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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溪又坐到那天面试的地方。或许是因为今天身份不同了,所以坐在这里的心情也不一样。但是,一样的是内心的忐忑。那天面试回去后,她有去网上找煌煌灯饰的网店,不看不知道,这一看还真是吓一跳。没有想到销量有那么好。原本以为那些网店的卖家都是坐在家里等顾客上门,有了订单再去采购货物。想不到,线下居然还有这样一家公司,负责整个网店的运营和促销,甚至各个可能想到的环节。
一个人的等待渐渐开始无聊,也没有人给她点资料什么的学习一下。会议室不算大,但绝对的设备齐全。无聊地玩弄着自己的指甲,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走来的是早晨遇到的那个人。
“程溪,带身份证了吗?”
程溪立马站起来,然后从包包里找出身份证递过去。
“不用,带了就行。”程溪的手还没缩回来,她又接着说:“给你一个小时时间回家收拾行李,完了去机场。老板坐十二点的飞机去宁波,你跟他一起出差。”
程溪有点懵。这第一天上班,还没见到老板,这就要跟着老板出差,到底什么情况。老板是色狼,还是
“发什么愣啊。老实说,你这个职位,在你们应聘的那帮人里头,你的资历是最差的。你能得到这个位置,应该庆幸你跟老板是同乡。不然,这个位置怎么也轮不到你。”
“同乡?”
“我们老板重情义。在他看来,远离家乡在外地工作的人本来就比当地人更不容易。而你,居然跟他是同乡,所以放弃了那些优秀的人而选择你,老板可是给你这个同乡机会的。你如果干不好,机会不是常常有的。”
程溪傻傻地点头。她原本就有些意外自己被录取这件事,因为给的待遇很好,就意味着竞争很大。她并不是很优秀,更没有相关的工作经验。原来,答案在这里。
“我知道了。会好好干的。”
虽然不知道老板是谁,更不知道老板是什么样的人,但光听这位同事的话,似乎还是个不错的老板,至少不会太难侍候。
怀着这样的心情回阁楼收拾东西。她刚才忘记问了,也不知道出差要多久,到底要带多少衣服。但是,想着宁可多带,也不要带少了麻烦的道理,她就整整装了一大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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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回重庆了,而今天青的太阳格外的耀眼。阳光透过玻璃窗撒落到我的电脑上,身子也暖暖的。外面的风很大,总是把门窗吹吹‘嗒嗒’地响。终于要离开这个城市了,终于要踏上归途了。
第13章 出差
青岛流亭机场里人来人往。程溪已经办理好登机,行李也托运了。同事说老板到了机场会跟她联系,可是眼看着快登机了,这手机也没有要响的意思。想试着打电话回公司问问,却突然发现自己连公司的电话都不知道。她不知道别人第一天上班有没有遇见这样的事,但她此刻还真的蛮忐忑的。
就在她准备登机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电话里一个声音有些低沉的男人说,他已经上飞机了,商务仓第一个靠窗的位置。挂了电话,小声地低咕着往机仓去。
怎么是他!第一眼看到卢荻秋,程溪的反应便是回头看看走道另一边靠窗的位置是不是有人。事实上,商务仓只有卢荻秋一人。那么,他就是老板吗?难怪同事说他们是同乡。可不嘛,不只是同乡,还是同一个镇的,甚至他们还有些渊源。卢荻秋也看到了她,在她有点愣住的时候,把一个文件袋递了过来,让她在飞机降落之前看完里面的资料。程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接过资料,然后往里走,寻找自己的座位。
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这个男人,几天前还在自己工作的汽修厂被她并不善意的接待过。原本想换个环境把从前的都忘记,怎么这个男人总是阴魂不散。现在可以说不干了吗?如果说不干,他会让自己赔机票损失吧。可是不干了,自己要干什么呢。汽修厂的工作已经辞了,自己连房子都租了。如果再赔一千多块的机票钱,那不是亏大了。
在程溪胡思乱想的时候,飞机已经滑出了跑道,现在就是说不干也下不了飞机了。那个男人不是坐过牢吗,怎么当了老板。不对,不应该这样说,谁也没规定坐过牢的人就不能当老板。可是,他怎么看也不像啊。一身上下,扒不出一件名牌来,也就开的那辆车还能值几个钱。也是,当时好像没有过多地想那辆车的来历。又或者是当时单纯的认为他可能就是给老板开车的,或者是公司的车。
文件袋里都是关于灯的资料。程溪从来不知道,原来灯可以分那么多种,有那么多材质,也不知道原来有的灯可以贵到那么吓人。但是,无可厚非灯都很漂亮。因为气流的关系,飞机有点颠簸。空姐那悦耳的声音在广播里传来。程溪打了个哈欠。昨晚不知道是太兴奋还是太忐忑,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果然,不是简单的开始啊。
下了飞机,去酒店放好行李。原本以为,有钱的老板都住五星级的酒店,原来卢荻秋下榻的宾馆是这么平价。果然印证了那句老话,越有钱越抠。不知道要如何跟卢荻秋相处,叫他老板还是卢总,总不能叫师兄。但是,此刻她真的觉得很尴尬,无论哪一种称呼都有点叫不出口。
“好奇为什么是你吗?”从酒店电梯下来的时候,卢荻秋突然问。程溪心想,这老男人是要给自己脸上贴金吧。不是已经让人跟她说了原因吗,这会干嘛还要自卖自夸。虽然这样,但职场这些年给她的教育是,即便是知道,面对上司的时候也要装着不知道。所以,她摇了摇头。
“你在汽修厂干得好好的,你老板对你也不错。你会辞职,应该是想换个环境,然后忘记那些让你受伤的事。所以,我给你这个机会。”
怎么是这个理由。程溪咬了咬牙,在这个时候又被提起爱情的创伤,真不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即便那个人现在是自己的老板。
“在飞机上,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应该说不干了。但社会很现实,我已经辞掉了工作,再找个适合的工作也并不容易。所以我想,或许我可以忍着。”
电梯门突然打开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在宾馆门口打车的时候,卢荻秋先坐了进去,然后说:“你现在也可以不干了,我的机会不会给第二次。”
出租车没有马上离开,等了差不多一分钟,程溪还是上了车。是的,现实就是这样残酷。无论是什么工作,都不见得什么都如意。那么,就当这个男人是个难越的山头,翻过去就好了。
整个下午,两人都在工厂转。程溪脚上那双高跟鞋早已经让她吃不消了,但她却一直忍着。有点后悔,出门时什么都想到了,但没有想到鞋子的问题。直到日头下山,两个人才往回走。此时,街灯明亮,夜色中的城市,好像哪里的都一样,但又好像哪里都不一样。
两人在宾馆附近的小餐馆里吃饺子。原本以为跟着老板出差,怎么也能吃香的喝辣的,结果却这么寒酸。卢荻秋见程溪不怎么动筷子,于是帮她夹了一个放进碟子里。
“跟我出差,不会太轻松,你最好有心理准备。不过,只要工作做得好,我从来不在奖金上小家子气。以后时间长了,你慢慢会知道的。”
“钱,真是好东西!”
听着程溪的话里有些不屑的味道。卢荻秋放下筷子。
“我们离家那么远在外地谋生,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挣钱吗?在异乡的城市里,我们没有亲戚,甚至没有值得信任的朋友,更不会有人拉你一把,所有的困难和痛苦只有自己承受。因为是外乡人,在当地人眼里我们似乎还抢了人家的饭碗。所以,我们要更努力,才能在外面站稳脚跟。钱,虽不是什么绝对的好东西,但我从来不拿钱开玩笑。你以前在汽修厂挣得也不容易吧,两万块说扔就扔了。钱扔了,爱情找回来了吗?”
不但被卢荻秋狠狠教训了一顿,而且又被他扯出来那段丢人的往事。失恋后的丑态,她是一辈子也不想再去想起,所以连这个见到她丑态的人,她也不愿意再看到。但是,命运偏偏就是这样让人无法逃避。
“是,我的爱情找不回来了。可又怎么样?我的钱,我想扔就扔,碍着你什么事。要你管了吗?你就当是路人偶然看见,当我是傻子、疯子,不就可以了。你干嘛非得把那些钱捡回来,捡回来是要提醒我,我被那个混蛋甩了吗?”
程溪说着说着就哭了,然后一脚踢开椅子,头也不回就跑了。卢荻秋一见这情景,有点后悔干嘛非要在这个时候扯她的爱情。匆匆给老板留了五十块钱,然后追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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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真的过得好快。昨天回到青岛的时候,青岛的雪还不曾化去。而四川的春节则是春光灿烂,阳光明媚。满山的油菜花比往年开得要早,即便是那海棠也开得更艳。青岛还有些萧瑟,走在大街上风把身体都吹透了,拧着包的手也很快就僵掉。哎,还是喜欢四川的气候啊。
第14章 他结婚了
初春的宁波街头,连夜色也有些妖娆。江南,果然是好地方。可是,程溪却没有心情欣赏这美丽的夜色。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寒意,而那早已经风干的泪水像是已经烙印在脸颊上,怎么也擦不掉痕迹。这是哪里,离住的酒店有多远,迷迷糊糊走了好久之后,程溪停下脚步在街边的花坛上坐下。爱情,是回不来了。但是,为什么还会为那逝去的爱情伤心呢。因为还爱着吧,因为爱着,所以还会痛。
张桐的电话一直没有删除,不知道这样的保留还有什么意义。在这样的夜晚,程溪拨通了分手后的第一通电话。
此时的张桐,正忙得不行。今天是他大婚的好日子,此刻一帮人正围攻他这个新郎,准备要把新郎灌趴下,好让他不能洞房。听到手机响,张桐似乎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拿了手机赶快溜到一边接电话,而新娘子却被大家围住了,非要让她唱一曲。
“喂,什么事非要在今天打来?”
听到电话里张桐的口气并不好,程溪‘哼’了一声。
“怎么,打扰你做新郎官了?”
“这么说,你是知道我今天结婚才故意打来的了?”
程溪不知道张桐今天结婚,却误打误撞的挑了这么个时候。那一刻,她的心像是被划了道口。他结婚了,真的结婚了,娶了别的女人。
“是啊。我想看看,甩了我的人,到底能幸福成什么样?”
“程溪。你真让我失望。我没想过你是这样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哈哈哈我是让你失望了,我应该直接去婚礼现场的,然后大闹一场,这样你的婚礼才有纪念意义啊。”
“疯子!神经病!”
“对,我是疯子。张桐,我告诉你。老娘等了你那么多年,不是你一句话说分手就算了的。你等着,我看你到底能幸福多久。你出门最好小心点,过马路的时候千万别被车撞了哦。”
在结婚当天收到这样的婚礼祝福,可能谁都开心不起来吧。张桐也不例外,他把手机砸在了地上,还狠狠地踩上了几脚。而他的这个动作也惹来了宾客和新娘的注意。借口说是有个疯子打错电话了,然后强颜欢笑又回到了酒桌上。
“这样就舒服了?”
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回过头,卢荻秋就在几米远的地方。
“舒不舒服是我的事,你最好装着没听到。”
卢荻秋慢慢走过去,然后在程溪身边坐下。
“当过了几年之后,你再回头看。那时候你会发现,原来当时执著的爱情,其实什么都不算。”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站着说话,我也腰疼。你呀,还是太年轻了。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爱情。天地合,乃敢与君绝。那不过是古代书生心中幻想的爱情,现实里是不存在的。”
“装什么斯文。你不用文绉绉的,我也知道你是语文老师的儿子。”
“这跟老太太有什么关系。爱情,本来就是镜花水月,当不得真的。”
“我说大叔,你这样的年纪,有资格跟我谈爱情吗?”
卢荻秋笑了起来。“我看起来很老吗?”
“那你以为很年轻吗?你有多大?四十七?五十?还是已经过了五十了?”
卢荻秋站起身来,他还真没想到自己在别人眼里已经那么老了。
“到底多大?”程溪有点不死心,也跟着追了上来。
“肯定比你大。”
“这不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