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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鸾孽-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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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千心伤强欢颜,万寸肠断论是非。 

  万千爱意不复归,百只画舫,几人心碎? 
  十里长亭十里相随,纵九天玄女,遗恨人间。 
  八月处处飘香桂,七船莺声惹人醉。 
  六朝旧事,五重滋味,四方花客三载去又回。 
  诗意烟花人亦美,月下追芳,誓不负胭脂柳眉。 
  两地离人,秦楼女痴心不悔。 
  奈何戏梦一场,盟言只在罗帏。」


 日期:2013…07…24 12:02
  曲并非阳春白雪,辞亦是旖旎艳丽,这是正统文人口中的「淫词艳曲」,然配合今日的挂牌之举,却应景之极。
  曲是古曲,辞是新作。鸾夙忽然想起了作词那日的情景,她从一数到千万丶再从千万数到一,绞尽脑汁想要添上一个「亿」字,然思虑半晌,却不得其法。当时是那卧榻养伤的无名公子悠悠道:「这词不若就叫《长相忆》。词中无『亿』,才得相忆。」
  一语惊醒梦中人。
  鸾夙从前务求事事圆满,也因此常累己身,她从未想过,有时独缺一处,亦是缺憾之美。正如这首词中无「亿」,却得了名字《长相忆》,反而更令人拍案叫绝,口齿留香。
  事事未必求满,正如日月常有盈缺。

  此时堂中好似都沉浸在了鸾夙的思念与哀伤之中,沉默经久才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她知晓今日一曲已达到目的,至少能令在场众人对她平添几分怜意。这便足够。
  鸾夙抬首看向二楼小包内,台子正对的那个包厢里,气氛影影绰绰,看不见贵客模样,唯见坠娘立在厢门处,正探出半个身子,朝她微微颔首示意。
  能令坠娘亲自相陪,那厢内的客人定然非富即贵。
  鸾夙又将视线调至别处,却恰好听到一位伶倌在後台细着嗓子道:「待鸾夙姑娘歇息片刻,再与各位客官献上一舞。」
  堂内又立刻爆发起一阵欢呼声,鸾夙却淡淡扫过堂下花客,并未退台。她看着那些男人的双眼,其中有惊艳,有亵渎,有爱恋,亦有淫艳。她忽然自觉有些悲哀,如若今日挂牌不能觅得有心之人,她便一生都要在此操持皮肉丶卖笑为生。
  鸾夙心有不甘,就连方才弹唱时的哀戚之色亦渐渐变得凌厉起来。她瞧见台後朗星正焦急地冲她摆手,示意她下台换装,可她实在不愿再去迎合这些男人们了,连敷衍也不愿意。
  鸾夙低眉想了片刻,施施然对着台下娉婷见礼,道:「今日鸾夙挂牌,多谢各位捧场。只是鸾夙之舞,自此只为良辰知己而跳,恕今日不能示於人前,万望见谅。」言罢已再行了一礼,抱着琴转身朝後台走去。
  堂内的反对声丶质疑声立刻响起,其中不乏咒骂言语,道是鸾夙自命清高,又道闻香苑食言而肥,安排了鸾夙一舞,却临时反悔。
  鸾夙好似没听见这些声音,只自顾自下了台,抱着琴匆匆往屋内走去。朗星在身後唤她几声,她都不予理睬。刚走到屋前,却听一严厉的女声喝道:「鸾夙!」


 日期:2013…07…24 15:51
  鸾夙回首问候:「坠姨。」
  坠娘平日里妩媚至极的容颜此刻显得异常冰冷,抬手便要朝鸾夙面上打去,然而掌风接近她面颊之时,坠娘却忽然停了下来,收手看着她毫不畏惧的神色,心中生出不忍之情。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误入风尘,心不甘情不愿地开了这间青楼替人卖命。如今自己习以为常,难道还要这如花似玉的姑娘也像自己一样吗?她已为她觅得後路,又何须对她如此严苛?更何况眼前这孩子本就是相府千金出身,那矜贵的骨气早已融入血液之中,在这烟花柳巷已是委屈至极,又如何还能强求其他?
  坠娘如此犹疑了片刻,但见鸾夙已跪倒在地,诚恳请道:「求坠姨体恤,鸾夙甘受责罚,只是不愿再强颜欢笑示於人前。方才一曲已然足够,若为鸾夙知音,必知鸾夙之意。」
  坠娘俯首瞧着地上语气铿锵的女子,终究叹了口气:「我又如何舍得罚你了?即便狠下心重罚,只怕外头那群客人也不舍得。起来吧!」
  鸾夙捏着裙裾从地上起身,感激之言尚未出口,却见一个丫鬟急急匆匆朝自己跑来,边跑边道:「坠妈妈,大事不妙!镇国王世子与国舅之子,为了争夺鸾夙姑娘初夜,已经在堂上打起来了!」


 日期:2013…07…25 09:25
  这一次他也恼了,连忙将云辞从地上扶起,焦急地问道:「挽之,你哪里不舒服?腿上还有力气吗?」
  「我没事。」云辞倚着沈予的搀扶站起来,脸色依旧不大好。
  沈予忙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了两粒药丸。云辞毫不迟疑地送入口中,吞咽而下。
  沈予这才转首看向□初,额上已是青筋暴露,对她厉声呵斥道:「你还杵着做什麽!赶紧去推轮椅过来!」
  □初被沈予的暴怒震慑了一瞬,连忙起身往书房方向跑。
  与此同时,云辞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蹙眉对沈予道:「你疾言厉色什麽?她并不知情,是我自己要走路的。」
  沈予闻言,愧疚之馀更添恼怒。他眉峰紧蹙,一张棱角分明的俊颜已变得深邃而严肃:「你逞什麽强!若不是我随身带着止疼药,你怕是要疼死在这里!」
  云辞别过脸,不去看沈予的愧疚与惊怒,目光淡淡不知落在何处:「是我私下停了药。」他沉默一瞬,又补充道:「我不想一辈子依靠轮椅与拐杖。」
  「挽之」听闻此言,沈予几乎要落下两行男儿清泪。多年前的历历往事再次涌上心头,那种自责丶愧疚与亏欠,无人能够体会。
  他沈予自问光明磊落,生平唯一的混账之处便是风流成性。除此之外,也算称得上顶天立地,在这京州城内,向来是别人亏欠於他。
  欠他的钱,欠他的人情然他唯独欠了一人,竟是这辈子也还不清了。
  大熙王朝自开国以来便荣授的离信侯府,迄今已传承数百年的离信侯府,南北两国君主都要给以三分薄面的离信侯府,这唯一的嫡出世子,被他年少时的一个玩耍之举给毁了!
  每每想到此处,沈予都恨不能残废的是自己!如果要他付出自己的生命来换回云辞一双腿,此刻他会毫不犹豫!
  可终究是没有这个「如果」。
  他便也只能时刻活在痛苦与自责当中,还连累了文昌侯府上上下下,欠了云府天大的人情债。
  哪里又能还得清呢?「文昌侯」的爵位不过是南熙君主所赐,北熙是不承认的。又怎比得过数百年的政商高门,南北两国都费心拉拢的离信侯云府?
  自己近年来流连烟火之地,以美色与美酒来自我麻痹,归根结底,这便是最最根本的缘由。
  深得神医的真传又如何?潜心研制疗方又如何?沈予不求起死回生的妙手,只求能治好一个人的一双腿。
  但到底只是个奢侈的妄想。


 日期:2013…07…25 09:26
  楼上发错了。啊啊啊啊啊勿看!!!!!!

 日期:2013…07…25 09:26
  第6章:挂牌之夜(二)
  「什麽?」坠娘闻言,立刻蹙眉惊呼。
  那传话的丫鬟此时已一阵风似的跑了来,边喘气边点头:「千真万确!」
  彷佛是为了应证丫鬟的话,大堂方向忽然响起了喧哗之声,且愈来愈大,愈来愈嘈杂,待到坠娘反应过来,已能隐隐听闻器皿落地的声音,想来应是有人开始丢盘子丶摔桌子了。
  从前闻香苑里亦曾有人闹过事,然而皆是小范围,且客人身份并不贵重。此次若当真如这丫鬟所言,乃是镇国王世子与国舅之子相争,那他们当中任何一人都不是闻香苑敢开罪的。此事倘若不及时处置,只怕整个闻香苑上下都要遭殃。想到此处,坠娘面色已变:「我去看看。」
  鸾夙亦有些担忧:「我随你去。」
  坠娘朝鸾夙摆了摆手:「此事本就因你而起,你若去了,才是乱上添乱。好好在房内候着!」言罢又指了指那丫鬟:「你随我去。」
  丫鬟点点头,忙跟着坠娘一路小跑而去。鸾夙听着愈渐增大的吵嚷之音,已能想像出大堂此刻到底闹成了何等模样,心中不禁有些自责。鸾夙缓缓推开自己香闺的房门,唯有祈祷今晚之事勿伤人命,否则她的罪过便大了。
  至此一刻,鸾夙才深深感受到了七年半前,她阴差阳错来到闻香苑时,坠娘曾对她说过的那番话。
  世间红颜,皆是祸水。


 日期:2013…07…25 15:53
  鸾夙坐在僻静的屋内,还能听得屋外的动乱声,直至半柱香後才渐渐平息。鸾夙心中有些忐忑,隐隐希望她的挂牌之事会因今夜这一场意外事故而延迟,甚至取消。
  只是事与愿违,又过了半柱香,坠娘却已到了她屋内。鸾夙见坠娘面有愁容,关切问道:「可有伤亡?」
  坠娘摇了摇头:「国舅之子擦了些皮肉伤,镇国王世子倒无大碍。旁的客人有些轻伤,我已命几个姑娘招呼住了。」
  鸾夙这才放下心来,点头道:「如此甚好,否则我的罪过便大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此事,坠娘立刻斥责道:「你在闻香苑已有七八年光景,难道还没学会如何为人处事吗?你连一间妓院的客人都相处不来,日後何谈在王公贵族之间周旋?!」
  鸾夙从未见过坠娘如此声色厉荏,心中自责之意更盛:「是鸾夙不争气,辜负了坠姨的教诲。」
  坠娘向来是吃软不吃硬之人,她瞧见平日里心高气傲的鸾夙已服低认错,怒火也来得快去得快,渐渐平息下来。坠娘朝鸾夙屋外瞧了瞧,再将门扉关紧,才又低低道:「鸾夙,今夜你须得在镇国王世子与国舅之子中间选出一人,做你的枕边香客。」
  鸾夙闻言颇为震惊:「坠姨何处此言?」
  坠娘叹了口气:「这两人的身份皆是贵重,今夜又为了你大打出手倘若你执意选旁人,只怕也没有男子敢与这两位贵客相争,即便图你温存一夜,日後亦会吃苦半生」
  坠娘瞧着鸾夙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再道:「倘若你谁都不选,那闻香苑便是将这两位贵客都得罪了;倘若你选了其中一人,至少还给闻香苑留了条活路,好赖还有相护之人。」


 日期:2013…07…25 17:04
  鸾夙深知坠娘此话非虚。镇国王世子臣暄与国舅之子周建岭皆是公卿贵族,今日却为了她这一风尘女子大打出手。倘若她再不从中选出一人,只怕这两位公子都不会轻易放过闻香苑即便是外人听说了,也只会说她鸾夙不识时务,让两位贵客为她争风吃醋。
  可她一定要选吗?在鸾夙心中,能为了一个风尘女子而在青楼里大打出手的,皆是些没有出息的纨裤子弟。这样的人,值得托付终身吗?她能指望他们为她报杀父之仇吗?
  鸾夙愈想愈觉失望,只怕这一出情况也在坠娘的意料之外,打破了坠娘的原本计划。如此一想,鸾夙更觉後悔方缠的冲动之举,倘若自己乖顺跳完那一支舞,大约眼下的情况便会大不相同了。
  也许此时此刻,坠娘已按照自己心中所想,为她觅得了可靠之人。然而现在
  坠娘见鸾夙踌躇犹豫丶面有悔色,又冷冷道:「眼下可知道错了吧?你任性妄为,只能自讨苦吃!如今这番境况,亦非我意料之中,你还是自己选吧!」
  鸾夙轻轻叹了口气:「坠姨容我想想。」
  坠娘也不相逼:「至多半个时辰,你须得做出决定。」言罢已走至房门处,想要推门而出。
  「烦请坠姨将朗星叫来。」鸾夙在坠娘身後急急道。如今这等时候,她只有倚靠朗星替她拿主意了。她在闻香苑里只与朗星亲近,再者平素里朗星亦算是八面玲珑丶见多识广,除了信他,鸾夙已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坠娘点头称「好」,须臾已唤了朗星到鸾夙屋内。朗星方缠已听闻坠娘讲了前因後果,如今又见鸾夙愁眉不展,亦是叹道:「不好选,的确不好选。」
  鸾夙闻言急了:「此事关系重大,是我第一位恩客。我寻你来为我拿主意,可不是听你叹气的!」
  朗星连忙安慰道:「你们女人家究竟如何想的,我怎会知道?万一这次替你选错了人,你岂不是要怪我一辈子?」
  鸾夙深知朗星所言非虚,便只得退一步道:「那你给我讲讲方才闹事的起因,他二人究竟为何打了起来?」


 日期:2013…07…25 20:04
  朗星想了想,似是做回忆状,片刻後才摇头回道:「你当时拒了舞,谢客下台,堂子里尽是哄闹之声。那两位贵客都坐在二楼包厢内,行踪隐蔽,不为人知。待我发觉之时,他两已经打了起来,然而究竟为何而打,我却不知。我甚至连人都没看清楚,只听二楼服侍的姑娘说,是为了争你的初夜。」
  鸾夙面上有些羞怯,羞怯之中又带难堪。朗星见状,却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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