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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沛涵凤眼微眯,负在身後的双手已紧握成拳。
丁益飞仍旧面色平静,颇有些枭雄意味地笑着:「老夫驰骋疆场数十载,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既没有帝王命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聂沛涵没有即刻处置丁益飞,他盯着这位恩师半晌,再次问他:「那火是不是你放的?」
听闻聂沛涵的一再追问,丁益飞则是毫无惧意地与之对视,将帝王所隐藏的担忧与愤怒看得清清楚楚。他就这般看了聂沛涵良久,突然之间大笑起来,狠狠承认:「是!」
聂沛涵额上立时青筋暴露,极力克制住杀人的欲望。而他的掌心,已被掐出了血痕。
丁益飞彷佛是在刻意激怒聂沛涵,又再次重复道:「是我在船上放了炸药。你杀了我吧!」
「孤不会相信你的话。」聂沛涵沉吟片刻,退却了杀意:「师徒一场,你曾有恩於孤杀你吗?只会让世人斥责孤忘恩负义。还是让你将牢底坐穿吧。」他面无表情地走出牢房,亲手将那扇玄铁牢门重重关上。
片刻之後,只见两名侍卫端了一盆滚烫的液体上前,一股脑儿尽数倒在牢门的锁孔之上。但听「嘶啦」的响声伴随着滚滚浓烟,那赤红滚烫的铜水已迅速冷却,将玄铁牢门唯一的钥匙孔尽数浇铸,只留下一扇巴掌大小的门洞,做送饭之用。
牢房内的丁益飞显然已发现了聂沛涵的意图,不由绝望地狂喝出声,奋力击打玄铁牢门。
聂沛涵只冷冷看着侍卫将牢门封死,刻意忽略牢内的发狂暴喝,沉声道:「待老师哪日想起来,那火是不是你放的,孤自会放你出来。」
说是这样说,但聂沛涵心知肚明,以铜水浇死的锁孔,这世间再也无人能够打开。想来,牢内的丁益飞亦是知晓。
至此,年轻的帝王终是负手而去,没有一丝悲伤与怜悯。
牢房之中仍有凄厉的诅咒声来回响彻,宛如最可怕的魔魇:「聂沛涵!你不得好死!你注定孤独一生!」
直至聂沛涵走出京畿大牢,那凄厉的诅咒仍旧隐隐可闻。
孤独一生吗?他轻声嗤笑,早在被迫放弃鸾夙的那一刻起,他便知晓自己终将孤独。帝王之路理当如此,他煎熬其中,亦享受其中。
聂沛涵不禁抬起右手,虎口处是那经年不褪的细密疤痕,宛如他心口的朱砂痣,相随此生。
谁又说他是孤独的?那个伶牙俐齿的女人,早已随同这个疤痕,永远烙印在他心中。
拥有只是短暂一瞬,失去才能成就永恒。这个道理,他终於明白。
纵使年华荏苒,依旧念你如初。
道是情深清浅,原来皆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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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记:同年秋,哀义帝臣朗上表归附南熙。翌年,聂沛涵不费一兵一卒收复北宣,和平统一南北。聂沛涵改国号为「凌」,仍称「天授皇帝」,册封臣朗为「靖义王」,食邑同享诚王聂沛潇。
大凌天授二年,皇后庄氏诞下龙凤双生子,分别取名「聂忘凌」丶「聂肖鸾」。天授皇帝聂沛涵一生铁血,立下无数功绩,然终其一生,只此一子一女,再无所出。
(全文完)
缘之所起,情之所终。《沉鸾孽》终於结束啦。更多的感言,今晚或者明天,姵璃会自己来发的。我这个代发的货就不多说啦。
千言万语,各种不舍。最後还是呼吁大家别忘了投票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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