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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侍卫,护着侯逸修,抬着依旧在昏迷的殷少走在最后面,开始迅速的撤离。
安然看着走在最前面的灰衣男子,开了口,“你似乎知道很多地道。”
“恩。”
“但是这个地道好像简单了点。”
“恩。”
“皇宫中的地道,是你们挖的吗?”
“不是。”
“那是谁挖的?”
灰衣男子一直舒朗淡然的声音多了几分感情,似乎是崇拜与向往,“一个很伟大的人,以后你会了解的。”
“哦。”
“那个很伟大的人与你们势力有关。”
“恩。”
安然抿了抿唇,“创始人?”
“你日后会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
“你日后会知道。”
“为什么帮我?”
灰衣男子似乎笑了笑,“关系密切。”
墨言脸色黑了黑。
安然抿了抿唇,“关系密切代表着,我是你们势力主人的后代?”
“你日后会知道。”
“之前为何不现身?现在为何又开始现身帮我?”
“你日后会知道。”
安然已经是无数次听到这个答案,终于有些怒了,“能换一个答案吗?既然是和我有关的,为什么不能告诉我?非要日后知道!日后又是什么时候?一天后,一个月后还是一年后,或者说干脆一辈子后?”
灰衣男子干脆沉默了下来,没有说话。
地道中一片安静,墨言也在安然与灰衣男子一问一答中,推测着灰衣男子的身份,见安然怒了,轻轻的安抚着她,“何必生气?这些人隐隐藏藏,不定是真心帮你,抑或是帮你的背后,有不能说的目的。”
“对于这样的势力不要也罢,我总会护着你。”
灰衣男子云淡风轻的声音传来,“我救了她两次。”
墨言脸色顿时漆黑一片,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好吗!
安然却回身抱住了墨言,说道:“墨言说的不错,既然这般隐隐藏藏,不肯明白告知,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们的势力有多大,不要也罢。”
“我欠你两次救命之恩,日后,我会如数奉还!”
安然格外的加重了日后两个字,灰衣男子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墨言却是极为满意,抱紧了安然,对灰衣男子说道:“虽然并不需要你的帮忙,但是你毕竟出力了,这恩情我记下了,我来还。”
灰衣男子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墨言,“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我记下了,你欠我两个人情,日后,会找你来还的。”
墨言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却是带着挑衅,“随你。”
灰衣男子深深的看了安然一眼,转身,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下,地道传来轰隆隆的响声,露出了出口。
灰衣男子站在出口旁,“慢走,不送。”
墨言看着灰衣男子,心里却在盘算,将他抓住,回去拷打出他身份的可能性有多大。
毕竟,这个男子身后的势力不小,而且似乎与三百年前有某种联系。
不弄清楚这个男子的身份,墨言有些不安。
灰衣男子似乎看出了墨言的打算,出口,“你若是不逞强,抓到我的可能性有六分,现在三分不剩,我劝你不要再生枝节,老老实实回府的好。”
安然没听到明白,但是却伸手去抓墨言的手腕,一把脉,脸色就变了,“你动武了?什么时候?我不是不让你动武的吗!”
墨言瞪了灰衣男子一眼,然后大步离开地道,还一边小声的哄着安然,“没有动武,就是下意识的运行了一下内力。”
安然脸色难看,“你少骗我,运行一下内力,会让你的经脉再次受伤?你知道你现在经脉有多脆弱吗?你还敢动武?”
墨言一边被安然骂的没脾气,一边在心里暗暗咒骂灰衣男子,向女人告状,算什么英雄好汉?
灰衣男子看着脸色难看的安然,又看看陪着小心的墨言,眸中划过一抹艳羡。
谁能想到,落入凡尘的墨公子,走下神坛的沈公子,会这般小心翼翼的给一个女子赔小心。
可是这样的感情,让人羡慕。
灰衣男子按了一下机关,出口阖上。
安然回头看了一眼,便不再关心,接着用力推墨言,“我自己走。”
“你身体弱。”
“算了吧,我身体再弱,也比你这破烂的身体好!”
安然挣扎的厉害,墨言怕伤害到她,只能放下了她。
安然拉着墨言的手,飞快的朝王府走去,“回去你给我乖乖的吃药,针灸,泡药浴。”
墨言脸色有点苦,天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吃药,针灸,泡药浴,可是安然最喜欢的就是三套一系列的往他身上砸。
“我知道了。”
“哼!”
黑衣人一号,二号,三号抬着依旧在昏迷的殷少,看着眼前的墨言总有些玄幻,这个真的是他们那冷淡不似凡间人的主子吗?
侯逸修唇角含笑走在最后,吵吵闹闹的真好。
只是墨言这次吃了亏,那一万御林军绝不会有一人能存活下来,皇上更是鸡飞蛋打,也不会善罢甘休,又要动荡了啊。
第366章暴怒()
乌巷十三号。
数十名黑衣人挡在一个丝毫不显眼的大门前,前面是数以万计的御林军前仆后继,可是无论御林军攻势如何猛烈,都不能靠近大门丝毫。
零横空立在正上方,目光却凝视着远方,忽然他打了一个手势,正在交战的黑衣人,忽然停战,然后身子一晃,拔地而起,飞快撤退。
而零而像扑食的雄鹰,从高空飞下,一把抓住被护在正中央的中年男子,然后动作不停,消失在天空之中。
从停战到撤离,不到三秒钟,上万御林军呆傻在原地,压根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御林军首领李军最先回神来,他看着身边原本站着中年男子的地方空无一人,几乎目眦尽裂,大喊一声,“追!”
御林军看着已经完全没有人影的天空,下意识问道:“往哪追?”
李军怒了,“我管你往哪追!不管怎么样,把尧赫给我带回来!”
尧赫是没什么,但是他有一个老毒物一般存在的师傅,老毒物本来就是不情不愿把人借给他们,再三嘱咐过,人不能有半点损伤,现在别说损伤了,直接不见了好吗?
回去那老毒物不得毒死他?
“那殷少他们不抓了吗?”
李军一哽,他闭了闭眼睛,半响之后才说道:“一半人去搜查尧赫,务必把人带回,一半人跟我进去搜查殷少!”
“是!”
李军握紧了手里的长剑,一把踹开了大门,里面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小院,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人。
但这却是他们攻打了一个时辰都没有攻下来的地方,李军小心翼翼的带人摸了进去。
一刻钟后。
李军似乎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他下意识的抽动了一下子鼻子,气体进入身体,李军脸色霎时就变了,他大喊一声,“有毒,小……”
李军没有喊完,碰的一下倒了下去,瞬间没有了气息,后面的人根本来不及撤离,一个个都中毒倒地而亡。
忽然吹来一阵微风,将剧毒随着微风送出,随着剧毒的所到之地,一片片的御林军倒了下去。
几乎是一个呼吸间,留在这里的御林军全部死亡。
乌巷十三号,小小的院子里,密密麻麻尸体摞着尸体,微风拂过,毒气彻底消散不见,只是眼前的情景,却让人胆寒。
副首领带着另外一队御林军开始四面八方的,开始地毯式搜索。
忽然一个人倒了下去,同伴吓了一跳,大喝一声,“什么人?”
回答他的是脖子突如其来的剧痛,他伸手摸了一下脖子,满手的血,下一秒,鲜血就喷了出来,轰然倒地。
这样的性命搜割,在每个地方都发生着。
皇宫。
皇上在御书房中来来回回的徘徊着,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一双精光四射的眸,有焦急,有期盼,更多的却是近乎疯狂的狂喜。
这一次,他一定能抓住沈公子,只要把他杀了,悬在皇室头上三百年的这把利刃,就会彻底被他毁去,而他本人,也将是除了始皇之外,最伟大的皇帝。
这么一想,皇上的眼中疯狂之意更甚。
“报!”
一个侍卫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普通一声跪了下去,“皇……皇上,大事不好了!”
皇上脸色一变,“怎么了?人呢?抓了,还是杀了?”
侍卫咽了一口口水,压根没敢看皇上,哆哆嗦嗦的说道:“没……没抓住人。”
皇上脸色顿时更难看了,“没抓住?朕给他一万御林军去抓区区一个人都抓不住!他是吃白饭的吗!李军呢?叫他给朕滚过来!”
侍卫头低的更厉害,“死了。”
皇上愣了一楞,“死了倒也便宜他了,副首领呢?叫他进来!”
“都……都死了。”侍卫哆哆嗦嗦的说道:“一万御林军,全部死亡,无一活口。”
皇上呆立在原地,半响之后,像是疯了一般将书案上的奏折,笔墨纸砚全部扫落在地,“姓沈的,你欺人太甚!”
端清王府。
墨言站在一棵梅花树下,一袭白衣,周身却笼罩着一层化不去的冰寒。
零站在他身后,低声的汇报着,“主子,一万御林军已经全部解决,给兄弟们报仇了。”
墨言沉默了半响,半响之后才说道:“好好安葬。”
“是。”
“那中年男子呢?”
“已经送去刑讯。”
“把他嘴里的东西给我掏尽了,不管用什么方法。”
“是。”
安然安顿好了殷少,走了过来,零听到动静,回头给安然行礼,“小姐。”
安然抿了抿唇,墨言这里的人,不管职位有多高,对她向来恭敬有加,甚至安然能感觉到,他们对她和墨言都是一视同仁的。
她甚至都没有嫁给墨言,这些人能做到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
所以,这次因为她而折损这么多的精英,让她才更难受。
安然双手扶起零,低声道歉,“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折损了这么多的人。”
零正色说道:“小姐您千万不要这么说,保护您与主子的安全,是属下的责任。”
墨言揽住了安然,没有安慰她,只是说道:“一万御林军已死,我为他们报仇了。”
安然点点头,然后从衣袖中拿出一叠银票出来,给零,“这是我的心意,你帮我分给他们的家属算是一点补偿,希望他们家人能生活的好点,再代我道歉,我真的很抱歉。”
零看了墨言一眼,墨言点点头,零接了过去,“属下代兄弟谢谢小姐。”
“这也是我该做的。”
“是。”
墨言示意零退下,零走后,墨言抱住了安然,“别伤心,也不要把这个当成自己的责任,我们是要造反的人,早晚是要习惯。”
安然心更沉重了一些,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个道理她懂,只是真的面对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为了保护自己而亡,心里还是难过。
“我知道,只是我怕永远都不会习惯。”
墨言神色幽深难测,没有说话。
这时春雨匆匆而来,“小姐,殷少醒了,要见您。”
第367章殷少的决定()
安然从墨言的怀里退出,墨言摸摸她的脑袋,“去吧,我在书房等你。”
安然点点头,“好。”
安然回到房间,看到殷少已经穿了衣衫,起了床,急了,“你怎么起来了?才刚解了毒,你得躺在床上多休息休息。”
殷少的脸色还是惨白的,只是比起之前的青黑好了太多,开口虽然极力掩饰,但是其中的虚弱根本就掩饰不住,他笑了笑,“我感觉已经好很多了,我该走了。”
安然更急了,“走什么走?你才刚从鬼门关里闯出来,就是这个破身体还想去哪?整个大安国就没有比我更厉害的大夫,我在这,你哪都不许去!”
殷少看着焦急的安然,笑的更开心了,只是这笑容中却隐藏着一些很难看明白的情绪,他开玩笑的说道:“你对我这么好,我还真是不习惯啊。”
安然白了殷少一眼,“你是我父亲,这个世上唯一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非得打你骂你一顿,才舒坦了?”
殷少垂了垂眸,唇边笑意也淡了一些,“是啊,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了。”
“所以,你给我好好回床上躺着去,别想着什么离开!”
殷少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