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攘凰怠!
管家听了感慨:“四爷对十三爷真是没的说。”
完颜氏无语,站着二门外望了望大门,吩咐管家:“太医请来后,直接叫到正房来。还有,传我的话,侧福晋几个若是无事,就呆在自己院子里给十四爷诵经念佛,祷告十四爷早日康复。没事儿就别出来了。忙帮不上多少,怕十四爷见了她们,反倒添乱。”
管家听了,不敢反驳,答应一声,躬身告退,到几位侧福晋屋里传话。几位侧福晋敢怒不敢言,只得老老实实呆在屋子里念佛,祷告完颜氏早点儿……
完颜氏可不怕她们暗中诅咒,打发完了碍眼的人,一甩帕子进了正房。十四刚刚醒来,隔着窗户听见完颜氏吩咐管家的话,正摩挲着扳指。瞧见完颜氏进来,跐溜一声从窗台上滑下来,平躺到炕上,笑道:“福晋到底是看女儿经长大的,怎么今日一点儿贤良淑德的脸面都不顾了。就是再不喜欢那几个女人,您说一声,爷一句话便打发了,何苦让您唱黑脸。”
完颜氏“切”一声,摆手叫丫鬟婆子们出去,一扭腰,大马金刀坐到十四对面,冷哼一声:“你什么玩意儿,当我不知道?废话少说,如今到底想怎么着吧?”
十四还没答话,就听外头管家隔着门帘汇报:“主子爷,福晋,雍亲王府里送来几盒东西,说是几斤龙井。算不上顶好的,叫主子们喝别的喝腻了,换换口味。”
十四嗤笑一声,隔着窗户回答:“既然送来了就收着。这么多年,四哥难得想起爷来,总不能好心当成驴肝肺。”
管家应声出去。不一会儿,又回来说:“八贝勒府里送来几斤毛尖儿,说不是顶好的东西,叫主子们喝烦了换换口味。”
得了,这回说的话都差不多。完颜氏摆手,“收了,八爷送来东西,该收就收,费什么话。”
管家麻溜下去了。隔了一会儿,拿了两张帖子进来,一张是四福晋请完颜氏过府说话,一张是八福晋请完颜氏过去说话。十四爷抢过来帖子,笑着说道:“难得难得,福晋你跟嫂子们人缘儿这么好了。也罢,等我病好了。福晋你抽空就去吧。怎么说也在家里憋了十来年了,难得应酬,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完颜氏瞥十四一眼,拿起两张帖子,对管家说道:“你回去对两家送帖的人说,原帖送回。说我明日无事,若是两位嫂嫂有空,不妨带着家眷来府里吃饭。正好,十四爷是个憋不住的人。若是两位哥哥难得空闲,也请来跟十四爷说说话。好叫十四爷好的快些。”
到了晚间,吃饭之前,就有雍亲王府、八贝勒府来回话,说是自家福晋收到消息,多谢十四福晋惦记着。只是明天有些赶。今日宫里传话,说万岁爷命四爷、八爷到大爷府里去探病。
十四跟完颜氏听了,俱十分意外。早上时候老爷子还巴不得老大跟着老二一块儿去了,怎么老大一病,反倒关心起来。还叫两个儿子去探望。完颜氏低头想了想,吩咐门外:“知道了,告诉传话的人,就说改日也罢。只是请两位嫂嫂若有空别忘了来,咱们妯娌好说说话。”
外头应一声,脚步声渐渐小了。完颜氏扭头看十四,小声问道:“依你瞧,老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十四优哉游哉笑了,“我管他卖什么药。只要别再把我给卖了,我就谢天谢地。说起来,虽然猜不透老爷子,但这对老四跟八哥来说,却未必不是握手言和的好机会。要知道,他二人不管谁先死,另一位,都有可能得到一个‘贤内助’呢!”
完颜氏听了,摇头道:“我看未必,咱们这也是巧了。要知道,大哥那里,大嫂可是身体康健着呢!”
彼时,四爷、八爷得了圣命,坐马车来到原先的直郡王府外。二人先后下车,举目扫看,原本威严大气的府邸,已然露出了斑驳的外墙。大门垒上砖头瓦块,两位爷只得等候拆了墙,从侧门进入。一进院子,只觉豁然开朗。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今天木有小剧场
☆、第108章番外四姐登场
第一百零八章四姐登场
几个少年人站着墙里打量来人。为首一个认出四爷、八爷;急忙带着身后人磕头;嘴里叫道:“给四叔、八叔请安!”几个少年身后,跟着两个管家模样的人;也跟着磕头行礼。
多年不见,老大家的儿子都已经长大了。最大的弘昱因身体原因;已经卧床不起。底下几个小的;四爷、八爷却也忍不住来。只得答应着问道:“你们阿玛呢?”
兄弟几人急忙回答:“阿玛方才知道两位叔叔要来,挣扎着要起身。额娘担心他,硬是按在床上。这会儿刚喝了药,在屋里等候二位叔叔呢。”
四爷、八爷听了,点点头,命几个侄子前头带路。路过前院,八爷忍不住问道:“前些年我来时;记得这里还有几间书房。怎么现在都成了平地了?”
几个少年没说话,倒是管家回答:“大爷说,整日里闲着没事儿干,不如腾开地方练练箭。两位爷看到的平地,就是大爷的练武场。”
四爷、八爷听了,互相对看一眼,俱唏嘘不已。走了不多时,过了垂花门,便是正院。几个少年站在门外,恭请四爷、八爷进去。二人不明所以,跨步进院,迎面飞来一只花盆底鞋。八爷躲闪不及,险些砸到头。四爷皱眉,拉八爷一把。还未开口骂,就听窗户里一个女子嚷嚷道:“还叫不叫人活了?一天到晚闷在笼子里头,想把人憋死还是怎么着!外头的都是死人呐!”
四爷、八爷听了这话,再低头看看门槛上那只半新不旧花盆底鞋,扭头问管家:“里头谁呢?”
管家有苦难言,还能是谁,大爷府里继福晋呗。也不知怎么的,这两天成日里跟大爷吵闹打骂。偏偏大爷还不还手。真是奇了怪了。
正想着,继福晋张佳氏一只脚高、一只脚低,左边扶着丫鬟,右边带着二房,从正房门里出来。头上两个双挽髻,一边带着花,一边秃着,跨在门槛上闲磕牙,“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四爷跟八爷。怎么,来瞧我家大爷凉透了没?可真不好意思,我家大爷身体好着呢,二位还是过个十年八年再来吧。”
说完,转身就想走。刚转了个身,扭头瞥一眼八爷,噗嗤一声笑了。捂着帕子说道:“我怎么就忘了。有些个人,怕是或不了十年八年了哟!”愤愤不平似的,扭腰进了里屋。
四爷、八爷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说。倒是几个侄子见怪不怪,跟上来请两位叔叔到屋里去看大爷。
二人按下心中疑惑,进了屋,瞧见老大正靠在炕上,府里十格格在一旁喂水。见两位叔叔来了,十格格急忙跳下炕,近前行礼。两个做叔叔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侄女,少不了宽慰一番。十格格躬身行礼,抹着眼泪告退。四爷、八爷方能来看老大。乍一看,老大气色确实不好。脸上蜡黄蜡黄的,原本红润的脸颊都干瘪起来。
八爷跟老大关系好,急忙上前一把手攥住,念一声:“大哥——”便不知说什么好了。
倒是四爷款步上前,拱拱手,说:“大哥,多年不见,弟弟有礼了。”
老大点头,“你们两个来看我,可是奉圣命?”
见二人点头,老大苦笑一声,“老人家可曾同意我前往咸安宫吊唁?”
四爷迟疑一下,摇头说道:“大哥,二哥灵柩——已经奉圣命迁往郑家庄了。”
“郑家庄?”老大想了想,点头说道:“是了,你们二哥年轻时候,曾随老爷子到郑家庄附近游玩。看中了那块地方,戏言说将来想在那里建个园子。如今,老爷子也算是替他完成心愿了。”
后头帘子动了一下,老大斜眼瞅了瞅,只当没看见。四爷自然视而不见。倒是八爷笑笑,说道:“听说大哥原来也想在郑家庄附近建园子,就是为了大嫂身体。只是如今大嫂去了,小大嫂身子康健,却也不用跑那么远疗养。”
老大瞪八爷一眼,冷笑说道:“那是,你嫂子不能跟我比,比郭络罗氏表妹是强了不少。”
八爷想起自家后院那位,登时捏着鼻子无话了。
四爷听他二人说的熟稔,心里闷气,略坐坐,便要走。八爷只得随他一起回畅春园复命。
二人见了康熙,不敢瞒着,只把老大情况实在说了一遍。康熙无话,摆手叫人下去。兄弟二人出了大宫门,迎面一阵北风。吹的树叶瑟瑟发抖。
八爷穿的少,打了个激灵,四爷便在旁边嫌弃道:“多大的人了,天冷也不知道加衣服。”
八爷冷哼,念道:“家有悍妇,怎么能跟四爷比?您家可是不少温柔体贴的等着您呢。”
四爷面色愈发黑了起来。八爷带笑坐进轿子走了。四爷立在当地想了想,坐轿子回了圆明园。
乌拉那拉氏带着人迎着进了屋,年氏亲自捧茶。四爷伸手要接,手指碰到茶盅,又抽回来,对着年氏说道:“有些烫,你先放着吧。”
年氏应声,放心茶盅,站在乌拉那拉氏身后伺候。四爷看年氏一眼,跟乌拉那拉氏商量,“往后怕是越来越忙了。年氏身子不好,往后你多辛苦些。家她多静养静养吧。”
乌拉那拉氏略一迟疑,随即问道:“爷说的是。只是这些日子确实事多,我怕一个人忙不过来。既然爷这么说,往后多让年妹妹歇歇吧。”
四爷点头,“你是嫡福晋,自然你由你安排。李氏那里也不用很忙。她能顾住自己就不错了。瞧她把弘时教成什么样了!”
乌拉那拉氏不说话了。弘时出生之时,正是弘晖去世那年。提起弘时,乌拉那拉氏总觉得心里难受。四爷自然也知道,加上那时候李氏正是得宠,故而并未让那拉氏抚养弘时。没想到,交给李氏抚养,反倒养出一个白眼狼。念及此,缓和颜色对乌拉那拉氏说道:“虽然事情多,但你也要注意自己身体。若是累了,交给丫鬟、婆子们干都可。弘历、弘昼的教养你一向尽心。我自然是放心的。”
乌拉那拉氏笑着谦虚:“应该的。就怕一点儿没照顾到,叫孩子们走了弯路。到那时节,可要后悔死我了。”
四爷笑笑。扭头吩咐年氏:“没事儿回去歇着吧。你身体一直不好,有精神照顾照顾孩子。生一个死一个,不仅你难受,我跟福晋更是悲伤。”
年氏闻言,生生气出两行泪来。不敢争辩,轻轻福身告退。出了门,捂着嘴直奔侧院。
乌拉那拉氏看着年氏走远,不免担忧,“她哥哥好歹手握重兵,您这么不给她面子,岂不是叫亲戚不满么。”
四爷冷语说道:“什么亲戚?乌拉那拉氏才是咱府里亲戚,其他的算什么东西。早知道,生一个死一个,还不如不生。平添晦气。”
乌拉那拉氏见四爷生气,也不敢多说。只得重新换了热茶,劝四爷润润喉咙。
四爷接过茶来,顺着胳膊打量乌拉那拉氏。那拉氏给他看的心里发毛,问道:“爷,您怎么了?”
四爷端着茶杯,沉思不语。乌拉那拉氏怕他想大事,便抽手静坐一旁。今日四爷居然对年氏不假辞色,委实出乎意料。虽然年氏行事素来恭谨,但看到丈夫的小老婆吃瘪,对大老婆来说,终究是乐事一场。因此,便低头坐在一旁,暗暗高兴。自出嫁以来,便少有乐事。今日也算难得了。
过了一会儿,听见四爷问道:“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乌拉那拉氏听了,急忙抬头说道:“爷不用担心,我身体虽然偶有小病,但此时正是当紧时候,我一定撑起府里上下,不让爷有后顾之忧。”
四爷听了,心里竟然升起几分失望,暗搓搓想:若是你身体不太好,说不定,也能跟完颜氏,或者大嫂那样,变个“样子”。有了那等贤内助,日后不仅少了不少阻力,回家还能有个人商量。
当天夜里,四爷独自一人睡了书房,临睡以前,还到乌拉那拉氏院子里,跟媳妇说说话。看乌拉那拉氏精神不济,这才劝她早些休息,不要太过操劳。
乌拉那拉氏笑着应下,送四爷进了书房,又命人熬了宵夜送过去,这才回去休息。
四爷立在窗前,看着乌拉那拉氏背影离开。心中又一次升起下午喝茶时的想法。
一夜浅眠。等到窗棂亮起来的时候,迷迷糊糊中,四爷听得耳旁有丫鬟叫:“福晋,福晋,醒来了。”
四爷皱眉,乌拉那拉氏一向理家甚严,怎么今天反倒放任丫鬟进了书房。书房乃是重地,随意出入可还了得!
刚要开口驳斥,猛然觉得身边有个人。四爷勃然大怒,惊坐而起,就要训斥。那人竟然也坐了起来,二人四目相对,四爷一张口居然说不出话来。就听那人优哉游哉说道:“福晋,怎么到这时候了,还不叫我?若是迟到,又要挨老四那个黑脸的批了。”
不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