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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带我去南熙?!」鸾夙惊呼出声:「你到底想做什麽?」
日期:2013…09…19 21:35
聂沛涵笑意不变:「姑娘放心,本王不过是与世子有约,怕他食言,是以暂且将你请去南熙做客。待世子践约回应,本王自会放你离去,保你毫发无伤。」
原来他是想故技重施,再次上演当日浴中掳劫自己的戏码,只为要臣暄一个明确的回应。如此一想,鸾夙倒也宽了几分心,至少确定了自己并无性命之忧。再者这黑衣公子倘若当真想对自己不利,那日在闻香苑掳劫自己时多的是机会下手,又何须等到现在?
鸾夙渐渐放下心来,谨慎再问:「当真保我毫发无伤?」
「只要你不再自行削发。」聂沛涵语中微带嘲讽之意。
是了,倘若他不提,鸾夙险些便要忘了,十日前为了做戏逼真,自己曾在原歧面前削发断情,以示决绝。也不知那缕头发臣暄是如何处置了。鸾夙不自觉捋过耳後那一缕断发之处,只觉与臣暄相识至今所经历的种种,好似皆是一场迷梦。
聂沛涵见鸾夙兀自抚着秀发出神,又嘲讽道:「你倒是与臣暄『鹣鲽情深』。」
日期:2013…09…19 21:43
鸾夙自然听出聂沛涵话中之意,她与臣暄并非夫妻,又何来鹣鲽情深呢?鸾夙遂自嘲地笑了笑:「公子的算盘打错了,我与镇国王世子不过是做戏一场,他若有心食言毁约,只怕公子擒了我也无甚用处。」在没有确定他的真实身份之前,她坚持唤他「公子」。
聂沛涵倒是对鸾夙的称呼不甚在意,而且他觉得行走在外,鸾夙称他「公子」远比「慕王殿下」来得安全。他听闻鸾夙此言,只淡淡回道:「无妨,即便臣暄对你不上心,他也该知晓本王此举意图,算是对他做个警醒。」
鸾夙闻言又问道:「公子可否告知我,你与世子的约定究竟是什麽?期限又是多久?」
「为期三年。」聂沛涵自动略去了第一个问题。
「三年!你要将我胁为人质三年?」鸾夙再次惊呼:「以我一个弱质女流为人质胁迫他人,公子难道不怕天下人在背後说你闲话?」
「不怕,」聂沛涵悠悠一笑,「鸾夙姑娘胆色过人丶侠肝义胆丶不让须眉,又怎会是弱质女流了?」
鸾夙顿时被噎得语塞。
聂沛涵见状又笑道:「你且宽心,只要臣暄有所回应,本王自会放你离去。」他再次瞥了鸾夙一眼,叹道:「将你这等不省心的女子放在身边,本王也头痛得紧。」
鸾夙轻哼一声,咬牙道:「既然公子你不放心世子,当初又何必多此一举,助他逃出黎都呢!」言罢又立刻恍然,遂暧昧笑道:「哦!你是对他又爱又恨又不放心。」
日期:2013…09…19 21:48
「你说什麽?」聂沛涵立时变了脸色。他生性向来寡言,然每每说话却颇为犀利,今次已算是破天荒地回答了鸾夙的种种问题,早已有些不耐烦。此刻他再听鸾夙此言,面上已露出狠戾之色,更衬得那绝世容颜魅惑诱人,深不可测。
鸾夙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摆手:「没什麽,没什麽。」
聂沛涵又看了鸾夙一眼,这才面色稍缓,再次闭目养神起来。
鸾夙见状暗自放下悬着的心,就着越发昏暗的天色盯着聂沛涵看了半晌,仍旧无法将眼前这张危险俊颜与少年时期的聂沛涵联想在一起。她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又百无聊赖掀起车帘向外看去。但见车外夕阳已落,天色渐晚,道路两旁隐约可见阑珊灯火。
原来马车并不是在驿道之上行驶,而是入了一座小镇。鸾夙再将身子探出一些,正欲瞧瞧镇上景色,却忽觉一阵凉风袭进了脖颈之中,忙又将车帘放下,坐回车内。
鸾夙刚坐定身子,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但听外头驾车的青年撩起车帘,恭谨道:「殿下,咱们到了。」
聂沛涵这才睁开幽幽黑眸,对着鸾夙道:「下车。」
鸾夙自在怡红阁後院见过聂沛涵一面之後,一直对他存有惧意,此刻听他冷冷撂下「下车」二字,哪敢耽搁,连忙捏着包袱走到车头,一把甩开驾车青年欲接应她的左手,独自跳下马车。
眼前是一座客栈,鸾夙抬首看去,只见客栈门头上挂着四个灯笼,串成一串,每个灯笼上分别写着一个大字,合起来便是「悦来客栈」。
日期:2013…09…19 21:55
又是一家悦来客栈呵!难道是郑城的分店?鸾夙回首再看马车,却恰好瞧见聂沛涵从车上下来,他好似是会读心术一般,对她似笑非笑道:「北熙境内,叫做『悦来客栈』的何止百家。」
这一句话已经表明,他是从鸾夙进入郑城的悦来客栈起便开始留意了。如此推算,臣暄在郑城的那个据点也已经暴露了。鸾夙隐隐有些担忧,只盼臣暄在得知自己被掳劫之後,会敏感一些,将据点转移到别处。
如此一分神,聂沛涵已率先步入客栈之内,鸾夙跟在他身後,忽听得一直驾车的青年主动自报家门:「在下冯飞,这一路上辛苦姑娘了。」
鸾夙冷冷回笑:「你也知道我辛苦了?」言罢已兀自迈入客栈之内,再次拂了冯飞的面子。
鸾夙跟着聂沛涵上了客栈二楼,见他停在了一间客房门前。聂沛涵双手背负身後,微抬下颌示意鸾夙:「你住这间。」这动作明明十分寻常,可是教他做来却如此的风流好看。
日期:2013…09…19 21:59
鸾夙依言推开房门,探首入内瞧了瞧,是一间上房,倒也乾净整洁。她这才又回过身看向聂沛涵,问道:「那你呢?」
只见聂沛涵再次轻抬下颌,眸光却是看向鸾夙东侧的客房。
原来他住在自己隔壁,鸾夙正待开口,此刻又见冯飞也上了楼来,站定在鸾夙西侧的客房门前,拱手对聂沛涵禀道:「酒菜已备下了。」
鸾夙立时反应过来,原来这三间客房并开,聂沛涵住在东侧,冯飞住在西侧,恰好是将她夹在中间。,虽说自己出身青楼,对男女之妨并不甚在意,可她还是觉得这样安排有些不大妥当。
鸾夙不禁秀眉微蹙,此时却听聂沛涵冷冷一嘲:「我早对你说过,我对臣暄的女人不感兴趣。」
他又知晓自己在想什麽!鸾夙不禁背脊发麻,然而转念一想,这一句话却也算是提醒了她,眼前这黑衣公子,暂且不论他是不是聂沛涵,但他却千真万确是个断袖!鸾夙心中长舒一口气,面上却强自否认道:「我有说什麽吗?公子未免多虑了。」言罢便捏了包袱欲进自己房内。
「收拾妥当便下来用饭。」鸾夙脚步微顿,又听聂沛涵在自己身後道。她并未回话,只沉着脸转身将房门关上,生生瞧着聂沛涵那张邪魅容颜被渐渐阻隔在房门之外。
日期:2013…09…19 22:01
鸾夙将房门关闭之後,立刻将包袱放到案上,四处查看房内布局。这一路上她已仔细分析过,虽说那黑衣公子自称是聂沛涵,但她心中仍旧不能信服,遑论还要跟着他去南熙为质,前途未卜丶生死不明。鸾夙自觉最好的法子便是逃回郑城,至少要向臣暄问清这黑衣公子的真实身份才是首要。
鸾夙一边想着,一边打量着客房之内。这悦来客栈的上房倒还带着一扇窗户,这个发现令鸾夙相当惊喜。她连忙推开窗户向外眺去,但见柔软月色映着淋漓波光,还隐隐能听闻倾泻水声,却原来这窗下竟是一个渡口。
鸾夙的心霎时凉了半截,想要跳窗逃走的心思也只得暂且放下,再寻时机。她刚将窗户关上,便听见房门又被人轻叩一声,聂沛涵的随侍冯飞已在门外客气道:「姑娘,请下楼吃饭。」
「催什麽催!」自己既受了聂沛涵的钳制,自然要寻个发火对象。鸾夙打开房门,黑着脸道:「催命鬼吗?」说着又是冷哼一声,下了楼去。
日期:2013…09…19 22:02
楼梯口处,已有个小二毕恭毕敬地相迎:「姑娘,雅间有请。」
在外头吃个饭还瞎讲究,坐什麽雅间。鸾夙在心里兀自嘀咕着,还是顺着小二的指引走到了雅间门前。她刚推开门,却一眼瞥见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姿也在座上,不禁惊呼反问:「怎麽是你?」
(明天晚上见。)
日期:2013…09…21 11:25
对不起,忽然查出来怀孕了,家里人都紧张的不得了,中秋这几天都不让我碰电脑。
等到下周一我上班了,到单位就能恢复更新了,大家等我2天哈!!到时候补偿给大家。不好意思,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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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3…09…22 16:15
今晚更新哈~~
日期:2013…09…22 20:11
第33章:疑是故人(二)
但见雅间内除却聂沛涵之外,还另有两人作陪。一人四十岁左右年纪,络腮胡子,颇有凶相;而另一人身姿窈窕,眉目玲珑,着一袭翠色衣衫,正是刚刚别过十日的故人——拂疏。
「恭喜鸾夙妹妹。十日不见,一切可安?」只听拂疏率先起身,笑靥相迎。
鸾夙看了一眼主座之上的聂沛涵,立刻已明白个中情由,不禁冷笑反问:「拂疏姐姐说笑了,不知鸾夙喜从何来?」
拂疏面上笑意不变:「妹妹脱籍从良,又得世子器重,难道不是喜事一桩?」
「再得世子器重,不也是受人挟制了吗?」鸾夙兀自在案前坐下,抬首看着仍旧站定的拂疏,毫不掩饰语中讽刺:「应是妹妹恭喜姐姐才对,姐姐先得镇国王世子器重,又得公子倚仗,这『弃暗投明』做得八面玲珑不动声色,鸾夙自愧不如。」
言罢她也不再看桌上众人,自顾自端起案上已泡好的清茶,啜饮起来:「茶色清香,馀味回甘,正是从前世子最爱喝的雪顶绿玉,想必出自姐姐之手。」
鸾夙这番话极尽讽刺之意,若是教寻常姑娘听了,定然已无地自容,然拂疏却仍旧含笑,再道:「拂疏茶艺不及妹妹,献丑了。」
鸾夙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日期:2013…09…22 20:18
此时却听主座之上的聂沛涵终於开口,对着鸾夙道:「我今日说你与臣暄『鹣鲽情深』,你还反驳否认。然此刻口中一字一句,却都是对拂疏的指责发难,这又是为何呢?」
鸾夙再看了一眼拂疏,幽幽回道:「我怎敢指责拂疏姐姐?我刚不是赞她『弃暗投明』吗?」
聂沛涵噙起一丝笑意,不再与鸾夙说话,只转对拂疏道:「坐吧。」
拂疏这才恭谨行了一礼,复又在案前坐定。
一张四方桌,坐着四个人,这其中已有两人是各怀心事丶不好相与,鸾夙瞧着一直未发一语的络腮胡子,主动相问:「这位大叔可是悦来客栈的掌柜?」
络腮胡子抱拳回道:「姑娘好眼力。」
日期:2013…09…22 20:19
「哈!不是小女子眼力好,只是这手段忒过寻常,毫无新意。」鸾夙颇为挑衅地瞧着聂沛涵,掩嘴笑道:「公子与镇国王世子都喜欢将据点设在客栈里,让领头的做个掌柜,就连手下的姑娘都是同一人,这才是心心相印丶鹣鲽情深啊!」
这一句话,不但将拂疏再次讽刺了一遍,且还当众抹了聂沛涵的面子,又隐晦提及他是个断袖。鸾夙自觉很是畅快,方才瞧见拂疏的愤懑之意也消去了一些。
聂沛涵面上却不见生气,只低低向那络腮胡子嘱咐了几句,好似并不避讳鸾夙在场。鸾夙见聂沛涵十分坦然,自己便更加坦然,一边喝着茶,一边瞪着拂疏,耳中还细细听着聂沛涵的各种部署。
不多时,但见一个小二托着盘子敲开了雅间的房门,传菜上来。此时聂沛涵恰好也说到尾声,便就此对案上三人道:「先用饭吧!」
络腮胡子与拂疏各自点头称是,眼瞧着聂沛涵动了筷子,才动筷吃了起来。唯独鸾夙手上不动,只左顾右盼了一阵,疑问道:「怎麽不见冯飞?」
聂沛涵闻言来了兴致:「你何时关心起他来了?他在外头候着。」
日期:2013…09…22 20:21
听闻聂沛涵此言,鸾夙不由蹙起娥眉,抚腮长叹道:「哎有人为公子鞍前马後丶忠心耿耿,吃饭时却要忍饥挨饿守在门外;有人不过是薄有姿色丶半路投靠,吃饭时却能心安理得上桌相陪。这道理当真不通,实在不通,的确不通啊!」
鸾夙面上满是一副感慨表情,边说边摇头,再道:「公子这般厚此薄彼,喜新厌旧,苛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