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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阿文,我没有,你相信我啊——”
楚欣兰狼狈的想爬起身追过去,被司徒俊一脚又踹了回去,闷哼一声,又跪趴在地上,司徒俊的鹰眸闪过一丝冷光,这种人,丝毫不值得怜惜。
楚欣兰跪在地上直不起身,嘴里呜咽的说不出话,眼神满是惊恐,司徒俊弯下腰,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沉声道,
“一个女人的心,竟然狠成这样,我真想剖开看看,它是什么颜色的。”
“呜呜——”
楚欣兰摇着头想挣开他的桎梏,却只是徒劳,司徒俊的手没有松开半分,继续道,
“不承认是吗?那我一样一样给你揭穿。”
说完大手一挥,楚欣兰又一次倒在地上,这时候,整个厅堂的灯也熄灭了,所有人诧异的时候,老爷子水晶棺后的墙壁上冉冉下来了一个巨大的白色幕布,紧接着,投影仪的灯光就打在上面。
司徒俊打了个响指,投影仪上的画面就映然而上。
苍白的画面,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中闪现着不可置信,楚欣兰更是颤抖的说不出话来,画面上的女人拔掉病床上人的氧气罩,静静的站在一旁,冷谈看着他的生命一点点流逝,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楚欣兰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
“老爷子对你做过什么,你要这么狠心的对他。”
司徒俊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没有波澜起伏,却让人肝胆俱裂。
楚欣兰咬住唇,反驳道,
“谁知道这视频是不是你们找人栽赃我的,我知道我在这个家被你们瞧不起,但是这样的脏水,我决不接受,你若不信,我可以净身离开司徒家。”
“净身离开?”
司徒俊冷笑一声,
“精心谋划了二十多年,现在什么都得不到,你甘心离开吗?”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楚欣兰心里一紧,避开司徒俊锐利的鹰眸,紧张的回道。
“不知道?也好,我帮你一点儿一点儿回想起来。”
司徒俊脸色一凛,从水晶棺上拿过一叠文件甩在楚欣兰的脚边,
“既然潘成礼唤不醒你的记忆,就让我来吧,不过过程会更痛苦些。”
楚欣兰看着司徒俊嘴角那抹嗜血的笑,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身体,颤微微地捡起地上的东西,只翻了两页,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喃喃道,
“怎么会?你怎么会有这个,不对,不对,都是假的,家的!”
“既然你不愿意承认,就由我来替你说吧。”
司徒俊瞥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厌恶,看着司徒文呆愣的样子,更是有些失望。
“潘成礼跟你是青梅竹马吧,确切的说,你是他的未婚妻吧。”
说完还瞥了一眼司徒文,后者的身子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变得僵直,司徒俊却没有停止,继续道,
“潘成礼考上大学后,他那个势力的母亲,便瞧不上你这不上档次的身份,不顾两家的交情解除了你们的婚约,这也没错吧。”
楚欣兰依旧是沉默,只是手指已经禁不住颤抖起来。
“潘成礼上大学后,渐渐爱上了那种上流社会的生活,你为了他不惜去做人体模特,甚至是去夜店坐台,”
说着后面的荧光屏上就出现了好几张昏暗淫靡的照片,楚欣兰惊得说不出话来,二十多年前的东西,他们怎么找到的。
“说起来,你对潘成礼还真是死心塌地,为他堕过两次胎,甚至为了他的前途,不惜去,”
说完淡淡的瞥了一眼司徒文,沉声说道,
“勾引司徒文!”
------题外话------
唔,卡文,今天更少了,大家表介意哈…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那些被掩埋的真相(二)
“你胡说!”
楚欣兰捂着耳朵声嘶力竭,看着旁边司徒文阴霾而惨白的面色,极力否认道,
“不是的,不是的,阿文,你别信他,我是真心爱你的,如果不是爱你,我怎么会生下微微,阿文,求求你相信我——”
她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看到了司徒文这个救命稻草,就不管不顾的缠绕上去,也不考虑这跟稻草是否能承受她的重量。
司徒文已经被司徒俊接二连三的重磅炸弹炸得回不过神来,听到楚欣兰的哀求,理智慢慢回笼,眼中迸现出了一股难以置信的震惊,他颤抖着双唇道,
“我如果信你,那你说,你跟潘成礼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千方百计的把你介绍到我身边?”
“我,我——”
楚欣兰僵硬着身子,不知道如何回答。
“看来你也说不出所以然来,还是听我继续吧。”
司徒俊嘲讽的看了她一眼,继续道,
“你让我大哥爱上你后,让他心甘情愿的让出了那个公费留学的名额,给了你的姘头潘成礼,潘成礼一张机票飞往国外,甚至连一声谢都没跟你说,你又恨,又不甘,索性跟大哥搅在一起,来惩罚他,谁知道两年之后,潘成礼学成而归,说对你旧情难忘,刚好那时候老爷子也不同意你们俩的事,你就跟着潘成礼一同离开了。”
楚欣兰身如抖筛,再看旁边的司徒俊,脸色已经泛青了,她绝望地闭上眼睛,他们拼尽全力去毁灭的证据,为什么司徒俊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潘成礼心向政坛,可是他一个农村出身的穷学生,一没钱才,二没权势,想在政坛扎根,比登天还难,百般周折,你们找上了覃铭然,当初想必在这上面也出了不少钱,不然覃铭然怎么会收潘成礼做学生,那一大笔钱应该是我们司徒家买单的吧,还真是好手段!”
司徒文脸色已经接近透明了,那段时间楚欣兰确实从他这里结果不少钱,虽然每次数目都不大,但是累积到一块儿可是有二三百万了,因为把她当爱人,他从未追问过这笔钱的去向,也从未想过,楚欣兰如果有这笔钱,怎么会跟楚微过得那么凄惨,原来一切都只是个局!
跪在地上的楚欣兰,此刻已经面如死灰了,她几乎可以想象等待她的是什么。
“这么快就受不了了?我还没有说完呢。”
司徒俊眼神变得越来越犀利,
“覃铭然倒台后,潘成礼就失去了靠山,唯一能上位的机会就是联姻,于是他毫不犹豫的舍弃了你,选择了更有身份的女人结婚了,而那时你却怀了他的孩子。”
司徒文心里一紧,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嫂那么善良一个人,你怎么舍得下手,明知道大哥跟你纠缠不清,为了孩子还是坚守着这一场没有感情的婚姻,而你,一步一步,利用大哥,把她逼上绝路,大嫂去世的前一天你跟她见过面,我不知道你对她说了什么,能让她舍弃两个孩子,选择了自杀——”
司徒俊手一颤,哑声问道,
“小叔,你说,我母亲的死是这个女人害的?”
“我没有想要害她,我只是说孩子不能没有父亲,没有想要害死她,是那个蠢女人自己有抑郁症,不是我,不是我,哈哈哈——”
也许是被这些刺激到了,楚欣兰突然变得癫狂起来,她颤巍巍的站起身,脸上表情狰狞,头发蓬松的垂在脸侧,眼角挂着泪痕,却桀桀的笑着。
司徒寒恨极,一脚将她踹倒在地上,掐着她的脖子,咆哮道,
“为什么?为什么!”
楚欣兰被掐的直翻白眼,脸色也变得青紫起来,司徒俊示意后面的两个人拉开了盛怒中的司徒寒,楚欣兰一得机会,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喘气,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惊恐,刚刚那种窒息的感觉真的让她后怕,她真的怕了,怕死,她不该去激怒司徒寒。
司徒寒被拉开后,又冲到司徒文面前,狠狠地揪住他的衣领,嘶哑的嘲讽,
“你还真是个好父亲,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别人的野种捧在手心,我母亲嫁给你真是糟蹋了,因为你不配,根本不配!”
说完甩开手再不肯看他,司徒琳也是吃惊不已,想不到单单是调查一个楚欣兰竟然能扯出这么多的事。
“小寒,你这句话说的还真是精准,不但楚微,脸司徒逸都不是我们司徒家的种!”
“什么?”
这句话让原本震惊的人群变得更加暴躁了。
“琳琳联系沈明轩帮她调查楚欣兰的时候找上了我,我就动用了一部分特殊的力量去查了一下,然后,才发现了这个惊天的秘密。”
司徒俊勾勾唇角,看着楚欣兰道,
“如果你不把心思动到云家身上,说不定这个秘密会一直隐藏下去,只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云诺早就怀疑楚微怀孕的事有猫腻,你千算万算,漏掉了云诺不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你以为用上你当初勾引大哥的方法就能让云诺乖乖下套,可是你错了,楚微流产的事,早就被琳琳知道了,不,应该说这件事大哥也知道,不过大哥竟然选择隐瞒,我不得不说,‘父爱’还真是无边。”
司徒文被司徒俊这一番嘲讽的话,说的脸色发白,却无力反驳,没错,他明知道真相是什么,还是任由楚欣兰和楚微却陷害云诺,也许对他来说,宠爱与纵容已经成了习惯,但是却深深地伤害了那些无辜的人。
“大哥,你还记得当年老头子让楚欣兰进门时,提的要求是什么吗?”
除非她生下男孩儿,否则一辈子别想进司徒家的大门,老爷子钟鸣般的嗓音响在耳畔,他突然不敢去面对了。
“口口声声说着不在乎名分,背地里却为了老爷子这句话,跑到夜店找男人,这就是你的好妻子。”
司徒俊大手一挥,数张相片飘散而下,零零星星的落在地上,全都是楚欣兰跟另一个男人交欢的照片。
司徒文紧紧的揪住胸口,那里涩的发痛,这就是欺骗与背叛,他当年背叛张子琼的,通通报应在了自己身上,真是现世报啊,司徒文嘿嘿的笑了起来,声音响在空荡荡的灵堂,十分的诡异。
司徒俊闭了闭眼,让那些涩然的眼泪倒流回去,这些人不值得,不值得!
“大哥,你知不知道,小时候我有多崇拜你,可你,生生的敲碎了我的梦,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恨老头子投注在我身上的精力过多,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一面关心我,一面又把你留在身边?”
司徒俊情绪微微有些失控,老爷子的心思,他一直都清楚,恨的是,这个哥哥这么的有眼无珠!
司徒文也被司徒俊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愣住了,为什么?他从来没想过,或者说,他潜意识里,认为老爷子不重视他,觉得他没有能力在外生存,可是当这个问题被司徒俊这么问出来的时候,他突然迷茫了,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从头到尾你都是他指定的接班人,就算你能力不足,他也从未想过更换,是你,一次次让他伤透了心,你知道为什么,爸在临死之前都没有把楚欣兰指控出来吗?因为他对你已经死心了!”
司徒俊把所有的资料摔在他面前,
“这是爸早先立下的遗嘱,不过现在,估计已经作废了,因为你不配!”
文件飘飘洒洒的落在面前,司徒文突然没有勇气去看,原来最不孝的是他自己,原来是他···
司徒琳在一旁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终于明白老爷子为什么说那句“对不起”了,说欠他们,原来是因为这个,老爷子不但惩罚了他自己,还把司徒文惩罚的体无完肤,爱到极致,也恨到极致,这样的爱,她如何承受得起。
遗嘱?遗嘱?司徒琳突然瞪大了眼睛,老爷子让她拿着那个玉镯去找丁律师,那是不是就是遗嘱?
“原来都错了,哈哈,都错了,错了···”
司徒文憨笑着站起身,颤颤巍巍向门口走去,二十多年,他竟然一直活在谎言与背叛中,抱着不是自己的孩子,疼了二十多年,为了一个女人逼死自己的发妻,害死自己的父亲,都是报应啊,报应,呵呵···
那个苍老而佝偻的背影,让司徒琳多了几分怆然,司徒文也不是罪大恶极,只是识人不清,爱错了人,只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错了,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转头看向跪在地上楚欣兰,她已经有些崩溃了,畏畏缩缩的想往角落里钻,可是迎着司徒俊锐利的目光,却不敢动。
“首长。”
门口又出现了一个人,也是一身黑衣,报告了一声,就跑到司徒俊耳边说了两句话,司徒俊面色淡然的点点头,让他下去了。
“这世上有句话,叫做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也该为此付出代价了。”
说完一个眼神,后面的两个人立马收起投影仪过来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