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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本王就要娶她了。”刚一坐下,赵晟颢又指着楚清,说出了石破惊天的一句。
今日,长公主邀请京城贵女来园中赏花,意在为逍遥王选妃,虽是大家心照不宣之事,却也不会有人如此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可是,这逍遥王爷一来,就大咧咧的如此说,顿时让这些贵女们有一种无地自容的羞怒,对这个纨绔王爷,更是不屑。
“颢儿,放肆!”长公主沉声呵斥。她的头有些微微疼痛,心中一口闷气怎么也下不起。今日这个侄儿是诚心来气她的么?
可是,赵晟颢却一本正经的道:“本王没有胡闹,今日皇姑姑不就是为颢儿选娘子的么?现在本王看中那个大美人了,岂不是为皇姑姑省了事?”
遮遮掩掩的事,被赵晟颢如此说破,长公主恨不得就此昏过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无奈,她是此间主人,再如何也要撑下去。
她强扯着仪态万千的高贵笑容,轻声威胁身边的赵晟颢:“颢儿,若你再继续胡闹,姑姑便将你赶出去。”
赵晟颢瘪了瘪嘴,终于不再说话。
止住了这个混世魔王,长公主的笑容自然了些,她微扬起下巴,高贵的眸光落在那些贵女们身上,笑容不减:“诸位小姐不必在意,逍遥王之言不过是儿戏罢了。今日乃是金莲花盛开之日,待大家赏过花,还请赋诗一首,算是给本宫留给念想。”
“臣女敢不遵命。”贵女们纷纷答道。
虽心中知道这赋诗一首不过是为了选妃之事考量才华,但在座的人也不敢违令。只是想着随便应付了事,只要让自己落选便好。
如是所想,不少揶揄的眸光有意无意的落到了刚好坐在一起的桑悠倾和楚清身上。这两人,一人是名满南楚的才女,一人是被逍遥王看中美色的六品诰命。想来,这纨绔王妃的盛名,今日就要落在这两人头上了。
想通了这一点,贵女们暗中交换眼神,都抱着了看戏的姿态。
“二皇子殿下到!”
突然,一声唱喝从远处传来,让在场的贵女们一愣之后,纷纷惊喜的整理衣装,心中暗中恼怒,若早知道此人要来,为何不精心装扮一番。
贵女们的反应,落入赵晟颢眼中,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在眸底深处藏着一抹深深的不屑。无视那些女子,他将视线落在楚清身上,见她并未因为赵晟乾的到来而有半点反应,心中突然欢喜起来。
只是,一心关注楚清的他,并未注意到,楚清身旁的女子,也并未因为这位如玉如仙般皇子的到来,而有半点悸动。
“二皇兄居然来了!”赵雅媃的声音中难掩一抹激动和欣喜。在她眼里,几个皇兄,还有那些未成年的皇弟中,只有这个二皇兄最符合谦谦君子,仁义王者的感觉。
听到传报声,长公主的笑容直达眼底:“今个是什么风,居然把你这个二皇兄也给吹来了。”
可见,她对这个处处优秀的侄儿是十分喜欢的。
二皇子,赵晟乾乃是前故皇后所生,乃是嫡出身份,这尊贵可是所有皇子中,最耀眼的。再加上,他温文尔雅,气质不凡,偏又生得俊美非凡,飘逸无双,可以算是建宁城中无数女子的梦中情人,和那天下第一纨绔的逍遥王可算是云泥之别。
若单从相貌来看,逍遥王还稍强一线,可是综合来看,只知道斗鸡遛狗,调戏良家妇女的逍遥王可是拍马也追不上二皇子。
贵女们翘首以盼,终于,在沁园的入口处,走出一位白袍男子。那纯白的宽肩窄腰长袍,用金线绣着皇家图腾,在阳光下闪耀,衣袂翻飞之间,皇家气象油然而生。
赵晟乾步履从容,嘴角上笑容淡淡,眉宇间一片谦和,眸底深处的平静之下,暗藏不怒而威的王者气势。他就这般由远至近的而来,却走出了龙腾虎步的感觉,让人在这气势之下自惭形秽。
在这迫人的气势中,不少女子含羞低首,掩饰着心中的慌乱。
长公主是赞赏的频频点头,大公主赵雅媃看着这个二哥,眼中满是骄傲之色。有如此出众的兄长,她自然能够骄傲。
在场中,唯一不受赵晟乾气势所摄的恐怕,就只有赵晟颢还有楚清、桑悠倾三人了。
“二皇兄如此天人之姿,真不知哪一个女子才能般配。”赵雅媃收回眸光,带着点点希冀看向身边的长公主。
长公主转眸看向她,有些惋惜的道:“姑姑知道媃儿的意思,只是那桑小姐若是许给你二哥,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若是许给你颢哥哥,能让他有所改正,才是最好的。”
长公主说得委婉,却也直接。在皇家,本就只有利益的考量,少有亲情。赵晟颢当今的皇上不放弃,谁也没有资格放弃,只能按照皇命将一切最好的都给他。
第189章 才名,德名…本王只要她(3)()
赵雅媃垂眸,不再言语。眸光暗暗打量赵晟颢,心中疑惑不断。为何从小,这个堂兄就得到父皇还有母后,姑姑的疼爱,即便他再如何作恶,这些权倾天下的人都会护着他,宠着她?就因为他是父皇和姑姑最疼爱的弟弟唯一的血脉么?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乾儿见过皇姑母,不请自来,还望姑母恕罪。”赵晟乾走到正席下,恭敬行礼。
长公主露出皇家微笑,言语真切的道:“乾儿不必多礼,你若肯来,姑母开心还来不及。来,坐到姑母身边,与你颢弟同席可好?”
赵晟乾丝毫不介意,温润的笑着:“与颢弟同席,自是再好不过的。多谢姑母成全了。”说完,他目不斜视的走上台阶,穿过花丛中,坐到赵晟颢身边。对那些不停向他投来爱慕眼神的贵女,视而不见。
“颢,今日二哥叨扰了。”赵晟乾善意的笑着,并未因为赵晟颢那怠惰的样子,而生气。
赵晟乾抖着脚,邪邪的笑着:“没事没事,反正这里是姑姑的地盘,本王也管不着。不过二哥别跟弟弟我抢女人就行。”
呸——
贵女们因为赵晟颢的这句话,无不羞怒的在心中埋怨,他这个纨绔子弟,怎能将品德高尚的二皇子与自己相提并论?
“颢哥哥,二皇兄怎会如此?”就连赵雅媃也忍不住,为赵晟乾说了一句公道话。
而赵晟乾却垂眸微笑,不言不语,丝毫没有因为赵晟颢的话而露出不悦的神色。
这份修养和沉稳,让长公主暗暗点头,越看越喜欢。
“嘿嘿,不跟我抢就好。”赵晟颢不理其他人怎么看,只是嬉笑着,又把眸光凝在楚清身上。
这眸光赤裸裸,几乎一下子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楚清那一边。赵晟乾看过去,眼中迸出惊艳的光芒,却又突然觉得那五官有一种朦胧的熟悉感。
万众瞩目之中,楚清没有丝毫的拘谨,仍然保持着浅浅的笑容,这表现,倒是让长公主心中惊疑了一声,对她稍有改观。
只是,无人得知,此刻楚清表面平静如潭,心中却思绪反复。
她记得赵晟颢的话,在这个地方,他危机重重,很多人都想要他的命。而这个处处表现的完美的二皇子,到底是敌是友?
若是敌人,恐怕他比那心思诡异,七窍玲珑的三皇子还更难对付。而最让她奇怪的是,为什么赵晟颢明明是一个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却会惹来诸多麻烦。
当年,前逍遥王过世,让赵晟颢纨绔一世的遗愿,又是否是知晓前因的一种保护?
似乎谜团越来越大,而她却一不小心,踩入了这个泥沼之中。她,还能完整无损的抽身么?
“取花。”长公主高声吩咐,宣布了这次宴会真正的开始。
台下,早就等候已久的内侍躬身后退,不一会,四个内侍便用漆器架子,抬着一个巨大的瓷缸走到了中央。
瓷缸中,翠绿的叶儿,如蒲扇般飘在水面上。凝结着水露的叶上,一朵金色的莲花正在盛放,在阳光下璀璨生辉,美不胜收,宁天地失色。在莲花后,还有一节金色的花骨朵,含苞欲放,不知何时,会突然盛开,与之前这朵遥相呼应。
独特的莲香,很快就熏染了四周的空气,轻而淡雅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气,那清凉之感,直透心肺。
“好漂亮啊!”
“真美!”
“这就是金莲花!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今生得见金莲花,真是死而无憾了。”
赞美之声此起披伏,大家在瞬间都被金莲的美给摄去了魂魄,如痴如醉,早已忘记了金莲花不过是引子,宴会真正目的不在此的已知。
楚清长长的睫毛微动了一下,在她的眸中虽然有着欣赏之色,可是眸底却一片清明。或许,她人生的关注度,不像这些闺阁小姐般,寄情于花草、鸟兽,所以,眼前的金莲花对她来说,虽然美,却也没有到达那种让她难以割舍的地步。
“楚小姐不喜欢花?”身边,温柔知礼的声音淡淡传来。
楚清转眸,看向正好奇看着她的桑悠倾微微一笑:“桑小姐不也只是有几分欣赏么?”
两人相视一笑,倒有些心意相通的感觉。
突然间,桑悠倾的眼神变得黯淡,她看向楚清,抿了抿唇,开口问道:“楚小姐,悠倾唐突,想要问你一个问题,不知可否。”
“桑小姐不必客气,若是楚清能回答的,定不推托。”从内心来说,楚清对这个桑小姐并未恶感。
微微一笑,桑悠倾感激的看了看楚清,眸光流转间,扫过远处赵晟颢的面容,变得有些苦楚。这让楚清明白,桑悠倾的问题恐怕与赵晟颢深有关联。
“楚小姐觉得逍遥王如何?”
楚清微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桑悠倾的问题。看向赵晟颢,却正好对上他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嘴角抽了抽,她回答:“楚清刚到建宁不久,就是如何被邀请前来,也不明白,对逍遥王爷更是不甚了解。”
这个回答,仿佛早就在桑悠倾的意料之中,她温和一笑,也不介意:“王爷也有好的一面,他不是坏人。”
楚清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看着桑悠倾,想要弄清楚她这话中的含义。
桑悠倾在她这眸光之下,双颊浮现绯红,她低声道:“若是可以,悠倾希望能陪伴王爷左右,不敢奢望他洗心革面,只求他从此安稳度日便好。可是,悠倾似乎并不能入王爷之眼,反倒是楚小姐颇得王爷青睐。”
顿了一下,她眼底思绪中痛苦挣扎了一番,抬起头,对上楚清幽潭般的眸子,眸中点点星芒,如火簇燃烧般:“若是楚小姐真的当上了王妃,还请对王爷多多包容,多些怜惜。”
楚清愕然,她没想到,到头来,桑悠倾会对她说出这番话。
“看来桑小姐与王爷有些过往,若是真心相许,为何不自己争取?”楚清心中有些恼怒赵晟颢的隐瞒。
第190章 才名,德名…本王只要她(4)()
可是,桑悠倾却苦涩的笑道:“恐怕王爷早已经不记得当初了。若是有一分机会,悠倾也会争取到底,可是如今我亦明白王爷心中无我,我又怎能顺着自己,强行留下,为王爷徒增烦恼呢?”
楚清望着她,眼前的女子温婉得如云烟一般,她才华横溢,却又深明大义,有着自己的高傲,不纠缠,不蛮横,懂得什么才是最好。这样的女子,这样的气量,确实配得上南楚第一才女的美誉。
“若你们曾有过去,赵晟颢却忘了你,那我只能说,那是一个负心薄情之辈。”
桑悠倾吃惊的抬眸看向楚清,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大胆直呼王爷的名讳。可是,见她误会,却只能急急解释:“楚小姐莫要误会,王爷与我,只不过是一场年幼时的梦而已。”
桑悠倾的眼中充满了回忆:“记得,当年我才五岁,因为是女子,长得又弱小、平庸,经常受到其他权贵子女的欺负。有一次,他们将我关在枯井中,不让我上来,还在井口扔石头,是王爷路过,打跑了他们,站在井口对我伸出手,将我拉了上来,送回了家。那时王爷不过才十岁,却无此时的纨绔,他的笑容十分温暖,让人觉得好安全”
原来
楚清望着沉浸在会议中的桑悠倾,眼神不知不觉飘到赵晟颢身上。这个男人,在十岁前还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十岁后才是他虚伪人生的开始吧。
莫名的,一丝心疼,让楚清轻捻袖口的手微微握紧。
“颢,为何我总觉得那蓝衣女子十分熟悉?”赵晟乾的眼神落在楚清身上,语带思索的问向身边的赵晟颢。
赵晟颢眉梢一挑,邪肆的笑道:“二哥莫不是看到美女都觉得熟悉?不过,本王可说了,这个大美人本王已经看上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