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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们都是太缺爱的人,因此会把亲情看的太重,重到,如果可以,愿意以自己的性命来换亲人的安危。
墨言俯下身,将安然瘦小的身体抱在怀中,轻声安慰着她,“才一个晚上而已,还早,不要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安然靠在墨言怀里,只是摇头。
越是研究,她就越发现这个毒的精妙所在,四种毒药达成完美的平衡,是又用了三种草药来平衡,这个平衡可以说,是千万分之一的可能。
达成平衡难,可是破坏就太简单了,无论她用什么药进去,第一时间就会破坏掉平衡,立刻毒发。
安然主攻针灸,可是偏偏这时候平衡又万分稳定,稳定到,针灸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用药不行,用针灸无作用,安然简直是束手无策了。
墨言依旧轻轻的抚摸着安然的背部,让她慢慢的恢复平静。
“你一晚未眠,状态不好,先用了早饭,再去睡一觉,等精神好了,总会有所突破。”
安然因为一晚上没有任何进展,心里难免急躁,在墨言的安慰下,好了许多。
她推开墨言,“不用了,我感觉好多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你先出去吧,饭我一会吃。”
墨言没动,但也没有勉强安然,“先吃饭吧,我在这里看着你。”
安然看了墨言一眼,知道这是他最大的退让了,于是乖乖的走到桌子旁,开始食不知味的往肚子里塞食物。
墨言看着安然吃的差不多了,递上一杯水过去,“喝口水。”
安然喝了水,擦了嘴巴,“我吃饱了,你出去吧。”
墨言看了安然一眼,忽然出手,如闪电一般,点了安然的睡穴。
安然眼睛眨了两下,“你……”
墨言伸手抱住倒了下去的安然,然后出了门,吩咐一边的医师说道:“去将这里所有的医师都叫过来,把里面稿子上的治疗方案全部研究一遍,根据那些推理,看看能不能想出一个解毒的法子。”
“是。”
墨言抱着安然去了主院,替她脱了鞋子,又用热毛巾给她擦拭了脸蛋,然后也脱了鞋子,躺在安然身边,抱着她,一起进入了梦想。
端清王府。
四皇子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墨言,感觉哪里似乎有些不大对。
以往他见到墨言,总会有一种被压制的感觉,有时淡有时浓,主要取决于那时那刻,墨言心情如何。
虽然他极力忽视,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在墨言面前,他是被隐隐的压了一头的。
而眼前的墨言,却是冷的出奇,但没有那种压制的感觉了。
难道说,今天的墨言心情很好?
“看够了?”零开了口,“四皇子一大早来王府,就是打量我来的吗?”
安子俊笑了笑,“只是觉得你今天心情似乎不错,是不是王爷的身体有所好转,毕竟本殿这次来,是代表父皇探望王爷的。”
零瞥了安子俊一眼,眸中冷光一闪而逝,那一刻,安子俊感觉到一股极淡的杀意,让他心里一惊。
零却已经收回了视线,“父王为大安国,伤了根本,现在在京郊养伤,不见客。”
安子俊没有说话,依旧打量着零,眸中带着探寻,刚才那股凌厉的气势不是他的错觉。
可是,为什么提起王爷,墨言反应会这般大?
难道,他在心里记恨,王爷因为带军打仗,伤了身体吗?
安子俊不再去想墨言身上给他不对劲的感觉,开始去想,墨言对皇室心存不满的可能性有多大。
“王爷为国效劳,父皇都是记在心里的,时时记挂王爷身体,这不叫了本殿前来探望,若是不便,那就算了,但是王爷有任何需要,可以随时遣人入宫,父皇一定会满足的。”
“多谢。”
安子俊看了一眼墨言的神色,没有再聊王爷,转而说道:“凌梦,她喜欢你,这事你知道吧?”
零心里很是不耐烦,“恩。”
安子俊捕捉到零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耐烦,眸子一闪,心里又开始了怀疑。
虽然凌梦曾说过,墨言喜欢一个叫做安然的女子,但是他并不是很相信。
毕竟,他曾经试探过墨言,以墨言当时的举动来看,他对燕凌梦一定是有好感的。
现在他提起凌梦喜欢他,竟然是不耐烦的?
这绝对是不对劲的!
安子俊开了口,“正巧本殿带了医师过来,从小就给你把脉看护身体的,就顺便让他看一看你旧疾如何了。”
墨言的身体状况,太医院有备案,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墨言,一把脉就全然清楚了。
第360章墨言的怒()
零神色微微一闪,有些不耐,“不必,我身体很好。”
安子俊不肯放弃,“本殿这次前来是奉父皇之命,若就这般回去了,父皇必定惩罚,本殿对公子身体也是放心不下,还是检查一番,大家都安心了才好。”
安子俊说话,似乎是一语双关。
零盯着安子俊看了一会,伸出胳膊来,“无妨,既然殿下要求,检查便检查吧。”
安子俊见墨言并没有任何心虚的模样,神色微微一闪,难道他猜测了不成?
安子俊这般想着,叫了医师进来,“好好检查一下,看看墨公子身体比之从前,是否好了一些?”
“是。”
医师恭声应了,开始给零把脉,半响之后才收回了手,说道:“墨公子身体还和之前一般,虽然表面看着无恙,只是旧疾依旧顽固,墨公子还是少动武为妙,保养身体才是上策。”
安子俊听到医师的话,眉头微皱,难道说他真的猜错了?
眼前这人就是墨言?
零只是慢条斯理的将衣袖放下,收回了胳膊,对医师的话,随意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安子俊看了医师一眼,医师微不可察的点了一下头。
安子俊微微垂眸,医师检查过,看来是真的他猜错了。
墨言不耐,看来是真的不曾喜欢上燕凌梦,亦或许,只是在掩饰什么。
但是不管如何,他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安子俊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本殿就不打扰墨公子休息了,还请墨公子能好好休养生息,大安国需要你这样的有才之士。”
零只是点了点头。
安然猛地坐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完全陌生的地方,她蒙了一会,才想起,她是被墨言给点了睡穴。
“父亲!”
安然惊叫一声,掀开被子,穿上鞋子,匆匆往外走去。
来到殷少的房间,看到里面满是医师,在低头研究什么,偶尔交流两句。
安然没有说话,直奔殷少病床而去,俯下身给他把了脉,发现毒又入侵了一步,只是还好,没有全面爆发。
安然稍微松了一口气,环顾一圈,没有看到墨言,找了个医师问道:“公子呢?”
“有事,外出一趟。”
安然眨了眨眼睛,“去准备一份小白菊,杜松果,艾菊,百里香过来,快点!”
那医师有些疑惑,“这些药对殷少有作用吗?”
“与殷少无关,我要来有用。”
医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头应了。
很快安然要的药材便送了过来,安然配好了药,让人煮了,喝了过后,还吩咐到不许任何人告诉墨言。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眼见着殷少的脸色越来越黑,安然的研究却没有一点进展。
安然抬头,脸色有些白,趁的黑眼圈愈发的严重,她看了一眼窗外挂在夜空之中的那钩弯月,心里愈发的沉重。
今夜又是千千结发作的日子,而给她解毒的时间,只剩下一天了。
屋子里不止安然一人,还有很多医师,墨言几乎把他能找到的,可以信任的医师,全部集中在这里,侯逸修也在。
安然问一边的侯逸修,“墨言呢?”
侯逸修从堆的高高的医书里抬起头来,“皇上这几天动静不小,为了防止这里被发现,墨言在忙着呢,不过今晚无论如何都会回来的。”
安然点点头,“哦。”
她取出了一把利刃,撸了袖子,干脆利落的在手腕上划了一下,鲜血流出,落在桌子上的杯子之中。
一小杯满了,安然才用纱布按在伤口上,止了血,连药都没有擦,便直接用纱布缠住了。
侯逸修呆呆的看着,也明白安然现在取血是做什么。
他看了一眼,安然愈发惨白的脸色,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墨言进来时,正巧看到安然一脸无谓缠纱布的模样,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血,脸色猛地一变,快步走了过去。
墨言一把抓住安然的手,“谁让你放血的!”
安然抬头,“你回来了,就喝了吧,我放都放了。”
墨言看着安然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脸色,心中怒意与心疼几乎快将他湮灭,对皇室的恨意,又上了一层楼。
也许一直以来,是他太温和了,才让皇室这般的得寸进尺,他的计划该加快了。
安然看着墨言一黑到底的脸色,咬了咬唇,她现在是真的没有任何精力再去顾其他的事情。
她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快点喝了吧,如果你不想喝,扔在这也行。”
墨言抓着的是安然受伤的手腕,他不敢用力,让安然抽回了手。
墨言看了一眼杯子中,散发着热气,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和浓浓血腥味的血,咬牙。
他端起杯子,仰头一口喝了,却觉得这血,烧的他五脏六腑都跟着疼了。
安然见墨言喝了,眸中划过一抹笑意,正准备全身心的接着研究解毒的法子时,手又被墨言抓住。
安然皱眉。
墨言却坐在安然身边,薄薄的唇瓣几乎被抿着一条线,脸色更是冷的惊人。
手上的动作却极轻,一点一点的打开安然随意绑上的纱布,看到手腕上细细长长的伤口,脸色更冷了一些。
他取出了药膏,轻轻柔柔的抹在伤口上,抹好了药,重新拿了纱布绑上。
之后,他起身走人,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
安然一把抓住墨言的衣摆,“药是我要的,也是我让他们的煮的,他们并不知道药的作用,你不许惩罚任何人。”
安然是了解墨言的。
墨言现在确实是一腔怒火急需发泄,但是更让他怒的,是他自己的疏忽。
如果他吩咐过了,这里不会有人敢给她药。
是他忘了。
他以为安然现在满心都在殷少身上的毒上,这事她已经没有心思去顾及。
却没有想到,她还记着,并且成功隐瞒了他。
墨言想拂开安然的手,直接走人,可是安然却抓的极紧,墨言想着安然手腕上还有伤,并不敢大力挣扎。
过了好一会,终于还是墨言退让,“好,我答应你。”
安然没有松开手,而是问道:“那你现在要去哪?”
第361章反击()
安然算着时辰其实也不早了,差不多再过一个时辰,就是千千结发作的时候,那时候,她必须要在墨言身边。
墨言终于回头看了安然一眼,神色依旧是说不出的难看,“随便走走。”
安然依旧没有松开手,“那你记得要回来。”
“恩。”
看着墨言冷凝的神色,安然抿抿唇,终于是什么都没有说,松开了手。
她一松开手,墨言没有半分停留,大步离去。
安然怔怔的看着墨言的背影,好一会才低下头,重新开始研究解毒的法子。
墨言出了房间,并没有走远,他只是站在院子里,梅花树下,此时正是三月份,凌寒傲然绽放的梅花,此刻凋零飘落,只剩下零星几朵残花在枝头。
寒风中,墨言依旧一袭宽松白衣,他抬头看着那凋零的梅花,墨黑的眸子幽深一片,静默无言。
墨言在梅花树下,站了整整一个时辰,在这一个时辰中,没有人知道他想了什么。
他抬头看了星空中,那冷冷清清的一钩弯月,神色愈发的凉。
安然放下手中的笔,看着纸张上,凌乱的写着各种治疗方案,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半响之后,安然才透过窗子,看了一眼星空中的那钩弯月,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因为这几日没有休息好,再加上放了血,猛地这么一站起来,安然眼前一阵眩晕。
她扶着桌子站了好一会,眼前的昏暗才慢慢消散,安然甩了甩脑袋,走出了房间。
一出房间,安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她忘记披披风出来了。
她想回去取披风,毕竟现在她的身体不能出任何问题,只是看到院子中,站在寒风里,抬头望着天空的墨言,安然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