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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少了。”
吃完了晚饭,墨言就想让安然回床上躺着去,安然已经在床上睡了两天,虽然感觉身体还有些无力,但是已经好了很多,“出去散散步吧,吃完饭就上床,这是要养膘的节奏。”
“你该养些肉了,太瘦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墨言第几次吐槽安然太瘦,她抬手摸摸自己的小脸,比起以前婴儿肥的软嫩手感是差了些,“为了捏我的脸捏着舒服,你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墨言只是一笑,没有反驳。
其实他也不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是在潜意识中感觉他错了,为了赎罪对安然好,还是仅仅因为愿意,所以对她好。
墨言现在其实不敢深想,否则他觉得他真的会被两种情绪撕扯的分裂,所以看着安然时,他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随着心意去做。
墨言陪着安然在王府里没有什么目的的转着,安然曾在白天的时候,游览过王府,在夜晚看来,别有一番风味。
安然溜达着,不知不觉到了端清王爷的院子附近,这个院子曾是安然最熟悉的院子,现在却是很久都没有踏足的院子。
安然远远的看着,见到里面有亮光,忍不住开口,“王爷身体如何了?”
墨言神色软了些,“你开的方子都在用,药浴也在泡,父王的身体好了许多。”
“哦。”安然应了一声,不知道该不该去拜访王爷,只是她住进来了两天,一面都没有见过端清王爷,想着他也许是不想见她的,于是说道:“王爷身子弱还要静养,我就不打扰王爷了。”
墨言也在静静的看着王爷的院子,其实父王已经知道了安然的身份,但是他却不知道父王对安然是什么样的态度,只是对他明处和暗处的所作所为,不阻拦不支持。
墨言想,大约父王也是恨着安然的,只是安然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想出手,所以一切交给他来处理。
可是,他已经越来越难以对安然动手。
墨言看了一会,说道:“我们回吧。”
“好。”
也许是因为端清王爷,也许什么原因都没有,回去的时候气氛明显要差了很多,安然默默的走着,心里其实不是没有纠结的。
她知道她不该和墨言再这样的牵扯下去,可是却抵抗不了他给的温柔呵护。
回到房间,安然躺在床上,墨言坐在床边问道:“要休息吗?”
安然并不困,但是不知为何,现在不想看到墨言,于是点了点头,“恩。”
墨言给安然盖好了被子,小心将被子掖好,“你睡吧,我走了。”
“恩。”
安然看着墨言离去的背影,在他转身关门的时候,闭上了眼睛,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只是她却依旧闭着眼睛。
安然听到了关门声,才睁开眼睛,听着墨言的脚步声,一点一点的远离。
安然望着屋顶,半响之后苦笑一声,本来在百花诗会就是告别,谁知道大病一场,让她在脆弱时,忍不住接受了他的温柔呵护。
只是偷来的温情,到底是偷来的,不该这样下去了。
安然睁着眼睛,但是身体到底是差的,慢慢睡了过去。
墨言去了书房,手里拿着的却是安然之前看的始皇后传记,这本书墨言没有看过,是专门寻来给安然看的,他也不清楚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让她看这本书。
只是她看完书之后的感想,让他震惊,让他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怀疑自己,是否错了。
现在他想看一看始皇后的传记,可是这本书就像是有千斤重一般,让他无法翻看,就这样,墨言枯坐了一夜,到底没有去看这本始皇后传记。
安然是被打雷声惊醒的,她起身望向窗外,瓢泼的大雨让人有些烦躁。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墨言走了进来,他阖上雨伞随手递给一边的侍女,“我想你该醒了。”
安然笑了笑,“是被打雷声惊醒的,没想到今天下了这般大的雨。”
“是啊,这般大的雨。”
墨言接过来侍女手中的帕子,想要给安然擦脸,安然下意识躲开,对上墨言的黑眸说道:“我的病已经好了,擦脸这样的小事我自己来就好。”
墨言并没有将帕子给安然,“我并不是因为你病了才帮你。”
安然眸子一闪,墨言就动手开始给她擦脸,安然再躲闪已经来不及,比起上次,他动作轻柔了很多,但是安然皮肤娇嫩,待墨言松开手,安然的脸还是被揉红了。
墨言看着安然红红的小脸,眸中划过一抹涩意,却说道:“看来还是太生疏,以后多练练就好了。”
安然听着心忍不住一跳,甜意还没有散开,苦涩就浮上心头,他们哪来的以后?
他的以后,和她无关。
只是一想到眼前这个神仙般的男子,会温柔的给另外一个女子擦脸洗漱,安然就忍不住的烦躁。
墨言不知道安然再想什么,在安然漱口过后,又喝了药之后说道:“医馆的事情已经解决,药源的问题你不用担心了。”
安然吃了一惊,“这么快?”
墨言说道:“父王长年累月卧病在床,我身子也不大好,有一个药庄,不过知道这药庄是我的人不多,以后你们从那里进药就可以了。”
安然沉默了下来,墨言说的很简单,但是绝不可能这般简单,而且掐断医馆药源是皇上的命令,墨言的药庄给医馆供药,是要背负很大风险的。
可是安然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她现在真的需要帮助,半响之后,安然开口,声音有些涩然,“多谢。”
“不用和我客气。”墨言说道,“走吧,去用早餐。”
到了餐厅,墨言依旧给安然布菜,只是安然却吃的魂不守舍,墨言见安然这般模样,放下了筷子说道:“不用担心,皇上查不出来,不会连累到我。”
安然也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
“查出来我也不怕,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安然苦笑一声,终于下定了决心,既然已经和墨言无缘,她就不该这样接受墨言的帮助和呵护。
有些事情,该说开了。
墨言见安然脸上的苦涩之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决绝之色,不知为何,墨言觉得很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
安然看着墨言,“我有事情想要和你说,哪里安全?”
墨言盯着安然,探究的视线像是要把安然刺穿一般,安然向来有些惧怕墨言的眼神,可是现在却直直的盯着墨言,不推不让。
墨言心里的不安在扩大,他下意识的想要逃避,“你都没怎么吃东西,先吃饭吧。”
“我不想吃了。”
“有什么事这么重要,非要现在说?”
“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事。”
墨言沉默了许久,终于起身,“好,那就说吧。”
墨言带着安然去了书房,“这里是王府最安全的地方,除了我任何人不得踏足,你想要说什么都可以。”
安然坐在地上,手里紧紧的抱着一个抱枕,这里她很熟悉,可是熟悉的地方却不能让她安稳下来。
安然低着头,不敢看墨言,听着外面哗哗的下雨声,只觉得更加压抑,安然一直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很久之后才开看看。
“你的情意我其实能察觉到一些,我一直在躲避你,也许以前你认为我无理取闹,今天我不想再隐瞒下去,我会把所有的理由告诉你,然后我们不要再见了。”
第216章原来他真的错了()
墨言的心狠狠一跳,安然接下来要说的话,也许能解开很多之前他想不通的疑问,但是更多的却让他心惊肉跳,他想要去听这个理由,可是又下意识的排斥。
他非常担心,有些话一旦说开,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可是墨言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说出阻拦的话,已经到了这里,他也看的出来,安然也已经下定了决心,现在已经不是他想阻止就可以阻止的了。
安然低垂着眼睛,手无意识的撕扯着抱着的抱枕,她知道,关于千千结的这些话,一旦开口,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墨言是一个理智的人,他会明白横在他们中间的东西,无可跨越,他不会再这般温柔的待她。
这次,她不用再和以前一样下定决心远离墨言,然后决心再被打破,这次是真的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了。
安然低低的开口,“其实所有的理由汇聚到一起只有一个理由,千千结。”
墨言眉头狠狠一跳,他开口,声音有几分涩然,“千千结?”
安然低低的笑了一声,似有若无,“其实我之前也不清楚它叫什么,我一直以为我是被上天诅咒的,后来知道了它叫千千结,似蛊非蛊,似毒非毒,我妄称神医,却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
墨言看着安然那种苦涩带着些许绝望的神情,心疼的厉害,千千结的威力他比谁都清楚,可是他却不知道安然为什么也会有这般的反应。
如果说是诅咒,那该不是下在他沈家人身上的诅咒吗?
和她有什么关系?
也许是已经开了口,安然发现再说出来竟然容易了许多,“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但是每月二十三号发作一次,发作时……”安然顿了顿,身体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她没有去形容发作时会多么的让人生不如死,那种感觉没有亲身体会过的,是无论如何都感知不到的。
安然只是轻轻的说了两个字,“很疼。”
看着安然微颤的身体,墨言身体愈发的绷直,他知道发作的感觉,只是安然才感觉到两次而已,没事的,可是她轻轻的两个字,却让他心疼难忍,他有些后悔,也许当初不该为了让她体会到他的痛苦,将痛苦转移到她身体上一半。
安然继续说道:“其实发作了那么多年,我也能忍受一些了,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疼痛翻了数十倍,好像已经超出了我忍受的范围之内,每次发作醒来都是一次死里逃生,说实话,下次发作我不清楚还能不能活下来。”
说着安然轻笑一声,“好像又快到了发作日子了。”
安然后面说的话,墨言几乎没有在听,他脑海里一直反复的出现发作了那么多年,怎么会那么多年?
明明只有两次!
墨言开口,声音有些颤抖,“发作了那么多年?什么意思?”
安然抬头看了墨言一眼,见他身体绷的异常挺直,似乎随时都能崩断一般,俊美的容颜苍白一片,连一向深邃的黑眸都带着几分恍惚。
安然看着这样的墨言,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想着也许他是担心她,提起千千结绝望的心中竟然涌现了几分甜蜜。
外面大雨还在哗哗的下着,安然声音低低的,伴着雨声传入了墨言的耳中,“意思就是从我出生起,就要忍受一月一次千千结发作的疼痛。”
墨言好像听到他心弦崩断的声音,甚至他身体都晃了几晃,只是又垂下头的安然,没有发现墨言此刻的异常。
怎么会?
墨言觉得简直无法想象,发作的疼痛不是只有他们沈家人在忍受吗?
为什么她也在忍?
为什么?
墨言不由自主的想到,小时候他发作时,他几次死里逃生,本来已经死了,又被人从地狱中拉了回来,那还是在他身边有一群医术绝佳的大夫,小心的伺候着的情况下。
安然呢?
有没有人那样的关心着她?
她说疼痛已经超过了她忍受的范围之内,那是他造成的,他只是想要她品尝一下他遭受过的痛苦,可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她也要忍受痛苦?
不应该这样!
安然继续说道:“其实发作的痛苦也不是我逃避你的理由,虽然发作很疼,但是我可以忍,就算疼痛加倍,我也可以忍,我会拼尽一切能力活下去。”
听着安然的话,墨言身体又忍不住颤了颤。
“可是因为千千结,我活不到三十五岁。”
墨言猛地抬头,死死的盯着安然,“怎么可能?为什么你也活不过三十五岁!”
安然沉浸在回忆千千结的痛苦之中,并没有听到墨言话中带的那个也字,她只是轻轻开口,“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的祖先没有一个能活过三十五岁,无论之前有多么坚强,到了三十五岁,不是自杀就是发疯,没有人能活到三十五岁。”
墨言听着安然的话,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崩溃了,他之前坚信的东西,似乎都不对了,沈家人活不过三十五岁,他知道理由,那是为了得到一个后代,而不得不做出的牺牲。
可是,她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