咖啡,淡淡的笑了笑,“过的还不错,大学毕业後就在酒吧里当调酒师,前阵子刚刚转行,现在在一所高中理当老师。”
“老师?你居然去当老师?”华纳德一听说纪慕岚的职业是教师一栏後,一双眼睛立刻瞪了起来,夸张的表情仿佛是见到了美国中统华盛顿从棺材里爬出来一样,“当年和我们一起讨伐教师这个行当的人居然好意思自己去当老师,太夸张了吧。”
“……而且我结婚了,对方是男人……”纪慕岚并没有回应华纳德的话题,反而将自己身上最敏感的东西提了出来,在华纳德因为吃惊而上下开合无法闭拢嘴巴的表情在一瞬间趋於石化。──真是个很不错的表情,可惜自己没有准备立可拍,否则这张‘神父的嘴巴有多大’的画面能够留作纪念的话,实在是很珍贵的。
华纳德的可笑表情维持了一分锺後,突然整个收拢,英俊的脸庞恢复成正常的表情,不,应该说是露出一种比较严肃的表情、一种有了神父自觉的表情。
纪慕岚很清楚,自己的同性婚姻对於华纳德这样从小接受教义的基督教徒而言是一种怎样的冲击。而正因为知道,纪慕岚才决定不向好友隐瞒任何事情,即使这件事会让彼此间刚刚接续的友情在瞬间产生裂痕。
许久後,华纳德低下头,轻轻搅动著面前的咖啡,“为什麽告诉我这个?”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瞒著你,就想当初我不瞒著阿杰一样。”纪慕岚毫不犹豫的回答,对他而言,这个世界上最知心的好友方杰去世之後,华纳德无疑是他最重要的朋友了
“……你结婚已经多久了?”
“三年多了……”
“……你觉得自己过得很幸福吗?”
“是的。”
“……你违背了教义,你的行为足以让你下地狱,你考虑过吗?”
“我,不在乎。也许在我遇见他的时候,我已经注定要下地狱了。”纪慕岚的回答虽然直接,但是其中所包含著的意义却有著更深层。
爱上一个男人如果是下地狱开端的话,那麽爱上的男人又是一个可以被称为满手沾著血腥的恶魔的话,那麽就象纪慕岚所说的那样,他在遇上左竞伯的刹那,就已经注定要下地狱了。
气氛诡异的凝重了起来,华纳德似乎在消化著纪慕岚的话语,而纪慕岚也露出认真的表情,等待好友给予的答复。
放下手中的小汤匙,端起浓郁的咖啡喝了一口,似乎是在稳定自己的情绪一般。
“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咖啡杯与玻璃桌面接触的瞬间,伴随著轻轻的一声‘’的声响。
“可以。”
“……”(沈默)
“……”(沈默)
“你是1号、还是0号?”猛然抬起头,为了制造凝重的气氛而憋得难受的笑意爬满了整张脸,原本还算是英俊的脸庞因为憋笑而显得有些诡异的扭曲……
*** *** *** ***
对於目前的情况有些抹不著头脑的南华而言,狄彦钦的行动模式实在是诡异到了极点。
今天早晨左大老板似乎满肚子委屈的来公司上班,先是在被他搁置了N天的业务报告会上充分的练习冻人技术,可怜那些跨越了数个大洋前来向左大老板报告公司盈利状况的各分公司代表们,估计现在正躲在宾馆的浴池里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