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盘饼干下去了一半,花濑这才摇头说不吃了,荼毘善心大发地又给她喂了水,看得另一边的女人目瞪口呆。
调酒师按开了挂在高处的电视,说:“警方和雄英都还没什么线索,新闻都快明里暗里讽刺个遍了。”
“网上舆论更可怕。”荼毘漫不经心地拿了张纸巾在花濑的唇上抹,擦干净了手指就在上面蹭了蹭,惹得视线偏移去酒架的花濑看过来。
“?”
荼毘笑了笑,扔了纸巾开始喝酒。
“不过雄英有欧尔麦特,大众的信心还是没办法击破的。”女人撑着下巴分析。
“那是因为欧尔麦特没被击倒。”荼毘不是很想多言。
花濑的视线却定在了电视屏幕上,雄英的体育祭确实足够引人注目,现场粗略扫去人数不容小觑,正是一年级的会场转播。屏幕上是第二阶段的骑马赛,花濑的目光迅速在右上角跳出来的分数实况上掠过,可惜不在现场,但也能感觉得到当下绿谷组和轰组对峙的意义。
[谁抢到了最高分的带子,谁就是第一名。]
花濑看得专注,冷不丁脑袋上被敲了下,不重,就是太突然。
“如果不是正义之师的无力,你现在也应该在这个赛场上,不是吗?”荼毘望着她,眸色幽深。
那诱导意味太过明显,花濑不动声色地又看了眼电视转播,再回眸时语气考究道:“那你就只能在电视上看见我了。不过,好像还是面对面比较好。”
“”
“啪嗒。”
一声脆响,女人手里转着的手机直接摔上吧台,她脸上满满都是难以置信,好半晌,看着淡定如初的少女与动作如常喝着酒的荼毘,最后和眼底闪过惊讶的调酒师对视,才恍惚地拍了拍脑袋喃喃道:“我疯了吗?刚刚她是在撩荼哥吗?”
荼毘斜她一眼。
女人顿时低头不说话了。
花濑倒是怔了,没理清她的意思,荼毘的手已经放到她脑袋上乱揉,带得她摇头晃脑的,把先前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冲散了不少。揉完了就开始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捋,有一搭没一搭,注意力都在和调酒师的对话上。
“这小姑娘,你打算怎么办?”
说到最后,调酒师的重点落在花濑身上。
“我没兴趣留个要戒备的定|时|炸|弹在身边,等好得差不多就把她送回去。”荼毘将她的发尾在手中打了一个圈,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度看着她,“所以,你乖乖的,知道么?”
花濑的眼神完全随着他的动作转,点了点头。
荼毘很满意。
调酒师往花濑的脸上瞟了瞟,很快就被抓个正着,少女的视线清澈无比,敏锐度相当高。
调酒师清咳了一声继续道:“前段时间袭击雄英的‘敌联合’,你还记得吗?”
这话明显是对着荼毘说的。
“怎么?”
“他们最近在扩张人手。”
“没什么气候的组织,除了要除掉‘和平的象征’之外似乎连核心精神都没有。”荼毘的手指滑倒花濑耳后,稔着她冰凉的耳垂玩,“我懒得淌这趟浑水,白白给人当劳动力。”
“所以说,不光是正义世界,反派这边明明也需要精神领袖呀。”女人轻快地道,对上花濑视线时还俏皮的眨了眨眼,“什么时候有这种人出现就好了呢,不然不管是哪边都很无聊的样子。”
她说话的倾向有些像渡我,但和渡我完全是两个风格。
花濑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女人便凑过来仔细地看着她,目光不安地往荼毘那边扫视,犹豫几度才开口道:“荼哥,你是不打算对她做什么了?”
“你想让我对她做什么。”
荼毘语气淡淡地反问。
花濑发现荼毘对许多事好像挺不在意的,说过做事都有点漫不经心的感觉,游刃有余地作壁上观,从之前到现在,她从荼毘嘴里听到最多的理由,居然就是“心情不好”。
不过好在他是这个性格,所以才没对花濑做出她预想中更糟糕的事。
但仅就他们方才的交谈,花濑内心没来由的一阵突跳——反派阵营中,如果真出现了足以担任精神领袖的人,难以摧毁的程度绝对比现在成倍增加。
如果这个世界的运行真是以反派为主场的
女人这会大概是彻底不顾忌了,过来搭着花濑的肩膀轻松道:“荼哥你是真好心。这可是雄英的学生,又是从老师身边被掳走的,如果她死了或者被严重侮辱,对于正派大本营的雄英来说可是巨大的打击呀!”
花濑的背脊不自觉地僵直了些,同时感觉到荼毘停在她耳后的手指顿了顿,接着是他沉思的调子:“不错的提议。”
但就这么一句,也没下文。
调酒师朝女人递了个眼神,后者却没看见,等了一会儿催促道:“荼哥你这意思是同意了?那我去找几个男”
“我还没死呢。”荼毘笑了一下,刀光剑影的寒气四散,“要出去找帮手,你是在怀疑谁?”
女人愣了愣,脸色都变了:“那、那荼哥的意思是”
“知佳!”调酒师呵止她,严肃后瞬间又软化了,变回和气的调酒师模样,“荼毘有自己的打算,你就别瞎出主意了。”
名为“知佳”的女人吐了吐舌头跳到一边去,这会儿就好像已经恢复了,仿佛方才的事都没有发生过,继续聊着天,话题再没有落到过花濑身上。
花濑的注意力又到了体育祭的转播上,目光专注地看着分组对赛,脑子里冒出小小的念头:如果她在场,能博到哪一关?
她安静得就像不存在,荼毘的手却没从她身上离开过,尤其喜欢玩她的头发,好在花濑专注起来心无旁骛,偶尔眨下眼,才不至于让人以为她是真人雕像。
不过——
荼毘转移阵地的举动是为了什么?难道外界真的不足以威胁他,还是说这段路程的隐蔽超越了对外界搜寻的忌惮?
花濑眼珠稍动,不经意看向调酒师背后的琳琅满目的酒架。
知佳过来紧盯她的眼,少许,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不管怎么看,你还真是挺漂亮的。”
花濑往后退开点,撞到荼毘怀里,嘴上还在礼貌的应对:“谢谢。”
调酒师将手里的雪克壶扔到半空,娴熟地接住后玩了个花样,不慌不忙道:“我还以为你把这个女孩带来是为了加入敌联合。”
已经过去的话题又提起,荼毘看向他等着下文。
“敌联合的那位首领,”调酒师暧昧地笑了笑,“据说对这个女孩子很执着。”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她可是‘敌联合’袭击雄英的原因之一。”调酒师将雪克壶里的东西倒出来,意有所指地道;“虽然雄英内部封锁了消息;不过前段时间闹得那么大;我还是稍微去打听了一下。”
荼毘终于将若有所思的目光再度在花濑身上逡巡一周,得出结论:“敌联合的首领喜欢这种未成年?”
调酒师失笑道:“荼毘你的眼光是不是太严格了。就算是未成年;这个小姑娘也确实是个美人了。”
“我还以为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打击雄英。”荼毘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升起的氤氲雾气消散在他眼底,“想想看,策反了雄英的后备人才;简直就是在正义人士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这可比知佳出的注意好多了。
调酒师顺势问:“那荼毘你为什么不呢?”
从荼毘的举动就能看出来;他是真的没想把这个小姑娘怎么样;虽然大有他本身兴致缺缺的缘故;应当还有对这小姑娘乖觉的满意。不吵不闹又漂亮;怎么摆布她都听话,实在让人不忍心下手把她毁了。但方才荼毘所说的办法可不算是“把她毁了”;只是将她拉入这边的世界;是好是坏还说不定。
“是啊,我为什么不呢?”荼毘带着浅薄的笑意重复,语调放缓拉长,关节处还特意停顿,直到花濑明白暗示;抬眼和他对视露出询问的神色;荼毘才不紧不慢地道;“很想做英雄吗?”
花濑沉默稍许;摇头。
荼毘抚着她头发的手指停下来,半侧过身子对着她,明显是来了兴致:“噢?那你为什么要去雄英?”
“有在意的人在那里。”
“男朋友?”
“不是。”
问什么答什么,乖得不可思议。
调酒师看了都惊讶。
来回问答结束,荼毘撑着下巴懒洋洋地道:“这么看来你确实很容易被策反啊。雄英的入学测试中居然漏掉了这一环,真是失策。”
“我不会被轻易策反的。”花濑平静地反驳着,“除非有必要原因。”
“比如?”
花濑看着他,真实的话语在脑中过滤一圈,变为模棱两可、暧昧不清的话语,经由学术研究报告般的调子吐出:“我喜欢的人在敌方。”
“哇啊!”知佳夸张地喊了声,“你这不就是彻头彻尾的随心派吗?还沉浸在美好恋爱中的小姑娘,会说出这种不切实际的话,你们老师会哭晕的吧。”
花濑眼神一凝,想起相泽老师教导她时的未竟之言,似乎有什么为难的事。事实上他确实已经很关照自己,希望不会为了这次的突发状况造成他心理的负担。
是她弱,打不过荼毘。
就得认栽。
这和别人没什么关系。
荼毘力道稍重地拍了下她的脑袋:“别对敌人这么诚实,小姑娘。”
还不是受制于你,又捉摸不透。
花濑没多说,安静地点头。
外界传来几不可察的动静,花濑很快判断出这是脚步声,并且明显是刻意收敛后的动静。不知道这座酒吧里怎么能听清如此细微的声响。
荼毘稍做判断,朝调酒师和知佳点了点头,两人很快消失在酒架后。回头看向不吵不闹的花濑,她神色了然,半点不惊讶酒架后的通道,仔细看还能发现她眼底浸透着“果然如此”的笃定。
“有人来救你了。”荼毘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要回去还是跟我走?”
这个问题简直愚蠢。
面对任何被挟持的人质,这都是绝对的废话。
花濑是例外。
她认真考虑着敌对方的可能人物,视线在荼毘身上转了圈,最终思考完毕:“这次我选回去,先生。”
荼毘倏忽弯了唇:“希望下次有不同的答案。”
说是伤好之后再放人完全是开玩笑的,他现在不需要这个筹码,带着还是累赘。
虽然有点可惜,但雄英的效率还不算太让人失望。
荼毘将她打晕,闪身进了酒架后的通道。复杂又隐蔽,交错多条道路,进来了就不一定能走到什么地方,走过这段路后就可以烧毁切断,了无痕迹。这才是肆无忌惮的资本。
***
花濑再醒来是在车上。
睁眼就对上正握着她手的相泽,后者情绪明显不太好。
“你的手脱臼了。”
“嗯。”
花濑感觉了下,被握着的手还处于脱臼状态,相泽应该是打算帮她接回来。想通这层,花濑便开口道,“我可以忍耐,请您放心下手。”
相泽皱了皱眉:“除了手,他们还对你做什么了?”
“没有。”花濑观察着他的脸色,低声道,“我很乖的。”
没有磨难,没有痛苦。
所以——
“您不要难过了,好吗?”花濑手不能动,小心翼翼地去蹭他的肩膀,两人靠得实在很近,她的声音像是从胸腔中传来,“我一点事都没有。”
相泽没有多言,只是稍稍握紧了她的手:“长久脱臼不利于恢复,你稍微忍忍。”
“嗯。”
“咔哒。”
清脆的响声,少女背脊猛然一抖,但没有发出丝毫声音。深吸气后活动了下手指,主动抬起另一只手递过去,不忘安抚神色郁郁的相泽:“我好多了,谢谢您。”
相泽干脆果决地再次将错骨归位,而后伸手扣上花濑的下巴:“放松,结束了。”
紧咬的牙关避免伤到舌头,却还是磕破了下嘴唇。
相泽抽了两张纸巾给她擦汗,一张按在她下唇,动作很轻。
花濑手刚接好,还不能自如地活动。
眨了下眼,看着周身气势十分冷厉的相泽,想了想道:“我有点想吃可丽饼。”
相泽将用过的纸巾扔到车内的垃圾桶中:“现在吗?”
“嗯,我还想吃半熟芝士和抹茶冰淇淋。”花濑光顾着转移相泽的注意力,说完了才看向窗外,是回雄英的街道,“您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吗?”
“没有。”
“那”
“不是还要给你买东西吗?”
相泽扯起嘴角,满是冰霜的脸上终于消融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