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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夙不禁想起去年在幽州与臣暄重逢时,他曾提过要带她去见时为镇国王的父亲臣往,被她一口回绝;然而最後,他还是哄着她去见了,不过是拿了朗星和坠娘当幌子。
而如今,自己分明是无比坚定欲离开黎都,却还是被他这一番话给动摇了主意。
他故技重施,她却屡屡上钩。
日期:2013…11…12 08:27
不得不说,以退为进之事,臣暄深谙此道。
然而若就此留下,那龙脉秘密必将成为他们彼此之间的一个负担。正如同她与聂沛涵。这个疙瘩倘若解不开,莫要说与臣暄携手一生,只怕便是做个知交好友,她也会耿耿於怀。
试想臣暄父子明明早已知晓此事,可为何臣暄从不问她?天下逐鹿之人皆对龙脉趋之若鹜,她不信他不想要。既然他已走到这一步,成了北宣新主,又怎会不对龙脉动心?
「若是我说,我欲以龙脉地图换得己身自由,殿下可会放我离去?」鸾夙的这一问,她自以为半是真心,半是试探。
臣暄闻言却深深蹙眉,语中是鸾夙从未听过的严肃与恼怒:「这句话你以後不许再提。」
鸾夙只觉心中一揪,仍不死心:「殿下如今尚不知晓龙脉到底为何物,若是我说出来,只怕殿下便不会拒绝得如此痛快了。」
臣暄却是面色渐冷,看向鸾夙的眸光之中分明带着十足的坦荡:「你不用说出来,龙脉到底是何物,我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若是哪日我想知道了,自会问你。我若不问,
那龙脉於我而言便如无物。只要不落入有心人之手,即便就此永远掩埋,也未尝不可。」
臣暄面上又带了几分嘲讽,然更多的却是自负:「龙脉是大熙王朝的龙脉,与我新朝何干?它若当真如此有用,大熙岂会分崩?北熙岂会易主?可见龙脉之物,不过是世人吹捧罢了。」
他上前一步,握紧鸾夙攥着玉佩的双手,语中那番意气风发足以令天下贪欲之人羞愧:「我向来不信富贵有命。龙脉是死物,人才是活的。我父子二人没有龙脉,照能问鼎北宣之主,可见天命之事,全赖人为」
鸾夙永不会忘却这一日,这一景,还有景中那个如画之人。只因臣暄说了一句她从未听过丶今後亦不会再听闻的狂妄之言。虽说狂妄,却直击她心中——
「龙脉於我,得之,锦上添花;不得,无足轻重。」
(本章完)
日期:2013…11…12 15:17
@耀邦家乡之男儿 2013…11…12 11:53:29
写得真心好,看得真过瘾!有点小疑问::「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语出唐初大臣,「醉翁之意不在酒」语出宋代欧阳修,这些是否都发生在作者所写的南北乱世之後?也许我是片面理解了「南北乱世」。
…
作者是架空了,不是南北朝
日期:2013…11…12 22:48
@陌上hua 2013…11…12 22:27:02
真心觉得不如妾心精彩
…
大概更新比较慢,一章的剧情不够多~看着看着就没了~妾心更完这边会提速~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我个人觉得妾心更迭宕,文笔更成熟~但也有觉得妾心太复杂
日期:2013…11…12 22:50
只要没特殊说明,这份文都是一日一更
日期:2013…11…13 11:20
@ireneglf 2172楼 2013…11…13 10:58:19
两个女主,我更喜欢出岫。感觉鸾夙就像个家财万贯的白富美,别人喜欢她,她就疑心对方是不是冲着她的家财而来,是以无法坦然接受,也无法付出真心,猜忌来猜忌去,累心。男主我喜欢臣,果然还是喜欢阳刚一些的。
…
是的啊,鸾夙太小心眼儿了。所以臣暄这种明着说话的,她觉得更踏实一点。
日期:2013…11…13 12:07
@19850401ABC 2175楼 2013…11…13 11:54:04
昨天到底没更
…
更了啊,昨天上午就更了啊
日期:2013…11…13 12:44
第75章:女人心计
腊月时令,正值一年最冷的气候。临近年关,黎都虽然刚易新主,倒也逐渐热闹起来。毕竟是中天帝臣往称帝以来的第一个年岁,自然要办得喜庆兼且节俭。只是这喜庆丶节俭的分寸如何拿捏丶如何平衡,鸾夙以为十分微妙。
所幸臣暄应是个中能手。
自腊月初三臣暄与她说过那番掏心之语後,他又变得忙碌起来,整整十日未再来过。他不来倒也好,若来得勤了;鸾夙只会觉得别扭。
她不晓得他们如今到底算是什麽关系。
若说是鸳伴爱侣,他们从未有过浓情蜜意,何况如今彼此身份悬殊;若说是会心知交,他们却有一丝暧昧,至少臣暄对她的心思,并不仅仅止於相交
便让她与他暂且这样拖下去吧。鸾夙有些消极地想,也许拖着拖着,有朝一日,臣暄便会释怀放手,抑或是她终被这番深情打动。总是要有一方先从这暧昧微妙的关系之中抽身而出。不是他,便是她。
鸾夙自问并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否则从前也不会快刀斩断与聂沛涵的牵扯。可一旦与她牵扯的对象从聂沛涵变成了臣暄面对他的呵护宠溺丶两年执着,她便没那麽坚定了。有些伤人的话,她实难说出口。
何况如今周会波尚未擒获。
每每想起此事,鸾夙总是唉声叹气。坠娘一一看在眼中,却也不知当如何开解,只怕自己说多错多,再教鸾夙对臣暄生出反感情绪。
「时值年关,你日日一副愁眉苦脸是给谁看呢?我要出去采买年货,你去不去?」坠娘索性岔开话题。
「采买年货?也好。如今外头的秩序渐渐恢复,是该出去看看了。」鸾夙果然被转移了视线,进屋裹上狐裘披风,同坠娘一道上了街。
鸾夙知晓那些侍卫们在暗处跟着,却只作未闻,与坠娘从东大街逛到西大街,采买的食材丶布匹丶胭脂水粉足足够一年所用。
「不是自己的银子,花着不觉得心疼。」鸾夙瞧着一车货物,掩面轻笑。她的积蓄早已在秋风渡口烧光了,此後一直入不敷出。今日采办的东西都是坠娘掏的银钱,其实不止今日,她们二人在「觅沧海」吃穿用度的日常开销,皆不是出自鸾夙之手。至於那些银钱从何处而来,她也不欲细究。
「我攒下的老本都被你花光了。」坠娘就着鸾夙的话笑道。对方既装聋作哑,她也不会去主动挑明。左右臣暄曾交代过,鸾夙若是不问,她便不说;鸾夙若问了,也不必刻意隐瞒。
日期:2013…11…13 12:51
「回去吧!着实累坏了。」鸾夙瞧了瞧天色,与坠娘一道原路返回。二人并未乘车,只雇了个小厮推着一车年货跟着。一路说说笑笑,时辰倒也过得极快。
「怎得还没到呢?咱们竟走了这样远?」鸾夙拭着额上薄汗,面上隐有倦色。
坠娘摇了摇头,啐道:「去的时候不觉着远,如今又喊着累。」言罢眼角飞快地瞥了东北方向一眼,再笑:「尚有一个岔路便到了,也不值当雇辆车辇来了。」
鸾夙却好似并未听见坠娘的话,忽然敛去笑意,静静瞧着东北方向:「那人影好生眼熟,坠姨瞧瞧可是拂疏?」
坠娘不动声色再瞥了一眼:「我走得眼晕,瞧着身形是有些相似,不过应当不是。她如今怎还敢再回来?」
鸾夙没有答话,微眯着清眸瞧了片刻,才斩钉截铁道:「是她!」她看向坠娘,面上已有些沉沉:「我人微言轻,想必请她不动,劳烦坠姨请她去『觅沧海』坐坐。」
坠娘抬眼看着东北角上那娉婷摇曳的水蓝色身影,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
*****
日期:2013…11…13 12:52
「啪嗒」一声轻响传来,鸾夙将一杯热茶搁在案上,望着那氤氲的热气问拂疏:「你回黎都,殿下可知道?」
「哪位殿下?」拂疏笑着端起热茶捧在手中:「北边儿这位?还是南边儿那位?」
鸾夙犀利地盯着她,没有做声。
拂疏低眉吹了吹浮起的茶沫,啜上一口才慢慢回道:「我的任务业已完成,此次回来是向太子殿下覆命的。」她放下茶盏,抬起头来:「漕帮已破,北宣水域尽数收归太子殿下手中。」
虽说迄今北熙已易主数月,可鸾夙每每听到「北宣」二字,仍会觉得不大习惯。然而她此刻的注意力早已不在此上。
拂疏方才说什麽?
「此次回来是向太子殿下覆命的」
「漕帮已破,北宣水域尽数收归太子殿下手中」
「殿下」的确有两位,但放眼南北两国,「太子殿下」尚且只有臣暄一人。鸾夙不禁想起拂疏投靠聂沛涵之事,还有聂沛涵与漕帮的关系
电光火石之间,她已彻底明白过来——拂疏根本没有叛变!她是受了臣暄的指派,刻意去接近聂沛涵的!
想到此处,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拂疏,偏生对方却目无波澜,好似是默认了她的猜测。
「原来如此」鸾夙心中忽然涌出难以言说的滋味,低低叹道:「当日我还曾不齿聂沛涵所为却是我错怪他了。」
「怎会是错怪?这固然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可慕王若无此意,我又如何能顺利『投靠』?」提起「慕王」二字时,拂疏目中分明闪过一丝狠戾。
日期:2013…11…13 12:56
鸾夙将拂疏的表情看在眼中,忽然就静默了下来。这一天,她曾预料到的,两个不世之人,旗鼓相当,迟早会针锋相对。只是她私心里一直自欺欺人,认为他们一在北丶一在南,不应轻易起了冲突。只是她忘记了,聂沛涵的势力既然已伸到北边,且还染指了水路,则臣暄作为北宣新主,又岂会坐视不理?
难怪去年她在幽州与臣暄重逢时,隐晦提醒他拂疏叛变之事,他会是一副胜券在握的笑意
只是鸾夙未曾料到,臣暄的这一步棋,竟会埋得这样深。在他刚逃出黎都时,便已将拂疏指派过去了。而聂沛涵在漕帮花费的多年心血,就此瓦解
一时之间,鸾夙只觉大为感叹,也不知心中到底是悲是喜。该为谁悲,该为谁喜。
拂疏看着鸾夙的低落情绪,淡淡又道:「这两年里我也多少听闻些你的事你该庆幸自己早早离开了南熙,聂沛涵他就是个小人!无耻之辈!」
小人?无耻之辈?鸾夙不曾想到拂疏竟会对聂沛涵这般评价。在她心中,聂沛涵行事虽诡异狠戾了些,却还远远没有如此不堪。她不禁有些惊疑地看向拂疏:「这话从何说起?」
拂疏的眸光却渐渐变得深沉起来,深沉之中又带狠戾,最终化作了一丝丝不堪之语,将鸾夙一并带入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里
「我奉了太子殿下之名去向聂沛涵示好,他也毫不犹疑收了我却借口我是北熙人,不愿将我带回南熙,转手便将我送给了漕帮帮主,用以笼络人心」
拂疏忽然顿了声,冷冷一笑:「岂知那帮主是个阉人,又将我转手送给了漕帮二当家沙裘。」
听闻此言,鸾夙忽然想起在秋风渡招待她与聂沛涵的那名管事,态度恭谨,她记得正是唤作「老沙」,只不知与这二当家沙裘可是同一人。
她刚想起这人,又立刻被拂疏的话语打断了思绪:「我们欢场出身,原就将贞洁抛诸脑後了的,更何况太子殿下这是看得起我,才派我去假意投诚聂沛涵我心里想着去漕帮便去吧,自己还是完璧之身,又是聂沛涵送来的,应能得沙裘几分怜惜可他却不信我是处子,当夜便寻了四个男人来」
拂疏没有继续说下去,语中甚至没有一丝自怜自伤之意。可鸾夙听着,心却被死死揪了起来。
日期:2013…11…13 13:09
「我怕什麽?我在欢场浸淫多年,早便将男人的心思摸透了。我一路睡上去,从漕帮最得势的管事身上睡到沙裘的床榻那时我便告诉自己,即便没有太子殿下的指派,我也要为自己出这一口气!我要灭了漕帮!」拂疏的情绪终於有了起伏,那样恨,那样狠,那样的毁灭。
「沙裘迷恋我的身体,却又厌弃我的身份和不洁之躯你一定想不到他是如何折磨我的若不是为了这一口气,我早不知死了多少回是以漕帮归降的那一日,我亲手阉了沙裘,还斩了他的双手双脚,挖了他一双眼珠子。」
听到此处,鸾夙已是几欲落泪,却又怕被拂疏看去,遂强忍道:「都过去了你色艺双全,平安归来,大可寻个好人家重新开始。」
谁知拂疏听闻此言,忽然无声地解开了衣衫领襟,顺着香肩缓缓下拨。鸾夙不明其意,只得在一旁看着,在看到拂疏光裸的胸乳时,她立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