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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澜闭上眼睛,轻声说道,“出去吧,我累了。”
乔漫咬了咬唇,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门虚掩着,男人靠在门边的墙壁站着,高大的身影被廊上棚顶的橙色灯光拉的老长。
逆着光,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从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幽冷气息判断,他在生气。
“怎么?我有那么见不得光?”
他嘴里叼着一根烟,侧颜上是大片大片的阴影,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在寂静的夜里,乍然响起,还是足够的摄人心魂。
乔漫慌张的踮起脚尖,一双小手覆在他的薄唇上,一双星眸里带着浓浓的乞求,示意他别再出声。
纪云深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扯开她,往别墅外走去。
外面下着小雨,雨水被各色景观灯折射成模糊的黑影,落在男人的肩头上,瞬间潮湿一片。
身后有脚步声接近,他一抬眸,立刻有保镖撑伞走近,遮住了乔漫头顶的那片风雨。
男人迈着苍劲有力的长腿,阔步接近前面的主址别墅,完全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乔漫急急的追了几步,下着雨,地上湿滑,她一时没注意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铺在地上的鹅卵石绊倒,幸好旁边的保镖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等她站稳,再抬头时,男人伟岸提拔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迷蒙的雨雾中。
这大概是他们结婚以来,他对她最冷漠的一次了吧?
没有她平时想的那么不在乎,那么无所谓,反而胸口闷闷的,有些喘不上气来。
回到主址别墅的卧室,里面漆黑一片,纪云深并没回来。
乔漫转头看向对面的书房,从门缝的缝隙能够看到里面漏出来的橙色光线,显然,他在书房。
她走过去,抬起的手,几次差点落在门板上,但又都收了回来。
最后脚尖一转,回了房间。
洗了澡,吹干头发,掀开被子上床,拿出平板刷剧。
她尽量让自己的表现和每天一样,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可即便如此,心里那越来越浓的失落感告诉她,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夜太深太静,她又困又累,捧着平板,刷着刷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迷糊中,眼前有一道橙色的光影闪过,很快,快到来不及捕捉。
然后很快,就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和床铺被压下去时发出的轻微响声。
下一秒,她整个人就撞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口鼻的呼吸也瞬间被夺走。
“我等了一晚上,难道你连个解释都没有?漫漫,你到底长没长心,嗯?”
有那么一秒钟,乔漫竟然觉得纪云深像个巨型的傲娇忠犬,在巴巴的等着主人的宠幸。
“我我困了,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吧!”
男人拥着她的双臂渐渐松了力度,翻过身,“嗯,睡吧。”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窗玻璃上,发出规律的响声。
也不知道是男人刚刚的那个怀抱太温暖,还是太在乎他的反应,亦或是她在暗自纠结自己说的那些话是否太伤人,总之刚刚那些汹涌的困意,全都烟消云散了。
她攥紧身前的被子,看着厚重窗帘外微弱的光线,久久难以入睡。
第二天醒来时,身边的位置早已没有任何温度。
她甚至都开始怀疑,昨晚的那一切只是她做的一场梦而已。
掀开被子下床洗漱,下楼时,张嫂已经做好了早餐。
听见脚步声,张嫂抬眸看过来,淡笑道,“我正要上楼敲门叫你,快过来吃早饭吧,今早上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乔漫走过去,看了一眼餐桌,烤的八成熟的吐司面包,加热的纯牛奶,心形的煎鸡蛋,确实都是她爱吃的。
她坐下,状似漫不经心的问,“他呢?吃过了吗?”
“少爷吗?”张嫂听到她的话,忙碌中回过头,“他天还没亮就出门了,听打电话的语气,好像是约朋友出去喝酒去了。”
“那时雨下得大,我让他撑把伞走,他没听,淋了一路雨走到停车坪那里,这个月份,林城夜里偏凉,尤其下过雨后,就更凉了,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提前吃点药想,小心感冒。”
张嫂以为两人吵架了,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根本不是沟通就可以解决的。
乔漫没说什么,只是哦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吃过早餐,她就去后面陪母亲了,聊了很久,直到母亲睡着了,她才替她掖了掖被角,转身走出了厢房别墅。
外面的小雨还在下,她撑着伞走到主址别墅前,一耳就听到了从雨中传来的汽车引擎声,她下意识的看过去。
果然,在那片波光粼粼的泳池岸边,所设立的停车坪上,停住了一辆烟灰色宾利车子。
下一秒,男人就推开车门走了下来,他没有撑伞,路过她时,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赏过来一个。
乔漫咬了咬唇,收起雨伞,放在别墅门厅前的雨伞架里,然后,踩着小碎步跟了上去。
“吃过午饭了吗?”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吃过了。”
“你衣服淋湿了,要洗澡吗?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说着,乔漫就转过身,却被男人低沉的嗓音打住了她已经迈开的脚步。
“不用了,我回来取个文件,马上走。”
男人径自从她的身边擦过,抬脚上楼,把她甩在了身后。
乔漫愣了好几秒,才重新迈开脚步,朝楼上走去。
刚刚到楼梯拐角处,男人就从楼上走了下来,手里多了一个黑色的资料夹。
“今晚还会来吗?”
擦身而过的瞬间,这句话不知道怎么就从她的嘴里冒了出来,不仅她自己愣住了,就连想从她身边擦过去的男人也愣住了。
好几秒,才缓缓轻轻的回答,“我不确定,看情况。”
“好,我知道了。”
话落,男人就重新迈开了长腿,高大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别墅的客厅里。
回到房间,乔漫呆坐在床边很久,久到双腿都麻木了,才动了动。
正要掀开被子休息,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她看了一眼上面的电话号码,好看的眉头几乎立刻就皱了起来。
居然是蒋英东。
一遍结束,另一遍紧接着响起,她咬唇,滑了接听键。
“漫漫,你就是这么感谢我的救命之恩的?连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在一起的那六年,她从来都知道他是个风度翩翩,又英俊儒雅的人,很少会和女人计较什么,这次是觉得她亏欠他太多,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一些原因呢?
“最近太忙,你今天有时间吗?”
蒋英东似乎在走路,几乎每隔几秒钟,就会从电话的那段传来一句蒋总,下午好。
“中午和下午都有会议,晚上七点以后会有时间。”
“好,那我们晚上烟雨楼台见吧,我怕我过两天举行婚礼会更忙,又把这事给忘了!”
“婚礼?”高级皮鞋踩在大理石上,发出的回音消失,男人有力的手,几乎下意识的就握紧了手中的电话。
“嗯,农历7月7日,东方情人节,不恭喜一下吗?”
蒋英东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还是那个散漫至极的语调,“恭喜,祝两位白头偕老,永浴爱河。”
“谢谢!也同样祝福你们白头偕老,不离不弃。”
第191章 195,我好像早就跟你说过,我跟他领过证了,是合法夫妻()
虽然分手时,蒋英东做的事情,让她曾经一度痛苦不已,甚至狼狈不堪。
可此时,她对他既没有责怪,也没有怨恨,风轻云淡的好似陌路人一般,平静的连她自己都诧异。
不止是她,就连电话那端的蒋英东也有类似的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过去的那六年,她是否真的爱过他。
晚上七点,一辆烟灰色的宾利车子划破雨幕,在各色景观灯折射出的迷离光晕下,缓缓的驶进了别墅黑色雕花大门内。
几秒后,车子熄火,稳稳的停在了泳池旁边的停车坪上。
男人下车,没撑伞,迈着一双苍劲有力的长腿径自朝着别墅门口走去。
张嫂早就做好了晚饭,正要拿去热第二遍的时候,别墅的门突然被拉开,她看过去,站在门口的是一身西装革履,肩头被微微打湿的别墅男主人,纪云深。
“少爷,您回来了,我这就去热菜。”
男人将钥匙随手仍在门厅柜上,换过拖鞋走进来,“太太呢?”
他很少会这么自然而然的问这句话,以至于张嫂听到的时候,足足愣了五秒钟,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哦,太太说晚上约了朋友,会在外面吃过再回来。”
男人好看的眉头轻挑,烦躁的扯了扯勃颈上的领带,“她什么时候出门的?有说去哪里吗?”
张嫂这才听明白,原来是太太出门见朋友,没有告诉少爷。
她以为昨晚经过她的提醒,两人早就和好了,原来没有。
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两个人究竟在拗什么呢?
“她没说,不过听电话里的声音,应该是个男性朋友。”
纪云深听后,一把扯掉脖子上的领带,“好,我知道了。”
没等张嫂继续说,他就抬脚往楼梯口走了去,张嫂看见,下意识的问了句,“少爷,晚饭您还没吃?”
“没胃口,都倒了吧”
张嫂这才有些后知后觉出自己说错了话,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嘴,愁眉苦脸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二楼书房,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落地窗边,一手举着酒杯,另一只手则握着纤薄的黑色手机,拨着乔漫的号码。
夜色浓稠,又静,就愈发显得电话里传来的嘟声深重,刺耳。
一遍自动结束后,他又拨了一遍,如此反复几次,对面还是无人接听。
他精致的眉眼沉下去,烦乱的转过身,将手机仍在办公桌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倚着桌边,仰头喝下杯子里最后一口酒,抬起的下颚棱角分明,在灯光下趋于病态般的完美。
“咕咚!”
随着他喉结的的滑动,香醇辛辣的酒液顺着口腔,一路向下流进胃部,几乎立刻就引起了一阵痉挛。
好似有千万枚针,狠狠的扎进胃中,并伴着火辣的灼烧感,让他脸色瞬间几变。
忍了一会,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次一饮而尽。
然后捞过桌面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几秒后,对方接起。
“青山,给我查一下乔漫的位置,现在立刻马上。”
傅青山正在开会,闻言一摆手,坐在会议两侧的部下迅速化作鸟兽散去,只留下坐在原地的他。
“怎么?听纪公子的语气,这是把老婆给弄丢了?”
纪云深伸手揉了揉额角,声音淡薄凉漫,“别废话,十分钟,我要答案。”
掐断电话,他阖眸等着,一分一秒,都显得漫长无比。
八分钟以后,手机震动起来,他迅速滑了接听键。
“在烟雨楼台,和蒋英东。”
纪云深听后,深黑的眸子里,荡漾出懒懒散散的笑,“噢,叫你的人去她隔壁给我开个包间。”
傅青山好像在吸烟,声音里有着被烟雾氤氲后特有的低哑,“纪公子,现在是晚上七点,不是早上七点,你也不想想,这个点烟雨楼台还能有位置吗?你这不是存心难为我的人吗?”
“想办法,我十五分钟后赶到。”
话落,电话再次被掐断。
傅青山一晚上被人挂掉两通电话,火气就不打一处来,忍了又忍,拨通了一个号码。
“烟雨楼台vip1012旁的包房,十分钟内,立刻给我腾出一间。”
在电话那头的一片哀嚎中,傅青山就掐断了电话,刚刚的火气立刻跟着消了一半。
烟雨楼台,vip1012号包房。
女服务员将菜单递过来,蒋英东没接,绅士一般的开口,“女士点餐。”
乔漫闻言,隔着棚顶洒下的层层叠叠的光影看过去,“蒋先生,今天的这顿饭,就是为了感谢你,餐也理应由你来点,不用跟我客气。”
一句蒋先生,带着三分淡漠,七分疏远,迅速的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漫漫,我们有必要分的这么清楚吗?”
乔漫散散漫漫的支着脑袋,嗓音娇娇软软,却沁着入骨的凉意,她说,“蒋先生,你我什么关系,需要分的不清楚?”
“哦,对,瞧我这记性,蒋先生要是不这么说我都差点忘了,我们好像谈过几年恋爱呢!”她眨了眨眼睛,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