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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言可畏啊!
她立马转头看过去,才发现早没了那几个丫头的影子。偌大的院子里,只有她跟夏离,哦,还有小白。
苏尘怒了,回过头来,大大的眼睛瞪着夏离,“不要以为你是王爷,我就怕了你了,你再敢乱说,我就”
“就怎么样?”夏离好整以暇的瞅着她发怒的小脸,深邃美丽的眸子划过一道流光,嘴角一抹笑意若隐若现。
“我就曝你的绯闻,让你身败名裂。”苏尘发了狠的说。
夏离皱了皱眉,长指挑过她的下颌,低眸认真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这样急于与我撇清关系?是在害怕什么吗?”
苏尘目光闪烁,拍开他的手,“我们什么关系,就是单纯的主仆关系。而且我干嘛要害怕,只是不喜欢听你乱说,因为你再乱说的话,会对我的名声带来负面的影响,一个姑娘的名声最重要了,名声不好的话,我以后还要怎么嫁人?”
夏离将她的不安看在眼里,听她说到主仆关系的时候,故意说得重了些,是在提醒他什么吗?想着,目光倏然一紧,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沉声,“你是本王的人,这辈子就跟在我身边,哪里也休想去,想嫁人么?想到别再想。”
苏尘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回真的怒了,“凭什么?就算是下人也要结婚生子的,你这样太没道理了,我虽然是你府里的下人,但你连我的终生大事都要管,实在太荒堂了,而且,你凭什么不让我嫁人?”
凭什么?
夏离怔了下,随即眯起眸子,看着她激动的小脸,不知为何,心里很是难受,听她还在喋喋不休,忍不住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用力的抱紧。
“留在我身边不好吗?”他低低的问。声音里隐含着愠怒的压抑
“不好。”她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开他,便想也没想的说。
夏离搁在她肩上的脸,微微一黯。“为什么?”
“实话跟你说吧,我一直便没想过要留在这里,更何况留在你身边太危险。”苏尘将自己的想法索性说了出来,“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被绑架?”
夏离表情一沉,听她继续说下去。
苏尘看着他阴沉下来的表情,轻舒了口气,终于缓声道:“王爷你就要大婚了,所以别再来招惹我,那样只会让我陷入更大的危险中。”
夏离看着她诚恳的小脸,心里微微一沉,她说到他即将大婚的时候,没有表现出哪怕一丝丝的难过。眸子微微阖下,原来她一点也不在意么?
心里为什么会感到失落?听到他大婚的消息,他竟然期盼着在她的小脸上看到难过的表情,那样起码就能证明她是喜欢他的了。但事实证明,她是真的不在意,她,并不喜欢自己。因为她已经不再是之前的苏尘了。
那就交出生命()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将她推开自己的怀抱,他站了起来,没有回头,“就算是那样,本王也不会让你离开,我说过,你要离开,就得交出生命。”
这一刻,他的声音那样冷酷残佞,不容置喙。
看着他大步离开院子的挺拔身影,苏尘心里一沉,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要离开这里,当真得交出她的生命?
苏尘要抓狂了,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女仆而已,他为什么那么执着的为难她?
想到什么,她蓦地瞪大眼睛,这只狐狸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表情古怪,盯着夏离离开的方向,觉得不可思议。
不会吧,她什么都没有,没有脸蛋、没有身材,他喜欢她什么啊?
最后摇了摇头,她有自知之明的,觉得夏离不可能是喜欢上了自己。他的反常,不过是因为身为王爷高高在上的权利在作祟。因为她一再的挑衅他的威严,不将他放在眼里,他觉得没面子了,于是她做什么,他都得管。
嗯,一定是这样的!
岳朗看着坐在石亭里喝闷酒的夏离,表情有些古怪,夏离向来很是自制的,对自己也很是严苛,不管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他也不会借酒消愁。
眼前反常的他,让岳朗有些担忧。
还没走进凉亭,夏离已经抬眸看了过来,淡淡说道:“你来的正好,陪本王喝一杯吧。”
在他对面坐下,夏离递过一个酒坛给他。
撕开泥封,岳朗仰头喝了一口,就听得夏离说道:“以前怎么没觉得这酒难喝,今天才发现这个酒不但难喝,还很苦涩。”
岳朗闻言,又喝了一口,想到什么,意味深长的说:“味道还是一样,没有变,应该是你的心境变了。”
夏离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不禁莞尔一笑,“什么时候岳大军师还会做这样的分析了?”
不理会他的调侃,岳朗径自说道:“你此时的反常,可是因为苏尘?”
夏离怔了下,被一语道破心事,他面色微微沉下去,心里越加烦躁,抓起酒坛,喝了一大口,才将酒坛放下,“你太自作聪明了。”
岳朗温雅一笑,也不恼,目光忽然看向远处的水面,蓝天白云倒映在水里,异常安宁的一副画卷。
“我记得小的时睺,母妃常常跟我们说,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去争取,不然等到无力争取的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因为上天是不会平白无故地给我们想要的东西的,更不要想着不劳而获,每个人都要付出相对的努力,即便最后没有成功,也不会留下遗憾。”
夏离修长的手指微微绻起来,脑海里想起了那个笑靥如花的美丽女人。只是高高的宫墙,将她禁锢在深宫之中,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
夏离深眸之中,闪过一丝痛楚。
昔日温情的画面,此时一遍遍在脑海里回忆起来。
花园里,母妃带着他跟岳朗还有夏冰,无忧无虑地嬉戏玩耍。
那时候的母妃,好像很开心,从来没有在他们兄弟三人面前表现出丝毫的怨怼。
岳朗是母妃一次偶然的机会,从宫外领回来的孩子。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在遇到母妃之前,他便一直过着流浪的生活,经常受冻挨饿,母妃是个心地格善良的人,不忍看到那么小的孩子如此可怜,便将他带回了宫中,并收他为养子。从此岳朗便与他还有夏冰,三人一起生活着。他们还有母妃,过了很长一段快乐无忧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母妃突然被囚禁冷宫之中,原因是那时父皇最宠爱的妃子被人下毒,死于非命,宫中都在盛传,是母妃下的毒手,父皇怒不可遏,将她囚禁起来,并下令,不允许他们三个,任何一个靠近母妃。
母妃是那样温柔善朗的女子,对待宫人,从来不会疾言厉色,怎么可能去毒害别人?
但是父皇认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母妃本就身体孱弱,没过几年,便死在了冷宫之中
岳朗转过头,去看夏离,他正拿起酒坛,仰头喝着酒,酒坛后面的俊脸上,有一滴晶莹的水渍没落。
他又想起母妃的事了?
岳朗也想起了那个美丽善良的女子,心里一痛,抓起酒坛来,也喝了一大口。
两人沉默着,没再说话。只有酒坛偶尔放下,碰撞在石桌上的声音。
柳娴儿带着兰香,从仪凤居过来看夏离,远远就看到石亭里喝酒的两人,不禁蹙了蹙眉。
没人能明白,在她听到宫人来传旨赐婚时的激动喜悦。
她与夏离的婚礼,就定在下个月初五,爷爷果然没有让她失望,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已经求得皇上的旨意。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她就会成为夏离的新娘,离王府的女主人。心里的雀跃,令她整个人都焕新生般,即使面那些低等的下人,她也能和颜悦色。
走进凉亭,地上已经堆了好几个空掉的酒坛,石桌上也一样。夏离与岳朗,两个人都醉得差不多了,尤其是夏离,他整个人半趴在石桌上,俊美如玉的脸上,染了微醺的红晕,深邃若宝石的眸子,此时轻轻垂下来,长长的睫毛煽动着,在眼睑处,投下一排阴影,性感的嘴唇,紧抿着,下颌有些紧绷,似在忍受着醉酒的难受。
柳娴儿站在一旁,近乎贪婪的瞅着他,心里一阵狂跳。
这个男人,即将成为她的夫婿,以后的每一天,她都将能近距离的看着他的睡颜。
她情不自禁地走过去,搀起他的一只手臂,另一只手伸过去,揽住他的腰,想要将他扶起来。然而他的手,刚触碰到他的身体,她整个人便似瘫软了般,没有丝毫的力气,心跳如鼓。
她低眸看下去,只见他长长的发,微垂下来,落在他的侧脸上,比女人还要好看的皮肤,似透明般,显得光泽润滑。
她咽了咽口水,伸出手来,抚上了他的脸。
我们要出名了()
手底下传来的触感,更是令柳娴儿心笙摇动,忍不住地,她想要更多。修长的手指,顺着他的轮廓游走着。
她正沉醉其中,猛然却看到对面岳朗睁开的眼睛。他带着犀利的眸子,直直看过来,她心里一慌,连忙缩回了手。
岳朗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绕过石桌,走到夏离身边,将他扶了起来,“我送你回去,免得被人吃尽豆腐。”
他毫不掩饰话里的讽刺厌恶,看也没看柳娴儿一眼,扶起夏离,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两人相偕着走出石亭。
“苏尘,你为什么不喜欢本王”
带着醉意,夏离突然没有意识的说了一句话。
岳朗与柳娴儿同时面色大变。
岳朗已经酒醒了大半,快速瞥了眼柳娴儿,果然从她的眼里看到一闪而逝的阴毒,心里苦笑,夏离这个家伙,在没有清醒的状态下,已经把苏尘置在了危险的处境中。
他开始为苏尘感到担忧,只要夏离娶了柳娴儿,很多事情,都会没法控制。
想着,他加快了脚步,扶着夏离走了。
石亭里,见两人一走,柳娴儿在石凳上坐下来,面色阴沉难看,眼里也毫不掩饰她对苏尘的嫉恨。
夏离刚才没有意识说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那语气里的无奈,深深刺到了她。
兰香从亭外走了进来,离去前,夏离说的那句话,她自然也听到了。
走到柳娴儿身边,脸上是替柳娴儿的忿忿不平,凭什么一个下等的女仆,就能俘获离王的心?“小姐,苏尘的确不能留。”
柳娴儿微微绻起手指,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她仿佛还能感觉到刚才抚摸夏离时的那种感觉。
这指上面的余温,令她心里发烫,夏离是她的,除了她,任何人也休想得到他哪怕一丝一毫的关注。
苏尘更不行。
夏离的眼里,只能有她柳娴儿。
“你说的对,苏尘不能留。”柳娴儿蓦地站起身来,嘴唇冰冷地吐出这句话来。
苏尘有些后悔跟夏离说的那番话。早知道那家伙的反应会这么过激,她就不应该提前曝露自己想要离开这里的想法的,这下可好了,他当真不准自己离开的话,肯定会派人盯着她,到时候要逃的话,会更加困难。
她想起夏韫给她的手令来,不禁又有些放下心来,这个可是日后助她离开的一大筹码啊,有了它,在夏氏王朝的境内,应该会畅通无阻吧?
从杂志社出来,她悠哉悠哉地走着。
正走着,后面传来一声娇喝声。
“苏尘,你给本小姐站住。”
苏尘微怔了下,却是没有停下脚步,对身后的声音置若罔闻。笑话,陈佩珊叫她站住,她就站住?那也太降低自己的水平了。
不用看,她也知道在后面叫喊的人是谁,除了娇蛮任性的陈佩珊,她不用作第二个人想。
她继续往前走着,陈佩珊果然气急败坏地从后面追了上来,跑到她前面,伸手一拦,挡住了她的去路。
陈佩珊的丫环也同样面色不善的瞪着她。
苏尘扬起小脸,挑衅的看着两人,“干嘛?”
陈佩珊娇唇一抿,“本小姐叫你站住,你耳聋了是不是?”
苏尘蓦地伸手将她推开,径自往前走,理也不理她。
陈佩珊主仆二人一愣,半晌反应过来,连忙又追了过去。这次陈佩珊忍无可忍,一把拽住苏尘的手,死死拉住,不让她再往前走。
陈佩珊因为跑了一段路,美丽的脸上红扑扑一片,她微微喘息着,才怒道:“你干嘛不理我的话?”
苏尘眨巴几下眼睛,很萌的说:“你不是说我耳聋了吗,那我怎么听得见你说话,不走,难道还要站在那里等着晒成人干?”
陈佩珊怒急攻心,满脸黑线的瞪着苏尘,半晌说不出话来。
苏尘见她这样子,真的有些不忍心,忍不住伸出手来,想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