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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濑眼睛往下看,不敢抬头:“我没办法承诺,对不起。”
“噢。”
云雀站了起来。
他一直都没怎么动,此刻视线也终于从花濑身上移开,正看着左手中指上的那枚戒指。
“这个东西,你想怎么处理?”
花濑下意识看了眼,只觉得云雀的眼神让人心惊。
“它已经送给你了,就由你”
话音未落,云雀已经把戒指从手上摘下来扔了出去,越过开着的窗户,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空气比摇摇欲坠将倾大厦还要来得危险。
“滚出去。”
云雀语气僵冷地说出最后一句话,垂在身侧的手背青筋暴起。
他转身朝房间走去。
花濑背过身的刹那,听到重物落地以及分辨不清物体材质的纷纷坠落声。
清脆又沉闷,交织成猝不及防却无法躲避的严厉曲调。
她是不是应该留下来让他打一顿?
花濑最后还是依言从云雀家先滚了出去,顶着夜色准备去路边的公园借宿一晚。
第130章 第一百三十章()
说滚就滚。
生怕云雀更生气,花濑滚得特别快。
她走到附近的公园;觉得可能还是太近了;又走到了下一个公园,目测距离应该够了。
街边的无业游民看她一个小姑娘;什么都没带孤零零的样子,相互对视一眼很快围上来。
不出一分钟,相继被撂倒。
紧接着还有不怀好意的流浪汉;总而言之都不算危险。
这种世界的深夜里气温还是有些低;花濑轻轻地打了个哈欠,准备在长椅上将就一晚。
她又不是没有睡过长椅;湖边都睡过。
只要确保安全就行了。
隐在暗处的云雀面色冰冷;眼眸毫无情绪。
他不该跟出来的。
在椎名花濑竟然说出那样的话之后。
可是这家伙居然真的敢大晚上就这么独身往公园跑没带手机;也没带钱包,穿的也是室内服;不适宜夜晚外间的温度。
即便本身强大;在这种露天的地方睡过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云雀几乎要以为她是故意的。
让她滚就真的滚;听话得不合时宜。
他僵硬的手指抬起,拨通了一个号码。
“草壁。”
花濑都快要睡过去了,听到了一阵急促接近的脚步声,睁开眼,居然看到了草壁。
“椎、椎名小姐!!好巧您竟然在这里快快快救命啊!!!”
草壁大喊着朝花濑这边扑来,如果不是知道这是熟人;花濑故意条件反射就要把人甩开了。
草壁身后跟着一群不良少年;看样子正在被追赶。
花濑:“”
原来不良少年打扮的也会被别的不良少年勒索。
花濑帮草壁干掉了这群人;还没说话,草壁便用一副极为感动的表情眼泪汪汪地看着花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您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吗?”
“”
花濑嘴角一抽,觉得草壁太夸张了,“不需要。”
草壁眼神漂移,又飘回来:“您大晚上的,怎么会在这里?”
“出来散步。”花濑睁着眼睛说瞎话,面不改色,“草壁你怎么会惹上那群人?”
“都是意外的啊!”草壁一脸悲愤,“希望您不要再提了,我觉得很难堪!”
花濑:“”
行,不提了。
草壁见她不再追问,松了口气,试探着再次开口:“时间已经很晚了,我送您回家吧?”
“您”这个称呼,花濑数次纠正过草壁,但草壁坚持这么称呼,花濑觉得比“大姐头”好多了,就没再纠正。
“我不回去。”花濑平静地摇头,看着草壁没有任何其他含义地简单陈述,“我不需要你送,早点回去吧。”
联想到方才“被救”的一幕,草壁突然无言以对,仿佛膝盖中了一箭。
花濑顿了顿,很体贴地问:“要我送你回去吗?”
草壁:“”
草壁:“不、不用了。”
他有些汗颜。
艰难地思考了两秒,又说:“您今天晚上难道就住这里了吗?”
花濑坦然地点头。
草壁:“那您要不今晚暂住到我家去吧?”
他立即补充,以证清白:“放心,我家里还有长辈,不会有事的!”
花濑挺不解的:“没有长辈也没事。”
十个草壁都不能把她怎么样。
草壁:“”
精神受到了极大伤害。
但草壁终归还是跟着云雀的二把手,抗击打能力特别强,何况是面对原本的事实。
他再接再厉:“大晚上谁在外面不安全,您就算是厉害,也有很多变数的。”
“任何地方都有很多变数。”花濑点到为止,猝不及防转了话锋,“你知道云雀心情很不好吗?”
“啊?什、什么?!委员长心情很不好吗?!”
他当然知道了!
不然大晚上他不在家睡觉是为什么还要去请不良青年出来演戏啊!
简直给恋爱中的上司跪了。
花濑觉得草壁这演技真的绝了,让她想不看出来都难的那种。
“草壁,你回去吧。不用管我。”
“可是您”
“你们委员长就是被我惹到的。”
所以怎么算她现在都应该是风纪委员会的敌人。
草壁沉默了一会儿,放低语气说:“可是即便如此,委员长还是放心不下您。”
他不知道云雀和花濑之间到底是怎么了,印象中两人就没有过要吵架冷战的趋势,不过恋爱中难免有摩擦,草壁认为这是不可避免的,所以也不太能理解花濑为什么要这么倔得不肯回去也不肯接受云雀迂回的关心。
只有花濑知道她刚刚对云雀都做了些什么。
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充满挣扎与纠结。
“那你”
草壁眼睛一亮。
花濑垂下眼眸:“就让他别管我了。”
草壁一时间觉得他听错了。
他觉得这好像不是在闹别扭,像是在闹分手??
果然还是做的绝点比较好吧。
花濑这么想。
她压低了声音,轻轻地问:”云雀在附近?”
“不清楚。”草壁犹豫了下,说,“我觉得应该在吧。”
凭他对委员长的了解。
不上心就算了,真的在意就是很在乎了。
“那我就更不跟你走了。”花濑的声音仍旧很轻,面色有些难以言喻,她终究还是镇定着说,“以后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就算有,最好抹黑我我要走了。”
“啊???”
草壁一回神,就见花濑脚步很快地转身走了。
他追都追不上,因为花濑压根不走寻常路,她翻墙还能滑梯,简直浪的一匹。
比风还飘忽不定,更别提拦住了。
草壁站了好一会儿接受了这个事实,颤巍巍地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云雀,没有人接。
委员长应该是已经看到了。
花濑真就在外面将就了一晚上,谁都没去求助,却正巧被京子碰见,后者十分惊讶,不由分说把她带回家里。
“还好吗?有没有感冒?”
“怎么会一个人跑出来呢?你明显是一晚上没有回家对吧!”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交织着担忧与严厉,就算是责备,京子温柔的气质也实在让人没办法提起精神,倒是不知不觉就会放松了,何况第一时间京子就把花濑推去了浴室。
“云雀君,欺负你了吗?”
一门之隔,京子声音模糊的问出了这句话。
“没有。”花濑回答得无比肯定,“是我欺负他了。”
京子足足花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潜在含义,内心不可抑制地升上一股可耻的喜悦,她没办法控制。
“你和云雀君,分手了吗?”
如果花濑站在她面前,就一定能感觉到这语气中的期待。
“嗯。”
花濑清晰地应。
她该收拾收拾回贫民窟了。
既然沢田告诉她不要去观战,而reborn那边也安排好了,事不宜迟,她今天就启程。
所谓贫民窟,并非是绝对没有人管辖的地方,它仍旧笼罩在某片势力的隐形之下,却不会将这当做多么好的开发地,不过是他们抛弃废物的地方罢了。
每年都有大量的人死去,却又不断有新生的生命,源源不断,络绎不绝,贫民窟竟然一直没有消亡。
从那里走出去很难,毕竟被纳入了势力,即是所有物。这件事远没有reborn和云雀说的那么轻松。
她昨天说贫民窟的时候,云雀居然连脸色都没变,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向京子道了谢,并帮忙她做了午餐,提出要离开时,京子没有意识到花濑的真正意思。花濑原本想郑重些,顿了顿,没有多说。
她最后见到的人是沢田。
沢田正绕着整个并盛跑步,发泄过多精力和紧张。
“花濑!”
看见她的一瞬间,沢田背后仿佛开出了五颜六色的花,粉嫩嫩的簇拥着沢田高兴之情溢于言表的那张脸,在阳光下笑得无比开怀。
这样纯粹的欣喜比烈阳还灼伤人眼,花濑有些狼狈地避开了些许,无法承受这份明净。
“你怎么会在这里?”沢田的声线都透出高兴。
花濑打扮得实在不想要走的人,原本她带来的东西——后来知道是reborn给她的,为了让她更像个普通人——不过现在已经丢在云雀家里,更没必要带走。
reborn更不打算在战前让沢田分心,所以沢田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马上就要走了。
“碰巧路过。”花濑得了reborn的交代,当然不会乱说话,“你在锻炼身体吗?”
“没有啦,随便跑跑。”沢田很是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我我今晚就要去战斗了。”
“我知道。”花濑笑了笑,宁静美好,“请加油,你会赢的。”
沢田脸一红,重重点头:“嗯!我一定不会输!”
花濑觉得他措辞不对,纠正道:“是一定会赢。”
沢田愣了愣,笑容扩大:“嗯!一定会赢!”
两人的对话十分没有营养。
但花濑不知为何心情突然变好了点。
沢田高兴的样子让她觉得,没有走这条线,实在是太好了。
“花濑。”沢田喊她的名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感觉你今天心情不太好。”
他真敏锐。
花濑摇头:“挺好的。”
沢田想了想说:“那个如果你不高兴的话,就不要做了不管是什么。”
他明明没有开启死气模式,却像那时拥有同样坚定令人信服的眼神。
“同样的,如果某天有特别想去做的事,也一定不要犹豫。”
花濑看见他深吸了一口气,携着如纯净火焰加身的温柔气质,大声地说:
“总、总之要幸福啊!”
这是第二次,有人对她这么说。
与此同时——
[世界中心人物之一:沢田纲吉,好感达到满值。
本世界目前进度3/5,请宿主再接再厉。]
什么?
第131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
居然满了??
为什么?
她什么也没做啊
花濑突然不确定了。
这太魔幻了。
——难不成她其实真的做了什么?
“”
这瞬间;花濑看沢田的眼神都变了。
那是一种;几乎让沢田说不出话来的变化。
震惊的,慌乱的;甚至是难过的。
沢田几乎要以为他说错了话。
可其实他本人;就已经为他方才毫不迟疑的宣言感到了羞耻。
——居然,就这么直接对她喊出这种话了啊
花濑会觉得很困扰吧?
沢田忐忑不安的这么想。
抬头就看见花濑朝他快步走来;并且是越来越快,仿佛急速追赶着什么。
“沢田。”
花濑短促地喊了声他的名字;或许就是因为太短,沢田没能听出她声线中的颤抖。
然后;沢田被猝不及防地抱住了。
少女的身体很柔软,和打架时的凶悍完全是两幅模样;和她的外在表现,也完全是两个模样。
沢田从来没有真正摸清过她的许多面。
温柔的,冷静的;漠然的,亲近的每一种,他却都很喜欢。
“你好笨。”
紧紧抱住了他的少女,却附在耳边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没有熟悉的嘲讽;意料之外的语句;带着某种沢田所理解不能的悲伤。
“啊那个”
不知道为什么;沢田就是觉得她非常难过。即便她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