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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安娴忍不住也暗暗笑了笑,哥哥这严谨的性子,似乎外出游学几年反而变得越发变本加厉了。
“哥哥……”那兀自低头专注抚平衣衫褶皱的少年忽然听闻她温软甜糯一声,手一僵,下意识抬头望她一眼。
然而这一眼,却透了极力掩饰的惊慌。
莫安娴心头打了个突,疑惑正淡淡涌起,就见旁边青若歪着身子耷拉着眼皮,哈欠不停。
边打哈欠边掩嘴还边小声道,“啊,突然好……困。”
话还未说完,她声音已然完全弱了下去,而她身子更软软的歪在了一旁。
莫安娴霍然转目,凌厉的眼光刀一般冲向仍旧低头站着抚衣衫褶皱的少年。
却见那原本严谨自持的少年忽地咧嘴朝她一笑。
这笑容,夸张得不怀好意并且无比猥琐。
哥哥怎么会露出这样奇怪且让人恶心的笑容来?
这是莫安娴撑不住沉重眼皮睡过去前,盘旋在脑里挥之不去的疑问。
青衫少年见她终于也跟那婢女一样歪头倒下去,这才长长松了口气,“终于放倒了,想不到这个妹妹还挺能撑的。”
这会莫安娴与青若都软倒下去,他才敢明目张胆打量起莫安娴来。
越看越觉得这个面容俏丽的少女美得不行,弯弯柳叶眉下,英挺小巧的鼻,淡粉桃花一般诱人的樱唇。肌肤水嫩细腻,尤其在这车厢里,看着她紫色衣领上露出那截光滑圆润的玉雪颈项……。
他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这么细细打量下去,目光盘旋在少女衣裳撑起玲珑有致的起伏上,顿时难移开了。
袖下手指颤动着,仿佛有自主意识一般慢慢地慢慢地往少女那处刺激人视线的曼妙处伸去。
“少爷,请你记住,她是你妹妹,”外面相貌普通得扔进人群就找不出来的车夫,忽然压着声音,冷冷的咬重了字音警告道,“是你亲妹妹。”
莫少轩伸手的动作立时僵了僵,再想起之前被暗暗数次告诫不能破了这妹妹的处子之身,否则就大打折扣云云……。
想着想着,身体激荡的邪火欲念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如果光是摸摸捏捏看看,却不能解馋,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别瞎折腾。
他兴致顿失,悻悻的甩了甩手,才咬着牙根朝外面瓮声瓮气道,“知道了,我不碰行了吧。”
说罢,他自嫌晦气的挨着凳子坐下,随后干脆抱着手臂闭目养神。在他闭上眼睛之后,原本软倒在坐垫上该完全没有意识的少女,右侧隐在宽袖里的手指似是微微动了动。
从十里亭到城门,连两刻钟都不用。
在接近城门的时候,外面那车夫又道,“少爷,将她们好生照料,可别弄出什么不必要的动静来,我们前面就要进城了。”
青衫少年皱了皱眉,不耐烦应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罢,就找出原先藏好的绳子与布块,先将莫安娴主仆嘴巴堵上,又用绳子将她们捆得扎扎实实,这才又无趣的坐好。
进了城门之后,他寻了个借口上了另外一辆马车,带着他的小厮易安先回莫府去了。
而载着莫安娴与青若那辆马车,则在与他分道扬镳之后不久,七拐八绕的兜了几个圈圈之后,谨慎的驾到了欢喜楼的后巷。
那眉目透着冷冷煞气的车夫这会戴了顶草帽,他将帽檐压得极低,几乎挡住大半脸庞。确定没露出什么破绽,这才跳下马车去敲欢喜楼隐蔽的后门。
一会之后,有个目光闪烁不定但一脸精明相的女人开了门,一见是他,就笑道,“原来是你。”
车夫答,“是我,货到了,你让人来取。”
那女人抛了个媚眼过去,笑了笑,“老规矩,先验验货。”说罢,就扭摆着腰肢走到马车跟前,撩了帘子探头进去品评半晌。
然后满意的看了车夫一眼,“还行。”她扬起粉红的手绢往暗门那边挥了挥,“来人,将货送进去。”
随即就有两个身形壮硕的男人从门里闪身出来,他们钻到马车里,一人架一个,转眼,莫安娴主仆就从后门消失不见。
“诺,这是银子,”女人懒洋洋笑着,摆着软软滑滑的手将银子按在了车夫手里,“以后还有这等好货色,记得送到欢喜楼来。”
车夫生硬的点点头,临走前还特意关照一句,“那货可能有点扎手,你可要耐心费些功夫。”
“扎手?”那女人撇了撇嘴角,极不屑的轻嗤一声,“再硬气的货,到了我钱三娘手里,不出三天她也给我柔柔软软服服帖帖。”
车夫生硬的奉承一句,“这倒也是。”说罢,他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莫方行义父与赵紫悦在莫府正屋偏厅里心急如焚的等了半天,才终于将千盼万盼的儿子莫少轩给盼回家中。
一入偏厅,抬眼扫见上首圈椅端坐的一双男女,莫少轩立即哽咽道,“爹,娘,儿子不孝,儿子回来了。”
第137章()
说着,他一撂袍子就地跪了下去,实打实的在铺着方砖的地面上呯呯磕了三个响头。
“少轩,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看见一别经年的儿子,赵紫悦哪里还坐得住,在莫少轩磕头的时候就激动地站了起来往他旁边走去。
不过她深知这个儿子严谨拘礼的性子,所以即使心疼他磕得额头泛青,还是耐住性子忍着心疼站在一旁等他磕完头才伸出双手去扶他。
莫少轩抬头,就见她双手止不住的颤动。身体僵了僵,他下意识别过头避开赵紫悦恳恳关怀的慈爱目光。
过了一会,好不容易才喊道,“娘……”然而这一声之后,他却瞬间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若非性子内敛,这会只怕都忍不住在父母面前直接哭起来了。
他握住赵紫悦枯瘦双手,缓缓站起来,待看清她苍白瘦削显得特别苍老的面容,顿时止不住心疼内疚的簌簌落泪,“娘,是儿子不孝,明知你身体不好,还在外游学一别数年。”
他顿了一会,惭愧又安慰的道,“幸好这些年,还有安娴在娘身边尽孝。”
这一提到女儿,莫方行义父与赵紫悦才诧异发觉,他们的女儿安娴没跟儿子一块回来。
“少轩,安娴呢?她不是到十里亭接你了吗?”赵紫悦看了看他,忧心忡忡道,“该不会你们兄妹二人错过了吧?”
莫少轩扶着她重新挨着圈椅坐下,才腼腆道,“娘不必忧心,我和安娴没错过,我们在十里亭碰头了。”
莫方行义父顿时也疑惑起来,“那为何她没有和你一块回来?”
“爹、娘,你们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们说。”莫少轩眼神闪了闪,借着转身到旁边坐下的动作,躲避了莫方行义父投来的炯炯目光。
莫方行义父一听这话,反而突然有些担心起来,“安娴可不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你快说她现在干什么去了?”
莫少轩原本就有些不自然的面色,立时变得紧绷起来,他悄悄吸了几口气,才道,“安娴与我一道回城之后,说是顺道到什么妙品斋给娘买点心,又怕爹娘在家久等,所以就让我先回来了。”
赵紫悦一听,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安娴这孩子,就算要买点心也不必亲自去的呀。”
莫方行义父看了眼她,顿时有些吃味,“安娴时刻将夫人喜好放在心上,夫人该高兴才是。”
赵紫悦笑着看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娇嗔一句,“我知道安娴素来孝顺,”她顿了顿,侧目揶揄的看着他,“不过安娴从来也没忘记她爹爹的喜好。”
旁边的莫少轩看着他们和乐融融谈论着女儿,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但飞快掠去的眼神却暗了暗。
然而,莫方行义父与赵紫悦原本以为很快就会回府一家团圆的女儿,却在两个时辰后天色渐暗还不见踪影。
“从这里到妙品斋前后不到一个时辰的路,就算加上人多需排队的时间,安娴在一个时辰前也该回来了。”赵紫悦一边坐立不安的朝门外张望,一边期待的看了看莫少轩,“少轩,安娴她到底有没有跟你说,她什么时候会回来?”
莫少轩苦笑一下,“娘,这句话,你已经问过不下十遍了。”
“是呀,紫悦,你不必太忧心。”莫方行义父也坐不住了,他走到她身旁,安慰性的拍了拍她肩膀,却不由自主的皱着眉头往外探了探,“安娴那么机灵,就算真遇到什么事,她也能应付得来的。”
这话一说,赵紫悦更加忧心到不得了,“不行,我要出去找她。”说着,她就站了起来,看那姿势就是不管一切要冲出去的模样。
莫方行义父吓得连忙按住她,耐着性子安抚道,“你别冲动,这会你到哪去找她?你别忘了,刚才我已经安排人出去寻她了,估计这会她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说到后面,莫方行义父几乎柔声带着哄诱的味道,“你再耐心等等,好不好。”
赵紫悦苦涩的笑了笑,只得在他阻拦下颓然坐下去。
这一等,又是半个时辰,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赵紫悦真的再也坐不住,“老爷,你再派人出去找找安娴好不好。”
她焦躁面容上透着强烈不安,几乎恳求的看着面色同样不好的中年男子,“不如,我们报官,让官差也帮忙找一找。”
“不行,”莫方行义父还未出声,一直在旁边沉着脸同样也惶惶不安的莫少轩着急出声否定,他这一声急切又声高,同时惹得莫方行义父与赵紫悦扭过头来惊讶看着他。
“咳”目光闪了闪,他借着轻咳掩饰刚才的急迫,缓缓道,“安娴久久未归,兴许是被什么事耽搁了,我们若是贸然去报官,传出去日后可对安娴名声不好。”
莫方行义父就不禁拧紧眉头,沉下脸道,“安娴的安危最为重要。”
赵紫悦扭头看他一眼,也露了不赞同之色,叹口气道,“你爹说得对,只要人能平安无事回来就好。”
若是因为顾虑名声,而延误了寻找的时间,到时候就算保全了名声又如何。
可对面那个,始终是自己儿子,同样忧心着妹妹安危。他只是习惯性的维护安娴名声,并非有心阻拦他们寻人。
赵紫悦默默在心里对自己说了数遍,才勉强压下心头对莫少轩浮起的淡淡不满。
从欢喜楼后门被两个男人架进去的莫安娴主仆,此刻正在离欢喜楼较远的偏僻小院一间房里昏睡着。
至少那两个壮汉将她们扔进房里时,她们是毫无自主意识软如一团任搓任捏的棉花。
他们将人扔进房里,在门外上了锁,然后转身就下了小楼。
过了一会,另外又来了两个长相凶恶的汉子一左一右的把守门外。随后有个一步三摇浓妆艳抹风情万种的女子提着裙摆走上小楼。
笑吟吟给两汉子抛了个媚眼,才用她柔得可以令人瘫软颠倒的声音道,“打开门吧。”
右边那凶汉咧嘴一笑,“妈妈又将训雏的任务交给娇娇了。”
女子娇笑着抬起纤纤玉手拧了左边那汉子手臂一把,才摆着纤纤柳腰推门进去,“人家就是天生劳碌命,这有什么办法呢。”
两壮汉盯着她**的身影,相视哈哈一声,才又将门掩上。
娇娇进入房间,先点了灯,才开始打量妈妈新交给她来说服的雏儿。
莫安娴与青若此刻还昏迷着,自然还保持着被人粗鲁扔进来的形态,也就是说她们俩现在在娇娇打量下,依旧不怎么好看的躺在地上。
“啧啧,瞧这姑娘身娇皮嫩的,他们怎么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呢。”她提了提碍事的裙裾,在莫安娴跟前蹲下身去,毫无顾忌的审视着躺在地上的少女,“万一摔坏了怎么办,影响了卖相,看妈妈不剥了他们那身粗糙的皮。”
一边感叹着数落着,一边伸出染了殷红蔻丹的纤纤手指,去挑莫安娴衣襟。
但是,她的指甲还未碰到莫安娴那袭丝绸紫衣;在眨眼功夫里,原本躺在地上挺尸的少女,忽然一个鲤鱼打挺,在她尚来不及撑大眼睛的惊讶里,脖子已是蓦然一凉。
同一时间,软糯动听的嗓音低低响在耳畔,“想死?想活?”
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悦耳,以至别人乍然听闻她的声音,实在很难生出什么防备之心。可娇娇听着那低低飘进耳朵的声音,其中隐藏的森寒冷厉却令她心头立时难抑的颤了颤。
一股无法忽略的寒意瞬间顺着脊背窜到了头顶。
娇娇心跳立时紧张得漏跳一拍,不过浓艳面容上只露出微微惊讶,倒半分害怕之色也没有。
此刻,莫安娴跪在她身后,薄如蝉翼的刀刃紧紧压着她脖子要害处。
娇娇却忽然轻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