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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清歌莫流觞-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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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撂下话,她转身就要离开,可眼角眸光扫到他手中的酒杯,到底还是心软了,压住了他正要往嘴里送的酒杯,忍不住叹道:“身子本就不好,喝那么多酒做什么?你这样如何说服我?又如何说服你自己?为什么非要说那样的话来激我,弄得大家心里都不好过呢?”

    见她才说完狠话,转眼又担心起他来了,顾尘清心里竟莫名有了一丝喜悦。可到底还是压了下去,转变了方式道:“如果我不躲你,你又打算怎么做呢?是心里装着十四爷,陪在我身边一辈子?牧洛笛,如果你没想好把心给我,那我留住你的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怎么会没有意义呢?如果你想要我的心,给我时间,我会努力的。”牧洛笛连忙解释道,“十四也不是一开始就让我动心的。没理由他可以,你不行。让我留在你身边,就算是为了给彼此一个机会,可以吗?”

    既然知道他想要什么了,牧洛笛自然是真心实意地想要留在他身边照顾他,哪怕最后没有结果,至少她为回报他而努力过,而不是心安理得地单方面接受着别人的好。这种事情不能假手于人,或许正因如此,她才会这样放不下顾尘清,不想把他交给别人去照顾。

    她的建议实在太过诱人,顾尘清的意志只要薄弱一点,就会立刻被她的话所俘虏,举手投降。但他的意志告诉他,不可以。

    顾尘清很清楚,她这根本就不是动心,只是报恩,只是歉疚,与爱情一点勾都挂不上。他若是动摇妥协了,最后必然是两个人都要痛苦的。他痛苦无所谓,但他不希望自己给牧洛笛带来的也是痛苦。

    所以,他毫不动摇地拒绝了:“我还是那句话,若是你没有爱上我,就不要再说什么要留下的话。我需要的不是一个照顾自己的丫鬟,而是一辈子相爱相守的恋人。你做不到,我不强求。但也请你不要用自己来动摇我,让我降低自己的追求。”

    这话说得要多诚恳有多诚恳,牧洛笛还能说什么呢?人家给出了目标,是你自己达不到,难道要怪对方的目标太高吗?

    见她沉默了下来,顾尘清起身结了账就离开了,离开之前还特意向掌柜买了几坛好酒送了回去。

    牧洛笛听了这交易,眉头一拧,就想开口劝阻。可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下去。她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去劝他呢?他们之间,敌人自然不算,朋友谈不上,恋人就更提不上了。人如果到时反问一句,她又该怎么回答呢?劝也不过是无用功罢了。

    牧洛笛担心他的身体,又不好直接劝说,只能拐着弯去向夜鹊打听了。

    谁知人还没出门,就听见掌柜和几个小二在感叹,一个谪仙样的人物竟然是个夜夜笙歌,天天喝得烂醉如泥的废人,虽说自己是卖酒的,但到底还是替他可惜啊。

    听到这里,牧洛笛的脚步一顿,又回头跟掌柜多大听了几句,才知道现在的顾尘清是何等的自暴自弃,虽然对她的事情十分上心,可对自己却没有半点关心。

    不过,顾尘清原本就是个极其知道分寸的人,喝酒从来点到即止,哪里有这样嗜酒的情况,这实在不像是他的作为。难不成是误传?

    可牧洛笛瞧掌柜信誓旦旦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她出门又探访了几家酒馆,大家基本也都口径一致,总不至于大家一起骗她吧?

    牧洛笛想不通顾尘清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子,那是因为她不知道,这段日子,顾尘清每对她生出一份念想,就想要喝酒。

    虽然借酒浇愁不是出路,但只要醉了,就生不出更复杂的心思了。他就抱着这样的想法,每天回到家就醒了醉,醉了醒。

第117章 4 … 嗜酒如命劝不住()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牧洛笛勇敢接近的缘故,顾尘清忽然觉得身体里的嗜酒因子突然炸开了一般,一杯接一杯,根本停不下来。

    所谓的夜夜笙歌并非虚构之事,顾尘清确实每日都在摆曲水流觞宴,但那是以挣此地的达官贵人的银两为基础的。他虽也参与其中,喝得不少,但不至于停不下来。喝醉还是装醉,他自己也很清楚。

    到底他就如牧洛笛所分析的那样,是个有分寸的人。只是现在他被她乱了分寸,所以不再克制自己对酒的念想。这一辈子,总不至于什么想法都要克制吧?

    如果再牧洛笛身上的念想永远不能实现,实现点别的欲求,又有何不可呢?

    可再次扔开空坛子,准备继续开酒时,顾尘清的手到底是停了停。他想起了夜鹊的话,如果他当真早早离开了人世,那谁还能继续这样义无反顾地保护她呢?

    “呵,怕什么呢?她的知己和追求者,何曾少过?如今最无权无势的,不就是你吗?”顾尘清垂眸,自嘲一笑,自言自语道。

    摇摇头,他终究是打开了新的酒坛。曲水流觞宴?呵,不过借她一个虚名罢了。与那时她的目的相比,现在的他更是市侩得可怕,竟然把意义那么好的筵席,生生变成了赚取银两的工具。她若是知道了,是否会失望呢?

    他顾尘清,从来也就只是俗人一个。什么谪仙?不过都是以貌取人罢了。

    听着丝竹之声,乡渺思来想去,实在想不通白翳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甚至像是缠上了顾尘清一般。按理说,这个女人不像是会纠缠的人,毕竟当初她坚持要嫁上官逸,后来说和离就和离,冷酷得仿佛两个人。

    既然自己想不通,倒不如直接去问问顾尘清了,就算他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但套套话,至少能看出点蛛丝马迹。

    乡渺拿定了主意,就出了房门,直奔他设宴之地而去。她住在这里,当然知道他每天摆曲水流觞宴的事情,只不过他自己寻了个好由头,让她就算心中有惑也反对不了。

    不过,当她看见顾尘清一杯接一杯不停的时候,也是异常震惊。当了他多年的贴身丫鬟,除了夜鹊,可能没人比她更清楚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一坛酒的现实。如他现在这样,只不过是在消耗自己那本就微薄的生命罢了。

    这样的事情,乡渺当然没法就这样看着,连忙上前压住了他的酒杯,关心问道:“你不是这样好酒之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管发生什么,不是都还有我在吗?你何苦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呢?”

    被夺走了酒杯,顾尘清并无心计较,直接端着酒壶就要往嘴里倒。乡渺见他对自己的话是充耳不闻,心头一跳,连忙又抢过了酒壶。

    就算顾尘清只剩下三成功力,对付起乡渺来还是绰绰有余,不出片刻酒壶还是回到了他手里。但他到底还是不想真的醉倒,所以还是乖乖用酒杯喝。

    他的酒量并不逊色,只是表现得比较逊色罢了。毕竟比起和那些并无交集的人喝酒实在没有什么乐趣可言,倒不如自斟自酌。

    他这人,说到底,是喜饮酒但不喜应酬,所以当初才会显得这般清白,没有任何裙带关系。虽然有不得不应酬的时候,但他有身有痼疾这个挡酒的借口,自然没人敢为了敬几杯酒而得罪皇上面前的大红人。

    可如今,不是别人惦记着他的作用,而是他惦记着从别人的荷包里套取银两,总也少不得要应酬一二的。所以他干脆就天天装出一副烂醉如泥的模样,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实在不胜酒力,如此也少了许多来劝酒的。

    见他沉默不语,只顾喝酒,乡渺心急不已,连声劝道:“尘少主,你真的不能继续喝下去了,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和迁儿要如何是好呢?白翳兮白天又来过了,我没让人给她开门,你总不至于让我去问她你作践自己的原因吧?”

    “别让她进来,下回她若是再来,就让人回话,说这里没有什么她要找的顾尘清。”提到牧洛笛,顾尘清到底还是眸光一动,暗哑着声音回应道。

    话落,又继续喝自己的酒,仿佛乡渺并不存在一般。

    见他只对白翳兮的话题感兴趣,乡渺又气又恼,没好气道:“她都看到我们三个进的屋,说你不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她根本不会相信的。”

    可这一回,他却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不容置疑,仿佛在说不管对方信不信,照他的话做就行了。显然他意识到了乡渺想从他这里了解些什么。

    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劝不了这酒了,乡渺也是气恼地拂袖而去。可不出片刻,她又领着睡眼稀松的孩子过来了。

    面对着顾尘清的无动于衷,乡渺干脆把孩子往他跟前一送。孩子身子瑟缩了一下,这才怯怯唤道:“爹你能陪迁儿睡觉觉吗?刚才迁儿做噩梦了,心里很怕”

    虽然这个取名顾若迁的孩子堪称天才,不过到底也才一岁多,又能懂多少呢?这种时候原本都睡熟了,突然被乡渺叫了起来,要去劝顾尘清,他也只能找这样的理由了。

    对这个孩子,顾尘清到底有些动容,轻咳了两声,又看了看他怯生生的模样,到底还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一把将他抱起,送回了房间,又哄着睡觉。那温柔的模样,任谁都看得出他对这个孩子是真的好。

    乡渺见状,是欣喜不已,又悄悄地给仍窝在顾尘清怀里不肯睡回床上的顾若迁使了个眼色。要不说顾若迁是天才呢?小小年纪就已经知道看眼色了。

    一接到指示,顾若迁再次抱紧了顾尘清,糯糯地问道:“爹,你能不能别在迁儿睡着的时候走掉呢?迁儿不想醒来的时候见不到爹爹。”

    对这样软萌的孩子,顾尘清到底是狠不下心,难得勾了勾唇角,笑着应道:“你乖乖睡觉,我不走就是了。”

    孩子到底还是孩子,就算强撑着和顾尘清说了那么几句话,到底还是抵挡不住困意,身子还没挨到床边,人就窝在顾尘清的怀里睡着了。

    顾尘清将迁儿小心地放在床上,却发觉自己的衣角被睡着的迁儿紧紧拽住了,一副生怕他不守信用,等会就溜走的样子。虽然顾尘清确实有过趁他醒来之前再赶过来的打算,但一瞧这状况,也就作罢了。

    不过迁儿虽然留住了顾尘清的人,但到底阻止不了他喝酒的念头,没过片刻,就有下人麻利地送上了酒。

    乡渺当场就要喝止,但顾尘清先飘来了一句冷淡至极的话:“别吵醒迁儿了。”

    这下好了,她原本是想用孩子来牵住顾尘清的,却不想连自己也一起被牵制住了。顾尘清不管对她有多冷淡,对顾若迁却始终温情。就是这一点,让她甚至有些嫉妒这个孩子,有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自己把他带到顾尘清面前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不过这种问题哪有答案呢?人既然都已经带来了,不管结果如何,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好在,至少顾尘清对这孩子是在意的,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相信孩子确实是他的呢?

    思及此,乡渺放低了声音,又劝了两句:“迁儿他真的很依赖你,就算是为了他,你也多顾及一下自己的身体吧?孩子需要爹”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尘清打断了:“乡渺,这孩子的来历究竟是什么,我不去追究。但你要记得,不要想着利用孩子来牵制我。我也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那日的人是暗黎,不是我。”

    听到这个,刚才还打着如意算盘的乡渺当场就愣住了,不确定地问了一声:“暗黎?怎么会是他呢?那日分明是你我毒发,情不自禁”

    “我身中宜梦,毒性相抵,发作了也只是片刻的事情,怎么会让我意乱情迷到无法自控的地步?暗黎也是为了救你不过暗黎是为我而死的,我自然不可能亏了他的孩子。”顾尘清到底还是叹了口气,把实情一一道出,包括他为什么宠爱顾若迁的原因。

    这种事情,拿来让牧洛笛误会一下,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如果自己人也判断不清情况,跟着想把他当做傻瓜来蒙骗,那他可就不能接受了。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是由不得乡渺不信了。可这个结果要让她怎么接受呢?自以为把自己献给了心爱的人,还编织了这么一个谎言想要一直留在心爱的人身边,可到头来一切都是误会,一切都成了笑话。

    这边的乡渺是率先崩溃了,那边的牧洛笛却也没好到哪里去。

    自从那日在酒馆里她主动出击之后,就再也没能接近过顾尘清了。这个顾宅,她也没法进去。不管她怎么乔装,顾宅的下人都能清清楚楚地把她给拎出来,简直堪比人脸识别了。

    她也不是没在夜里偷偷接近过顾宅,但除了听着丝竹之乐被隔离在外之外,什么也没能做到,只能灰溜溜地回到十三的住所。

    这种时候,十三的身体都已经恢复了,正考虑着要带着牧洛笛到何处隐世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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