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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俊知道有些男人喜欢那些异族的姑娘,会买来做妾。
他盯着安然深蓝色的眼睛看了好一会,这才道:“我身体有几分不适,听说皇叔特招进一个军医来,想来医术不错,所以想让你给我诊断一下。”
安然道:“只是做了几年游医,医术肯定不能与统帅身边的御医相比较,不过既然统帅相信我,那就诊断一下吧。”
说着,安然上千走了一步,将手放在安子俊的脉搏之上,然后微微一愣,这身体可是差到一定境界了,看的出来之前怕是伤了底子,只是有高人替他诊治过,一直温养着。
只是就算有高人诊治过,这破身体也不是能上战场的。
安子俊则垂眸盯着安然的手,她的手看起来有些黑也有些糙,像是一个汉字的手,“吴军医的手看起来挺小,像个女孩子。”
安然神色不动,她的手确实有些小,但是就算再伪装也没有办法让手变大,只能摸些药,看起来粗糙一些。
“让统帅见笑了,确实是小,不仅手小,我个子也是瘦瘦小小的,从小没少被嘲笑。”
安子俊打量了安然半响,这才道:“不小心戳了你的伤心事,只要心中有沟壑,外表并不重要。”
安然只是微微一笑,“统帅说的没错。”
安子俊这才问道:“我身体如何?”
安然道:“看的出来曾经伤了根基,不过统帅身边应该有一位高人一直在帮您温养身体,只要有她在,您的身体无碍,我医术远远及不上那位高人,帮不了统帅什么。”
安子俊听安然这般说,神色微变,眸中有怀念之色。
安然迟疑了片刻道:“我有一个请求,不知到讲不当讲。”
第518章忙碌()
安子俊试探了一番,觉得她是安然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温和的说道:“请讲。”
“我想见一见之前给您调养身体的那位大夫。”
安然感觉的到给安子俊调养身体的人医术很高,安然还从未见过医术这般高的人,自然是十分感兴趣的。
安子俊闻言,眸中有浅浅的苦笑,“我也找不到了她了,若是能找到她,可以帮你引见一番。”
安然微楞,她还以为那个大夫现在正在安子俊身边呢。
有心想要问一问到底是怎么了,只是看着安子俊的神色,还是将疑问咽了下去,“如此,多谢了。”
安子俊才刚刚醒来,身体还很弱,和安然说了这么一会话就有些受不住了,便让安然退下。
安然从安子俊那里离开,去找了安宇朗,和他请假。
安宇朗有些奇怪,“你才刚到军营,为何要离开?”
“处理一些小事,最多一个时辰就回来。”
安宇朗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他想陪安然一起,又怕引起安子俊的警觉,只是点头应了,“你注意安全。”
“放心。”
安然从军营离开,就径直去找了那个老大爷,小小客栈的门还关着,安然敲了门,很快,门打开了一条缝,看到是安然,老大爷很是开心,一把就将安然拽了进去。
“你还好好的就好,既然从那军营里逃了出来,就快离开吧。”
安然笑道:“我找到我要找的人了,因为一些原因,要在军营里呆一段时间,这次出来,是来还我的饭钱的。”
老大爷没有想到安然才进军营一趟就找到了要找的人,看她神色坚定,也知道是劝不走了。
“既然这样,我也不劝你了,在军营里照顾好自己就好,至于饭钱就别提了,你和我小儿子年纪差不多,他走的早,看到你,我就相当于看到自己的小儿子了,一碗面就当是我请你了。”
安然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又拿出一张小额的银票,这才道:“既然您把我当做小儿子,那这些权当我孝顺给您的。”
“这里不要再待了,这些钱您雇辆马车离开,找个安全的地方,定居下来吧。”
老大爷一看到这么多银票,连忙推拒,“使不得,使不得!”
最终还是安然把银票强塞给了老大爷。
他推拒不得,热泪盈眶,直要下跪给安然磕头,被安然强行制止。
送走了千恩万谢的老两口,安然唇边浮现一抹浅浅的笑意,她也并非什么烂好人,只是这一对老两口给了她很温暖的感觉。
对于给了自己温暖感觉的人,安然从来都不吝啬。
希望你们有一个安详的晚年吧。
安然回去了军营,看到军营里到处都是哀嚎声,也热闹了许多,拉了一个人问了才知道,这次战争是安宇朗和安子俊去支援燕王父子的。
只是燕王父子运气不好,死在了战场上,连他们带领的三十万大军,也只剩下十万人而已,其中还有不少伤残人士。
安宇朗带着大军先归来,现在那些伤残人士也回来了。
安然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己军医的身份,也一头扎了进去,开始抢救伤残。
这一忙就忙了半个多月,有时安子俊会叫她过去,和她东拉西扯的聊两句,安然知道,他这是还没完全消除对她的怀疑,只能打起精神应付,后来叫她的时候也少了。
至于安宇朗比她更忙,这半个多月来,她一次都没有见过他。
军营里的军医除了安然,还有两个,一个差不多算是安子俊的专属御医,一个和安然一样,专心于诊治伤员,这半个月相处下来,安然和此人倒是熟悉了许多。
他叫李元,有四十多岁,脾气很温和,整天笑呵呵的。
这天,安然和李元处理了最后一个病患,狠狠的松了一口气,“终于能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安然从来没有这么累过,李元看着安然眼圈下的黑,道:“你去睡吧,剩下我来就行。”
安然看着黑眼圈同样不比她少的李元,道:“算了,一块吧,还能快一点!”
李元也没有拒绝,“好。”
安然和李元忙了一圈,每一个病患都把了一下脉,终于没事了,安然回来扑到床上就睡,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第二天,她醒来去找吃的时候,安宇朗的副官来了,说安宇朗找她。
安然无奈,作为一个小军医只能饿着肚子去见了大将军。
一进安宇朗的帐篷,安然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安然眉头皱更紧,本来就饿,还得过来看安宇朗吃东西,不开心。
安宇朗看到她却很高兴,冲安然招招手,“过来,这段时间辛苦了,这是我让厨房专门给你准备的,吃吧。”
安然眼睛瞬间就亮了,“给我准备的?”
“没错!”
安然连忙走了过去,讲真,军营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每天忙到死不说,伙食也差到一定境界,安然很久没有吃到荤腥了,看着满桌子的美食,话都顾不上说,先填饱肚子再说。
安宇朗看着安然吃的飞快,眸中划过一抹心疼,他知道这段时间安然很辛苦,只是却不好给她太多优待,这一顿饭还是安宇朗以自己过生辰为名义,让厨房备下的。
“慢慢吃,不着急。”
一桌子的美食,让安然自己吃了个大半,然后后知后觉有些尴尬,她挠挠头,“有点饿,别介意。”
安宇朗神色算不上好看,他道:“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我不怪你,军营嘛,谁能生活的多舒坦啊,你已经很照顾我了。”
安宇朗没说话,只是看着安然,心里有些后悔将她留下了,“要不,你还是走吧,军营太苦了,你一个女孩不该在这里受苦。”
安然没拿到典籍怎么肯离开,“不要,伤患现在差不多都快好了,往后就清闲了,才不要离开!”
安宇朗看着安然坚持模样,心里有些动摇。
安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而是说道:“问你一个问题。”
“恩,你说。”
第519章你造成的()
安然其实奇怪很久了,又不好追问安子俊,想着问安宇朗,又一直不得空,现在终于可以问了。
“我给安子俊把过脉,看的出来之前伤了根本,但是有一个高人给他调养过身体,你知道是谁吗?”
安然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安宇朗的脸色豁然间就变了,他刷的一声抽出了长剑,在安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剑已经直指她的脖子。
安宇朗盯着安然的眼睛,是深蓝色的,不注意看根本意识不到,但仔细去看就看的清楚,也让他有些看不明白,这人到底还是不是安然。
“你是谁?”
安然眨眨眼,压根就不知道安宇朗是犯了什么病,只是冰凉的剑尖抵在她的脖子上,让她一动不能动。
“嘿,别激动,我是谁你还不清楚吗!”
安宇朗盯着安然,神色没有半分放松,反而更加的紧张,第一次在军营里见到的那个一定是安然,但是她之后离开了一次,回来的是谁,谁能保证。
如果回来的不是安然,那么安然去了哪里。
安宇朗心里一紧,反而将剑更往前送了一些,“你到底是谁!”
安然不知道安宇朗发什么神经,有些无奈道:“安然啊,除了安然,我还能是谁,你到底怎么了?发什么神经?”
安宇朗见安然没有一点紧张,神色反而是十分无奈,心里有些许动摇,只是依旧没有丝毫放松,“徐太医临死之前,说了什么?”
徐博艺死时,身边只有他和安然,如果这个安然是假冒的,她一定不会知道。
安然还真不知道,她眨眨眼,“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失忆了。”
安宇朗有片刻的呆滞,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安然,“你说什么?”
“我失忆了。”
安然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所有一切都不记得了。”
安宇朗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只是心里很是不愿相信,“既然你失忆了,如何知道千千结是始皇后所为?”
“沈墨告诉我的。”
安宇朗大惊,手里的剑狠狠一抖,吓的安然大叫道:“你稳一点啊,我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当初安然与墨言也就是沈墨决裂,他是看的清楚的,而安然与沈墨的身份,必定是敌对,那次之后,他以为,安然与沈墨不会再有交集。
即便是有,也该是她所说的,不死不休。
“你见过了他?”
安然点头,“见过。”
安宇朗神色有些恍惚,他看着安然,心里在剧烈的动摇着,一会觉得安然是在说谎,一会又觉得安然说的都是真的。
安然眼看着面前的剑抖啊抖,她的小心脏也跟着抖啊抖,手在腰间摸了一把,终于趁安宇朗不注意,一根飞针飞了过去,安宇朗瞬间整个人僵住,不能动了。
安然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把安宇朗的剑拨到一边,又摸了摸脖子,很好,没流血。
“说吧,你怎么才能相信,我就是安然?”
安宇朗失神之中被安然用飞针点了穴道,反而相信了安然的身份,他见过安然用飞针,也见过安然常用的飞针,是千年玄铁做成,世上独一无二,想冒充都冒充不得。
所以,眼前这位真的是安然,所以她真的失忆了吗?
意识到这一点,安宇朗神情愈发的恍惚,她是真的失忆了。
安然见安宇朗不说话,在他面前摆摆手,“说话呀,你要怎么相信我就是安然?”
安宇朗终于回过神来,他问道:“之前所有的一切你都忘了吗?”
安然点点头,“都忘了。”
“包括沈墨?”
“包括沈墨。”
安宇朗心里有些喜意,如果安然都忘了,忘记了对沈墨的情,也忘记了沈墨曾经给她的伤害。
那么,他是不是有机会?
“你之前和沈墨见过?”
“见过,他受了重伤,我需要银子,于是一拍即合。”
安宇朗心里有些复杂,道:“你若是还记得,一定不会给他诊治的,毕竟他身上的伤,你就是你亲手造成的。”
安然微楞,她想起沈墨胸前那十分凶险的一刀,是原主亲手插进去的吗?
安然忽然心脏剧烈的疼痛起来,脸色更是瞬间惨白,她捂着胸口跌坐下去。
安宇朗大惊,连忙问道:“你怎么样了?”
安然摇头,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捂住胸口。
其实,这个问题她早该想的,只是不愿去想罢了,她见过沈墨,虽然受着伤,依旧是让人不敢小觑的雄狮,强大危险。
试问,这样的男人,谁能用那么小一把匕首,当胸给他一刀?
只有他不愿防备的人。
只有原主。
安然心口愈发的疼,她死死的捂住胸口,她不知道沈墨和原主之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