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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会浪费时间在看上的她,未曾想过,自己居然也有这样的逆天好运。是的,好运,好好地活着,不是好运又是什么?
脑海里浮现出邝田廷最终那疯狂的期待,楚清不由得泛出苦笑,那个男人居然和这是孽还是缘?亦或是老天给她的机会?
不管作何选择,楚清都先丢到了一边,此刻她最需要的就是睡觉。真真正正的睡觉。
这一次,许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期盼,总算是让她一觉安稳的睡了三天三夜。只是,她是睡得安稳了,却让整个楚家都生活中一片愁云之中,安宁城中更是流言四起。
楚清是被饿醒的,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唤出她的贴身小婢名柳,却意外的先听到了房中小丫鬟们的窃窃私语。
这穿越重生之后,楚清觉得自己的听觉似乎更加的敏锐,只要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无论对方说话之声再低,她都能听得见。听与不听,选择权在于她。
“咱们家小姐真是可怜,生得如此美貌,却被那该死的文公子未娶先休。呸!什么狗屁文公子,文状元的,就是一个一文不值的臭书生。哼!”语气愤恨,为她抱着不平的声音正是出自她贴身小婢名柳之口。
这个小丫头从五岁的时候就陪伴在比她大一岁的楚清身边,这位小姐心中所思所想,她自然清楚得紧,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感受到楚清心中的哀伤。
“名柳,你都听说了么?现在城中都传遍了,说是新科状元嫌弃咱们小姐是草包,所以休了她另娶了大官的女儿为妻。还说咱们小姐不去找个老寺陪伴青灯古佛了此一生,反而闹着自尽,为新科状元的喜事平添晦气,不仅是草包,还是丧门星。”这道声音少了些身同感受的语气,却多了些好奇,应该是郦氏前不久刚给她拨过来的小丫头,翠翠。
“哼!这都是那天下第一公子惹的祸。上墙偷窥小姐天姿也就罢了,还无端造谣。”名柳的怒意此时迁到了另一人身上。
真好!刚穿过来,就有两个男人欠了她的账。楚清心中冷笑,缓缓睁开了幽潭般的双眸。
“名柳。”声音不似印象中的好听,只是生涩沙哑。楚清也无所谓,知道这是多日未开口说话,又重病一场的正常表现。
乌鸦般的叫声,打断了屋里两个小丫头的谈话。
“小姐!你醒啦?”小丫头名柳不过十三岁,梳着丫鬟头,从左右两边的发包上分别落下几行苏流,更加显得她是个孩子。
听到楚清的声音,她一路小跑冲到檀香木的花架子床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开心的对自家小姐说着:“小姐你可算醒了,那些庸医说你退烧了就好了,可是你一直没醒,可担心死奴婢了。呜呜”
楚清有些无奈,此时她的喉咙好像被火烧一般难受,只想着喝水,而这个没点眼力劲的小丫头,却只记得向她叽叽喳喳的说着她昏迷中发生的事。
望向门边,却不见另一个小丫头的踪影。楚清正感到奇怪,却突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来者不像只有一两个人。
“阿离!我的阿离!”
恍惚中那道让楚清感觉到温暖的声音再次出现,她循声望去,只见翠珠做的门帘掀开,一个身着素色华服,气质端庄贤淑,容貌国色天香的大美人踩着碎步,衣摆交错间向自己奔来。
郦氏身后跟着一个老妈子,还有三名小丫鬟,其中一人正是楚清印象中那刚到自己房中不久的小丫头,翠翠。这丫头倒是机灵,一看自己醒了,就忙着去向女主人邀功去了。
四五人向自己而来,楚清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无论是老妈子,还是小丫鬟,包括名柳和翠翠每人身上都是衣着光鲜,眉宇间的气色也都是红润光泽的。可见,这楚家对待下人是很宽容的,这楚家的当家主母也是一位面善心慈的好人。
“母亲。”虽然不习惯,楚清还是按照记忆中前身的习惯,对看着自己美目中噙泪的少妇喊了一声。
“我的阿离,总算听到你再叫母亲了。你可知你如此做,是在让母亲跟着你一起同去。”郦氏俯下身,一把将楚清抱在怀中,泪水顺着脸颊流进了后者的衣襟中。
感受着抱着自己的女子那真切的情谊,楚清回忆着这个家的情况。其实,楚家的情况很简单,父亲楚正阳是安宁城中的商户,经营着茶叶和丝绸、瓷器的买卖。母亲就是眼前的郦氏。一家三口居住在安宁城中,家中有着不少奴仆,粮食丰盈,算得上是殷实的家庭。至于其他亲戚,在楚清的记忆中没有任何印象,似乎,从她懂事以来,从未有亲戚上门,也不曾听父母亲提及亲人之事。
楚正阳乐善好施,做生意又有诚信,在安宁城中也算是小有名气,也正因为如此,他家中有一位国色天香的娇妻和一位继承母亲美貌,又更甚一层的女儿这种内宅之事,才得以传遍安宁城。
只可惜,他虽有名气,却比不上那天下第一公子,水千流的一句话。一句无意之谈却被传扬开来,在楚清美貌之上,添加了一个‘草包’的名头。
楚清投湖自尽,楚正阳正好在外采买。这也只是对这妻女说的借口,实际上,他是去了文家给爱女讨要说法,才到了半路就接到家丁赶来传递的讯息,大惊之下原路折返,如今正在赶回家的路上。
不得不说,楚清很羡慕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无论她如何,至少有一对疼爱自己的双亲。不像她,一出生就是孤儿,以为得到了渴望的亲情和爱情,最后却告诉她这不过是一场骗局。
第6章 第一纨绔()
这样的经历,让她如何再敢轻易付出自己的真心?楚清苦笑,却要扮演好此时的角色,好生的安慰泣不成声的郦氏。
天色微明,一夜未眠的楚清缓缓睁开双眼,小心翼翼的从雕花大床上坐了起来。望着层层叠叠的纱帐,想到此时已经身在一个莫名的时空,突然间心中升起一抹寂寥。
昨天,在安慰好郦氏之后,她总算是得偿所愿的喝到了水。有了液体的滋润,让她有一种真正活着的感觉。
她的身体早已无恙,但郦氏却担心她再染风寒,不许她下床。所以,她只能趁着天色刚亮的时候,下床活动一下,前世她已经躺了一辈子,这一世,她十分珍惜能用双脚触地行走的感觉。
名柳和翠翠睡在外屋,这样可以随时听到里间的动静。但是楚清却不打算叫醒她们,她蹑手蹑脚的从床上起来,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当脚踏实地的感觉出现时,坚强如她,也落下了两滴泪水。
缓缓迈着步伐走向花格子的窗棂,推开窗户,楚清闭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晨带着微湿的空气,那种美妙的感觉,让她在心中感慨:活着,真好。
平复心中的激动之后,她睁开眼睛,眸光无意中落到窗台下的一面铜镜上。只一眼,她就被镜中模糊的人影给惊艳了。
“上天,待我不薄。”楚清嘴角弯弯,略微得瑟的低喃。
双脚下的力量,让楚清有些渴望的看向窗外庭院上的天际,她,突然有一种想要奔跑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强烈,很强烈
安宁城是南楚南端的第一大城,又是交通要道,南来北往很多商旅都必须要经过这里,于是乎,这个城市变得越来越繁华,热闹。
所以,它又有另外一层荣耀,南都。
也就是说,安宁城中有皇家的行宫、离苑。这里是南楚皇室会出现的地方,虽不说每年都会有皇亲国戚到安宁城避暑游玩,但也总好过有些地方一世都难见天家之威。
安宁城中,坊市错落有致的排列,物品也都是集中贩卖,让穿上丫鬟装束第一次来到大街上的楚清不由得心中赞叹这古人也有对城市规划方面了解的人才。
“小姐,你等等奴婢。”名柳拨开人群,挤到楚清身边,小心翼翼的防备着四周有人冒失的冲撞自家小姐。
见状,楚清摇头轻笑:“你未免也太紧张了些,如今我这副模样众人恐怕是避之不及,又怎会刻意靠近?”说着,她反手指了指自己涂黑的小脸。
名柳不服气的道:“那可不一定,小姐天姿国色,美貌绝伦,又怎么是一点锅底灰能够掩盖的。”
楚清嘴角略微一抽,不再与这个倔强的小丫头争辩。是锅底灰没错,可是如今她不仅肤色变得暗沉粗糙,而且还刻意用画眉的炭笔在脸上点了些雀斑,若是这样的容貌都还能令人惊艳,她不得不佩服那人的审美观了。
清晨起来,楚清提出要逛集市的想法,立马招到了两个丫头的反对。翠翠更是准备跑去告状,被楚清先发制人的捆绑丢在床上之后,威胁着名柳出来为她带路。
天生就对做生意很有天赋的她一路走过来,不少吆喝声传入耳中,还有街边茶坊、酒楼,胭脂铺子这醒市之声都让她格外的亲切。漫步在集市之中,她享受着穿越而来的一刻宁静,心的宁静。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自怨自艾的人。她欠别人的,她会想办法还回去。别人欠她的,她也会让那人连骨带筋的吐出来。她可是记得,一朝穿越,就有两个男人欠了她。楚清笑靥如花,可是却没人看到她眸底深处跳动的清冽光芒。
“呵呵呵我就说那楚家的千金忒不要脸,人家状元郎都不要她了,她还巴巴的在人家大喜之日来个投湖自尽,这是盼着状元郎心里从此愧疚么?”
这笑声突如其来,包含着几分满满的嘲讽。
楚清停下脚步,循声望去,眸光所及之处,是几个布衣妇人倚着墙根晒着清楚的阳光,一边理着手里的麻丝,一边八卦闲聊着。
笑声还在继续。
“那些有钱人家的事咱们可管不着,就是可怜了楚员外,一辈子乐善好施,结果却有这么一个草包女儿。可惜可惜。”
“若是我有这样一个未嫁先休的女儿,早就送进姑子庙中来个眼不见为净了,怎会容她继续住在家中,平添白眼,影响家誉。”
“小姐!她们太过分了。”名柳早已经听得一脸怒气,若不是楚清死死拉住她的手腕,恐怕她已经冲上去和那些碎嘴的妇人扭打在一起。
“走吧。”楚清淡淡的收回眼神,语气很是平静。
不由分说地,楚清将名柳拉走,远离了那仍然在继续的几个妇人。
“小姐,你怎地还是如此心地善良,一点也不恼?”来到僻静的角落,主仆两人站在一棵大杨树下,名柳跺脚气道。
楚清幽潭般的双眸看向她,并未言语。在她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名柳和翠翠的谈话,内容大致相同,当时她都不恼,现在又有什么可气的?
说到底,楚清还是现代人的思维,并不觉得取消婚约有什么打紧的。她还庆幸自己没有嫁与那人,否则恐怕她现在想的就是如何和离,或者休夫了。
见自家小姐不理自己,名柳愤愤的道:“小姐可以不理会,但是今后怎么办?这留言越传越远,以后老爷夫人就是想要远嫁小姐也是不可能了。难不成小姐想要嫁给鳏夫或是去做他人小妾?”她从小跟在楚清身边长大,楚清善良,待她如亲妹,郦氏对仆人也向来和善,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小丫头这快嘴的性格,好在她的心始终是向着楚清的。
名柳的话提醒了沉默的楚清,如今她已经不再是离歌,而是一个古代人。在这个时代女子所受的束缚很多,婚姻就是其中之一。她自己到无所谓,但既然用了人家的身子,那么帮前任楚清洗掉这流言蜚语也是理所应当的。
楚清黑白分明的凤目中流光百转千回,将她那‘平凡’的容貌映衬得不平凡起来。突然,她开口止住名柳的喋喋不休:“名柳,为何那些男子脸上都涂满了胭脂水粉?”
第7章 王爷不举()
“小姐你不知道?”名柳年纪还小,很容易就被楚清的话题可扯离了主题。她先是好奇楚清的不知,后见她真的懵懂疑惑的看着自己,便解释:“这可是从咱们南楚第一纨绔,逍遥王那里传来的男子妆容,如今盛行得很呢。”
南楚第一纨绔,逍遥王?
这几个字,似乎打开了楚清的记忆。
南楚有一闲散王爷,纨绔之名跨出国门,响彻天下。
传闻,他行为放荡薄幸,流连花丛,让南楚国都建宁城中的闺中女子,人人自危。
传闻,他终日游手好闲,领着狐朋狗友胡作非为,却无一个官员敢治其罪。就连在街上遇见他,都要遮面、绕道而行。
传闻,他风华绝代,俊美非凡,却喜欢像女子一般用胭脂水粉为自己画眉涂粉,让男儿之身平添了几分娇柔的脂粉气
逍遥王之名成为了纨绔的代名词,更成为了纨绔子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