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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神色一僵,恼羞成怒,道:“聒噪!”
零老实的闭上了嘴,反正有小姐在,有主子受的。
墨言在沉思白涟薇的话,虽然猛地听上去,让他震怒不已,可是仔细去想,白涟薇的猜测不无可能。
如果真的是这样,安然身上许多不能解释的事,都有了解释。
她本来就不是燕凌梦,所以她会医术,她懂那么多东西,她嘴巴里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历史上不是也有传闻,叫做借尸还魂吗?
也许她本来就叫安然。
墨言这么想着,忽然神色一闪,想起今日她为自己做的长寿面。
那么,今天是她本来的生辰吗?
糟糕,没有备礼物!
墨言的思维很快就发散去出去,压根就没有在什么借尸还魂上纠结,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很庆幸,她来了,她选择的是燕凌梦,所以他才能遇到她,他们才会这般的契合。
墨言脑子里还在想着怎么给安然补偿礼物,一边说道:“把她给我弄醒!”
“是!”
零应了一声,示意一个黑衣人,找了一盆冷水泼了上去。
“啊!”白涟薇从昏迷中被冷水泼醒,唇边还有鲜血不停的在留,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她终于意识到沈墨的冷漠,再不敢说什么废话。
墨言问道:“在梦里你还看到了什么?”
白涟薇脸上又恢复了些许神采,道:“我还看到了未来的走向,我能帮你更好的推翻大安国皇室的统治!”
墨言脸上划过一抹嘲讽之色,未来会怎样,完全由他操控,他还需要白涟薇的帮助?
墨言失去了兴趣,说道:“敢威胁本尊的,你是第一个,想过怎么死了吗?”
白涟薇没有想到墨言会一点都不在意她的预知能力,有点傻眼,又听到他这么冰冷带着浓浓杀意的声音,连忙说道:“你不能杀我,不然是你沈墨的消息,会天下皆知,安然也会知道的!”
墨言神色一冷,“哦?天下皆知?”
白涟薇道:“我将这个秘密绣在了帕子上,藏在了不同的地方,只要我死,这个消息就会被散发出去。”
“当然,只要我活着,这个秘密就永远是个秘密。”
墨言眯了眯眼睛,“你将帕子藏在何处?”
白涟薇笑了一下,“沈公子,我也不是傻的,这是我活命的唯一保障,无论你怎么折磨,我都不会说的,也不要想着将我囚禁折磨,只要我有一天不在公共场合出现,消息也会被散发出去。”
“我很惜命,绣了很多条帕子,究竟有多少条,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但是有一点可以保证,只要我死,消息一定会散布出去。”
“到时候就是天下皆知,你的计划就全完了。”
墨言眯了眯眼睛,眸中满是杀意,只是死死的控制着自己。
被天下人知道他是沈墨,他不在意,计划失败,那就再换一个,无妨。
可是,他不能让安然知道。
一点点都不能。
白涟薇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安然也会知道,我想,你大约很不想她知道你的双重身份吧?”
白涟薇是真正的拿住了墨言的命门,从未有一刻,墨言这么想杀一个人,却要拼命的控制,甚至他还要保证她的生命安全。
沉默了许久,墨言才再次开口,“你的目的?”
白涟薇眸中闪现一抹疯狂的神采,道:“我要嫁给你!”
墨言终是忍不住,冷笑一声,“妄想!如果这样你还是去死吧!”
墨言化作一条直线,猛地从轿子中冲出,却在离白涟薇三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一双眸中杀意肆虐,他看着她,像是看着最恶心的烂泥。
“说,你是想死吗?”
白涟薇终于见到了墨言,可是只是看着他那双杀意凛然不含一丝一毫感情的眸,白涟薇就忍不住浑身发颤。
她错了吗?
也许她就不该一心一意的非要嫁给这个神魔一般的男人,更不该去威胁他。
可是,已经到了这一步,她没有后悔的权利了。
白涟薇拼命摇头,道:“我不想死,也不敢威胁您,更不敢和安然小姐争夫,我只要做一个小妾,给我一个容身之处就好。”
第450章不要后悔()
墨言久久没有说话,只是这么静静的,杀意凛然的眸冰冷的看着她。
白涟薇被看的浑身发颤,忍不住抱紧了自己,死死的咬着牙关撑着。
这时墨言开了口,声音异常冰冷,“这是你的决定,不要后悔。”
墨言说完这句话,没有半分停留,转身离去,踏上黑轿,几个呼吸间,黑轿,黑衣人,全部消失在寂静的夜空之中。
“啊。”白涟薇低低的叫了一声,软软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
今晚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她决不再愿回想的噩梦。
只是,他答应了吗?
白涟薇回想着墨言说的话,心里有几分不确定,但是也有几分安心,他至少没有一口回绝,他绝不敢让天下人知道他的双重身份。
他应该是答应了吧?
墨言坐在轿子中,说道:“给你们三天时间,将白涟薇藏起来的帕子全部找到,漏掉一个,以死谢罪,明白吗?”
零低声应道:“是!”
“三日后,把她给我扔到子红楼,我要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零微微打了个寒颤,子红楼是大安国最混乱也是最低端的红楼,里面的恩客全部都是像是乞丐一般丑陋而粗鄙的男人。
一般的女人,没有能在里面活够一个月的。
而主人大约会专门派一个医师给她,要让她一直生生的活在里面,挣扎受辱,求死都不得。
主子虽然报复心强,但是一般是杀了了事,这般折磨一个人却是少有,看来白涟薇还真的是彻底惹怒了主子。
零这么想着,却毫不迟疑的应了,“是。”
近日注定是多事之秋,在墨言夜探相府时,另外一个府邸,也不大平静。
“唔。”安宇朗坐在屋顶之上,拿着酒壶直接往嘴里灌酒,灌的急了,忍不住咳了两声,只是咳嗽过后,又不要命的往嘴里灌。
夏王,闲王。
他这一辈子本来就想没有梦想没有目标,浑浑噩噩了此残生,可是偏偏让他遇到了她,可是偏偏,她又成了他的晚辈。
造化弄人,可是他这一生,细细想来,竟无半丝欢愉。
身为始皇后之后,虽然身份尊贵,但是活的却异常憋屈,有时候他都忍不住仰头问一问,他那个被称为千古一后的先祖。
她为什么不让她的后代登上皇位,为什么要让他们做这么憋屈的闲王?
她说,不愿她的子孙后辈被皇位所拖累,日日活在算计之中,可是他们的身份,他们身体里流的血液,就注定他们不可能有真正的平静!
难道这个道理身为千古一后,陪着始皇打下这天下的女人,她就不明白吗?
她为什么要让她的后辈受这样的苦?
如果当初是他这一脉登上了皇位,他的父母是不是就不会早早的死于谋杀,他是不是就不用每日活的战战兢兢?
他的梦想不敢追求,他喜欢的女人,不敢奢望!
他努力让自己做一个只知玩乐的纨绔,后来,他能偶尔能安然那里得到片刻的欢愉与平静。
现在,连这一地点点的欢愉也被剥夺,他的生活已经没有一点光明,他还活着做什么?
他是不是可以追寻他的父母了?
是不是就不用再这般苦苦煎熬?
安宇朗狠狠的往嘴里灌着酒。
这时,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衣领被人扯住,他想挣扎,却因为有些醉了力不从心,被人揪住衣领,带下了屋顶,扔进了一个房间之中。
他被狠狠的惯在地上,安宇朗忍不住咳嗽起来,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来,只是挣扎了许久,依旧没有站起。
一个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响起,“你看看你这像什么样子!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要死要活值得吗?”
安宇朗听着这人声音有些熟悉,他抬头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一会来人,只是那人全身隐在黑色的斗篷之中,看不清样貌。
安宇朗也不再挣扎,干脆往地上一趟,“值不值得,与你何干?”
来人定定的看着安宇朗半响,再次问道:“你已经认命了吗?”
安宇朗低低的笑了一声,道:“我认不认命又有什么区别?她是我血亲的侄女,我不能对她生出其他心思。”
“我是始皇后的后代,要传承她的遗志,好好做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没有一点追求不能有什么梦想的行尸走肉。”
“这是我的命,生下来就注定的命,我认不认有区别吗?”
“我不认,我就可以追求与自己有血亲关系的女人了吗?”
“我不认,我就不是始皇后的后代,不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吗?”
来人再次开了口,只有两个字,“可以。”
安宇朗一愣,然后睁大了眼睛,眸中还有微微的醉意,“你什么意思?”
来人缓缓的褪下了遮盖着自己的黑色斗篷,露出一张有些苍老,但是却异常精悍的脸。
老燕王。
安宇朗眸中最后那一点浅浅的醉意也彻底消散,他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老燕王,“怎么是你?”
老燕王寻了一把椅子坐下,“为何不能是我?”
安宇朗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盯着老燕王看了半响,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请回吧,我不同意。”
老燕王被拒绝,也没有生气,道:“不要这么武断,你父母为何而死,我想你知道的吧?”
安宇朗没有说话,老燕王继续说道:“你手里有始皇后给你留下来的势力,这是夏王一脉能后活到现在的理由,也是你们的原罪。”
“你父母是被皇上派人所杀,他杀了你的父母,夏王府的权利就会全部到年幼的你的手中,从年幼的你手里夺权也容易的多。”
“你,不恨吗?”
安宇朗微微咬牙,父母被刺杀双亡的真相,他知道,如何不恨?
可是,他又能怎么做?
人人都说始皇后手中有神秘权势还有富可敌国的宝藏,全部留给了她的后代,留给了夏王一脉。
可是,在哪呢?
他根本就没有见过!
第451章安然的身世()
没错,他手中确实有一些势力,但是并不多,远远不是大家所谣传的可以之手逆天的势力,还有所谓的宝藏,他根本见都不曾见过!
他并不是甘愿受困于人的人,如果可以,他当然愿意肆意追求自己的梦想,让这一世不是白白在世上走一遭。
他更不是狼心狗肺的人,父母的身亡,他如何不恨?
如果他手里真的有这样的势力,他早就去造反了!
可惜没有,他手里的势力,最多只够他勉强活在这个世上,不成为刀俎罢了。
其实,他也想过,即便是势力不够,他也可以去拼一把,即便是落败了,也比这样如行尸走肉一般的过完一生的好。
至少,他努力过,他肆意过。
只是,他的先祖,是千古一后,是万人敬仰的始皇后。
他是她的后人,他不能让她的声望受到污染。
所以,他忍了下去。
他明白老燕王的意思,如今燕王府算是被逼上绝境,他想反抗,于是找到了他这个在世人眼里有势力又有仇恨,可以与他一同造反的人。
只是可惜,他并没有。
而且,高高在上的皇上成了她的父亲,她的血亲,在七日之后,她更要与她心爱的人订婚。
他不能破坏,也不能杀了她唯一的血亲。
所以,就这样吧,反正他已经认命。
安宇朗背过身去,不再看老燕王,声音满是颓废,“你走吧,我无意造反。”
老燕王看着安宇朗的背影,忽然冷笑一声,“无意造反?所以这仇恨你就打算这么忍下去了吗?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般窝囊一个人!”
“你还配为人子吗?”
安宇朗身体狠狠一颤,只是并没有说话,依旧背对着老燕王而站。
老燕王看着安宇朗的背影,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只是眸中的怒意依旧满满,只是到底冷静了几分。
老燕王道:“你是为了安然,不肯造反?不想与她为敌,杀她的父亲?”
安宇朗依旧背对着老燕王,但是终是开了口,“夏王府与燕王府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我与老燕王也并无深交,我要如何做,都与老燕王无关,你要造反,我不会通风报信,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