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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事小,更让人头痛的是陶醉怎么也不肯带他去钱庄。其实在昭帝找他之前,易静纤早已着手查理,毕竟国库亏空可不是芝麻绿豆的小事。所有的账面都做的丝毫不差,可是打开库门一清点,整整少了两千万两银子!即便轩辕皇朝根基稳固不致因为这笔款银而动摇朝纲,但是两千万两足以组建一个军队,如果往最坏的方面思考,不得不在事情扩大化以前掌握住主导权。
这次出门前福伯和棂夙两方的人马都派出去查过了,可是刚查到金玉钱庄就断了消息,之前所有的线索都分散了,就像本来有条细细长长的白线牵引着,在一个转弯口就雾一样散了个无影无踪,于是本来走的好好的路也凭空消失了。
所以这次一出京城,易静纤就直奔沧州来找陶醉。本以为陶醉也涉及此事,不过这几日的观察下来,虽然没什么进展但最起码可以知道陶醉非敌,至于如何变友就是易静纤的另一项需要努力奋斗的目标了。
此刻,玉锦轩二楼的隔间内,易静纤正临窗而坐端着酒杯一脸的愁眉苦脸。
“唉……”终于回过神,易静纤看着坐在对面一双筷子没停过的福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叹什么气啊,从进门开始你就不停的吃吃吃,还有什么不满的。”
听到自家主子不善的口吻,福伯终于停下了筷子,其实一桌的食物也差不多被他吃光了,“这年头仆人难为,好酒好菜好伺候着,主子还是不开心,我也只能靠暴饮暴食来抒发心中的悲苦。”
“觉得我难伺候?行啊,明天你就启程回京,我让老头子把你调到煜绡那去。”
“什么!”听到易静纤不痛不痒的回答,福伯像被针扎了屁股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又跌坐了回去,落到那个小灾星手里,早晚会被整死。“老爷,自家人有事好商量,您不就想要陶醉的账本吗?行!我今晚就给您借去。”
“借?我看是偷吧。”对福伯的馊主意,易静纤连嗤之以鼻都嫌懒,反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福伯,你说江湖官场商界哪个最难混?”
虽然猜不透老爷的用意,但只要不提送人什么都好说的福伯直接就回答到:“江湖。”
“错!”用手中的执扇清点酒杯示意福伯斟酒,易静纤缓缓开口,“江湖是最好混的,闯江湖靠的是武艺和人脉,武艺是看机遇,至于人脉就要靠脑子了。一个武林人士未必能游迹官场,但是一个有计谋的官员却可以在江湖轻易闯出名号。”
“那商界呢?不会是最难混的了吧?”最喜探听杂文八卦的福伯来了兴致,追问到。
可是易静纤只是继续低头喝酒毫无开口的意思,福伯立即意会,招招手让人重新换过菜肴。
终于再启金口,易静纤接着说道:“生意,做的小是平凡无事,可是做大了就有事。一方面受官府管制,另一方面又要躲避武林纷争。树大招风,货物的运输,财物的收藏都要道上的朋友给个方便,能在其中游刃有余的又岂能是普通人。”
“老爷是说……”
“金玉钱庄在陶醉之前也只是普通的钱庄,分铺虽多但也没有太多人称道,自陶醉接手才真正做大在各方博得了名声。如此,你还觉得陶醉如他表面所见的简单吗?”
“哦……”听完易静纤所言,福伯一脸的恍然大悟,“老奴愚笨,毕竟能整到老爷的人世上寥寥无几,这陶醉必是奇人一个。”
踩到易静纤痛脚的福伯免不了又被狠狠瞪了一眼。确实,陶醉在各方都有自己的人脉,若不是靠着棂夙的关系,也不可能如此轻易拿到他家的住址,想要看账本又岂是福伯所说的偷来便成。
“唉……”意识到前途的坎坷,这次主仆两人倒是异常有默契的同声叹了口气。陶陶,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拿起筷子,静静的,房间内只剩下两人吃东西的声音,间或夹杂着为了抢菜而发出的的筷子激烈碰撞声。
酒足饭饱后易静纤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有了!这么简单的办法他怎么就没想到呢!“福伯,快点准备纸笔,我要给老头飞鸽传书!”
此时远在皇城的昭帝无端端打了个激灵,奇怪了,天气还没转凉啊,“小远子,给朕拿件外衣来。”批了衣服仍止不住脊梁骨发寒的昭帝瞬间想到了易静纤,这臭小子定是又在背后念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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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陶醉今天收工回家后,就看到易静纤笑得一脸暧昧的坐在厅堂等着他,然后他去后院收衣服他跟,去厨房烧菜他也跟,连去茅房小解都要跟!更神奇的是自那次白粥后就从不上饭桌的易静纤今晚还和他们一起用膳,害得陶家三借弟一脸傻愣愣的看着桌子上无端出现的两人都没怎么动筷子,本来就不怎么丰富的菜也多数祭了那两主仆的五脏庙。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将洗碗工作丢给陶然,陶醉领着幽魂易静纤一路回了房间。分坐两边后,陶醉不耐烦的开口道,“你今天一路跟着我是要干什么?”
“明天我要和你一起去钱庄。”开门见山的回答,易静纤认为在明白人面前玩猜谜游戏是极为愚蠢的。
“想去就去啊,我又没拦着你,钱庄盖在那还会跑了不成。”就知道这只狐狸找他只会是这件事。其实陶醉并不是不知道易静纤索要的是钱庄账本,可是对于任何一家钱庄账本都是命根子,哪那么容易就借阅于人。
“陶陶,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这样吧,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招牌的易式狐狸笑容再度浮现。
“说来听听。”陶家祖训,有钱必赚,有生意必做,而且……决不做亏本买卖!
“如果我承诺你朝中所有大臣甚至皇上一家子的私房钱全部存入你的钱庄,并且减免你一成的税款三年你觉得的如何?”
这一成可不比普通的一成,钱庄每年的货款流动带来的利润不下百万,这一成的税银怎么也是万为单位的,三年的税银确实是块肥肉。
“减免税银倒是实际,可满朝文武的私房钱……”不知道为何,自见到易静纤的那日起陶醉就无来由的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只要有的赚不怕他空口说白话。
知道陶醉有认真思考的易静纤更是卖力的游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谁人身边没有那么点私房钱,而且像我们这样的为官者为了避人耳目,往往不会把钱存入你这样的大钱庄内,至于皇上那自是有皇家的密藏方法,满朝文武加上皇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况且,我们还可以免费帮你做宣传,毕竟钱庄并不是只有你们陶家在开。”
推敲一翻,确实是稳赚不赔的生意,但看着易静纤的笑容陶醉怎么都觉得不能那么轻易答应。机灵的转了转眼珠,“这样吧,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只能在我的陪同下查看,不得外带不得抄阅,而且如若因此钱庄出了什么事你要负责出面解决。”
“没问题。”其实此刻无论陶醉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易静纤都会答应,因为他日后还会索要另一样东西,只可惜陶醉太过小心谨慎白白错过了争取利益的机会。毕竟未来如何,还是个大大的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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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易静纤就一脸清爽的出现在了陶醉床边,大手一撩被子就滚到了床脚。失去温暖的陶醉呻吟着将身体卷成了虾米状,两手无意识的抓抓,想捞回自己的被子。
将自己的一双玉手递给眼前胡乱挥着手的陶醉,再一使劲就把人拉离了床榻,“起……床……啦!”
挣扎着想倒回床铺的陶醉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皱着眉头咕哝着:“今天是陶然烧饭……”
“早饭我们去外面吃,现在快点起床。”摇摇摇,不信摇不醒你。
再也受不了大魔王摧残的陶醉总算睁开了一只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美人脸就又闭了起来,大清早的这个刺激大了点。推开易静纤,自知没有回笼觉可睡的陶醉只好认命的起身梳洗,“我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你急什么?”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越早解决越好。”看不惯陶醉半梦半醒乌龟爬一样的速度,易静纤一把把人拉到面前,自动接手替他穿带好衣服,然后就拉着一路往外走。经过饭厅时直接丢下一句话“我和你大哥出去吃”也不管身后陶然的呼喊,接过福伯手中的斗笠带上就出了门。
“慢点,慢点,赶着投胎啊!”使了使力发现抽不回自己的手后陶醉就由着易静纤牵着他的手在街上横冲直撞,直走到街角的一家小点心店门前才停住了脚。看到路路续续有人出现排队,易静纤当机立断大脚一跨成了队伍中的一员。
“你干嘛?”看着越来越长的队伍,晚来的人还不住的叹气摇头,陶醉的脑子里一头的雾水。
暗暗数了数人头,发现自己排在前十位的易静纤舒了口气,转头回答道:“买早点啊!”
又一次瞪大猫眼的陶醉觉得自己的胸口正有一把无名火烧啊烧啊,遮住容貌的易静纤不对他构成威胁之后,陶醉总算可以畅快的发泄,先是拎起手狠狠的咬一口,再对着小腿肚踢上一脚,最后就是对着眼前的胸膛一顿暴打。
无奈的用手圈住眼前的小野猫,易静纤偷空揉了揉真被踢疼了的小腿,歉意的向周围的一干人等道歉:“各位乡亲对不起了,我家娘子这是怪我太早拉她起床发脾气呢。”
“你!……”刚想反抗就又被压回易静纤胸膛的陶醉只能气闷的发出呜呜的声音。所幸陶醉本来身形就比一般男人来的娇小,加上那张柔嫩的娃娃脸倒也没人怀疑他是男儿身,只觉得的他是女扮男装方便出行而已。况且此刻搂抱在一起的两人看上去竟是无比的契合,让易静纤也舍不得放手了。
自觉丢脸丢到家了的陶醉也就顺势把脸埋在了眼前有点暗香浮动的胸膛,由着易静纤一路搂着买完早点前往玉锦轩用食。
此时福伯早已在玉锦轩定下上次的隔间等着了,叫上两壶茶,福伯拿起自己那份早点就去往外面的大厅将空间留给两人。
“你一早把我拉起来就是为了买早点?”难得才睡个懒觉的陶醉仍怀恨着易静纤为了这么点小事将他拉起来。
将买来的翡翠蒸饺,白玉汤包,桂花糕等一一摆好,易静纤递过一双筷子给陶醉,“亏你还是沧州人,你不知道那家木婆婆做的糕点是全沧州城最好吃的吗?而且每天只在早点时间限量供应,想要吃上一口当然就不能留恋被窝了。”说完还塞了一个白玉汤包到陶醉嘴里。
“则种素情素有钱人才为干的。”含着汤包陶醉口齿不清的硬是挤出一句,对于陶醉那句我没钱的暗示易静纤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再塞一个,被塞了满嘴食物的陶醉虽然还想罗嗦也只能卖力的运动牙关也解决食物再说,于是一顿早点就这么着在易静纤边吃边喂下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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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骗你吧?”由着陶醉在前带路,跟在后面的易静纤悠哉哉的开口。
回想起刚刚那种吃上一口就难以遗忘的美味,似乎唇齿间还留有最后一块挂花糕的余香,陶醉不得不承认,早起,也是值得的。“以后你要去买就帮我带一份,不过不用拉我一起去了。”
“让我跑腿你还真是不客气啊!”易静纤好笑的看着陶醉又想吃又想睡的样子,突然想到,“陶陶,你今年几岁啊?”
“二十,干嘛?”
才二十,怪不得还那么孩子心性,等等!二十?!“陶陶你几岁开始打理钱庄?”
“从我识字开始我爹就教我打算盘看账本,我十四开始接手钱庄。”
饶是自命才华横溢的易静纤也不得不佩服起眼前娇小的人儿,“陶陶和我一样呢,我十四岁开始入朝为官,十八岁被老头子出卖做了宰相。”
一点也不惊讶易静纤的际遇,毕竟自己也半斤八两的陶醉反倒有点好奇:“你为什么叫皇上为老头子?我没猜错吧?你说的老头子就是当朝昭帝。”
“对于一个老头子叫他老头子又有什么不对的。”提起昭帝就没好感的易静纤鄙夷的哼了一声。继上次激灵之后交出大把私房钱哀怨了三天三夜的昭帝此时无端端打了个喷嚏。
一路闲聊间金玉钱庄沧州的总店铺就在眼前了,可是陶醉就像视而不见一般过店门而不入,易静纤站在店门前看看钱庄又看看往前面直走的陶醉,再度迈开脚步跟了上去,正主儿再此,也不怕跑错地方。
绕了一圈又走过一座桥之后陶醉停在了一户小门小户的院落前敲了敲门,前来开门的一个书生打扮的清秀之人,“公子爷,你来了。”
“嗯,等下泡壶茶到书房,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