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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性格如此,姜芷溪也不期望他能主动开口; 略有殷切的揭开粥盒盖子,姜芷溪找了两个小醋碟摆在他面前,又小心翼翼的夹了一个蟹黄汤包过去。
“你尝尝,这家人很多,我排了半小时队呢。”半小时有点夸张,撒谎纵然不对,现在安抚好他的情绪才是要紧。
这大早上面无表情的,又是搞失踪又是一反常态,再加之刚才还在他面前掉了面子,弄得她本来胸有成竹的心态微微有点崩,还不如直接摆个脸色看呢。
柏翊接过筷子,低头斯文的咬了半口,汤汁顺着筷子流到下面的醋碟里,淡黄色的汤汁和醋汁混在一起,看的姜芷溪眼皮跳了跳。
“对了,你刚才在哪儿啊?我都没找见。”
“琴房。”言简意赅两个字,他今天不想说话。
在这栋房子里工作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姜芷溪竟然不知道这里还有一间琴房。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这漫长的无声交流着实磨人。
她长出了一口气,突然没了胃口,往椅背后一靠:“柏翊,你那天为什么在N大?”
他吃自己的,语气淡淡:“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如果你是来找我的,我当然要关心。”
那天柏翊离开的场景她还记在脑子里,那么冰冷的眼神,要不是生气,她今天就改跟柏翊姓。
脑袋里右边的小人后知后觉替她想到了理由——姜芷溪和柏父有协议在先,她要拼尽全力对柏翊好。他气的眼眶都发红了,她却任由他走,好像怎么也不能和对他好沾上边。
所以说了,今天放低身段来哄他,也只是因为这个,绝没有别的原因,绝没有。
柏翊不吃了,他今天唇色很淡,清隽的脸上冷然中混着一点不自然的苍白,抬手就把筷子不轻不重扔在桌面上。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去找你?”
姜芷溪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看着那双筷子,问他:“你在发什么脾气?”
那双寒凉的眸子就这么注视着她,不动分毫:“姜芷溪,我在问你话。”
这话不太好答,为什么找她?她总不能厚着脸皮说你有过来N大找我的先例,当时还站在我的宿舍楼下,因为所以科学道理,我就推断出你是来找我的?
这种屁话糊弄糊弄别人还行,柏翊这种变态脑子还是算了。
她无语一阵,小声跟他说:“你就那么把筷子摔在桌上,筷子不疼啊?”
说完这句话,姜芷溪从柏翊脸上,第一次看到了类似于怒极反笑的表情,极其生动,冰山顶的王子终于坠入烟火人间了。
“你转移话题有用吗?”
上次也拿着白萝卜跟他一本正经瞎扯了一通,他看上去就智商这么低?
姜芷溪蒙混不过去了,试图跟他讲道理:“我要是知道你为什么找我,我们还会产生这个对话吗?”
这一句还不够,她很快又补上一句:“你把筷子捡起来。”
柏翊:……
他气的心口疼,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去找我,二话不说就走,你说说这是不是你不对在先?”姜芷溪看不出他的情绪起伏,还在继续往火上浇油,分析的头头是道:“虽然我也有错的地方,”她顿了顿:“这个错的地方我目前还没醒悟出在哪里,但肯定是有不对,不然你也不会生气。”
一番话听上去无比诚恳,要是没有最后一句,几乎都要被她给绕进去了。
没等到柏翊的反应,姜芷溪确认般的问了一句:“你现在是在生气没错吧?”
柏翊没忍住,布满阴郁的双眼望向她:“知道还问?”
“发现问题就要解决问题的呀,你生气,我要有弥补措施的嘛,虽然我现在是不知道我错在哪儿了——”
“够了。”柏翊打断她喋喋不休开始第二轮另类的“自证清白”,分开的几天里好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一见她又冒出来,开头是一点星星之火,片刻后就烧成燎原大势。
“那天跟在你身边的男人是谁?”他终于面无表情的问出这句话。
姜芷溪实话实话:“好朋友。”
好朋友有必要靠那么近??
柏翊抬手就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干嘛?”她没防备,他下手也不轻,还有点痛,捂着额头抬眼瞪他。
他一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轻声开口:“再瞪?”
……
真是第一百次日了皮皮虾。
“好了,罚也罚过了,该消气了吧。”姜芷溪这一句哄的就十分敷衍,能上反面教材大全。
“不算。”他冷酷回绝。
姜芷溪要给他跪了,但是作为一个无时无刻不冷静淡定的少女,她不能表现出来。
“那你想怎么样?”
“我上次跟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
“什么事……”
时隔十几秒,柏翊面无表情的给出了今晚第二个威胁:“你再装傻试试。”
姜芷溪服了,所以说当时柏翊转身离开的时候上去哄一下能死吗??
她斟酌一番,谨慎道:“考虑的不怎么样。”
“哦,你将功补过的机会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柏翊(冷漠脸):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来啦来啦,今天短小一波,明天双更补上
大家的留言我都看了,超级感动!!爱你们!
感谢左灯宝宝投喂:
左灯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9…04…05 06:58:55
第23章 第 23 章()
将功补过的机会???
姜芷溪想不出第二个答案; 睁大了眼睛,抬手丑拒:“想都不要想;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有这么漫天要价的吗?招惹他一次,还得把自己赔进去了?
柏翊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嘲讽,挑眉看她:“你在想什么?”
?
怎么突然就气虚了呢?难不成他还有别的骚想法?
管它皮皮虾还是佩琪猪; 今天气势已经被狠狠压一头了,吵架不能输; 她稳了稳; 面不改色说:“……你在想什么我就在想什么。”
柏翊垂眸,把筷子捡回来,看上去打算继续他被打断的早餐:“不愿意就算了,本来还想给你个机会的。”
姜芷溪:“……”
???
为什么听上去就像她少占个大便宜吃了大亏似的?在这出谈话七拐把扭进行到这一步之前,最初的问题其实还停留在为什么柏翊生气姜芷溪要背锅这件事上没错吧?怎么绕着绕着就被他套进来了,这个锅不背还不行了是吧?
人间套路多,她要回天上去。
姜芷溪默不作声摸出手机,给比她在凡间多呆了两年有经验的小仙女孙顾白发微信:我给你模拟个场景; 你来帮我分析分析。
小仙女手机不离手,几乎是秒回:啥?
细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 她想了想措辞; 噼里啪啦打下一串话:A对B表白了,B还没有答应,A来找B,发现B身边早已有关系密切的异性,勃然大怒拂袖而去; B该不该道歉?
对话框的上方立马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她等了一会儿,得到了一句神神道道的回复:你看这个A和B,像不像披了马甲的B和J?
……
孙顾白继续:所以柏翊和你表白啦??艹,你们果然有一腿!
孙顾白:另外我觉得你这个勃然大怒拂袖而去不太符合实际情况,形容过于夸张,毕竟我作为旁观者看的一清二楚,人家只是完全不鸟你扭头就走而已。
孙顾白:所以说这算个屁的情景模拟啊,你搞什么呢?
……
她可能是突犯神经病所以才会选择孙顾白这么不靠谱的对象来做指导吧。
手机又被默默塞回去,姜芷溪想了想,决定再努力一把,小心翼翼问他:“你讲道理吗?”
柏翊头也不抬,冷酷无情:“不讲。”
不管这事儿谁对谁错,老子现在就是生你的气,这个锅让你背你就得背,我不高兴,谁都别想好过。
是这个意思吗?那行吧,姜芷溪神情复杂的轻叹一声:“你刚才那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再说一遍?”
柏翊略有不耐:“机不可失听过吗,你已经错过了。”
姜芷溪吐不完的槽,强忍着跟他讲道理的冲动,她就像个弱智,竭尽全力心平气和的陪着他过家家:“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只好用我宝贵的时光宝石把时间逆流回十五分钟前,我重新做选择。”说着她拿起手边的空调遥控器,像模像样举在空中按了一下,演戏演到底,还顺便掐着嗓子模拟机器发出声音:“叮咚——好了,现在时间已经回到了十五分钟前。”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果不其然,柏翊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弱智。
有那么一刻姜芷溪非常想揭竿而起,怎么了??难道不是他幼稚在先的吗?怎么她配合一下反过来就成她傻逼了?
她做了几个深呼吸,勉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头可断血可流,人设不能崩。
所以说柏翊做那个一言难尽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瞧不起她吗?瞧不起有种别喜欢——等下?一个念头闪过脑海,盲生发现了华点。
仿佛兜头被浇了一盆凉水,姜芷溪的大脑立马冷静,她想了想,决定另辟蹊径:“你刚才是在瞧不起我吗?”
“你说呢?”他眼神凉凉,看不出情绪好坏。
姜芷溪立马装的一本正经:“没有人会瞧不起自己喜欢的人,我看你也不是真的喜欢我。”她拍了拍手,一副这个话题今天到此为止的样子:“散了吧,休会。”
要是真能容易糊弄过去,那就不是柏翊了。
大少爷完全不接茬,但是也不否认,慢吞吞告诉她:“你不需要事事做到完美,偶尔这么……傻,我也喜欢。”
不干了,打不过打不过,她脑子里没有这么多脑细胞和他周旋,认输行不行?姜芷溪木着脸就要站起来,又听他开口。
“我提要求,你接受,这件事就过去了。”
“你在干嘛呢?”她真的很想敲开柏翊的脑壳看一看。
柏翊淡淡扫她一眼,轻描淡写抛出两个字:“吃醋。”
败了,姜芷溪绿叶丛中过,这片叶子是摘不掉了。
“……行,你说。”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样。
隔着一张桌子,柏翊坐在她正对面,一只手臂随意的搭在桌面。房间里温度很高,他只穿一件黑色短袖,露出削瘦修长的手臂,肌肉结实,线条流畅,手腕处骨节突出,姜芷溪知道,这下面蕴藏的力量有多么不可小觑。
抬眼就是他寒潭似的双眸,漆黑幽深,多看两眼都有沉沦的危险。
他此刻看上去心情太好了,冰川遇上阳光,冰雕一样的俊美五官蒙着淡淡日光,唇角勾了勾。
“我们打个赌,后半年高考,我用第一名的成绩考入A市音乐学院,赢了,你就是我的。”
只提赢,不提输。口吻与平常一致,姜芷溪却听出了胜券在握的孤傲。
心跳为什么会加快?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往脑门上涌,呼吸也不稳起来。姜芷溪捏了捏手,指尖一片冰凉。
这感觉陌生又熟悉,她在柏翊这里已经体会过数次。
嗯?接下来她该怎么回应?该说什么?同意还是不同意?她需要时间思考一下,等等,应该从哪里开始?心里头一团乱麻,思绪纠缠成一团,找不到解决的出口。
柏翊只扫了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声音重了点:“我有必要提醒你,五分钟之前你已经答应了这个要求。”
兵荒马乱之中,姜芷溪一眼扫到空调遥控器,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正要拿起来。
柏翊冰冷冷的声音紧随其后:“并且你的时光宝石用过一次已经失效了。”
姜芷溪:“……”
*
姜芷溪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还是没能避免被套路的命运已经是一小时后,她坐在柏翊的琴房,靠在墙边的地毯上听他弹琴。
琴房在二楼的最尽头,已经被闲置了好几年。除了陈姨定期进来打扫,没人会光顾这里。这个房间与这栋房子其他的房间布置风格一脉相承,一眼望去空空荡荡,正中摆着一架黑色三角钢琴,角落里有一个用来放置琴谱的支架,后面一个木制三角凳,然后是大大的落地窗。
空旷,简洁,一目了然。
不久前她从柏翊这里听到了无与伦比的琴音,现在他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跨上琴键,不做任何迟疑,律动流畅倾泻而出。
姜芷溪不懂乐器,没听过这首曲子,他结束一曲侧头看她,她也只能干巴巴的评价好听,说不出任何专业的点评。
钢琴上散着几张纸,层层叠叠稍显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