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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然有机会解开困扰了祖祖辈辈数百年的诅咒,她就一定要解开,就算解开之后,她马上命赴黄泉,她也一定要解开。
这是她唯一的执念。
沈墨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笑了两声。
可不是还有事情要做?
她的身份这般重要,他们为了掩护她,将她这一脉藏在燕王府,保护了三百年,现在她的使命到了。
确实还有事情要做!
安然不知道沈墨在想什么,她屏住呼吸等待着沈墨的判决,只是他身上杀意凛然,看的她愈发的绝望。
今天,她大约是逃不过一死了。
忽然熟悉的疼痛袭来,诅咒发作了。
安然终于撑不住了,顺着墙,软软的倒了下去,身体还蜷缩在一起。
沈墨的身体也猛地一颤,发病了。
他伸手扶着身边的桌子,才没有倒下去,低头看着躺在地上蜷缩在一起的安然,眸中冷光肆意。
他动了,身体化作一道线猛地冲向安然,下一刻安然就被他提着扔到了床上。
“唔。”
古代没有席梦思,安然纵然垫了几层被子,床依旧是硬的,她被扔到床上,本就微微破裂的脾脏再次受到创伤,再加上此刻诅咒发作,安然疼的恨不得马上死去。
只是她还来不及动,沈墨翻身上了床,将她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双漆黑如墨的眸黑雾翻腾。
安然心中忽然涌起巨大的不安,她瞪大了眼睛,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而不断抽搐着,警惕的看着压在她身上的沈墨,“你想干什么?”
沈墨没有说话,伸手扯开安然护着胸口的双臂,不顾安然的挣扎,大手死死的扣着安然的手腕,将她双臂压在头顶,然后另一手用力一撕,安然身上的睡衣应声而破,露出她略微青涩的身材和白皙肌肤。
安然这一刻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可是明白之后,让她绝望。
肌肤裸露在空气之中,安然脸色白的吓人,身受重伤,诅咒发作,她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余力,安然祈求的看着沈墨,“求你,不要!”
“你想怎么报复我都可以,但是请让我留下最后的尊严。”
沈墨正在忍受着极致的痛苦,紧紧的抿着双唇,每次病发作,他都会疼昏过去,今天大约是因为愤怒到了极致,还强撑着。
只是也快要到了极限。
对于安然的话他充耳不闻,只是极快的脱去身上的衣服,然后整个人压了上去。
两人肌肤相触,安然能感觉到他炙热的肌肤,却更加的绝望,她不再求他,只是的不断摇头,用力挣扎,“你放开我,放开!”
纵然是安然绝望到极致的挣扎,其实力气也不大,只是安然每动一下,对正在承受极致痛苦的沈墨来说,都会造成困扰。
沈墨眸中涌出一抹怒意,直接点了安然穴道,安然感觉自己整个人瞬间僵硬了起来,一动不能动。
安然瞪大了眼睛,绝望的看着他直接压了下来。
安然感觉自己似乎被整个劈开了一般,然而这种痛根本不算什么,疼的是诅咒,那一瞬间,诅咒的疼痛似乎直接翻了几十倍。
安然和诅咒抗争了二十多年了,除了小时候每次发作都会昏厥,后来她学会了隐忍,能清醒着忍到诅咒结束。
可是这一次,翻了几十倍的疼痛,她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抵抗的能力。
安然昏了过去,身体却还因为剧烈的疼痛抽搐着,沈墨没有动,他看着安然紧紧闭着双眸,眼角有一颗泪珠滑落,沈墨死死的盯着那颗泪珠,一动不动。
沈墨盯着那颗泪珠,见它没入发间消失不见,然后整个人像是忽然间被惊醒一般,猛地直起身子,然后快速穿好衣服,翻身下了床。
沈墨没有看躺在床上赤裸着身体蜷缩在一起不断抽搐着的安然。
他只是站在窗边,整个人身上笼罩着一层浓重的悲哀和一股骇人的戾气。
他为了杀她而来,可是却下不了手。
那么就一起入地狱吧,好好品尝一下他每月忍受的痛苦。
第132章再无瓜葛()
只是依旧是便宜了她,纵然是她,他也只能将一半的痛苦转移到她体内,她感受不了他全部的痛苦。
沈墨微微垂眸,想起安然之前说的话,还有事情要做。
他冷笑一声,好,那么他就好好的看着,这一次她还想干什么!
沈墨推开窗子翻了出去,几个跳跃彻底消失在黑夜之中。
安然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被刺眼的阳光惊醒。
她睁开双眸,然后微微眨了眨,随后身体上剧烈的疼痛就让她猛地颤抖了一下,随后昨晚的记忆疯狂涌入脑海中。
下半身火热的疼痛,胸口闷闷的疼,都让安然清楚的认识到,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忽然耳边传来低低的啜泣声,安然听出了是雏菊的声音,“小姐,是奴婢护主不利,请小姐降罪。”
安然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沈公子想要报复,谁能拦得住他?
雏菊见安然只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神有些呆滞的望着屋顶,抹了眼角的泪,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药已经煎好,起来吃点东西,把药喝了吧。”
安然依旧一动不动。
她只是觉得疼,身体上的疼,心里上的疼。
以前她不是没有奢望过,墨言会和白涟薇取消婚约,和她在一起,她心中是有过这样的小小的期盼的。
可是这期盼,在昨晚彻底被沈公子一手摧毁。
不是她多么在乎那层膜,只是她觉得,她再配不上墨言。
他那般飘然若仙的人,就该这世上最好的人才配站在他身边,她已经彻底没有了这个资格。
这才是让她最痛的。
“小姐。”
安然不说话,雏菊又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安然依旧不动,她不想动,也不想说话,她只是觉得非常疲累。
忽然有个小丫鬟走了进来,看了安然一眼,然后俯身在雏菊耳边说着什么,雏菊点点头,小丫鬟就离开了。
雏菊说道:“小姐,皇后懿旨,说让您进宫一趟。”
安然眨了眨眼睛,亮光只是微微闪动了一下,便又恢复呆滞。
雏菊抿了抿唇,“小姐若是不想去,奴婢会想想办法,小姐再休息一会。”
雏菊说话就离开了,过了好一会她才回来,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并没有人过来打扰安然。
夜幕慢慢来临,雏菊跪在床边近乎哀求,“小姐,您受了重伤,就算是不吃药,好歹喝一口粥吧,这样下去,您身体会受不了的。”
端清王府。
沈墨自从从燕王府出来,便一直坐在窗边,一动不动,静坐一天,连身上的衣衫都未曾换去。
零悄然无息出现,“主子,燕三小姐躺在床上一天,滴水未进。”
沈墨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但是并没有说什么,零又悄然无息间掩了身形。
安然睁着眼睛看着天渐渐变黑,又看着天一点一点擦亮,雏菊陪着她,在她的床边跪了一天一夜。
第一天,安然其实什么都没有想,近乎逃避一般,将自己完全放空。
可是,当太阳升起的那一瞬间,安然不受控的想起,那日被刺客追杀重伤住在端清王府。
也是一个早晨。
她早早的起来,看到太阳升起那一瞬间,身上似乎披着一层亮光的墨言,走向她,然后牵了她的手。
那般美好。
之后,回忆便不受控的涌了过来,第一次见他背影的失神,第一次出言调戏,第一次被他所救,第一次近了他三尺之内,第一次被他捏脸,第一次被他牵手。
那些美好的回忆充斥着她的脑海。
可是火热的疼痛却一直在提醒着她,她已经再没有任何资格,站在他身边。
然后心口顿顿的疼便蔓延开来。
直到现在她才清楚的认识到,原来这些日子,不仅是墨言对她生了好感,她就算拼命压抑,其实也喜欢上了他。
可是,在失去资格之后,这个认知却让她更痛。
端清王府。
墨言依旧静坐在窗边,身上的衣衫不曾换过,零的再次出现,“主子,今天燕三小姐依旧滴水未进。”
墨言身体微微动了一下,他自窗外望向燕王府方向,下一刻却收回了视线。
她想要找死,和他有什么关系?
安然用了一天的时间,去回忆和墨言之间的点点滴滴,然后所有的回忆化作那一日,他坐在琴后,抬头冲她微微一笑的模样。
那一笑曾让她惊艳,现在让她痛苦。
她几乎费了所有的心神将回忆压在心底最深处,不去想,不动心,便不会再痛。
第三天,安然将和墨言有关的记忆压在心底,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和沈公子的点点滴滴。
他是她来到这个陌生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第一个仅凭着一双紧闭的眸,一张微白的唇,便让她惊艳的人。
只是初来乍到,让她胆大妄为,她招惹了这个魔王。
可是,她医馆被砸,重伤,被陈伟才一行人打压的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他从天而降,庇护了她。
在她杀了岳秦华之后,他强势将她揽在怀中,霸道告白。
在她被刺客重伤,他血洗杀手堂,杀入左相府,只为给她报仇。
他曾日日在月关山陪着她练武,送她千年玄铁打造的飞针。
是啊,不知不觉中她竟然欠了他那么多。
安然第一次动了动,她扭头看向依旧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的雏菊开口问道:“你说,沈公子,他对我好吗?”
雏菊身体猛地一颤,她抬头看向脸色惨白,嘴唇干涩,大大的眼睛失去了光彩的安然,嘴唇微微动了动,“小姐怎么这么问?”
“你只要回答就好。”
雏菊低了头,不敢看安然的眼睛,“沈公子对小姐自然是好的,大安国谁不知道他将您护在心尖上。”
“呵呵。”安然苦笑了两声,“将我护在心尖上?”
雏菊身体愈发的紧绷,“小姐,是谁这么伤害了您,您打算向沈公子求助吗?”
“向他求助?”安然声音猛地拔高,随后却无力的摇头,“不会了,我和他之间再不会有任何瓜葛。”
“小姐?”
“他救我两命,我惹他一次,如今我用女人最宝贵的东西,用我后半生所有期盼,还给了他,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小姐?您是说伤您的人是,沈公子?”
“起来吧。”安然没有回答,只是说道:“我饿了,想吃东西。”
雏菊顿时顾不得追问,连忙站了起来,只是一连跪了三天三夜,雏菊没站起来,用手撑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慢慢的站起,然后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小姐等着,我马上就去把吃的端过来。”
安然重新望向屋顶。
她逃避了三天三夜,足够了。
她曾说过,身份暴露,只要能活着,她随便沈公子报复。
虽然后果惨烈了一些,但她毕竟活着,是她对不起沈公子又利用他在先,她用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换了两条命,不算吃亏,她不能去记恨他。
只是,从此之后,她再也不欠他任何东西。
往后,他们恩断义绝再不来往还好,如果他再次伤害她,那么即便是拼上这条命,她也要在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不死不休!
很快,雏菊就端了吃的还有药过来,安然接过粥碗,摸了摸,温度刚刚好,安然喝完粥,又吃了药,感觉身体好了一些,终于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雏菊低头看着安然,半响微微叹了一口气,给安然拉好被子,收拾了一下,出去了。
端清王府。
墨言依旧坐在窗边,只是一双眸略带戾气的看着零。
她的命是他的,什么时候死,由他做主,她再敢不吃不喝,就不要怪他捏了下巴,直接灌进去!
零被墨言带着戾气的黑眸看的身体微凉,低头不敢直视这样的墨言,飞快的说道:“燕三小姐,喝了粥吃了药,如今睡下了。”
零说完,感觉到墨言身上那种骇人的戾气终于消散了些,微微松了一口气。
墨言终于站了起来,边走边把身上的紫色云锦外袍脱掉,“烧了。”
零看着墨言离去的背影,忍了忍没忍住开口,“燕三小姐说,要和您再无瓜葛。”
墨言离去的步子猛地一顿,随后他又抬步离开,声音带着狠厉,“由不得她!”
安然又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慢慢将身体调养了回来,只是脾脏破裂,这种伤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