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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反正你生的好,又有钱,大约也是优势的,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所以,我也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不好吗?”
随着安然一句一句的话,沈墨脸上还残存的的欢喜一点点的消逝,最终,俊美到天怒人怨的面容上,再无一丝情绪,惨淡到了极点。
可是他依旧死死的盯着安然,“这世上,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忽然,一直在隐隐作痛的心口剧烈的疼痛起来,安然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她死死的按着胸口,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她跪在沈墨床边,伏在他的床上,大口大口喘息着,只是心脏上的疼,却一阵一阵的汹涌而来。
沈墨眼睁睁的看着安然脸色惨白大汗淋漓的跪了下去,大急,一连问道:“你怎么了?”
安然疼的没有说话的力气,只是在心里狠狠的骂着原主。
“你要是不舍得,你给我滚出来,老娘宁愿不要你的身体,也不受这心裂之苦!”
可是无论安然怎么骂,原主就是不出来,疼痛也不见一点的减少。
“来人!”
沈墨大喝一声,零匆匆而来,看到主子被点了穴道,只能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能做,满脸着急,看到安然疼的跪倒在主子床前。
零知道安然这是心脏又开始疼了。
为了防止这样的情况,安然的药一直备着,见安然这幅模样,零赶忙叫人把药端了过来。
在侍女的帮助下,安然把药喝了下去,疼痛这才好了一点。
安然没有看沈墨一眼,也没有再说话,待疼痛消了一些,她就在侍女的搀扶下离开了。
沈墨是被安然吓到了,除了千千结发作,她从来没有见过安然疼到那个境界过。
沈墨看着零,冷声问道:“她到底怎么了?可是受了什么伤?谁伤她的?”
问道最后,沈墨声音中已经充满了杀意,似乎只要他知道谁伤了安然,就会将他碎尸万段。
零看着沈墨,踌躇了片刻,才说道:“清逸大师说,小姐是伤了心脉。”
“伤了心脉?”沈墨的声音很冷,“谁干的?”
零没敢看神沈墨,小声说道:“属下问了侯大夫,他说这是过度伤心造成的。”
沈墨神情一下子就僵住了,他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愣愣的,许久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零死死的低着头,更是不敢言语。
许久之后,他听到沈墨的声音,低低的充满了痛苦,“原来是因为我么。”
沈墨脑海里满是安然捂着胸口,脸色惨白跪下去的样子。
他不敢想,安然到底是被他伤到何种境界,才会让心都碎了。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明明是最爱的人,护在手心不敢让她受到一丝伤害的人,结果却是他伤她最深!
“咳咳。”沈墨低低的咳了几声,却有鲜血随着他的咳嗽声,不断的涌出。
零闻到血腥味,抬头就看到沈墨吐血模样,大急。
他连忙走了过去,虽然不懂艺术,但是也清楚,必然是听到这个消息,承受不住造成的。
零沉默着端来沈墨的药,递了过去。
沈墨没有接,零想起主子被点了穴道,连忙解开,只是沈墨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并不理会他。
零低声说道:“这是小姐给您开的药。”
沈墨神色微微一闪,这才低头看向零手里的药碗,一向极其厌恶喝药的他,端起了药碗,一饮而尽。
沈墨喝了药,觉得浑身都在灼烧一般的疼痛好了许多。
他缓缓擦掉唇角的血迹,又问道:“她说,她不认识我了,是什么意思?”
零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小姐失忆了,那日君浅带走了小姐,之后小姐便陷入了昏迷,醒来之后,一切都忘了。”
沈墨本来就有所猜测,听到零的回答,却还是忍不住低咳了几声。
安然本来就是外来的灵魂,这一次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记忆都失去了,她以为她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
所以她才会说,安然死了,她不是她吗?
沈墨了解了安然的想法,可是却没有一丝丝的轻松。
他和她之间,不管是美好的还是痛苦的回忆,她都不要了。
第484章再次昏迷()
“咳咳。”
沈墨忽然疯狂的咳嗽起来,随着他的咳嗽声,鲜血像是流不尽一般,不断的向外流出,本来就破碎的五脏六腑,像是受到什么重击,再次裂开。
“主子!”零大惊,“您别急,属下去叫小姐过来,她一定能救您的!”
沈墨用最后的力气拽住了零,他声音异常的小,但是却像是拼尽最后的力气,“不要打扰她!”
沈墨说完,就没有撑住,再次昏迷过去。
有沈墨的命令在,零就是再着急也不敢去叫安然,只是把侯逸修等大夫通通都叫了过去。
侯逸修听说刚刚醒来的沈墨再次昏迷,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却不见安然,以为她还没赶过来,就先给沈墨把了脉。
一放到沈墨脉搏上,侯逸修就忍不住皱了眉,“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伤又加重了?”
零把情况说了一下,侯逸修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也只有她,才能让他这般了。”
说完,侯逸修问道:“去请安然了吗?这伤的太重,得她来才行。”
零低声道:“主子不许打扰小姐。”
侯逸修愈发的无奈,这是听到安然失了忆,心脉受了伤,内疚了,但也不至于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只是沈墨说不许打扰,侯逸修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能自己咬牙上了。
安然并不知道这个情况,她被侍女扶着回到了房间,就直接躺床上了。
她捂着还在一阵阵发疼的胸口,脑海里浮现的是,沈墨刚醒来时,不错眼的盯着她的模样。
只是看他这幅样子,就知道,他其实是爱惨了原主的,并不是她想象的渣男。
可是,明明两个相爱的人,怎么会走到这一地步?
沈墨,墨言。
他有两个名字,身份必然也是极其特殊的,原主又是公主又是少主,身份怕也是极为复杂。
会走到这一步,是因为他们之间身份有了冲突吗?
安然好容易起了好奇心,仔细的搜寻着原主的记忆,想要去探一探究竟,只是还没等她深想,心脏就再一次剧烈的疼痛起来。
安然脸色一变,连忙制止了发散的思维,不敢再有丝毫的探究。
又躺了好一会,剧烈的疼痛才好了些许。
安然叹了一口气,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少一些好奇心吧。
至于这两个人的爱有多么的情深,又有多么的惨烈,都与她没有丝毫关系。
她还是好好的做一个局外人,等他的伤势得到控制之后,她拿着她诊金走人好了。
安然下定了决心,不再去想,心脏才终于好过了一些,只是还在微微的刺痛,为了防止再疼下去,安然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心脏终于恢复了平静,安然忍不住笑了笑,从床上爬起,她走了出去。
出了自己的院子才发现,外面一个个步履匆匆,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安然拦住一个小侍女,问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啦?”
小侍女不知道太多,只是说道:“是公子,听说伤势加重,侯大夫正在诊治。”
安然急了,“我才是他的医师,他出事怎么没人叫我?”
小侍女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安然没时间理会,只是匆匆往沈墨的院子而去,到了他的院子,才发现里面的人更匆忙。
安然看到零正在给沈墨喂药,连忙走了过去,问道:“这是什么药?”
零听到安然的声音,大喜,道:“这是侯大夫开的,您看看。”
安然端过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算是照着她的药方开的,只是药下的更重一些。
安然神色有些凝重,放下了药,去给沈墨把脉,然后眉头皱的更紧,“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怎么伤的又重了?”
零没有说话。
安然也懒得去追根究底,“拿药虽然效果不错,但是下的有些重,他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了,我再给他重新换一套针灸方案,你们出去吧。”
“是。”
零看到安然来了,就放下了心,虽然现在她失忆了,但是一身的医术并没有忘却。
安然给沈墨重新施针,本来正在给沈墨煎其他药的侯逸修听到消息匆匆赶过来,看到安然正在给沈墨施针,松了一口气。
“你来了就好啊。”
安然瞥都没有瞥他一眼,继续给沈墨施针,但是一边问道:“他伤势加重,怎么没人叫我?”
侯逸修道:“还不是公子,昏迷之前说不许让人打扰你,他放话了,谁敢不听?”
安然闻言,神色有些复杂,只是却没有说什么,沉默着施了针,然后又重新写了一副药方递给侯逸修,“拿去开药吧。”
侯逸修看着药方,神色有些亮,“还能这么开,我怎么没想到呢?”
安然瞪他一眼,“快去开药!”
侯逸修这才跑了。
侯逸修走了之后,安然也没有离开,只是坐在一边,也没敢看沈墨,害怕心脏突然开始疼。
她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细白的手指,看着看着,看到手腕上露出一角的碧绿色镯子,安然闲的无聊,就掀开了衣袖,转着镯子玩。
安然百无聊赖玩着镯子时,沈墨醒了过来。
他一醒来就看到安然坐在一边,低头玩着镯子的样子。
他血红色的眸中划过一抹柔情,这是沈家的传家宝,还是父亲给她的,他清楚的记得,当父亲把这个镯子交给她时,她脸上的欣喜和羞涩。
据那时才不过数月而已,现在想来,却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沈墨的视线太过灼热,虽然他没有出声,但是安然很快还是察觉到他的视线。
安然抬头,看到他神情柔和看着她手腕上的镯子。
安然站了起来,顺手就把衣袖放下,遮住了手镯。
心里却有些不安,看沈墨这模样,分明是认识这个镯子的,难道这镯子是他送的?
如果是他送的,现在要与他断绝关系,是该把这镯子送还给他的。
可是安然心里不舍啊,简直在滴血。
这可是极品帝王绿做成的玉镯,品质之高,是安然从所未见的,还给他,怎么想怎么都不舍。
沈墨到底是了解安然贪财的本性的,他突然开口,“那个镯子是我的。”
第485章沈墨的决定()
安然听到沈墨的话,一脸卧糟的表情,你不是对原主深情款款吗?
就算是你的,现在难道也不该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把镯子送给她吗?
他这么说,是想把镯子要回咯?
安然心里简直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忍不住伸手就握住了镯子,心疼的简直在滴血。
可是再滴血,要和人家划清关系,这镯子她就不能要。
安然不舍的松开手,然后将袖子橹上,露出雪白的皓腕,上面一个碧体通透的玉镯,无比的好看。
安然看着玉镯愈发的不舍,她咬了咬牙,伸手就打算褪去,“既然是你的,还你!”
沈墨看着安然不舍模样,并没有说话,说实话,她这幅小财迷的模样,他许久未见了。
唔,还有些想念。
安然褪了半天,发现很难褪去,她咬了咬牙,想一狠心,忍着疼,把镯子褪下。
这时沈墨终于开了口,“它现在是你的。”
“我不要!”安然道,“既然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你的东西我自然也不会要!”
沈墨心一疼,眸中浅浅的笑意也散去了,他道:“这是你的诊金,不算是我的送的。”
安然一愣,“诊金?”
沈墨点点头,“诊金。”
安然高兴了,她才不管原主救了什么人,才有这么昂贵的诊金,但是既然是诊金,那就是她应得的。
不用还,安然很高兴,她飞快的把衣袖放下遮住了玉镯,唯恐沈墨再看一眼就后悔,把玉镯要走。
“你早说啊,害我褪了那么久,手都疼了。”
“我的错。”
安然看着沈墨干脆利落认错的模样,心里难得有些心虚,隔着衣袖摸着手镯没有说话。
沈墨见安然这幅模样,终于生出了几分欢喜之意,他知道安然爱财,但是也很清楚她取之有道,不是她的,她绝不会要。
这镯子说是针灸,她心里也一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