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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廉说完，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莫念安没再继续打扰，回到洗手间开始清理血迹。
而床上的顾墨廉听到水声后，则睁开双眼，然后陷入在沉思中。。。。。。
第二天，
莫念安一早就赶来医院，看到熬得两眼发黑的余夏，劝她回去睡会儿。
但余夏坚持不回去，说一定要等厉斯远醒来，她才能回去。
知道余夏坚持的事情很难让她改变，莫念安只好放弃。
“那你吃点饭总可以？你这样不吃不喝，还熬夜的，身体哪里受得了？”
话落，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欧炎辰和夏正夕以及陆淮璟缓缓走来。
他身上还是昨晚的西服，下巴已经长出胡渣，面容很苍白，一看就是一夜没睡。
直接从她身上越过，来到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看到里面躺在病床上的脸上裹满纱布的厉斯远，手背上青筋凸显。
“医生怎么说。”
邵震霆叹着气答道：“醒不醒得来，就看斯远的造化了。”
欧炎辰就那样直直的望着厉斯远的面容，许久都没有再说话。
见他愣神，知道他心怀愧疚，莫念安走到欧炎辰身后，“欧辰，我有话跟你。”
欧炎辰转过身，拉起她的手，“有什么话可以以后再说，最近几天我会很忙，不能陪你和小瑾。。。。。。”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是关于zy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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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莫念安纠结了片刻，不知道要从哪里讲起。
但一想，欧炎辰肯定跟自己一样，都在怀疑顾墨廉。
“欧辰，你是不是一直怀疑zy就是顾墨廉？”
欧炎辰没有隐瞒，点了头，“不是怀疑，是很确定就是他。”
因为昨晚的监控画面中，顾墨廉在拍卖会开始10分钟后，离开了会场，然后就再没回来。
这段时间他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情，几乎都能与放炸弹的时间段吻合。
莫念安听出欧炎辰语气中的坚定，没有着急解释，“可是万一你的方向如果是错的呢？”
欧炎辰眼中全是坚定，“我的方向有可能是错的，但是正夕和淮璟与我想法一致，你觉得我们三个人都是错？”
莫念安点点头。“会有这种可能。”
话落，拿出手机点开相册，“这是昨晚在春晖馆，顾墨廉的房间。”
莫念安让欧炎辰看的是洗手间里的血迹，以及那颗从顾墨廉胸膛取出来的子弹。
尤其是子弹，还有拍了特写。
见欧炎辰看的很专注，莫念安开口继续道：“这颗子弹是我亲手帮顾墨廉取下来的，他的伤口也是我包扎的，不会有一丁点的假。”
“昨晚顾墨廉出去是因为被zy盯上，zy想要清理掉他和你叔叔欧文鹏，但是你叔叔在监狱里，周边又全是你们的眼线，所以根本动不了手，但是顾墨廉不一样，他的腿本来就有伤，zy想要置他于死地，他根本逃脱不了，所以才会被zy的枪打中。”
第604章 那个女人却始终不向他靠近一步。（）
欧炎辰听罢，知道莫念安肯定是又受到了顾墨廉的蛊惑，但他没有马上揭穿，而是很有耐心的说道：“念念，炸弹是在御府的停车场被人放进去的，当时陈策开车去御府找淮璟的得力助手，让他帮忙把尹恩玥重新送进监狱里，正是因为在御府，所以陈策才会掉以轻心，他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敢在御府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但正是因为敢在御府放炸弹，就表示这个人很清楚我的行程，并且，有能让保安不怀疑的身份，知道吗？顾墨廉离开会场后，开车去的地方正是御府。”
“我知道你会说他很可能是过去见zy，然后谈不拢，zy要将他灭口，但是你应该想一下，zy不是傻子，他不可能选在我们的范围区域见自己的人，所以，你现在还是相信顾墨廉吗？”
这下，莫念安迟疑了。
开始了摇摆不定。
因为欧炎辰说的也很在理，但顾墨廉。。。。。。昨晚又不像是装出来的。
想到这里，莫念安最终还是决定相信欧炎辰。
无论顾墨廉说的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防范之心不可无。
所以，“欧辰，我相信你。”
这次，欧炎辰把莫念安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长发，没有说话，用沉默告诉她，她的选择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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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后，看到只有余夏一人在走廊里，她流着泪，脸上却是激动的笑意。“念念，他醒过来了。”
再被余夏抱住的那一刻，莫念安轻拍着她的后背，“不要哭了。我们一起去看他。”
“你先过去，我去趟洗手间。”
然而，直到莫念安在病房等了10几分钟，都不见余夏回来。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短信震动声响起，拿出来看到是余夏发来的。
余夏发来短信说既然厉斯远已经醒来了，自己就没有必要再留在医院，因为厉家人并不喜欢看到她，所以要先离开。
本来莫念安并没觉得哪里不对劲，直接回复了“好的。”
但当她发完短信后，马上意识到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于是马上找到余夏的号码，回拨了出去。
结果却是已关机。。。。。。。
机场。
谭杰楷开着车送余夏到机场外，她还笑面如花的叮嘱道：“你不用送我进去的，我爸妈他们都在，而且到了普罗旺斯，我姑姑他们还会接我，你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
“余夏，其实你不用走的。”谭杰楷说完，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劝，只要选择放弃，“罢了，等你到了给我打电话，有时间我去看你。”
“嗯，那我等着你，”
余夏说完，继续大笑着，打开车门下了车。
冲谭杰楷挥了挥手，“走了哈。”
谭杰楷同样冲她挥了挥手，眸色渐渐黯沉。
直到余夏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他才坐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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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病房里，厉斯远早已醒来，但是因为烧伤，只是眼睛无法睁开。
只能通过手指，向家人传递，他能听到声音。
梁芬惊喜万分，不停的向厉斯远说：“斯远，等你康复了以后，一定要对小凡好，你知道吗？你昏迷的这两天，都是她照顾的你，你可不能辜负了这孩子。”
厉斯远听着，但心思全在别。
他想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
然而，最终还是失望。。。。。。
莫念安来到病房，看到蓝青禾在人群外，马上把她拉了出去，“怎么办，余夏走了。”
“什么？她走了？你怎么知道？”
“余夏的手机关机。”
蓝青禾一听，表情顿时忧愁，“她怎么能这样呢？厉斯远这才刚醒，最起码先过来打个招呼。”
“先别说了，回头看看她手机还能不能打通。”
。。。。。
她们两个的议论声其实已经很小，但对于病床上，听觉异常敏锐的厉斯远来说，已经听到了那句：“余夏走了。”
走的，还真是快。。。。。。
不得不佩服那个女人的聪明，知道他在病床上躺着，需要将近一年的时间才能彻底康复。
他完全拿她没有一点办法，所以她才会离开。
一点招呼都不会打，就这样切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本来醒来时；他心里还有期盼。
通过这次，他告诉自己以后要对她好，无论之前她是不是真的背叛了她，还有那个孩子，就算是谭杰楷的，他都可以不在意。
然而，他都已经退了那么多步，那个女人却始终不向他靠近一步。
就这样被她丢下。。。。。。
袁思凡似乎是察觉到厉斯远的情绪的变化，走到病床边，握住他的手，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我一直都在。”
这句话，让厉斯远想起快醒来时，有个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回荡，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厉斯远，我一直都在，从来都没离开过你。”
“真的，我没有骗你，是真的没有离开过。”
原本，他以为是余夏说的话。
没想到，又是他的一厢情愿。
想到这里，反握住袁思凡的手，心里想着，既然都放弃了各自，那么。。。。。。重头再来。
第605章 我欠他的是一条腿，不是爱情，不能同等替换。（）
一周后。
厉斯远已经能睁开眼睛，也能小幅度的张口说话。
这几天里，一直都是袁思凡在医院照顾他。
梁芬不停的在厉斯远面前提醒袁思凡的好，同时又不停的抱怨余夏，“你对那个女人再好，她心里始终还是没有你，但凡有点你，也不会在你出事后，连来医院都不来，斯远呀，听妈的话，放弃吧，好好的对小凡，这次车祸就是试金石，能试出谁才是对你好的那个人。”
厉斯远躺在病床上，静静的听母亲抱怨，没有反驳。
直到袁思凡从洗手间回来，梁芬才停止了继续提及余夏，然后故意找借口离开了病房，留给他们两人独处的空间。
袁思凡怎能不明白梁芬的良苦用心？
她走到床边，开口问厉斯远：“医生说从明天开始你就能喝点稀饭了，想喝什么？我到时候做好带过来。”
厉斯远眼睛轻眨了下，用极其细微的声音说道：“都可以，你做什么我就喝什么。”
“那我明天给你熬小米粥。”袁思凡俏皮的吐了下舌头，“不过，万一我做的不好喝，你可不能怪我。”
“不会。”
脸上缠满了纱布，只能通过那双明净的眸，看出他的几丝笑意。
袁思凡点着头，脸颊微微泛红，“不会就好。”
。。。。。
已经到门口的莫念安和欧炎辰看到眼前的这副情景后，默默的离开。
尤其是莫念安，心里莫名堵得厉害，“欧辰，你说这次，厉斯远是不是真的就把余夏忘了？”
“念念，斯远是个念旧的男人，他不会说忘就忘。”
“可是，他看袁思凡的眼神，分明是有了爱意。”想起余夏之前的付出，莫念安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告诉厉斯远真相，“余夏为他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却被另外一个女人代替，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瞧着他跟袁思凡在一起吗？”
欧炎辰浓眉微微皱起，知道莫念安这会儿是在自责，”你觉得进去告诉斯远真相后，余夏就能快乐了吗？”
莫念安想起梁芬那天骂余夏的话，很明显，她超级不待见余夏。
要是再被梁芬知道余夏不能生育，肯定会更加阻拦他们。
前天，余夏在法国有给莫念安和蓝青禾打电话，说在飞机上邂逅了一个优质男，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她准备接触看看。
一开始莫念安还以为余夏是在赌气，随便找了一个男人当挡箭牌。
然而，当余夏不停的在朋友圈发布照片，拍的都是法国一些城市的风景，还有她的美照时，阳光下的倒影可以看出，她不是一个人在旅行。
尤其是，余夏的笑容，看上去比在北城幸福。
所以，说不定余夏也遇到了那个适合自己的男人。
莫念安想起余夏曾说过的一句话：有些女人会嫁给爱情，也有些会嫁给适合自己的男人，两者皆有的婚姻太少，所以，如果让我选，我会选后者，嫁给适合我的，因为我不是幸运的女人，没办法爱情和适合共有。”
那时候她还不明白一向自信的余夏的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现在看来，或许余夏那时候就已经做好了离开厉斯远的打算，只是没有说出来。
想到这里，莫念安仰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开口问道：“欧辰，你对我现在是爱情还是亲情？”
“怎么想起问这个？”欧炎辰牵住她的手，不顾护士的眼光，按下了电梯。
得不到答案的莫念安在来到地下停车场后，还在不停的问：“现在你对我是不是只剩下亲情了？所以才不知道怎么回答？”
欧炎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一脸哀怨的莫念安拉到怀中，撩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是你问的问题不正确。”
“怎么不正确了？”
“还差一个选择，你没有给我。”
“那个选择？”
头慢慢的低下，两人额头相抵，欧炎辰低声答道：“爱情和亲情，我都要，缺一不可，所以，你要让我怎么选择？嗯？”
“如果非要让你选一个呢？”
“没有如果。”
话落，扣住她的后脑勺，对准了唇瓣压了上去。。。。。。
这个吻太突然，莫念安一点都没心理准备。
但没一会儿就被欧炎辰你吻的七荤八素，忘记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