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韦氏一脸的不赞同,“礼记上说,男女七岁不同席,贵府女眷乃是宝二爷的嫡亲姐妹,自然无妨。可我们姑娘和宝二爷乃是表兄妹,还是避讳些的好。如今大家都在,共处一室倒也罢了。可方才宝二爷说让我们姑娘去园子里住,这个是万万不行的。”
贾母脸上顿时有些不好看了,薛宝钗脸色一变,她和宝玉也是表姐弟,那个韦嬷嬷这么一说,自己如何能在园子里住下去?
林黛玉悄悄拉了拉韦氏的衣角,韦氏转过头去,不赞同的看着她。林黛玉笑道:“想是嬷嬷误会了,大哥哥成亲在即,家里诸事繁冗,外祖母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让我来贾府住呢?”
贾母脸色稍缓,“玉儿说的很是。”随后又问道,“泽哥儿要成亲了吗?”
林黛玉笑道:“父亲已经在和苏家商议日期了。”这本是林黛玉随口找的理由,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罢了。
“外甥女年轻,恐没经过事,尤其是这样大的喜事,不如让你凤姐姐过去帮你操办几日吧。”王夫人心中一动,嘴角噙笑。
“我可不敢劳动凤姐姐大驾,凤姐姐一个人管着一大家子的事,岂能轻易脱身。二舅母放心,爹爹从姑苏请了姑祖母过来,操办大哥哥的亲事,我只是在旁边帮忙而已。”林黛玉笑道。
“姑祖母?”贾母问道。哪来的姑祖母?
林黛玉笑了,“是林家旁支的,是大哥哥原先父亲的堂姑,今年六十多了,四世同堂,身子硬朗的很,素来也是个怜贫惜老的,在姑苏当地颇有贤名。大哥哥尚未过继到咱们家的时候,那位姑祖母就对大哥哥颇为照顾,如今大哥哥要成亲了,父亲想着,家里缺个长辈,便亲自修书,命林管家去姑苏请了那位姑祖母来,操办大哥哥的亲事。”
从头到尾,林家就没打算让贾家插手林家的家事。
贾母听了这话,“话虽如此,你哥哥既已过继到了你们家,和之前的亲戚就该撇开关系了。”
“都是林氏一族的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字。父亲还命人修缮了林氏族学,资助族中贫困子弟读书。父亲说,如今我们家中日子尚过得去,很该帮助一下旁人。”林黛玉轻笑道。
王夫人有些心疼,林姑老爷未免太不会过日子了,修缮林氏族学,资助子弟读书,这得花多少钱啊。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啊!
贾母笑着点点头,“很该如此。”
至此,就算将方才的话揭过去了。
林黛玉在贾家用了午膳,晚间才回的。
差不多同一时间,萧清源也接到遇纸的回报,“竖子安敢!”萧清源怒道!
“殿下息怒!蕴之和清之护的及时,那贾宝玉并未曾碰到姑娘。”遇纸额头上冒着冷汗,殿下如今威势日盛啊!
“哼,看来那一顿板子打的不够狠啊。”萧清源这些日子因为户部税改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可即使这样,他仍旧每天都要召见遇纸,询问黛玉的事。
“你过来。”萧清源忽的想到一事,让遇纸近前来,如此这般吩咐道。
遇纸眼前一亮,躬身下去安排了。
恰逢端午时节,元春从宫里打发了人送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叫在清虚观打三天平安醮。顺便将端午节的节礼也送了来。
别的倒也罢了,唯有贾宝玉见自己的节礼和宝钗的一样,心中有些没趣。又见林妹妹的节礼比自己和宝姐姐的多了一套上好的笔墨纸砚,心中又欢喜,四处嚷嚷,“果然大姐姐是个有眼光的,知道林妹妹比咱们姐妹都强。”
三春倒也罢了,素来不在乎这些。宝钗性格端庄,即使心中不快,脸上也不会表现出来。唯有王夫人,被戳了肺管子,生了好几日的气。
端午节后一日,贾宝玉闲来无事,出了园子,从荣庆堂出来,无处可去,便去了王夫人处。
恰好王夫人在歇午觉,金钏儿坐在脚踏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帮王夫人捶着腿。因是夏日里,衣裳穿的少,贾宝玉看时,大半个胳膊都露在了外面,不由得有些眼热,过去摘了金钏儿的耳坠,顺道在她雪白的项间摸了一下。
“就困成这样了?”贾宝玉的眼睛盯着金钏儿因为天热松开的胸扣,看着里面大片白皙的雪肤,,浑身上下有些火热。“赶明儿我和太太讨了你去。”
金钏儿察觉到宝二爷的眼神,忙将扣子扣上,“忙什么,金簪子掉在井里,有你的只是你的,我竟告诉你个巧宗,你去东小院拿环哥儿和彩云去。”
贾宝玉凑上来,在金钏儿项间深深嗅着,“我管旁人做什么,我只守着你。”
金钏儿笑着欲开口,不妨王夫人翻身起来,照着金钏儿的脸啪啪打了两巴掌,“下作的小娼妇,好好的爷们,都教你教唆坏了。”
贾宝玉早在王夫人醒的时候就跑了。
余下的事他一概不知。
王夫人命金钏儿的妈带了金钏儿下去。金钏儿羞愤难当,回去的当天便投井自尽了。
谁知道第二日,又有忠顺王府的长史官找到了贾政,向贾政讨要琪官,贾政并不知琪官是谁,长史官说贵府二公子一向和琪官交好,琪官也是结识了二公子之后才失踪的云云。言下之意,就是贾宝玉勾引了琪官,还在外头买房置地安置了他。
贾政羞愤难当,极欲昏厥,叫来贾宝玉,贾宝玉一开始还推说不知道。长史官直说:“若真不知情,琪官的汗巾子怎么在二公子身上!”
贾宝玉这才慌了,将蒋玉菡的下落告之。
贾政见对了前言,越发的恼怒了,喝令贾宝玉不许乱动,然后亲自送走了长史官。回来的路上又碰到了贾环,贾环只说贾宝玉淫辱母婢不成,逼得金钏儿自杀。
贾政一听,这还了得,前仇旧恨交加在一起,气的七窍生烟,命人拿板子拿绳子拿大棍,又命人不许往后院传信。
嫌小厮打的不够狠,自己亲自动手,咬着牙狠命打了三四十下,可巧的是,今日门客们都不在,也无人来劝。
贾政打了一顿,停下来喘口气,再骂一顿,接着又打。
那贾宝玉先前还有动静,到后来,趴在凳子上一点动静没有了。小厮见状不对,悄悄命人去后院送信了。
王夫人先得了信,急匆匆的赶来,见此番打的很不寻常,贾宝玉脸色苍白,已经昏死过去,再一摸鼻息,出气多入气少,立刻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53章()
贾母随后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到贾宝玉被打成这个样子;差点也晕了过去。
贾政已经打过瘾了;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母亲就算生气,也该保重身子;这大热的天,有什么话;叫了儿子进去吩咐就是了;何苦亲自走这一趟呢?”
恰好王夫人此时醒了;忍着眼泪;解下贾宝玉的裤子,看到血肉模糊的,又晕倒在李纨怀里。
贾母见状,悲从中来,“我再不来,我的宝玉就要被你打死了!我知道你眼里没我,你放心,我这个老婆子不会再在这碍你的眼。”然后依旧是收拾车马回金陵这类的话。
贾政双眼通红,“母亲!你知道宝玉他做了什么吗?他勾结忠顺王府养的戏子;表赠私物,淫辱母婢!再不管教,将来指不定做出什么更荒唐的事来。到时候连累一家老小;岂不是贾政的罪过!母亲!为儿的管教儿子;为的也是光宗耀祖!”
贾母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样的事;愣了愣,“你管教儿子,下手也该有个分寸!若是你好好的管教,难道我还拦着不成。你看看你将宝玉给打的。可怜他上次的伤还没好透,又挨了你这顿毒打!”
贾政刚要说话,王夫人忽然惊叫道:“宝玉,宝玉你怎么了宝玉?”
贾母顾不得其他,忙过去查看,原来方才王夫人给贾宝玉解衣服的时候,贾宝玉忽然动了一下,然后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怎么回事?太医呢,赶紧去叫太医啊!”贾母和王夫人见他少年吐血,顿时慌了。还是王熙凤反应及时,忙叫道。
早就有人熟门熟路的去请太医了。
“老太太,现在不是和老爷争辩的时候,先给宝玉瞧病要紧,我看啊,这次宝玉伤的不轻。”王熙凤劝道。
贾母伤心欲绝,全无主见,听到王熙凤的话后,胡乱的点头。
王熙凤又让人抬了春凳,将贾宝玉抬走。
贾政看到贾宝玉吐血了,心里也有些发慌了,难道真的打狠了?想要跟上去看看。被贾母迎头一啐,“你跟来做什么,想看看他死没死透吗?”
若是以往,王夫人肯定要上来相劝,偏她此时一颗心扑在贾宝玉身上,恨不得以身相代,哪里管得了贾政。
“抬到荣庆堂去,我看谁敢再碰我的宝玉!”贾母怒道。然后看着昏迷不醒的贾宝玉,伤心欲绝的唤着,“宝玉,宝玉!”
等到了荣庆堂,太医也来了,把脉过后,太医摇了摇头,“皮外伤倒是无碍,休养了几个月就是了。只是二爷吐血,这是伤到了肺腑,二老爷这下手也太狠了些。若不好生保养,日后恐对寿命有损啊。”
贾母和王夫人听了这话,脸都白了。
伺候的丫鬟中有一人直接晕倒了。贾母和王夫人循声看去,原来是袭人。只见她脸色苍白,泪痕满面。
贾母和王夫人方才想起,此番就是袭人即使报的信,原来那日她恰好去二门上有事,无意中听到小厮议论纷纷,说二老爷在打宝玉,还不让人进去传信。袭人急忙去给王夫人报信,偏王夫人不在荣禧堂,去了薛家。袭人跑遍了大半个荣国府,方才找到王夫人。
若不是袭人报信及时,恐怕宝玉更不好。此时见她这样情真意切,贾母和王夫人不禁将素日厌恶她的心收了几分。
“罢了,虽她素日行事不谨,但念她对宝玉诚心诚意的份上,日后还是让她继续伺候宝玉吧!”贾母抹着眼泪说道。
王夫人点点头,袭人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留在宝玉身边也没什么大的妨碍,此次也算她有功吧。就当功过相抵吧。
太医目不斜视,这些内宅阴私之类的事,他可不想插手。
“老太太,宝二爷的伤”太医欲言又止。
贾母和王夫人一听,身子晃了晃,差点晕倒,“鸳鸯,让她们先下去。”
等屋里人都走了之后,太医方才轻声说道:“这次真的是打狠了,宝二爷的命根子也伤到了,恐将来对子嗣有碍。”
王夫人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贾母也差点撑不住,好歹忍住了,“难道就没有法子了吗?”
太医叹了口气,“但愿是我杞人忧天吧。或许日后好生调理,应该无碍呢。只是日后万不能再受伤了。打板子倒也罢了,怎么打的这么狠呢!”太医小声嘀咕着。
贾母脸色惨白,“此事还请太医务必保密。”
“老太太放心。”太医点头道。
贾母又命人请太医下去开药方,又命人按方子拿药,熬药什么的。
王夫人悠悠醒转,看到趴在床上人事不知的贾宝玉,悲从中来,扑到贾宝玉身上大哭起来,“我的宝玉啊!”
众人并不知道方才太医的话,只以为王夫人是担心贾宝玉的伤势。
贾政放心不下,悄悄到了荣庆堂,听到丫鬟转述了太医的话,不由得也心中懊悔,悔不该下手那么狠。他只有宝玉这一个嫡子,若有个好歹,不但自己将来无靠,老太太那,也
贾政不由得脸色灰败。
“二老爷,老太太叫您呢。”琥珀怯生生的说道。
贾政赶紧低头擦了擦眼泪,进去了。
贾母对着他破口大骂,一阵骂一阵哭,贾政跪在那里,低头领训,见贾母哭得伤心,不由得说道:“母亲放心,我日后再也不打他了就是。”
“你如今却来说这话,打死他,我看日后还有谁来让你打!”贾母怒道,“把赵姨娘周姨娘叫来,素日都是你们这起子贱人教唆的。”
早有人去请了赵姨娘周姨娘,二人跪在贾政身后,周姨娘倒也罢了,沉默不语,赵姨娘却有些心虚,莫不是环儿在老爷跟前说的话被旁人知道了?
贾母骂了半天,见贾赦贾珍没来,又骂到了贾赦贾珍头上,说他们无情无义云云。
闻讯赶来的贾赦贾珍一头雾水,不过看着盛怒的贾母,也只好低头领训了。
贾赦被骂的有些不耐烦了,明明是老二打的宝玉,与他们何干?故而怒道:“老二你又哪根肠子不对了,宝玉到底哪不如你意了,动辄打骂!不就包养戏子吗?有什么了不得!你年轻时不也在外头养了个戏子吗?那会子老太爷也没将你打成这样吧!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那可是你亲儿子啊!”
贾赦的话成功将贾母的怒火又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