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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开开合合的红唇,竭力的说些‘人心难测,天犹不及’的安慰的话,,乾隆缓缓低头,堵住景娴的未尽之语,又辗转舔吻,唇舌交缠,紧紧地搂着她,在她耳边低语“娴儿,好娴儿,有你这番话,朕也会努力做个好皇帝!”
景娴突然被吻住,还以为是话说的太多,羞红了脸,听得‘娴儿’,身子顿时僵住,脸色也变得苍白,顺从的把脸埋进乾隆怀里,不想让他看出不对劲来,嘴里喃喃道‘皇上本就是个好皇帝’。也就新婚那短暂的甜蜜相处时,当时的宝亲王弘历曾经这样在她耳边怜爱的轻唤‘娴儿’,那曾经让她以为他对她有情的私语,不顾额娘之前的告诫,迅速的跌进名为‘爱’的漩涡,有了这二十几年痛彻心扉,辗转徘徊却又找不着出路的宫廷苦难,而现在,她好容易决定放过自己,放过他,一声‘娴儿’又让她忆起之前孤寂彷徨,景娴极力压制眼底涌出的湿意,双手悄悄圈在乾隆的腰,告诫自己,这样的温暖不属于她。
乾隆看她安静的过分,低头查看,看到她微微发红的眼角,眼睑半敛,长长的睫毛蝶翼般轻颤,以为是被自己的话感动的,心里有种酸酸的刺痛,他从没像今天这样和她交流内心的想法,对自己以前的冷漠,首次起了愧疚,静静地揽着她,拍抚着,等景娴回神看向他时,在那颤动的眼皮上印上一吻,宣誓般:“以后,朕会好好对你,也会保护永璂!”
“谢皇上”景娴心底不信,但也不会反驳,乾隆自然也看出来了,什么也没说,毕竟,五儿和永璟的相继离世是她心底的疤,何况自己当时的态度也……不再辩说什么,又和她谈起太后去五台山的事情“朕决定派个阿哥护送,娴儿心里可有合适的人选?”
“派个阿哥的话,皇额娘肯定高兴,不过老四已经办差了,老五倒是可以,皇额娘也喜欢他,但是往返那么长时间,尚书房的课停太久也不好?”景娴想了会,想起纯妃最近到坤宁宫走的勤“要不就老六吧,他明年也要大婚了,皇额娘也不在,不如……”
乾隆想起纯贵妃求他指了参将富谦之女富察氏为嫡福晋,傅谦是孝贤亲弟,傅恒的兄长,加上今年已经指傅恒次子御前侍卫福隆安为和嘉额驸,这样一来,富察氏一族就成了永瑢的靠山,傅恒军机处重臣,功勋卓著,好在他不参合派系之争,但心里总有些不悦,本来对永瑢书画上取得的成就,赞赏之情也淡了,又听皇后提起,这些天纯贵妃借着商量宫务跑坤宁宫他也知道,更是觉得纯贵妃是瞄上了他的身后事,朕还年富力强就有心思了。
知道皇后没往那想,也不好直言拒绝,“老六要出宫开府了,年后会很忙,不如让永璋护送好了,朕看他身体大好,年后要去礼部,这算第一次办差了。”景娴倒是没有意见,只是永璋离开这么久,永璂可能有些不习惯了。
☆、第二十四章 和婉
说到永璋,乾隆想起之前承诺,若是皇后给永璋调养好身体,有重赏,就问她可有什么想要的,景娴都忘了这事,不过皇上要赏,肯定是好事,她当然不会往外推,眼珠一转“皇上,臣妾这还真什么都不缺,不如向皇上讨个人。”
“哦,你看中谁啦?”这可奇怪,皇后也不爱人在跟前伺候,几次悄悄过来看她都是一个人,也不知是什么入了她眼。
“皇上误会了,臣妾这不缺人”景娴笑的温婉,“永璂明年学武,该有伴读了,不如皇上帮忙选个合适的!”那拉家族没有永璂年龄相仿的优秀子弟,也是一件憾事。
“好,朕记住了。”乾隆满口答应,永璂若是有个得意的伴读,肯定不会整天往坤宁宫跑,倒不是说母子情深不好,只是永璂是男孩子,总要长大,皇后一味宠着可不是好事。不过皇后这倒是养人,永瑆、永璂两人都结实不少,永璋身体也调理好了,皇后自己更是不用说,四十岁的人看上去三十都不到,肤色看上去比之葱翠少女也不差,只是多了成熟的韵味,却更是迷人。
想到孝贤三十六就薨逝,两个嫡子早夭,只留一个和敬,自己心疼这个唯一的嫡女把她留在京城,前年额驸色布腾巴勒珠尔因阿睦撒纳叛乱被削爵,父女关系僵化,不复亲密,而养女和婉,想到刚收到的蒙古科尔沁的奏折,叹了口气。
“皇上,您怎么了?”景娴奇怪的看着乾隆,皱着眉头,眼神突然黯淡下来,有些悲伤地样子。
乾隆回神,安慰的拍拍景娴的手,“朕没事,刚收到科尔沁来的奏折”看景娴想要开口阻止,忙解释“不是政事,是璘沁郡王上奏,和婉身子不行了,太医说最多撑一两年,璘沁请旨想让额驸德勒克回去看看。” 想想弘昼可能的反应,又叹了口气, “是朕对不住弘昼,当初也没想到和婉是他唯一的女儿,她还这么年轻,孩子都没有,今日早朝,朕都没好对弘昼开口。”
想起当年出嫁时温柔婉约的孩子,那时自己还是皇贵妃,摄六宫事,婚事还是她操办的,有心帮上一把,就对乾隆说“皇上,不如您召和婉回京疗养吧,和婉过了年也才二十六岁,这里有最好的太医,一定会有起色的,对和亲王也好交代。”
乾隆听了一喜,召和婉进京,弘昼必然感激,想到万一和婉不测,弘昼闹事的泼皮样,头皮都有些发麻“还是娴儿的主意好,朕这就下召,让和婉开春就进京。”想到永璋也是皇后帮着调理好的,舔着脸说“娴儿,不如你再帮朕一次!”
景娴想和婉这么年轻,要么是身在蒙古不适水土,要么是心病,总是有法子治好的,就算真的油尽灯枯,自己有凤栖界,还愁不能延她几年寿数,于是也不推迟“皇上看得起臣妾,臣妾定不会让您失望,和婉回京不如就住在坤宁宫吧,臣妾让人把左偏殿收拾出来,只是,若是和婉身体有起色,臣妾想替和婉求个情。”
“只要和婉身体好转,朕就在和亲王府旁选址敕造和硕公主府,朕待会就召弘昼让他早日开始准备”乾隆明白景娴的顾虑,远嫁蒙古的公主没有长寿的,看景娴胸有成竹的样子,莫名的有了信心,觉得和婉身体好转也不是件难事,又说“要是和婉能再生个儿子就好了,和亲才算成功,哪怕是格格也行。”这次景娴没有接话,这能不能有孩子,可不是自己说了算。
乾隆也觉得有点好高骛远了,看景娴不接腔,不怀好意的伸手摸上她小腹,附耳过去,轻声说道“不如娴儿给朕生个固伦小公主吧!”景娴双手死命推他“皇上,现在是大白天!”还说做个好皇帝!景娴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乾隆看出景娴眼里明明白白的鄙视,胆肥了吧,又摸摸鼻子,好吧,白日宣淫不可取,站起身来,“那朕回乾清宫了,晚上再来,你不要下来了,外面冷”按下景娴,一眼瞥见那个精致的护手“娴儿,你给朕也做个香包吧。”不能什么好东西都只给永璂吧,等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便笑呵呵的走了,吴书来小心包好那盆兰花,亲自捧着跟着身后,那罐花茶也带着。
景娴恨恨的扯出布篮翻找,以前又不是没做过,可没见他带过,做给他放那养虫啊!容嬷嬷进来看她孩子气的样子,怎么娘娘心性也年轻了?心里有些好笑,“娘娘,不如选这块蓝色的吧。”景娴接过来看看,抬头看到容嬷嬷宠溺的看着她 ,撇撇嘴,在容嬷嬷面前她好像越发的像个孩子了,左右也没人,索性扑到她怀里,叫了声“嬷嬷”,容嬷嬷抚上她螓首,她听到皇上唤的‘娴儿’,虽然替娘娘高兴,也知道景娴心绪不稳,柔声安慰“娘娘,奴婢会一直陪着您的。”
景娴抬起头,坐直身子,脸色慢慢恢复平静,冲容嬷嬷笑笑,“嬷嬷,我没事了。”随即吩咐道“把左偏殿收拾出来,和婉公主年后回京,找些以前伺候过她的宫人帮着一起布置。”
和亲王府,嫡福晋乌札库氏看弘昼脸色难看的进门,连忙迎了上去,这人一向没心没肺的样子,谁能惹他这样?怎么好像还在外喝酒了!弘昼也不说话,拉着福晋进了内室,直勾勾的看着,丫鬟婆子连忙退了出去,乌札库氏奇怪的问“爷,什么事啊?怎么这样看我!”
长叹一口气,“爷对不起你啊!” 乌札库氏呆了,什么事这么严重,弘昼夫妇感情一向很好,两人一共生了六个儿子,两个侧福晋也都是老实人,内院一向和睦,难道爷现在人到中年了,看上个汉女,要学别人学养外室?满人很多妾侍都是汉军旗的,虽然地位较低,却都比较受宠,没见皇上的后宫也是么,可自家爷没这偏好啊!乌札库氏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转红。
弘昼看福晋脸色就知道不对了,连忙说“你别误会,爷说的是和婉”‘和婉’两字刚脱口,自己眼眶就红了,好容易得了个闺女,才两岁就被抱进宫给了皇帝四哥,也就以前在太后那里见上几面,和亲蒙古后夫妻日夜揪心,如今却……他是亲王,又是和婉亲阿玛,那边有消息来自然也会给他知道。
乌札库氏脸色惨白“和婉,和婉怎么啦?爷,你快说啊”看弘昼那样就知道不对了,弘昼没法,告诉她实情,乌札库氏已经倒头栽了下去,弘昼吓坏了,抱起人放到炕上,一边掐人中一遍哭喊“福晋,福晋,哎呦,你可要了我命了,福晋!”
外头永璧等人听了闯了进来,以为夫妻俩吵架闹得,围着一顿哭喊额娘,正热闹间,外头管家匆匆进来“主子,宫里来人了,皇上宣您进宫。”乌札库氏这会也醒了,“爷,您快去吧!妾身没事的。”弘昼无法,吩咐几个儿子好生照顾着,甩袖进宫去了。
永璧听了额娘解释,也哭开了,妹妹入宫时他已三岁了,送嫁时是他去的,这会听说不好了,他的嫡福晋博尔济吉特氏也跟着抹泪,她还要心疼堂兄,尚公主说着好听,结果要变鳏夫,一家人凄凄惨惨的聚在一起,还担心着进宫的弘昼,就怕他一时忍不住冲撞了皇上,结果,天黑了,才看到他满脸喜气的回家来。
弘昼进屋,一看众人都盯着他也不说话,有点发毛,连忙上前先关心福晋,知道府里大夫已经看过了,没什么事也就安下心来,把大伙都赶走只留下了永璧,乌札库氏不知道他遇到什么好事,居然女儿的事都不伤心了,很是愤怒,难道皇上赏了什么补偿他了?永璧也是这么猜想的,毕竟他阿玛贪财他还是知道的。
看着妻子都是一脸失望的表情,连忙解释,说皇上让他选址准备建和硕公主府,且已下旨和婉回京,到时先住坤宁宫疗养,等身体好了就住公主府。“住在坤宁宫?”乌札库氏很疑惑,和婉算是孝贤皇后养大的,怎么?
弘昼倒不担心“四哥说是皇后提议让和婉回京的,这个皇后对其他几个阿哥格格都挺好的,听皇额娘说,永璋身体好了也是她的功劳,四哥提议让她来照顾,她立刻就同意了,想必是有把握的。”
永璧插嘴问:“阿玛,皇后娘娘为什么要帮我们?难道是想我们支持十二阿哥?”弘昼啪的一声打在他脑门上“你个混小子,不要命了说这种话!”甩了下手腕,看永璧发红的脑门,“应该不是,看皇后最近的行事,明显不想永璂争什么,四哥把这事告诉我,也是想让咱们承皇后这个情。”如果和婉当真活下来,这个人情欠大了都。
乌札库氏不解的问“她是皇后,十二阿哥是嫡子,这也不是她们想不争就能不争的啊。”
“是啊,阿玛”永璧生怕他阿玛在动手,离得稍微远了些“那个五阿哥,和那个福尔康称兄道弟的,永瑍还是头等侍卫,他也没放在眼里,瞧不起他是庶出不成,也不看看,那个福尔康还是包衣旗呢!”
“行了”弘昼沉下脸,永瑍虽是亲王庶子,却也被封了镇国将军,永琪现在还不过是个光头阿哥,这般倨傲,也不知四哥看重他哪了,让一个成年阿哥待在紧挨着后宫的景阳宫,和个包衣出身的妃子来往过密,“这永琪不亲嫡母,亲近年轻妃嫔,四哥现在喜欢着自然不觉得什么,日后这些都是错处,何况他现在春秋正盛,再活个三十年绝对不成问题,皇后这样不争,是她看得明白。”
转头对乌札库氏“你明日进宫请安,也去皇后那里一次,也不用提什么,大家心里有数就行。”“是”
深夜,激烈的□后,乾隆搂着累的晕睡过去的景娴陷入黑甜的梦乡,京城郊外一处偏僻的小院,嘶哑的声音阴阴的响起“这么晚,咳咳,怎么来了?”破落的小院落传出的咯吱的开关门声,给这冬夜平添几分寒意和阴冷。
☆、第二十五章 阴谋初显
踢踏的脚步声响起,轻微的咳嗽声,内室烛火亮起,,窗棂上两个人影微微摇晃,低低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