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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侃道:“哟;瞧这架势;是没朕坐的地儿了?”
弘春急忙让出一个蒲团,自己坐到八姐身后给她捏肩。八姐则是笑道:“那是;我们娘儿几个说话,您来凑什么热闹。有那功夫,赶紧叫来几个小子;叫他们给您背书去吧。”
四爷呵呵笑着坐下,端柔公主在一旁插嘴,“皇额娘,您还提背书呢。上回弘昼有一句话没背下来,皇阿玛罚他三天没出上书房,吃饭睡觉都在书房过了。从那儿往后啊,弘昼一听见‘皇上驾到’,都吓的腿软。您还撺掇着背书背书的,小心弘昼一听‘皇后驾到’,也给吓的腿软。”
八姐抿嘴,“那能怪我呀,他们爷们儿见个面非跟朝对似的,我有什么法子。”
四爷哈哈笑了,拍拍端柔公主的头,说道:“这孩子,知道你心疼弟弟,大不了,往后朕见了弘昼,夸他几句。那孩子也是,见了朕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哪里有天家嫡子一点威仪。”
八姐冷了脸,说道:“那是,敢情弘昼不是我生的,自然没有天家嫡子威仪。”
端柔公主跟弘春听了,只道八姐说气话,咯咯笑了起来。四爷不好恼,只得赔笑,“皇后说的是,往后一定好好教导这孩子。”
八姐这才露出笑模样。端柔公主、弘春陪着说些话,等到四公主睡着,也陪着一同告退休息。
四下无人,四爷这才探身拉了八姐的手,柔声问道:“怎么刚出月子就病了,这个时候病,最容易落下病根了。那帮奴才也是,你病了,也不跟朕提。若不是弘旺跟弘昼今日说漏了嘴,朕还不知道呢。”
八姐笑笑,“不怨奴才们伺候不精细。是我身子骨弱,事情一股脑都涌上来了。我哪儿知道,才几个月没理事,后宫就这么多麻烦。心里一急,就上火了,不是什么大毛病,您就别担心了。”
四爷冷笑,“你只管好好歇着。左右还有太上皇后、皇太后,后宫事情再多,总不能把皇后累死了。”
八姐迟疑一刻,问道:“皇上,可是谁惹您生气了,还是——谁说什么了?”
四爷顿了顿,这才说道:“今天皇太后找朕,说给弘时相中了一个媳妇。是河道总督高斌家大姑娘。想让她做侧福晋。”
八姐不语,当初李氏不也是包衣家出身,你不照样要了。怎么如今皇太后刚说一句,你就不乐意了。
就听四爷接着说:“朕的儿媳妇,只有朕与皇后做主,朕还没说,她就先跟高夫人提了,当朕无权,连儿子都管不了吗?”
听了这话,八姐算是明白了。敢情,老四不是生气乌雅氏,而是因为前朝受到掣肘,心里不痛快呢。
想了想,劝道:“这事儿也怪我。我若是不病,还能理事,皇太后也不会这么操心。您别着急,几日皇太后看上了,想必,那位高姑娘定有过人之处,改日我宣她进宫来,瞧瞧便知。唉,说到底,都是我身体不好,刚定下来二丫头的事,正想跟您商量,给弘时挑几个好的。哪知道,一病就不起了。也不知道,那位高姑娘是个什么样子,怎么皇太后一见,就瞧上了呢?听说当时齐妃也在,不知道齐妃是个什么意思?该不会,有些不够满意吧?”
四爷冷哼一声,“她有什么不满意的,有空到皇太后跟前讨嫌,都没空来伺候你,眼里没有主子的东西,活该!”
八姐摇头,“瞧您说的,她毕竟是弘时跟大公主的额娘,您这么说,可是要她们姐弟俩无地自容了。”
四爷叹气,拍拍八姐的手,柔声说道:“也就是你,心里只知道为别人着想。”
八姐莞尔,“我哪里是为别人着想,我是为您着想。家和万事兴,孩子们好了,咱们做父母的才能安心不是?您安心了,我也省点儿心,免得每回见您,都给您那冷面吓的一哆嗦。”
说的四爷忍不住笑了,攥住八姐的手调侃,“你会怕我?咱们多年夫妻,谁不知道谁呀!”
八姐笑着瞥四爷一眼。顿一顿,正色问道:“皇太后该不是因为我病了,没人帮衬,受了哪位母妃的气。心里不舒坦,正好碰见齐妃,八成齐妃说话不对路,故意拿高姑娘气齐妃的吧?要知道,齐妃当年与高姑娘出身相似呢。”
四爷冷哼一声,“出身算个屁!”
八姐一时无语,低头想了半日,这红着眼睛抬头,小声说了句:“自幼长在内廷,难为您不下看我们家也曾经是包衣。”
四爷听了这话,心里更不是滋味儿,愈发柔声劝道:“你别想太多了。你是朕的原配皇后,是六宫之主,谁敢给你气受?只是,后宫之中,一个个总是没事儿找事儿,你也该想想法子了。朕一天到晚处理家事,哪里还有时间管朝政呢?再这么下去,国家都会给拖垮的。”
八姐点头,“我知道。太上皇想要到畅春园,不若请各位太妃、太嫔、太贵人们都跟着去吧。再拨年希尧为畅春园总管,另外,咱们这边,端柔公主与弘春轮流在跟前伺候。除此之外,我还有个人选,可在皇太后跟前,帮我照顾,以免有什么不周到之处,委屈了皇太后。”
“哦?”四爷问道,“是谁?”
八姐抿嘴儿,“自然是您家全能王子的王妃——十三福晋。”
四爷皱眉,“朕还以为你指的是荣宪公主呢。”
八姐摇头,“大姐姐虽好,毕竟不是太后亲生,请她照顾,多有不便,再说,夹在太上皇跟皇太后之间,不是让大姐姐难做人吗?十三弟妹跟十四弟妹交好,敏母妃又早早去了。儿媳妇平日里不见公爹,只会陪着太后,由她侍奉太后最为合适不过。其实,若不是十四弟妹家中事多,请她一同去畅春园陪着,也是极为合适的。”十三福晋在家闷头躲了多日,也该出面出出力了。老太后那么疼你,你不出面,谁出面呢?
四爷听她这么说,知道女人的事,还是用女人的法子好,当即点头,“成,你既然决定了,那就这么着吧。”
八姐笑笑,又问:“十三弟妹都出面了,是不是把老八也拉出来遛遛?”以他的性子,老憋在家里,迟早憋出病来,上辈子怎么死的,还不是心先死后身死。还是出来散散心的好,无论如何,那人与自己的交情,可是谁都比不上的,自己不照顾他,谁照顾?再说了,他死了,良妃怎么办?出来跟着老爷子,老爷子再不顾父子情面,对老八,心里总还是有些许愧疚的。
“老八?他不是在家守着郭络罗氏牌位哀思的吗?没事儿叫他出来,给老爷子添堵?”四爷一听不高兴了。
就听八姐缓缓解释:“您呐,刚还说了政事都忙不过来呢,有兄弟们帮您分担不好吗?就连老爷子都常说,八贝勒文采斐然,不在三哥之下。您不如给他个编修的活儿,叫他每日里陪着老爷子下棋喝茶,修身养性。这样一来,老爷子有人陪了,外头也说您疼*兄弟了,他二人互相牵绊着,哪里还有空操其它的心。再说,那不还有太后看着的么。加上端柔、弘春成日里在太上皇跟前讨喜,太上皇怎么会由着老八胡来。那边安生了,您不就能一心扑到政事上,大展拳脚了吗?”
四爷迟疑:“能行吗?老八可不是轻易死心的人呢。”
八姐嗤笑:“他连儿子都没,就一个大姑娘,就算争来了什么,将来还不是给姑娘做嫁妆?有些东西能做,有把椅子,可是不能陪嫁呢。”
说的四爷笑了,点头道:“如此也罢。既然如此,改日你把他家大姑娘接到宫里来,当公主一般抚养。也是朕的恩典。不过,老九可是不能轻易放进畅春园里了。得,朕想个好地方,叫他忙不过来就成。”
八姐胳膊一凉,问道:“您打算送老九去哪儿呀?”难道,还是西宁?
四爷摇头,“先想想吧,西宁那边去督军也成。年羹尧那厮,可未必能让人放心呢。”
八姐想了想,小心问道:“怎么,他还惦记着武氏呢?”
四爷脸色一暗,冷哼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背着手,抽身走了。留八姐一人担忧,千万别是西宁,九弟,你要挺住啊!
过了几日,八姐身子好了,想起弘时侧福晋事,宣召高斌夫人。高夫人得了宫里消息,自然按品大妆,依旧带着三个花枝招展的女儿进宫。八姐则是一面等候他们进宫,一面琢磨:能不能利用高斌,护一护九弟呢?
还没想到计策,就听外头小太监通报:“主子娘娘,三阿哥来了。”
“三阿哥?”八姐淡笑,“弘时来了?叫他呆会儿再来,本宫一会儿要见外命妇,不方便呢。”
小太监传话不久,就见弘时冷着脸闯进来,乍一看,少年模样,倒与四爷有三分相似。八姐忍笑问道:“什么事这么急?连等一等都不愿意了?”
弘时支吾半天,方才说道:“那个高红丽——您看着办。”说完,扭头走了。留八姐一人托着腮帮子暗暗奇怪,“这到底是想娶呢,还是不想娶呢?”
☆、73拜见婆婆
第七十三章 拜见婆婆
不等八姐想明白,就有小太监通传:“高夫人与三位姑娘来了。”
八姐点头;身旁大宫女宝珠应声说道:“传。”
不一会儿;便打门口进来四位女子。为首居中的那位三四十岁左右;一身簇新的诰命朝服,身后跟着三位姑娘;一个个正是花样年华。左边那位居长;模样更是周正;应该就是高红丽。认真看去,隐隐还有一股子年轻女子少有的威仪。这股气势;即使是在荣宪公主身上,也是这几年晋了固伦公主;备受康熙宠*,才慢慢显露出来的。更别提年轻的公主一辈儿。纵然是有什么气势;见了帝后,也显不出来。难得这位高姑娘,见了皇后居然毫不示弱。
八姐想罢微笑,对着高夫人说道:“夫人请起吧。有日子没见,气色可是越来越好了。”
高夫人急忙逢迎道:“托主子娘娘的福,奴才们日子的过顺当,心情好,气色自然就好了。倒是听说主子娘娘病了两日,奴才担心的不得了。又怕主子娘娘忙,不敢轻易打扰。今日得见,主子娘娘身子康健,奴才们心里也跟着高兴呢。”
八姐抿嘴儿笑说:“劳你记挂了。”指指身边椅子,请高夫人坐下。又看三位姑娘,点头道:“夫人会教孩子,姑娘们一个个的都十分聪慧守礼。”说完,也叫三人坐了。当即就有个小太监搬出来三个绣墩,依次摆在高夫人身后。
高红丽领着两位妹妹谢座,依次坐到高夫人下首。八姐端起茶杯喝茶,不开口。高夫人也不好贸然开口,一时间,殿内十分安静,只听见八姐端茶杯、放茶杯的声音。
过了大概一刻钟,八姐一盏茶才算喝完,笑吟吟开口问道:“不知几位姑娘平日里做什么消遣呢?”
高三姑娘瞧见皇后看她,急忙站起来小心回答:“回主子娘娘的话,奴才跟着奶娘学绣花,跟姐姐们学女儿经。”
八姐点头,又问二姑娘。二姑娘年纪稍大,十二三岁的人了,说话也懂事,站起来不紧不慢答道:“奴才除了学习绣花,偶尔还跟母亲学管家。”
“哦!”八姐点头,三姑娘是庶出,顶上又有两位嫡出姐姐,相互比较下,高夫人不肯早早教她管家不奇怪。再看高红丽,就见高红丽不卑不亢站起来回答:“回主子娘娘,奴才每日里在书房帮父亲整理公文。”
她这一开口,八姐还未表态,高夫人先吓了一跳。手心先捏把汗:傻闺女喂,当着未来婆婆的面,说你学习政务,这不是纯属找抽吗?哪位婆婆喜欢儿媳妇懂这些外事?更何况,眼前这位,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呐!
高夫人见八姐迟迟不语,担心红丽说话惹着皇后,急忙站起来,就想请罪。哪知八姐依旧笑道:“是吗?真是难得,你父亲有你这么个贴心的帮手,一定轻松不少吧?”
红丽点头,“主子娘娘过奖了。为国尽忠、为父尽孝,忠孝两全,乃是奴才的福分。”
八姐笑笑没说话,高夫人看这阵势,也不敢站着,领着三个姑娘恭恭敬敬站着,等候八姐指示。
八姐心里还在奇怪呢,高家虽说是包衣,然而官禄亨通,多少八旗没落子弟见了高家人,还都上赶着巴结呢。高红丽养在这样家庭里,居然没学会当着皇后的面小心在意,大胆说出了帮着高斌处理政务。皇家怎么会喜欢一个关心政治的媳妇,就是装也得装个贤良淑德的样子。高红丽反其道而行之,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想嫁给皇子,一步登天吗?
联想方才弘时那些话,八姐不由重新审视高红丽:这孩子,莫不也是旧人?
还没想透,就有小太监进来通报:“回主子娘娘,齐妃娘娘回宫来给您请安了。”
“齐妃?”八姐噙笑,“请她进来吧。”
摆手请高夫人母女四个,“坐吧,不是外人。”
高夫人哪里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