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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嫣恼羞成怒,想要伸手推开他,“我才不稀罕。”
她胡乱的推拒动作,却碰到了他受伤的手背,她听到他薄唇里溢出的闷哼声,整个人僵硬了一下,想说些什么,还没说出口,放在房间床上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她听到后,又伸手推了推身前的男人,“我手机响了。”
男人没动,只是摆了摆手,两秒钟以后,手机就递到了她的眼前。
林嫣咬了咬唇,伸手接过来,傅青山在亮起的屏幕上,清晰的看见了两个字儿,骁庭。
叫得还挺亲密?
林嫣看见骁庭两个字以后,又躲了躲他,但都没有成功,最后她只好硬着头皮滑下了接听键,下一秒,贺骁庭低沉磁性的声音就从手机的那端传了过来,“嫣儿,怎么回事?刚刚保镖给我打电话,说你在搬家?”
林嫣听到贺骁庭的话后,仰脸看了看身前的男人,随后才嗯了一声,“我我想换个环境。”
那边听后,沉默了一会儿,才又说了一句,“保镖还说是一个男人在帮你搬家。”
“哦。”
林嫣缓缓的吐出一口气,随后低淡的说道,“是我哥,我哥从美国过来了。”
“这样啊,我后天差不多就能从法国飞回米兰,如果你哥还没走的话,我做东请他吃饭,顺便见见他。”
林嫣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后就切断了手机通讯。
男人还是刚刚的那个姿势,几乎密不透风的包围着她,“林嫣,我是你哥?”
林嫣抬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既然说我是你哥,来,喊声哥哥听。”
林嫣朝他笑了笑,一双小手分别落在他那双受伤的手上,直到他疼得后退了几大步,她才温温淡淡的说了一句,“傅青山,麻烦你能不能要点脸?”
“怎么,我要脸你就会乖乖的跟我走?”
答案当然是不会,对付现在的她,唯有死缠烂打。
话已经说出去了,林嫣自然不能反悔。
况且她也真的不敢跟傅青山较劲,怕他真的住进贺骁庭的别墅,到时候针尖对麦芒,她夹在中间,里外都不是人。
傅青山的保镖团队的搬家速度,堪比专业的搬家公司,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把她生活了大半年的东西都整理好,并且搬进了车子里面。
她换了身衣服,又化了点淡妆,就离开了这幢居住了大半年的别墅。
米澜别墅和贺骁庭的这幢别墅离得很远,开车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她昨晚没有睡好,上车之后就开始补眠。
傅青山开着车,一双漆黑又深邃的眸光始终盯着前方的路况,在一个大概有一分钟的红绿灯路口踩下刹车后,才转头看向身边的女人。
她已经睡着了,呼吸很清浅,漂亮的睫毛在白瓷般的脸上留下了好看的阴影。
他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等着红灯变成绿灯。
如果有录像机,大概能够将他刚刚仓皇挪开视线的动作清晰的拍下来,并且看到的人都会说一句,你爱惨了这个女人。
一个小时后,黑色的世爵车子稳稳的停在了米澜别墅前的停车坪上。
外面不知不觉的飘起了雨,他停了车以后,没有叫醒她,而是将暖气开到最大,就那么看着她的睡颜。
直到天际滑过惊雷,才把她从沉睡的世界拉回来。
她睁开眼睛,正好对上男人那双深邃如夜的眸光。
两秒后,她先移开了视线,伸手整理了一下头发,掩饰刚刚的尴尬,“到了你怎么没有叫醒我?”
“看你睡得很香。”
男人的话落下,车子里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中,静到只能听见暖气的声音,还有窗外雨滴飘落在前风挡玻璃和车顶的声音。
受不了这种安静,林嫣赶紧解开身前的安全带,有一种要冲进风雨中的感觉。
在她的小手刚刚碰到车门的门把手时,就被男人伸手拉了回来,“等会儿,车里有伞,我给你拿。”
“不用了,你自己撑吧。”
说着,她就要甩开他的手,可甩了几下都没有甩开,她蹙了蹙眉瞪向他,“傅青山,你松手。”
“两个选择,跟我撑一把,或者你自己撑。”
答案几乎不用想,就是后者。
傅青山长臂一伸,就从后座的储物袋里拿出一把黑色的折叠伞,放在了她的手里,“到别墅的雨答前等我。”
林嫣接过黑伞,然后打开车门,接着就撑起黑伞,一步一步的走向别墅的门前。
傅青山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出神了好一会儿,才打开车门,走进漫天的风雨中。
今天的雨势有些大,也有些凉,他走了几步,就感觉到了彻骨的凉意,但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还是迈着刚刚匀速的步伐朝着别墅的门口走去,仿佛漫天的风雨对他来说不存在一样。
林嫣跑到别墅门前的雨答下,就收了手中的雨伞,看向从容不迫的在雨中行走的男人。
半年多的时间没见,傅青山好像又成熟了不少。
至少在处理事情上面,就比以前成熟了不少。
她正兀自陷入自己的沉思当中,当男人走近后才发现,可已经来不及,他已经一把环抱住了她,把她抵在了别墅的防盗门上。
第407章 411,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嫁给别的男人()
漫天的风雨中,除了不断吸进肺腑的沁凉空气,还有男人覆盖过来的清冽气息,一点一滴的占据她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直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心脏突然收缩的有些厉害,她下意识握紧手中的折叠伞,一时间没敢动,生怕他会像之前那样密不透风的吻下来。
而她又无法做到从内心里真正的拒绝他。
这么多年,她和他经历过这么多事,她唯一没有学会的事情,就是怎么拒绝他。
用她哥林南城的话来说,面对傅青山,她真的是没有一点骨气和出息。
动不动就没了原则和底线。
可她明明是个很有原则和底线的人,只是因为他在不断的修改。
两人隔着两公分左右的距离站着,僵持的对视了几秒钟,谁都没有动。
最后她冷得打了个哆嗦,男人才皱了皱眉,低淡的说了一句,“抱歉,我只是太情不自禁了,外面冷,我们先进去吧。”
他难得的放过了她,让林嫣有一瞬间的怔忪,但很快,快到没有人察觉。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到别墅里面,门厅的感应灯瞬间散落下橘黄色的光芒,笼罩在两人的身上,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有了一种“家”的温馨。
以前她下班回到贺骁庭的那幢别墅里时,包围萦绕在她心头的,只有大片大片的清冷和孤寂,根本没有所谓的归属感。
对她来说,那里更像是个落脚的地方。
好像没有他在的地方,哪里都不像家。
光线晦暗,傅青山脱掉脚上的手工皮鞋,就迅速的打开了门厅和客厅的所有灯光,璀璨的水晶吊灯散落下来的明亮光线有些刺眼,她本能的抬起手遮在眼前,却在抬眸的瞬间,看到了他逆着光影走过来的身形轮廓。
他刚刚淋了一些雨,熨烫精致的深黑色西服上沾染了不少水渍,宽阔的肩头被雨水打湿了一片,变成了更深的颜色,可看起来却没有半分狼狈,配上他那张刀削斧凿般的俊脸,反而多了几分雅痞的味道。
头型一如既往的是军人最经典的那类圆板寸头,更是彰显了他的挺拔和力量。
迈着一双苍劲的长腿,一步一步的接近她,是那么的英俊如斯,恍若神邸。
他几个大步走过来,接过她手上的手包和雨伞,低哑的声音在有些空旷的客厅里,显得尤为性感,“快到房间里冲个热水澡,我去给你熬姜汤,预防感冒。”
林嫣站在门厅的换鞋区域上,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傅青山,你想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到了,现在是不是应该轮到你做一下你能做到的事情了?”
门厅的换鞋区域和客厅的地面相差有一级台阶的高度,他本来就很高大,站在客厅的地面上看她,莫名之间就增加了很多的压迫感,让她一时无所遁形。
“我以为你邀请我进来,就默认了跟我住在一起。”
林嫣好看的秀眉蹙了蹙,“傅青山,我搬离贺骁庭的别墅,并不代表我愿意继续跟你纠缠,这是两个概念,麻烦你不要混为一谈。”
说着,她就侧过身,抬起小手指着门口的方向,“我要休息了,现在请你离开。”
“还是这么无情啊?”
他抬起大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摩挲,“嫣儿,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利用完男人就推开这种事情最好少做。”
“傅青山,是你突然跑出来纠缠我,又非要我搬家,这会儿你说我利用完你就推开你,是不是有点太强词夺理了?”
“哦?”
傅青山走下来,站到她的身侧,减少了身高差,却丝毫没有减少他身上的强大气场,“贺家是意大利第一财阀世家,能嫁进去的女人无非有两种,一种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另一种是贺骁庭喜欢,喜欢到不顾所有人的反对”
“你和他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你为什么要嫁给他,但我知道,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不想你嫁给他。”
“傅青山,你什么意思?”
“嫣儿,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不明白我的意思?”
他那双漆黑又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好像已经透过表面,将她完完全全的看透了。
她只与他对视了两秒钟,就仓皇的移开了视线,“我的事情就不用傅长官操心了,现在请你立刻马上离开,我不想看到你。”
“我有说错什么吗?怎么就又惹你生气了?”
林嫣往旁边挪了一下,退出他的包围圈,没有温度的声音再次响起,“抱歉呢,傅长官,我从来都不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生气,离我举办婚礼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就不相信你能纠缠到底。”
他是一军之长,统辖一方。
年纪轻轻就已经叱咤军政两届,肩上的责任和重担可想而知会有多沉多重。
换句话说,他跟她耗不起。
三天五天,十天八天或许还有可能,十几天或者二十几天根本就不可能。
“嫣儿,我再认真的告诉你一次,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嫁给别的男人。”
林嫣撩了撩肩头的波浪长发,低低淡淡的笑,“傅青山,我嫁了人,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杀了我吗?”
傅青山的眸光锐利如刀锋,一点一点的把她眼睛里的挑衅和嘲弄都给削弱掉了,“嫣儿,相信我,不会有那么一天。”
他话外的意思是说,她绝对不可能嫁给别的男人。
而她,是真的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自信。
“显然,这个话题我们再继续说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我现在很困很累,请你离开。”
男人笑了笑,先是把手中的折叠伞放进雨伞架里,随后迈着大步朝厨房走去,“我给你熬完姜汤,看着你喝完就走。”
林嫣又皱了皱眉,低声的说了一句,“傅青山,我已经不相信你了。”
傅青山的脚步一顿,接着转过身来,摊了摊手,好像有些无奈,“或者我留下来,每天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他这明显的就是在威胁她,并给了她两种选择,只不过换了一种委婉的方式表达。
林嫣已经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任由他到厨房里折腾。
昨晚到现在,她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她坐在沙发上,本想等着他熬好姜汤喝完以后看着他走,可她坐在上面,最后仅存的那点意识,也在不知不觉的等待中,被汹涌袭来的困意淹没掉了。
没有抵挡住困意的她,在沉沉入睡后,男人才从厨房里走出来,并找来一条毛毯,温柔的给她盖到身上。
接着,他就关掉了所有的灯光,只有落地窗外投射进来的阴沉晦暗的光线。
他坐在沙发旁,看着那张隐在晦暗光影里的精致小脸,锋薄的唇角好一会儿才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似笑,非笑。
林嫣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醒来后,全身泛着酸软的慵懒和满足。
她坐在那里,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甚至已经记不清上次睡得这么好是什么时候了。
而显然,这也是她来米兰之后睡得最好的一次。
她抬起漆黑又清澈的眸光看向墙壁上滴答走动的复古挂钟,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午夜的一点十分了。
从上午的十点钟一直到现在,难怪她醒来的时候浑身会有酸软的感觉,原来是一个姿势睡得太久的缘故。
睡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