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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沛涵闻言立时变了脸色,再看一眼侯在门外的丁益飞,道:「老师先回去吧,她睡下了。」言罢不等丁益飞回话,已迈步朝江卿华的院落而去,岑江见状,连忙跟上。
聂沛涵几乎是强忍着杀气,一脚踹开江卿华内室的屋门。出乎他意料的是,她此刻竟然端坐在案几前,好似是在等着他。案上还放着一只精美的茶壶,和两只瓷白的茶杯。
瞧见聂沛涵进门,江卿华缓缓从案前站起,俯身见礼:「妾身见过殿下。」
她这副镇定自若的神色终是令聂沛涵再次起了杀意:「一墙之隔,她在受罪,你却在这里饮茶?」
江卿华没有立刻答话,只是倒了一杯清水奉至聂沛涵身前:「妾身记得昨日殿下说过不喜饮茶,这是清露。」
「砰」得一声脆响传来,聂沛涵挥臂打翻江卿华手中的杯子,而後反手扼住她的脖颈:「是不是你做的?」
江卿华没有一丝辩解,无声的垂眸,似是默认。
聂沛涵见状手劲更重,刹那间已是猩红了双目,一张绝世容颜泛起狰狞的狠戾,手上使了六七分劲道。岑江在一旁看着江卿华憋得紫红的面色,连忙上前劝道:「殿下息怒!鸾妃娘娘她」
「出去!」聂沛涵死死盯着江卿华,口中却是对岑江道。
日期:2013…12…12 10:39
岑江当真急了:「殿下,鸾妃娘娘若是知道,定然伤身又伤心。」
聂沛涵胸前是剧烈的起伏,似在极力忍耐。片刻之後,他终是松开了手劲,放过江卿华的性命:「本王不会杀你,没得脏了本王的手。」
再次能够畅然地呼吸,江卿华分外珍惜。她咳嗽着跌倒在地上,双手抚着颈部大口喘气,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本王没想到,你竟会如此恶毒。」聂沛涵的语气之中,半是痛恨半是嫌恶。
江卿华急迫地摇头否认,脸色仍旧红紫,勉强回道:「不不是的。妾身只是想撮合殿下与姐姐。」
「撮合?」聂沛涵冷笑反问。
江卿华跪在地上诚恳地道:「那孩子不是殿下的,殿下必定心有龃龉。如今姐姐已经嫁给殿下,又怎能怀着别人的孩子?妾身知道殿下不忍动手」
江卿华的话还没说完,肩头便生生受了一脚。她听到右肩传来一阵脆响,人已踉跄地後仰倒在地上。
「你知道什麽!谁许你自作主张!」聂沛涵气得浑身发抖,额上已是青筋暴露,那魅惑与狠戾交织的模样,无端令人感到畏惧。他是真的恼,他明明已决心认下那个孩子,甚至已开始安排日後与鸾夙相敬如宾的生活,可是孩子的流失终究将一切化为泡影。
聂沛涵知道,鸾夙会留在南熙,会嫁给自己,全都是为了这个孩子。如今孩子没了,他怕是再也留不住她了。遑论父皇还以为孩子是聂家的,如今他也无法给父皇一个交代。
日期:2013…12…12 10:46
失去鸾夙腹中的骨肉,於公於私丶於情於势,对他而言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江卿华这个刽子手,此刻便在他眼前,教他如何不恨?怎能不动了杀意?
江卿华此刻尚不知聂沛涵的想法,只单纯地以为自己做了一件聂沛涵想做而不敢去做的事。她强忍着肩上剧痛直起身子,抬首仰望这绝世男子,边咳嗽边解释道:「妾身是真心实意并没有半分嫉妒姐姐」
她无辜地询问聂沛涵的意见:「殿下,这样不好吗?姐姐没了孩子,你们之间便没了障碍。」
聂沛涵忽然很想笑,也不知是在笑江卿华还是笑他自己。这个女人怎会如此蠢笨?居然以为一碗堕胎药便能扫去他与鸾夙之间的障碍。
聂沛涵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江卿华,毫不掩饰面上的痛恨与厌恶:「本王不会动手,自有人会动手。这婚事是父皇亲自赐下的,谋害皇嗣是什麽罪名,本王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下午见)
日期:2013…12…12 15:10
@小清新kiko 2859楼 2013…12…10 11:30:22
姵璃,你到底还藏着多少东西呢???
…
@迎风飞扬v 2981楼 2013…12…12 14:56:07
容太妃,臣家的奴婢,也是臣往的情人
…
这说的是风妈妈,不是坠娘呀。
日期:2013…12…12 15:40
@叶子子儿 2987楼 2013…12…12 15:37:25
弱弱的问一句,现在30页了,还有加更麽?
…
现在都一日3更啦,放过我吧~~喵呜~
日期:2013…12…12 15:41
第115章:滑胎之伤(二)
谋害皇嗣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听闻聂沛涵此言,江卿华不禁打了个冷颤,面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恐:「不不我是在帮殿下只要有那孩子在,姐姐的心思便不会在殿下身上。我没有谋害皇嗣,那孩子是臣暄的」
「那孩子是她的!」聂沛涵几乎是怒吼了出来:「本王都不舍得伤她,你竟也下得去狠手!你知道那孩子对我意味着什麽?」
聂沛涵挺直了身子,用尽最恶毒的话语:「孩子的事瞒不住京州,你就等着父皇的处置吧!江卿华,你太愚蠢无知,及不上她一根手指!」
「不!不!我不是这样想的,不是的!」江卿华终於省悟到什麽,连忙扑过去拽住聂沛涵的衣袍下摆,苦苦哀求:「是我错了殿下救我,我不想死」
「你不想死,便害死她的孩子?」聂沛涵冷冷踹开江卿华:「本王等着替你收尸!」他不想在这间屋子里多呆一刻,只觉得恶心,便快步而出,对岑江命道:「仔细看着她,别让她死了!」
岑江受命,又颇为忧虑地问道:「鸾妃娘娘那里」
「什麽都不要提,她想必已猜到了。」聂沛涵抬首望了望天色,黄昏的最後一丝光晕仍在苟延残喘,好似是在极力逃避被黑夜吞噬的命运。那将暗未暗的光亮彷佛是渺茫的希望,却也是众所皆知的绝望。
如何挣扎已是强弩之末。
一如聂沛涵此刻的心境,逃不开宿命的审判。
「父皇那里先设法瞒着,府里上下,谁敢将今日之事说出去一个字,你知道如何处置。」聂沛涵压抑地道。他需要时间来筹谋,鸾夙失去孩子的事不能这麽快便让父皇知晓,他要借此给老四聂沛瀛致命的一击。
岑江有些为难:「殿下,今日鸾妃娘娘滑胎的事闹得极大,恐怕瞒不过圣上。」
日期:2013…12…12 15:45
「路上传递消息总需要时日,你留意着,别让送信之人出了房州。」聂沛涵此刻已拂去怒意,恢复了冷静,重重添上一句:「能瞒多久便瞒多久,拖上一个月便不用再瞒了。」
岑江领命称是,在聂沛涵的示意下迅速离开。
聂沛涵独自一人折回了鸾夙的院子,但见几名丫鬟皆站在门外。一众下人见聂沛涵前来,连忙俯身行礼,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唯恐打扰屋内那个伤心的女子。
此时恰好有丫鬟从鸾夙的寝闺里出来,手中还端着一盆水。聂沛涵上前垂首看去,但见这越发黯淡的夜色之中,那一盆水并未泛起清亮的银波,而是显现出深邃的暗红。
只一眼,聂沛涵已感到一阵入骨的心痛,声音不禁冷冽起来:「她还在流血?」
丫鬟端着水盆的双手有些颤抖,到底还是如实回了话:「大夫说,滑胎的女子皆要出血几日,将体内的污浊尽数排出来。」
「几日?」聂沛涵冷冷反问。
丫鬟哪里知道得清楚?却又不敢说不知,唯有摸索着回道:「大约还需七八日」
七八日聂沛涵不通医术,往日在战场上受伤,至多是学会一些外伤疗法。可女子如此私密的伤势,他除却担忧与心疼,没有一点办法。这种无力感与受挫感,比之三月前知晓鸾夙被周会波掳走折磨时,更加强烈。
聂沛涵缓缓走至鸾夙的屋前,见窗内已然熄了灯,便没有再打扰,转身回了书房。
徒劳的伤心是没有用的,当务之急,他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补救的法子,将谋害皇嗣的罪名扣在老四头上。
这个孩子不能平白失去,鸾夙的身心创伤,他的无望守候,总要有个人来全盘承受
日期:2013…12…12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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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聂沛涵便去守着鸾夙,陪她说话,亲自喂药。鸾夙依旧沉默的,没有再哭,可那神情却比哭泣还要令人难受,往日一双灵动的清眸再没了光彩,看着谁,都像是在看一具轻飘飘的灵魂。
亦或者,是她自己失去了灵魂。
聂沛涵情知急不得,唯有慢慢说一些南熙的风土人情,试图以此转移鸾夙的注意力。鸾夙只是听着,虽然没有反应,但也没有拒绝。这样对周遭一切都不闻不问的模样,却令聂沛涵逐渐急切起来。
所幸的是,鸾夙没有提出要见江卿华,这证明她还是有思想的,至少是斟酌过後才选择了沉默。聂沛涵如此分析着,也算是在焦急之中寻到了一丝安慰。
此後一连十日,鸾夙一直养在榻上,每日吃饭喝药,十分乖巧。只是再没有说过一句话,整个人空洞洞的,越发没了生机。
聂沛涵每日早中晚各来探望三次,每次总要陪着她吃了饭丶喝了药。这於日理万机的南熙慕王而言是极为难得的,府中下人们都知道主子不近女色,如今将他一番深情看在眼里,侍奉鸾夙便更加尽心尽力。
如此便也怠慢了仅仅一墙之隔的另一位侧妃,同在养伤的芸妃江卿华。
鸾夙滑胎那日,江卿华右肩生生受了聂沛涵一脚。当时聂沛涵一腔愤怒与心痛无处发泄,踹出去的那一脚是卯足了劲,可想而知,江卿华的伤势之重。
可是由於聂沛涵没有发话,江卿华自己也不敢声张,这伤势便就此搁置了下来。不过十日而已,从前温顺清秀的芸妃娘娘,便已憔悴得有些鬼魅之相。
聂沛涵不是没有听说,却也没有顾忌她,只是在管家回禀江卿华的伤势之时,冷冷命道:「只要留下她一口气便可。」
这一日大夫如常来为鸾夙问诊丶调理身子,如今距她滑胎已过了十馀日,按理而言那崩漏下出的血症应该止住了,可偏生鸾夙没有止血的迹象,多少珍贵的药材用下去也不见好转,不禁令几位妇科圣手万分着急。
日期:2013…12…12 15:51
「鸾妃娘娘郁结在身,若是不疏肝理气,只怕这病好不了。」大夫说出自己的担忧。
聂沛涵在屋外听着,侧首看了屋门一眼,只得叹道:「尽心治吧,务必将她治好。」纵然心中一日比一日忧虑,他自己到底也不是大夫。
聂沛涵亲自嘱咐了几句,便返回鸾夙的寝闺相陪。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并不是他从前在军中常闻到的味道,而是带着一股女子特有的气味,泛着令人心悸的神秘。
聂沛涵缓步走至鸾夙榻前,瞧着那张越发苍白的容颜。从前他只觉得鸾夙的瓜子脸十分细致好看,如今却巴不得赶紧圆润起来。他俯身看着榻上舒展的丛丛青丝,只怕鸾夙再这样日渐消瘦下去,连挽发的力气都没有了。
明明该是新婚燕尔的时候,聂沛涵刻意忽略一屋子的盛红颜色,只看着榻上苍白的美人,笑道:「大夫方才说了,你恢复得不错。想吃些什麽?」
他已习惯了自问自答,也做好心理准备鸾夙不会回话。谁想这一次鸾夙却轻轻闪了闪长睫,双眸寻回一丝清明,忽然道出一句:「给她治伤吧。」
聂沛涵为这突如其来的回应而喜悦,不忍回绝她,便点头道:「好。」
鸾夙这才勉强笑了笑:「谢谢。」
只是这简单的两个字,却教聂沛涵有些悲伤。也不知是悲伤自己的执着,还是悲伤鸾夙刻意的疏远。
他只得噙了笑:「你再不说话,我也没辙了。」
鸾夙却是淡淡道:「我有话要问她。」
「如此你才更要养好身子。」聂沛涵趁势劝道:「她如今也有伤,是我下手重了。待过几日你身子好起来,想问她什麽也不迟。」
「好。」鸾夙只回了这一个字,便又继续沉默起来。
日期:2013…12…12 15:53
至少会开口说话了,这便是好转的迹象,总比将爱恨怨怒都闷在心里要强。聂沛涵只觉松了一口气,当日便命管家寻大夫去给江卿华治伤。
自那日之後,鸾夙便好似换了一个人,不仅胃口逐渐好起来,脸色也红润了些许。虽说仍然瘦弱,看着却有了精神。大夫担心鸾夙小月子里感染风寒,执意不让她踏出房门,聂沛涵怕她烦闷,便搜罗了一些话本子给她解闷。
直至鸾夙滑胎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