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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给我好好回床上躺着去,别想着什么离开!”
殷少没有动,而是说道:“这次因为我,死了不少人吧?”
安然静了片刻,才说道:“这个不重要,只要你没事就好。”
殷少看着安然嘴里说着这个不重要,但是眸中却有忧伤划过,开口,“对不起,我很抱歉,之前你用自己换我,现在又折损了那么多人来救我。”
“你之前因为我势力大缩水,我说什么了吗?父女之间哪来那么多客气?”
殷少抿了抿唇,那一次名义上他是受害者,可是也因此和沈公子取得了联系,现在势力表面虽弱势,但是实际不知比之前强了多少。
可是,这次安然是实打实的损失了。
殷少愈发的愧疚,他站起身来,“主要是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真的不能在王府里呆,而且谁知道皇上还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万一墨言身份因为我暴露了,那才是真的罪过大了。”
安然心里也有些打鼓,她为自己父亲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但是因此而暴露了墨言,那真的是万万不该了。
安然一时间沉默了下来,没有说话。
殷少见安然态度软化了下来,又说道:“我被皇上关起来的时候,见到一个老者,那老者医术一般,但是毒术极高,还很有些歪门邪道,我身上的毒就是他下的,而且很有可能还有别的手脚,我先离开,随便给我找个院子就行,如果真的出事,我就要再靠你们救一次了。”
安然心里在打鼓,只是嘟囔了一句,“我检查过了,你身体没事。”
“但是不能完全保证,不是吗?”
安然闭了嘴,上次那蛊虫就是出现之后她才发现的,可是真的让殷少拖着病弱之躯离开,安然怎么可能忍心?
殷少看着安然脸上的痛苦之色,拍拍她的肩膀,“难受什么?我在哪不是呆?又不是出了王府就要死。”
“你给我闭嘴!”
殷少笑了笑,“好了,不生气了。”
安然生了好一会闷气,才终于不情不愿的点了头,“反正我也不会在王府呆几天了,你先走,我马上就会去找你。”
殷少脸色一变,直接说道:“不行!”
安然一愣,完全没有想到,殷少会反应这么大,“为什么?”
殷少稳了稳情绪才说道:“不安全,你在王府是最安全的,而且墨言大约也不会同意你离开的。”
安然摇摇头,“我不能再拖累他了。”
“那也不行,你绝对不能在我身边,我身边已经出过一次叛徒,如果再连累了你,百年之后我该以什么面目,面对你九泉之下的母亲?”
安然沉默了片刻,她本身就是不安之源,只要有她在,就不会有安稳,如果和殷少在一起,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连累谁呢。
“好吧,到时候再说吧。”
殷少见安然打消了这个想法,松了一口气,“好了,我该走了。”
“别急。”安然拦住殷少,“我给你配些药带回去,再一起用了午膳再走吧。”
殷少看着安然殷切的眼神,终于点了头,“好。”
“时间还早,你先去休息,午膳好了,我来叫你。”
“好。”
安然一头扎进了药房之中,开始一副药一副药的配了起来。
墨言在书房左等右等不见安然过来,找了个人问过之后才知道,安然从殷少那里出来,直接去了药房。
墨言眉头微皱,“怎么又去了药房?殷少的身体又出了问题了吗?”
“好像没有。”
墨言摆摆手让小厮下去了,他放下手里的书,去了药房。
安然正在配药,在她手边放着一包又一包已经配好的药,她又配好了一包,放在一块,一个个检查了起来,“这是清除余毒的,这是修养身体的,这是……”
“你这是干嘛呢?”
安然头也不回说道:“给父亲配药!”
“那你急什么,慢慢来,为什么一下子配那么多?”
“父亲要离开,我多配些药让他带走。”
墨言有一颗九窍玲珑心,最是通透,一问一答中,他已然明白殷少为何离开,而安然因为他,退让了什么。
在父亲与他之间,安然选择了他,这让墨言很开心。
他从身后抱住了忙碌的安然,“他不用离开,相信我,不会有任何事。”
安然没有说话,依旧在配药,王府已经被包围一次,若是再被包围,恐怕就是直接大军压境,安然没有办法想象那个场面。
“没事,父亲身体其实还好,我也会经常出去看望他的。”
“你放心不下。”
安然当然放心不下,只是她也不能拿墨言的安全开玩笑,她已经拖累墨言够多了。
安然终于扭头看了墨言,“就算父亲出去住了,我们依旧可以保证他的生命安全,不是吗?”
“恩,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他出任何事。”
“那就够了。”安然说道,“皇上这次吃了大亏,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第368章让沈默消失()
听了安然的话,墨言挑了挑眉,倒是并没有放在心上,对于皇室与他,猎物从来都是皇室。
哪有猎人躲着猎物的?
只是,他的身份不能告知安然,但即使如此,墨言也不愿安然提心吊胆。
他说道:“前两日军备物资被抢了抢,烧了烧,前线本来就支撑艰难,再没有了后备的支援,会更加紧急,皇上,以后有他心烦的,他想要再生事端,也是有力无心。”
安然闻言微楞,她并不知道这个消息,连忙问道:“怎么会这样?是谁做的?”
“皇上认定是沈公子。”
安然也不是笨人,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为什么皇上为突然派一万御林军围攻他们,他定是以为她是和沈公子在一起,所以派人围攻。
这次他们是遭了无妄之灾,但是墨言杀了皇上一万御林军,这帐,皇上必然也会算到沈公子头上。
这么一来,皇上与沈公子之间恐怕再无法共存。
安然这么想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墨言问道:“你笑什么?”
这几天因为殷少,安然每天都过的很压抑,还是第一次笑的这般欢快,她说道:“本来还想着要用什么法子离间沈公子与皇上,这下好了,我们什么都没做,他们就要不死不休了,简直痛快,哈哈!”
墨言闻言,简直是不知道是笑好,还是哭好,最终无奈捏了捏安然的小脸,“你呀。”
安然也不躲开墨言的手,眉宇之间满是飞扬的喜意,“我觉得,还得再添一把火,最好让沈公子与皇上打起来,让他们狗咬狗去!”
墨言扬眉,“你准备如何添火?”
安然沉思了片刻,脑子里并没有什么想法,于是说道:“还没想好,我得好好计划一下。”
看着安然认真思考,随时准备坑夫婿的小女人,墨言半响无语,才说道:“先把你脑子里坑人的大事放一放,药,你不配了?”
安然手上动作根本没停,“配药不需要思考。”
墨言一挑眉,顿时竟然邪气四溢,只是安然没有看到罢了,“不需要思考?既然如此,我不客气了!”
安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小小的耳垂就被墨言含在口中,细细品味。
那一瞬间,安然感觉到似乎有一股电流,流遍了她的全身,下一刻她双腿就软了一下,完全是靠在墨言的怀里。
她脸蛋红红挣扎,“你放开我!”
墨言轻轻的咬了一下安然的耳垂,声音低低哑哑的在她的耳畔响起,“不放。”
墨言的声音十分好听,尤其是本来清冷的不含丝毫烟火气息的声音,染上情欲变的低哑时,更让人把持不住,只想把他扑倒。
被墨言双重诱惑着的安然,靠着极大的自制力,忍住了扑倒他的冲动,用力的推着他,“快点放开我。”
墨言还是两个字,“不放。”
慢慢的安然被彻底引诱,陷入到他甜蜜而霸道的吻中。
墨言抱着身体软软,脸色绯红,眸中含着一股水润润媚意的安然,眸色更深。
只是他却用最大的克制力,没有再深吻下去,又舍不得松开,于是啄吻着安然微肿的唇瓣,唇角,下巴,他的吻不断往下落。
最终,他视线放在安然修长纤细的脖子上,白腻的肌肤挑逗着他的视线。
墨言又看了安然一眼,见她闭上了水润的双眸,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微微抿了抿唇,然后轻轻的一个吻,落在安然的颈间。
安然身体忽然一抖,睁开了双眸,眸中还有残余的媚意,更多的却是惊恐与耻辱。
她一把推开了墨言,大声喊道:“别碰我!”
安然推开了墨言,身体一个踉跄,扶着桌子才勉强站住,她低着头,瘦弱的身体才微微颤抖。
墨言看到这样的安然,心都揪到了一起,他知道安然有心结,这三年以来,他都尽量避免碰触。
今天只是听到安然对沈公子的恨,他想要尝试一下,解开她的心结。
却没有想到,安然的反应会这般的大。
这一刻,墨言杀了沈公子的心都有。
墨言看着扶着桌子身体微颤的安然,那么弱小,但是却像是抗拒着这世间一切。
墨言也不敢碰安然,他往前走了一步,见安然身体颤的更厉害,连忙停了下来,说道:“是我,我是墨言,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在墨言温柔的安抚下,安然身体颤的没有那么厉害了,神智也恢复了些许。
她努力将脑海里像是放电影一般连绵不断的被侵犯被侮辱的画面压下去。
许久之后,安然才开了口,声音还有些抖,“对不起,我想一个人呆一会,你先出去。”
墨言没有动,“我想陪着你。”
安然没有说话,她压根不敢抬头看墨言。
她知道她这个心结,对墨言来说太不公平,但是这个心结她解不开。
除非,她手刃了那个禽兽。
否则这个阴影会追随她一生。
这也是她想要杀了沈公子的一个原因。
她必须杀了他,解放了她被禁锢的心灵,重新上路。
安然沉默了多久,墨言就陪了多久。
最终,一直低着头的安然,终于抬起头来,她朝墨言缓缓绽放,一个有些飘渺,有些虚弱的笑容,“别担心,我没事。”
墨言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了安然,“你想怎么报复那个禽兽了吗?我都帮你!”
什么他和那个禽兽是一个人!
谁说的?
他坚决不认!
安然眼眶有些红,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墨言这样的承诺,但是她已经很开心了。
“杀了他,只有杀了他,我的心结才能解开。”
墨言沉默了半响,开了口,声音轻轻的,却很坚定,“好。”
既然安然不喜欢沈公子,那么他就帮她,让沈墨彻底消失,待所有事情了结。
这个世上,便只有墨言,再无沈墨。
安然抱住了墨言,“谢谢你。”
墨言心有些痛,一切的罪过都源于他,谢谢两个字,不该从她的口中说出。
“永远,都不要对我说,谢谢。”
“好。”
第369章游行示威()
安然沉默着将药配好,便在侍女的提醒下,一起去了餐厅。
殷少已经在餐厅等着,看样子他将自己打理了一番,脸色不再惨白,单从面上看,看不出他刚从鬼门关中逃出来。
殷少看着安然与墨言虽然神色淡淡与往常无恙,但是眉宇之间的凝重根本掩饰不住。
殷少眸子微闪,这次因为他,墨言损失惨重,看这样子,难道是心生不满,与安然生了嫌隙?
如果当真是这样,墨言配不上安然。
毕竟,他是很清楚的,沈公子对安然也是一往情深,虽然不知道这三年,沈公子为何没有任何动静,但是私下里,为安然做的,不比墨言少。
殷少站了起来,对墨言拱拱手,“这次多亏了墨公子,我才能侥幸留下一命,这恩情我记下了,来日必然重重答谢,只是我这女儿素来孝顺,若有做的不当的地方,还请墨公子多多海涵。”
安然一愣,完全没明白殷少态度为何这般客气,又为何说了这么一番话。
倒是墨言看着殷少透着几分不满的神情,明白了殷少的顾虑,他牵了安然的手,“为安然所做的一切,我都心甘情愿,她没有任何做的不当的地方,救您更是我分内之事,报恩之事,无从说起。”
殷少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墨言,像是要把他看透一般。
墨言落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