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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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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恨站起来之后往前一倒,脑袋靠在那人肩上。那人又伸手拍去他身上的雪粒子,然后把他扶到了马上。

    别啊,我骑不了马……陈恨像一具尸体趴在马上,而那人则牵着马缰绳,慢慢地走向前走。

    陈恨好像睡了很久,其实他只是在忠义侯府到宫里的一段路上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从前的事情。

    ……

    李砚从前是皇八子,他是皇后娘娘所出的皇子,他的亲生兄长是皇太子,他的亲生姊姊是昭阳长公主。

    皇子原就是天底下尊贵的人,而李砚又是皇子之中尊贵的皇子。

    李砚十五岁加冠的那日,皇太子遭诽谤,被收押入狱;皇后娘娘自请前往长安城外的三清山为国祈福;昭阳长公主换上嫁衣,远赴西北和亲。

    李砚亦是从云里跌倒了泥里。

    他被封了个岭南王,就被打发到山高水远的岭南去了。

    陈恨是陈府的庶二公子,从前陈府为了讨好皇太子,把他送进宫去给李砚做伴读。后来皇太子出了事,陈府壮士断腕,将陈恨的生母林姨娘逼死,又将陈恨扫地出门。

    那阵子发生的事情很多,朝廷重新洗牌,陈恨自己亦成了孤家寡人。

    事情太多,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单单梦见这一件小事。

    李砚取字的那件事。

    ……

    那时李砚才要加冠便出了事,所以他算是还没有加冠。在岭南安定下来后,陈恨忙得焦头烂额,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这个岭南王是随便封的,所以岭南根本没来得及准备岭南王府,见李砚失势,便随便拨了两间房子给他们住。

    陈恨为了不让他丧失志气,每天晚上都给他讲故事,那一日正讲到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他说:“有的人呢,虽然高门朱户,他们的胸怀却不见得比住茅草屋子的杜先生宽广。更何况我们还有瓦片屋子住呢。”

    十五岁的李砚历经了长安的一番风雨,已然有了一点男人的样子,他伸手握住陈恨的手,点点头:“我明白,离亭。”

    陈恨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嗯,王爷睡吧。”

    只是李砚喊他那一声离亭,他听着怎么这么奇怪?

    陈恨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李砚还没有取字,便伸手把他推醒:“王爷?王爷?”

    “怎么?”

    “王爷该取字了。”

    李砚又拉住他的手:“你为什么唤作离亭?”

    陈恨随口答:“长恨短恨,全是长亭短亭。”

    他还有半句话没说,因为负负得正,以毒攻毒,否定之否定是肯定。他爹陈老爷不怎么喜欢他,给他取名字时偏偏挑一个恨字,他想着用字救一下。

    李砚想了想,然后用指尖划着,在他的手心写字:“寄书。”

    “什么?”

    “长亭短亭,我给离亭寄书。”

    一件很小的事情,远没有岭南的其他事情来得惊心动魄、铭心刻骨。

    然后陈恨就醒了,还迷迷糊糊地跟着梦里的李砚喊了一声寄书。

    他被人抱着走上台阶,抱着他的那个人一听这两个字,拾阶而上的动作只轻微的一顿,很快又带着他往前走。

    陈恨清醒了些,却不敢睁眼,只好继续装睡。

    有一句话李砚总没说错,原来他真的抱得起他了。

    ……

    傍晚的夕阳余晖透过窗纸照进来。

    殿内有些暗,陈恨看东西看得并不清楚,只有一件东西看得很清楚,李砚手里的长剑。

    李砚把他弄进殿里之后,陈恨就盼着他快走,盼着盼着,结果自己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李砚正坐在他床头,用绸布擦拭他的长剑。

    陈恨想着都睡了这么久了,大不了再睡一会儿。晚上除夕,李砚要去接受百官朝贺,还要去赴宴,不可能总守着他。等李砚走了,他再起来。

    打定了主意,在床上躺着等李砚走。可是耳边却传来嗡的一声响。

    这是什么——陈恨一激灵,揽着被子就坐了起来——这是长剑插在床板上的声音!

    穿过被褥与床板的长剑仍铮铮作响,闪着寒光。

    陈恨看着那把剑,咽了咽口水:“皇爷。”

    “醒了?”李砚转头,将放在床头的汤药端给他,“章老太医新开的方子,原本想直接给你灌下去,结果你一直在说梦话,怕你呛着,就没敢灌。”

    “多谢皇爷。”陈恨背靠在墙上,伸长了手去接药碗,一仰头就全都喝下去了。他吐了吐舌头,抬眼见李砚看着自己,便轻声道,“臣喝完了。”

    李砚不语,他便将药碗倒过来给他看:“臣真的喝完了。”

    陈恨再喊了他一声:“皇爷?”

    李砚将长剑从床板里抽出来,持着剑就跨了一步上了榻。

    “皇爷,刀剑无眼,小心!”陈恨四顾,发现没有什么能抵御长剑的东西,便将药碗举在身前,抵住了李砚刺过来的剑尖。

    李砚手腕微动,便使巧劲儿,将那药碗给刺成了几片碎瓷片。

    陈恨干笑:“皇爷好厉害啊。”

    李砚不理会他,只是低头,用长剑扫开了碎瓷片。抬头见陈恨抱着被子很勉强地朝他笑,心神一晃,便持着长剑,用剑尖挑起了他的下巴。

    陈恨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去拨剑尖:“皇爷,刀剑无眼。”

    或许是被他连着两句刀剑无眼给弄烦了,李砚道:“刀剑无眼,可是朕有眼睛。朕知道朕在做什么。”

    陈恨闭上了双眼,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就是一抹脖子的事儿吗?又不是抹他自己的脖子。

    来了,陈恨的眼睛闭得更紧,剑尖向下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盐鱼的一个地雷!

第4章 反贼(4)() 
剑尖有点凉,激得陈恨一个激灵,但是他又不敢哆嗦,他怕他一动,那剑尖就挑断了他的血脉。

    剑尖向下,停在他的颈边。

    李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猜此处是何处?”

    “此处是……”陈恨发现自己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了,“臣的脖子。”

    李砚轻笑道:“是长乐宫。”

    长乐宫,韩信死的地儿。

    他从前跟李砚讲过淮阴侯的故事,李砚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陈恨再往后缩了缩,无奈身后就是一堵墙,他退无可退。

    “对不起,臣错了,臣再也不敢了。”

    剑尖游移向下,停在了他的肩上,李砚道:“你怕朕?”

    “不敢。”陈恨感觉自己连气都喘不过来了,“臣只是怕死。”

    剑尖继续在他身上游走,顺着他的衣襟边儿划下去,抵在他的胸口,李砚又道:“那朕许你三不杀。”

    三不杀,见天不杀,见地不杀,见铁不杀。

    听起来好像特别仗义,但是传说中得了君王许诺的韩信,却被扎成了传说中破碎的布娃娃。

    “不……”

    李砚却忽然咂了砸舌:“啧——”

    陈恨被他吓得要发疯了,却仍是闭着眼睛没敢看,慌道:“见血了吗?我不会失血过多而死吧?皇爷,我早说了刀剑无眼啊!”

    李砚顿了顿,道:“朕不小心把忠义侯的衣带给挑断了。”

    “什么?”陈恨睁眼,低头一看,腰间两根系带果真齐刷刷的断了。

    陈恨伸手去抓住散开的衣角,却被李砚的长剑拨开了手。

    “皇爷,臣这样实在是有碍观瞻,臣……”长剑抵在他腰间的软肉上,他便很适时地住了口。

    李砚却忽然喊他的字:“离亭。”

    “诶。”陈恨下意识去应他,后来想想这么应他也太不真诚了,便正色道,“臣在。”

    剑尖由下向上,李砚道:“朕许你三不杀,你还朕什么?”

    陈恨心道这是个好机会,说不定自己表一表忠心,把话说得天花乱坠的,先哄好了李砚,再加上李砚念着旧情,说不定他就饶过自己了。

    于是陈恨信誓旦旦道:“臣还皇爷赤胆忠心!”

    李砚却极平淡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你还朕赤胆忠心?”

    “臣还皇爷一腔热血?”

    仍是那样的语气,李砚又重复了一遍:“你还朕一腔热血?”

    “那、皇爷想要什么呢?”

    陈恨仍是闭着眼睛,李砚用长剑掀开他的一边衣襟,剑尖游移往上,正经过胸前某处的时候,他听见李砚说:“朕要你。”

    陈恨一哆嗦,他方才没听清楚,李砚说什么?他要什么来着?

    李砚继续道:“你把你在岭南跟朕说的话,再说一遍。”

    这位皇爷,说话请不要大喘气。

    陈恨捂住屁股的手放开了,可李砚指的,究竟是在岭南的哪句话?

    岭南是最难的一个副本,那时候的剧情走向又明显是要他扶李砚上位。

    莫不是那时候陈恨说了永不负他的话,结果陈恨还造反了,把他气得不轻,所以他才要陈恨把那话再说一遍?

    原来是这样一句话,陈恨忙举起右手,做发誓姿态:“臣发誓,臣对皇爷永远忠心耿耿。”

    “你以为是这种话?”

    陈恨心中咯噔一声,糟了,好像说错话了。

    “罢了,你日后想起来了再说吧。”李砚反手收起长剑,“晚上除夕宫宴,你得去。”

    感觉到身上没有长剑抵着了,陈恨才敢睁开眼:“臣可以不去吗?”

    睁开眼睛发现李砚离得这么近,他连呼吸都呼吸不来。

    这个长乐宫有点不透气。

    “匪石把朕带你进宫的事情与满朝大臣说了,你若不去,他们会以为朕把你怎么着了。”

    “诶,那臣收拾收拾就去。”可李砚还在他身前挡着他下床的路,陈恨很小心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衣襟,“皇爷,麻烦您让让。”

    李砚再看了他一会儿,就转身坐回到榻边去了。

    床边的衣珩挂着新衣裳,陈恨看了两眼,听闻李砚道:“那是你的。”

    他捂着断了衣带的中衣,爬下床就准备去换衣裳。可是身后的李砚又抽出了长剑,戳了戳他的屁股。

    不止衣带,还有陈恨脑子里的一根弦儿,也被李砚的长剑挑断了,他反手捂住了屁股,很惊恐地回头看他:“皇爷?”

    “穿鞋。”

    穿鞋就穿鞋,非戳屁股做什么?陈恨俯身穿鞋,悄悄去看李砚。

    今日闹这一出,他会以为李砚对他有点别的意思。呸,这明明是吊桥反应,李砚拿着长剑对着他,他怕得要死,把这种害怕的心情当做情爱之事了。

    他和李砚?陈恨最后看了他一眼,他恨不能一辈子都不要见到李砚,而李砚恨不能现场把他掐死。还留着他,大概是不想让他这么快就痛痛快快地去死。

    他和李砚能有个屁的爱情!

    穿好了鞋,他又捂着衣襟跑了,跑到屏风后边去换衣裳。

    李砚道:“其实朕也不想让你去宫宴。”

    陈恨只是陪着笑了笑:“是吗?”

    “原想着在你脖子上,衣襟掩不住的地方划些红痕,你便不好意思出门了。”

    陈恨腹诽道,就这点小事,还要动用刀剑,简直要把他吓死了。

    仿佛是知道陈恨在想什么,李砚又道:“朕自然不止这一种方法,还有其他的,你要不要试试?”

    光这一种就足够吓人了,陈恨忙道:“不了不了,臣无福消受。”

    玉藕颜色的绸衫,陈恨低头将鹤氅的系带绑好。

    临出门前,余光瞥见李砚又要拔剑,陈恨忙问:“怎么了?怎么了?臣哪里又做得不对了?”

    “兜帽戴上。”

    陈恨老老实实地把鹤氅的帽子扣上了,壮着胆子道:“以后皇爷说话,能不拔剑吗?”

    李砚举起长剑——陈恨忙道:“臣错了,臣错了,皇爷以后爱拔剑就拔剑,爱拔刀就拔刀。”——李砚将长剑丢给殿门前伺候的匪鉴。

    李砚身边只有两个贴身伺候的随从,一个是高公公,伺候过三代皇帝的,另一个就是匪鉴。高公公管着饮食起居,匪鉴算是侍卫。

    这两人与他熟识,见他这副模样,都低下头笑了。

    陈恨摸了摸鼻尖,将自己的脸藏在兜帽的狐狸毛儿后边。

    但他好像看见,李砚也跟着笑了?

    ……

    除夕时节,皇帝要先在未央宫接受百官朝贺,再携百官前去怡和殿赴宫宴。

    未央宫中很是肃穆,陈恨没敢说话,一直到朝贺结束,吴端才悄悄摸到他身边来。

    吴端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陈恨道:“我的病已然好些了。”

    “不是。你若不来,满朝文武都会以为皇爷……”

    后边那四个字陈恨听不清楚,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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