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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我当然知道了。”程溪有些疯巅巅的,完全不像平时的样子。
“这回再害我白爬楼,你就死定了。”卢荻秋恶狠狠地撂下话,无论情愿不情愿都只得扶着她再爬楼。
走到三楼,那丫头死活不走了。卢荻秋怎么拉她,就是不动弹,还吵吵着要再去喝酒。结果,惹得三楼的业主开门出来,卢荻秋又忙跟人家道歉。
“我现在真后悔没有把你扔在小区门口,管你是不是会冻死。”
“你才舍不得呢!”
程溪突然朝卢荻秋扑过来,然后把他结结实实地按在了墙上。
“我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不然,你怎么又回青岛来了。”程溪的声音那叫一个温柔,眼神里也荡漾着似水的柔情,一时间还真让卢荻秋有些傻眼。两个人的脸离得好近,轻喘的鼻息在卢荻秋的脸上不断骚扰。想推开这个醉鬼的时候,突如其来的热吻终结了他的想法。淡淡的酒香从她的唇上浸入口中,像是突然间心也不由得颤动了一下。回过神来的卢荻秋狠狠地推开了程溪,险些让那丫头摔倒。
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的程溪似乎还有些晕乎乎的。去洗漱的时候发现自己那张花了脸,还真有吓一大跳。脑海里一点一滴的记忆似乎也在这一刻回来。遇见张桐,后来哭成泪人,还跟卢荻秋说了些有的没的。捂着自己的脸,实在不忍想象那副德性,如果记忆可以删除,她真想去删除卢荻秋那段记忆。
“程姐,你们老板脾气超好呢!”
在程溪洗漱的时候,欧阳也拿着脸盆过来洗漱。
“怎么讲?”
“昨天晚上,他把你从楼下背上来,扶你回屋的时候,你还吐了他一身,他都没发火。这要是换作别人,估计都不要你去上班了。”
“他背我回来的?”程溪有些不相信。怎么脑子里没有这段记忆,还是欧阳在说笑话。
“是啊。你不记得了?”欧阳见程溪好像不是太清醒的样子,然后笑了笑。“没关系啦,你们老板人很好的。”
“他说什么了吗?”
“走的时候说麻烦我照顾你,是不是人超好。”
程溪有点皮笑肉不笑。本来昨天那副德性就很丢人了,居然还有这样一段。她现在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卢荻秋了。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程溪走进了公司。卢荻秋没有来,这似乎让她松了口气。
一大早,那帮抢钱的就在开会了。程溪坐在位置上,脑子里乱得像浆糊。到底还有多少是自己想不起来的,有没有做过什么无法挽回的事,一会卢荻秋来了要怎么面对。想着这些,下意识地咬着笔头,一次比一次狠。
“程溪。”
程溪愣了愣神,看到卫珊已经站在跟前,她立马站起身来。
“卫姐!”
“卢总还没来?”
“是。”
“行了,我打他电话。”
卫珊转过身去打电话,而此时程溪的手机却高唱起来。看到来电显示上‘卢总’两个字,拿电话的手机也不由得抖了一下。
“卢总!是,我知道。马上就去。”
卫珊的电话没打通,听到程溪讲电话,便又回过头来。
“卢总的电话?”
“是。”
“有什么事吗?”
“卢总在医院,让我现在去医院接他。”
“卢总生病啦?”
程溪听出卫珊话里的紧张,不过她倒也没多想。
“我也不太清楚。”
“行了,行了,你快去吧!”
程溪有点慌乱。拿了包跑出去,才想到手机忘记了,又跑回来拿手机。卫珊看着这样的程溪,一个劲地摇头。前些天还觉得这丫头不错,看样子还是人年轻了些,做什么也慌慌张张。见程溪出了公司,卫珊又给卢荻秋打了电话。
此时,卢荻秋正趴在病床上做针灸。卫珊的关心多少有些超出了同事的范围,卢荻秋明白那个女人的心意,但却不会接受。早已经打定了主意这辈子就一个人过了,那样就不会让别人有机会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别人。
程溪有些心虚,她默默地站在边上看卢荻秋做治疗。医生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卢荻秋说着话,程溪在边上大概听明白了,原来是腰有问题。看着那一根根银针被拔出来,程溪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下意识地觉得那针扎着应该很疼。
“我再给你开点药,应该没什么大碍。不过,痛肯定是要痛些天的。”
“上班、开车没什么影响吧?”
“这两天最好是多休息。”
卢荻秋起来穿上衣服,程溪眼尖地帮他拿了外套穿上。
“明天还要来吗?”
“下午吧。回去好好休息,那样才能好得快。”
此刻的卢荻秋沉着一张脸,弄得程溪好不紧张。她一直在心里嘀咕,他的腰伤不会是自己造成的吧,不然怎么会那么巧。
拿了药出来,卢荻秋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腰。程溪不安地问了一句,“很疼吗?”因为这一句,惹来卢荻秋欲骂又止的表情。
“还站着干什么,去打个车。”
昨晚一夜没睡,因为背程溪上楼,他居然闪了腰。一边回想着那个醉鬼突如其来的火热之吻,一边忍着腰疼,到底是有谁说过‘痛并快乐着’这样的话,难不成就是他这种情形。不,他哪有‘快乐’,那不过是身体的一种本能。
回到公司,卫珊在卢荻秋的办公室待了很久。程溪去卫生间的时候听到两个同事的闲话,大概说的是卢荻秋与卫珊之间的暧昧。她在有些惊讶的同时回想从前种种,似乎好像也能寻到些蛛丝马迹。
“你说,卢总真喜欢她吗?”
“这个很难说。”
“那是不喜欢了?”
“也不一定。”
“那到底喜不喜欢啊?”
“要不,你去问卢总。”
“我找死啊。”
两个女孩笑了起来。
“不过,卢总这样的男人。要嘛就是根本不想结婚,要嘛就是那个真命天女还没出现,反正就是两个极端。”
“你又知道?”
“小说里不都这样写的嘛。”
程溪突然冲了水,吓得两个女孩脸色有些发白。看到从门里出来的是程溪,这才松了口气。
“都听到啦?”一个女孩问。
程溪笑了笑。
“程溪,时间长了,不用说你自己也明白的。”
程溪又笑了笑。
“不会那么没义气说给卢总听吧?”同事有点不放心的样子。
“不会。说给卫姐听就好啦!”
两个女孩一下子都笑不出来了。程溪见她们有点吓着,也不忍心再逗人家,便笑了笑说只是玩笑话。
第27章 老板的绯闻(1)
回到位置上,程溪细想着在卫生间听来的闲话,不自觉地又朝老板的门口看了两眼。也就在这个时候,卫珊突然开门出来,她像是有些惊吓的收回目光。
“程溪,卢总叫你。”
卫珊好像心情不错,就连叫程溪的嗓音里都透着股子愉悦。程溪当下就想,看来这两人还真有事。
站在卢荻秋的办公桌前已经有十来分钟了。因为老总不说话,程溪也不敢问,只是那样傻傻地站着。她想,估计这是想找昨晚的后账了。想到这个,她的脑海里便有一些零乱的碎片,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卢荻秋就那样看着她,似乎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来。现在站在这里倒是有几分端庄,想想昨晚的德性,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她到底还记得多少昨晚的事,估计没多少印象了吧。想到那丫头朝自己扑过来,还不由分说地吻了自己,卢荻秋的心脏像是突然跳得快了两拍。
“知道我叫你做什么吗?”卢荻秋喝了口茶,然后靠在大大老板椅上。
“找后账呗!”程溪这话说得很小声,但还是被卢荻秋听见。一个凌厉的眼神,让程溪下意识地咬了咬唇,后悔自己尽说些废话。因为程溪下意识咬唇的这个动作,卢荻秋的脑海里又出现了热吻的画面。她的嘴唇很软,而且有几分温热。因为刚喝了酒,嘴唇上还有淡淡的酒香,有些让人沉醉。脑海中的画面让他不自觉地吞了下口水,然后把视线从程溪的脸上移开。
“卢总,谢谢你昨晚送我回去。我喝得有点多了。不过,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
看着程溪那信誓旦旦的样子,卢荻秋突然觉得自己腰好疼。
“你到底多重?”
“啊?!”程溪不好意思地朝卢荻秋比了一个指头。
“不止吧?”
“绝对不超过110斤。我前两天才测了体重的。”
“不超过110斤,能让我把腰给折了?”
程溪大概猜到可能是这样,但让卢荻秋亲口证实,作为女孩子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卢总,你放心,我会赔你医药费的。”
“医药费?这是医药费的事吗?我这腰疼得厉害,你拿什么赔我?”
程溪这一刻真是有点肠子都悔青了。干嘛喝那么多酒呢?即便是要喝,干嘛非得跟这个老男人一起喝呢。
“给你当牛作马,侍候你到腰完全好为止。这总行了吧?”
听程溪这样说了,卢荻秋倒真不好再计较什么了。
“给我倒杯水。”
“你不是有茶吗?”
“我得吃药!”
程溪转身去倒水的时候,做了个咬牙切齿的鬼脸。原本这个老板就不好侍候,她这上班才一个月,好像每天都没有消停过,总是有破事发生。没准是他们的八字相冲,又或者真是流年不利。
卢荻秋吃过午饭就回去了。程溪屁巅屁巅地跟在后边,她现在就算有一个千个不情愿,那也只好忍着。
第一次走进卢荻秋的家,还真与她想象的有很大差别。房间里弥漫着书香味,倒是与他的样子满不相符的。说到卢荻秋的样子,程溪又偷偷地打量了一眼。头发长得快能睡发了,他以为他是摇滚歌手吗。还有那胡子,人家吴秀波留那种胡子是个性,有男人味,他留那胡子,怎么看怎么像没钱买刮胡刀。还有那身衣服,那是中年男人穿的吗?绝对是六十以上的老大爷的选择。程溪不得不感慨呀,这离异男人一个人生活,的确是件挺惨的事。
“你不走吗?”
见程溪还站在屋里,卢荻秋在沙发上躺下后问了一句。
“哦,马上走。”
离开卢家前,程溪又瞄了一眼屋子,好像觉得屋子里少了些生气。看那厨房里冷锅冷灶的样子,估计已经许久不开火了。不过,一个单身男人住的地方,能收拾这么干净,倒是有些难得。不过,刚这样想的时候,程溪又觉得自己还真傻。收拾这么干净,肯定是请钟点工做的,那个老男人怎么可能会自己收拾屋子。
程溪走后,卢荻秋便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中午吃饭的时候,老太太来过电话,他没有接。现在回到家里,旁边没有人,想着给老太太回个电话。但电话刚拨出去,又被他挂断了。老太太少不得又要说女朋友的事,既不想搪塞老人,也不想胡说八道,索性也就不打电话比较好。
想起第一次带前妻回家的时候,原本以为父母也会跟他一样喜欢自己爱的女人,但那一次父亲却相当不留情面地要让他们分手。前妻没有读过多少书,老家又在农村,十几岁的时候就出来做事,在父母眼中,那样的女人是配不上自己的。但是,爱情更多时候是没有配不配这一说,爱了就是爱了,条件反倒是次要的。那时候年轻,他没有想太多的东西,只想跟自己爱的女人在一起。所以,在他们认识不到半年后便结了婚。要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闪婚了。
因为父母本来就不接受前妻,所以这也注定了后来前妻与父母的关系不融洽。好在没与父母一起生活,只要不见面,大家倒也相安无事。后来孩子降生,因着儿子的关系,父母的态度也有了缓和。但是,前妻对父母的敌意已经很深了。那时候,卢荻秋一面觉得自己是很幸福的,一面又觉得自己是很为难的。夹在老婆和父母中间,他想两边讨好,但两边都没能讨好。前妻总是跟他抱怨父母的种种不是,每一次与父母团聚后,他们夫妻总是要吵一架的。但,即便是这样,他依然深爱那个女人。
可是,她为什么要离婚?难道是因为自己坐牢了,所以不愿意等着自己出去。还是她的心早已经不在那个家里,不在他的身上。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到底她是不是从来都没爱过自己。想着这些,卢荻秋狠狠地给了自己两耳光。整整十年了,他恨自己还这样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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