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莨子乖巧的点头,乖巧的坐到那张椅子上,静静的查看这古宅子里的事物。
亭子做工优美,设计独居创意,很好。
房子恢宏气派,要放在以前,那是大家族才能住得上的好房子,嗯,也不错。
圆子里栽种的植物品类繁多,池子里清水幽幽,水里边儿几条小红鲤鱼还在不停的游来游去,看起来十分活泼可爱,同时它们,也为这座庭院增添了不少的生机。
莨子眼珠子到处乱晃着,不过一会儿,手里边儿抱着一坛醇香老酒的旗袍女子步履款款的走了过来。
“来,尝尝我酿了五十年的桃花酿,看看味道怎么样?”
女子一改之前的温柔作风,突然之间竟是豪爽起来。
莨子一愣,心里还在惊异这女子突然之间的变化,那女子没有想太多,抱着那坛子老酒坐在莨子的身边,似是被莨子这种呆呆傻傻的小模样给取悦到了,那旗袍女子嘴角微微咧开,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我有故事,也有酒,你要不要,跟我来一杯?”
莨子苦笑,家里管的严厉,父亲从来不让她这个女儿沾一滴酒,所以说实话,莨子自己也确实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怎么样?
是一杯醉,还是杯杯不醉,这都还是一个待考虑分析的问题。
“怎么了?不愿意?”
旗袍女子微笑,眼神闪烁,手下竟是想要不动声色的将她倒好的酒给收回去。
莨子眼明手快,忙的唤住。
“别!我愿意。”
接下了那杯酒,莨子一口咕咚咕咚喝下去。
完毕,她砸砸嘴,心里暗叹:还真别说,这酒啊,还真是醇香浓烈,好喝得紧啊!
看到莨子一杯下肚,那旗袍女子微微笑了笑,拿起那杯酒,先是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再挨着唇边,一小搓一小搓美味的品尝。
那女人很美,就连吃东西,那也是美得不可方物,尤其那双眼睛,漆黑如墨,仿佛那是凝聚了世上所有暗夜的星光。
莨子看得呆了,竟是保持着她刚才的姿势,有人喊,也没有听见。
旗袍女子看着莨子这样的反应,微微笑了笑,说,“我生的好看吧?那倒也是!想我蝶生啊,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想当年啊,那追我的人可排成一条街了!”
蝶生?和苏笙的名字,好像差得不是很多呢!
莨子微醺了眉眼,脸颊上渐渐闪现出了两个陀红。
如莨子早前担心的那样,莨子的酒量不太好,仅仅只是一杯桃花酒,她的脑袋就晕晕沉沉,眼前看着的都是重影。
莨子现在很想睡觉,特别特别想睡觉,许是喝了一点桃花酒的缘故,许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呵呵,喝这么一点儿酒就醉了,真是和蔷薇那妮子一个样!”
蝶生笑了笑,扭身看着那个尚在睡梦里的女孩儿,微微笑了笑。
过了片刻,门口的老木门吱吱呀呀的响起,蝶生回头,看向门口的那个地方。
随着木门被打开,出现在那里的,却是一个胡子花白,脸上皱纹密布,但精神依然抖擞的老头子。
许是感到了什么,那老头子刚一进木门,还没来得及看桃花儿树下椅子上的人,便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蝶生苦笑,摇头,却是没有太多的语言。
为何每次,你都要躲闪呢?
你是,在害怕什么吗?
可你,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吗?
夜幕点点降临,随着一阵淳烈的酒香,莨子幽幽转醒。
她看了看面前高贵优雅,美丽冷艳的女人,声音有点嘶哑,她说,“蝶生”
蝶生在一旁应了声,笑,“好不容易和你对上眼缘,想跟你说说我的故事,可一杯桃花儿酿就将你灌醉了!”
蝶生笑得很灿烂,可莨子的表情,神色,却并不是那么的好。
她说,“蝶生,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我梦见你,还是这身装扮,在一火车轨道上走,那辆火车哐当哐当,就那么疾驰而来,可你依然无动于衷,还是那么一直走,一直走”
莨子的声音有点糯糯的,听起来好听且有微微的磁性。
可听完了莨子说的话,蝶生却浑身一窒,可仅仅只过了半秒,蝶生的身子便放松了下来。
“是吗?”
“是啊,我就在轨道边儿上一直喊你,叫你的名字,可我越是喊你,你就对我笑得越是灿烂!”
蝶生微微笑了笑,打住了莨子无厘头的各种想法。
“莨子,我有个故事,想说给你听,你愿意听吗?”
虽然没有得到蝶生的回答,但能免费听到一则故事,莨子的心里,还是由衷的感到十分开心。
况且,面前的这位蝶生,说她也认识苏笙,哈哈,外婆要她帮着她找苏笙,这下好了,如果把面前的女子逗好了,说不定她还会跟她讲一下苏笙在哪里呢!
想到此,莨子慌不择洛的点点头,表示十分愿意听蝶生讲这些故事。
莨子发誓,她绝对会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听众。
看莨子已经做好了准备,蝶生也皱了皱眉头,开始了她的讲述。
——
其实,我姓沈,名蝶生。
留过学,吃过洋墨水,诗词歌赋,我不说样样精通,但好歹也学过一点。
我样貌随了我母亲,长相秀气,面容精致。看到我的任何一个人,他们无不夸赞我的容貌。
我家里府上原是做生意的,所以家里粮食,物品,收拾,彩银,这些,都还算富庶。
我从小没有什么烦恼,也没有什么阻碍,我生活得顺风顺水,一路向北。
可我总觉得,我的生活当中总是缺了一点什么,直到隔壁家阿花和她最最亲爱的夫君结婚,她自己才恍然大悟:原来,原来她缺少的,是一个最最亲密最最无间的爱人啊!
可她的爱人呢?
又在何处?
从那一刻开始,我向往爱情,向往婚后的生活,我也向往,有一个男人,可以如同大海一般,无私无谓的包容我,疼爱我,呵护我。
我也知道,那个人,可遇不可求,求到了,那就是幸福,如若求不到,那便是命!
可我生就不是一个信命的姑娘,所以我拒绝了家里安排的所有相亲。
我始终相信,上天会眷顾我,我就是那个幸运的女孩儿,所以到了最后,我一定会找到我的真命天子!
或许,我还真就是那个被上天眷顾了的女孩儿,因为在那一刻,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心动,什么叫做此生唯他不嫁。
一见钟情所发生的概率在这整个地球上所发生的几率十分的小,可几率小,并不意味着就一定不会发生。
我对他,不对,我和他,一见钟情了!
后来,紧随着故事发展潮流,我们顺利的在两家亲人的祝福下,拜堂成亲了。
我们婚后的生活十分好,生活条件也十分宽裕。
我就住在这座老宅子里,整天隐隐针,穿穿线,侍弄下花草,逗乐一下院子里那只彩色斑斓的傻鹦鹉。
后来后来我家夫君外出,半个月后捡回来一个十七八岁正值美好年华的小姑娘,小姑娘生的俊俏,那双眼睛大大的,身材发育得也挺好。
再后来,夫君说,要我和那个小姑娘好生相处,还说那小姑娘家世可怜,由于战乱,她的亲人已经不再了。
我也是可怜她,待她如自己的亲妹妹一般,可她呢,仗着自己脸蛋好身段好,竟然妄图想要踢开她,登上这个家女主人的位置。
可女主人的位置,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的?
可我低估了自己在夫君心里的地位,小姑娘说喜欢他,爱他,要他娶她,他就真的招呼也不打,直接将她娶做偏房。
再后来啊,他对她是越来越好,对我却是越来越疏远。
以前的我们总是乘着夜晚凉风习习,在这桃花儿林里头喝上那么一小杯。
那小日子,别提有多好了。
可自从她来了之后,桃花儿林不来了,桃花儿酒也不喝了,星星也不赏了,彻夜谈天谈地聊梦想聊诗歌的那股精神劲头也没了。
我想:他是不爱我了,可直觉上又不像是那么回事儿,他不是不爱我,只是爱别人,比爱我更多一点罢了。
我随了他的心思,任他去。
再到后来,那个小姑娘怀孕了,孕吐吐得厉害,夫君为她请来了全城最好的大夫,可大夫也无济于事。
只说是最初期的妊娠反应,平时稍加注意一点就行了。
夫君听到这话,当即派遣了一干丫鬟婆子,要她们好生照顾她。
可那小姑娘却是嫌弃那些丫鬟婆子,于是眉眼一转,看着她的眼睛里,多了一丝愧疚。
半晌,他说话了,“蝶生,能不能请你?”
他的话都还没有说出口,我便眼眶红红的看着他了,我说,“可以!”
可以,我可以为你牺牲一切,也可以为你照顾你的小妻子,更可以在你小妻子跟前受气,可这些,万般无奈之下皆是因为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你听见了吗?”
这一晚,我躺在他的怀里,泪光涟涟,不言语。
他心疼,搂住我的腰身,漆黑的眼眸中似是带着些什么,他想说些什么,可到了最后,他却什么也没说。
我自然了解他的难处,两个都爱,缺少了一个都不行。
可我的心里又恨,为什么,为什么我喜欢的男人,还要去喜欢另外一个女人呢?
此时的我,由一个受过西方文化,接受过新新教育的人,彻底变成了传统中的小妇人。
而我也深深的明白,我这样的变化,全都是因为我爱他。
第231章 六荼的征文故事(五)()
“再后来啊,再后来,我就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蝶生淡淡的笑,眼睛里一点珠光闪现。
莨子在一旁听着,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她的嘴巴,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一切都是那么的精致。
可她想要说的,是她听过这个故事,只不过和蝶生说的,版本不一样而已。
的确,蔷薇顺利的嫁给了苏笙,可是苏笙并不爱她,他本也不想娶她,可蔷薇本是这城中首富流落在外的千金,那时候生意不好做,苏父为了家中生意,不得不让苏笙和蔷薇成亲,只有结为夫妇,苏家的生意才不会垮。
当年,苏笙为了江山,丢失了美人儿,他一辈子都生活在苦楚中,可蝶生走了,去了远方,他后来想对她好,可是,伊人却不在了
所以,他就等,在明湖边儿上等,春天,夏天,秋天,冬天,多少个春夏秋天,可是在他身边的,却是只有蔷薇!
为什么,只能有蔷薇呢?
他的蝶生呢,蝶生为什么不来看他?
可思及一想,他好像没有什么脸面让她来看他
这些话,都是在以前外婆的故事里听到的,现在她听到了完整的故事,心中一股想要找到苏笙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蝶生,你的手帕”
莨子从口袋里掏出外婆给的那张破旧的手帕,想要给她,可莨子的手还没有伸出去,面前精致的女人却是化作一团烟,消散不见。
莨子愣了一愣,脑海里各种思绪闪过。
突然,大门被吱吱呀呀的推开,一个提着一盏昏黄老灯,头发花白,脸上皱纹密布的老者缓步走到了莨子跟前。
他说,“她走了!”
莨子点了点头,看了看此时空着的一半椅子,点了点头,将手里那张还没有送还出去的手帕递给了他,问,“你是苏笙吗?是蝶生故事里的那个苏笙吗?如果你是他,这是蝶生要给你的!”
老者沉吟落泪,接下那手帕,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却是没有舍得打开。
“你不看看,里面写了什么吗?”
老者笑笑,苍老的声音响起,“不用看我也知道里面写了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当年我们两个人的约定!”
莨子轻轻点了点头,说,“既然你已经知道,那我就先回去给外婆交差了!”
在搭火车回家的路上,莨子靠在车窗前,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美丽风景,想起那张手帕,她缓缓张口,喃喃念道,“只知晓约定,却不知来年春天再约”
可苏笙,到底是会打开那张手帕的吧?
——
这便是给六荼的征文故事,虽然没有六荼想的点子那么引人注目,但钟离觉得,苏笙和蝶生的故事,也还将就凑合。
“怎么样?六荼神仙,这可还行!”
钟离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一旁坐着的六荼,心里特别想得到一点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