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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走他的心-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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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眼前,那人咬紧牙关,眼神阴沉到极点,一个字也没说,只将手里的澡筐咚的一声扔在地上,反手就开始脱毛衣。

    因为晚上要跑操,他穿的并不多,一件运动背心,一件套头毛衣,一件棒球服而已。

    如今他一把脱了毛衣,上身几乎一大半裸露在空气里。

    路知意终于顾不得为这窘迫状况而羞愧,错愕地望着他,“你干什么?”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单膝跪地,蓦地张开双臂,似乎要拥抱她。

    路知意下意识退了一步,却被他猛地环住腰,下一刻,他将毛衣紧紧围在她腰间,打结的力道大得像是要当场勒死她。

    “陈声”

    她低头看着他。

    黑漆漆的后脑勺,柔软的发梢,紧抿成一条线的嘴唇,还有在她腰间重复打结的手指。

    他就这么穿着件单薄的背心,身板看着并不太厚实,可用力时,双臂和背部亦有象征力量的肌肉微微鼓起。

    她真狼狈。

    他也一样。

    她的狼狈害得他也跟着一起狼狈。

    像是裁判的枪响,一声令下,她的防线轰然崩塌。

    她已经很穷了,也已经很努力让自己不要穷得那么狼狈了,可如今除了穷,她还窘迫到衣不蔽体在大庭广众下游街的地步。

    原以为没人会来救她了。

    妈妈死了,爸爸在那四壁之间无能为力,路雨也远在天边,她就只能自顾自活在这里,有苦自己咽,有血自己吞。

    可他来了。

    一次又一次。

    路知意眼眶发酸,想说点什么,随便说点什么都好,只要能打消这种莫名其妙想哭的冲动。

    于是她吸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笑出来。

    “陈声,你知道你现在特像在干什么吗?”

    “”

    他一言未发,仍单膝跪在那,将套在她身上的棒球服用力向下拉,能挡多少是多少。

    路知意见他没理自己,自顾自地说:“你现在特像在跟我求婚——”

    话音未落,下一秒,男生猛地站起来,几个箭步往澡堂的方向冲回去。

    路知意错愕地看着他,直到看清他往回跑了大半截,追上了那个蹲下来看她走光的男生,然后一脚踹上那人的屁股。

    被偷袭的人扑通一声,朝前跌了个狗啃屎。

    “我。操。你。妈!”吃痛的叫声之后,紧随其后的便是怒不可遏的骂人声。

    陈声一脚踩在他背上,不让他起来,末了是一句更加凶狠的脏话,“你。操。我。妈?我。他。妈。操。你。全。家!”

第三十一颗心() 
第三十一章

    认识已久;路知意从未听他说过这样粗俗的脏话。

    他可以懒洋洋的;可以漫不经心;可以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却不论如何没有过这样失控的时刻。哪怕是那次去地下停车场解救凌书成;他冲动地闯入重围;也没这么破口大骂过。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路知意终于回过神来,冲过去拉住他,“走了!别打了!”

    他怒不可遏;反问一句:“你他妈咽的下这口气?”

    “咽不下。”

    路知意狼狈地站在那,眼眶明明还有点红,却蓦地笑了。笑的时候眼里亮得可怕。

    下一刻;她从手里的澡筐中拿出沐浴露;咚的一声,用尽全力砸向地上的人。

    一声惨叫。

    接着是洗发水;毫不留情砸上去。最后干脆连同空空荡荡的澡筐也砸在他后脑勺上。

    那人嗷嗷叫唤;痛得快哭出来。

    同伴站在一旁;面如菜色;不敢上前。

    末了;她擦了把眼睛;平静地对陈声说:“好了,这下咽得下气了。”

    陈声:“”

    地上那人痛呼着:“狗。男。女,你他妈有本事;告诉我你们叫什么!”

    陈声又是一脚踹上他的屁股;“你老子叫陈声,儿子你记好了!”

    *

    接下来回寝室的路,路知意走得格外顺畅。

    她走在道路内侧,陈声就在她旁边,多多少少挡住了些好奇的目光。但凡遇到盯着他们超过三秒的人,他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就戳了过去,“看什么看?有本事再一看一眼!”

    毫不讲道理。

    他穿件运动背心,拎着澡筐。

    路知意穿得就更奇怪了,大衣套棒球服,底下裹了件毛衣,再往下看还光着一双腿。

    路人:这他妈走在路上不是让人看的???

    树影摇晃一地,覆住两人被路灯拉得长长的影子。

    路知意盯着那紧靠在一起的阴影,胸口异常饱胀。就连他凶神恶煞冲路人吼,她听在耳里都不觉可笑。

    有人维护,有人与她站在同一条战线。

    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感慨之下,还有一种细碎的心酸。

    陈声不耐烦地问她:“怎么回事?”

    “衣服被人偷了。”

    他一顿,声音拔高了好几度,“被人偷了?谁那么不长眼睛,偷你的衣服?”

    还有一句话,怕她自尊心受损过度,忍了没说——要么洗得发白,要么土得掉渣,偷来干什么?当擦脚布?

    路知意看一眼他,平静地说:“确实没长眼睛,年纪轻轻就瞎了,先看上了你,然后又误会我们俩的关系,要不怎么会因爱生恨偷了我的衣服?”

    陈声眼神一定,“什么意思?”

    有些心酸,有些难堪,又有些迁怒,但最后接触到他漆黑透亮的眼睛时,又烟消云散。事情因他而起,却也在他的挺身而出下结束。

    路知意慢慢地吁出口气,“我也不能确定,只是猜测罢了。”

    “说。”他直直盯着她的眼睛,言简意赅地命令。

    最后,路知意把遇见唐诗的始末说了出来。

    陈声沉默地听完,抬眼一看,已经到了她住的宿舍楼下,站定了,与她对视片刻。

    片刻后,他说:“上去吧。”

    没对唐诗的事情发表任何言论。

    可路知意就是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端倪,此刻的陈声虽然没有再凶神恶煞冲人大呼小叫,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但看上去比前一刻要冷冽很多。

    嘴唇紧抿成线,黑漆漆的眼珠里藏着料峭寒意。

    她记起他上学期买通教官报复他,怕这人锱铢必较,便出言提醒,“澡堂没监控,没法确定到底是不是她干的,你不要乱来。”

    陈声不耐烦地皱起眉,“让你上去就上去,还杵在这干什么?想冻死?”

    下一句,一字一顿,“你放心,我绝不冤枉好人。”

    路知意看他两眼,扯了扯衣服,“那,这个我明天早上还你。”

    又看他两眼,实在是冻得慌,赶紧扭头走了。

    她并不知道陈声话里有话——他绝不冤枉好人,也绝不放过坏人。

    回寝室后,其余三人都被她这打扮震惊了。

    “怎么回事?”

    路知意含糊其辞,“衣服被人偷了。”

    苏洋一听,简直跳了起来,“被人偷了?谁他妈这么缺德,大冷天的偷人衣服?”

    赵泉泉已经从校医院回来了,躺在床上看剧,搁下手机探了个头出来,好奇地问:“那你这身衣服哪来的?”

    “借的。”路知意一边说,一边换好了自己的衣服。

    苏洋一愣,“你为什么不让我们给你送衣服?”

    “我没带手机,问了身边的人,也都没带。”

    “那你让人回来告诉我们啊!”

    路知意没说话,片刻后放低了声音,“那也太麻烦你们了”

    苏洋:“”

    下一秒炸毛,“路知意,好歹相处半年了,这种时候你还怕麻烦人?你动动脑子成不成?你问问我啊,问问我到底愿不愿意被你麻烦,你别在那一根筋好吗!”

    路知意没吭声,也知道自己确实冲动过了头。

    脱下来的有女士大衣,也有男士棒球服。

    赵泉泉看了一眼,纳闷,“你还借了不少人的衣服?男男女女都有。”

    苏洋的目光也落在那堆衣服上,看见棒球服时,一愣,“这不是陈声的外套吗?”

    跑操时,她也常看见陈声穿那衣服。

    路知意把衣服挂好,轻描淡写,“路上碰见的,他把衣服借我了。”

    吕艺指指那毛衣,“这也是他的?”

    路知意点头。

    苏洋一边给她倒热水,一边揶揄,“你俩上学期还针尖对麦芒呢,这学期怎么就好成这样了?他肯把里里外外都脱给你披上,自己怕是裸/奔回去的吧!”

    赵泉泉趴在床上,目不转睛看着她。

    路知意打了个喷嚏,接过热水捂在手心,抬手揉了揉鼻子,“事情因他而起,他能不帮忙吗?”

    要不是因为他,她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按理说她该怨他的,可路知意喝光热水,上床窝在被窝里,又慢慢地回想起澡堂外的那一幕。

    他在她最无助时一路狂奔而来,二话不说救她与困境之中。天气很冷,不止她怕,他也怕。可他把衣服都脱给了她,自己只穿了件背心

    苏洋熄了灯,嘱咐她:“早点睡,这会儿药店关门了,也买不成药。你要是半夜发烧感冒,别藏着掖着,有什么事我送你上校医院。”

    知道她怕麻烦人,所以先把话搁在这。

    这回路知意没拒绝,乖乖应声:“好。”

    可闭了眼,根本睡不着。

    她躺在漆黑一片的寝室里,一遍一遍想起今夜的事。

    他狂奔而来。

    他单膝跪地。

    他将毛衣系在她腰间。

    他不顾一切冲向那个戏弄她的人,大打出手。

    他叫她的名字时,那再熟悉不过的三个字,仿佛忽然之间不一样了。

    可到底哪里不一样呢?

    她说不上来。

    路知意攥着被角,慢慢地吐出一口气,几分心酸,几分惆怅。

    他这人,起初轻狂又张扬,有仇必报,锱铢必较,不知多讨人厌。可如今呢?如今走近了,拨开迷雾才发现,真是好得过分了。

    好得叫人不知所措,不敢接受。

    *

    隔天,路知意不负众望发烧了。

    早上苏洋起床,看她还在被窝里,问了句:“还睡呢,跑不跑操了?”

    毕竟路知意一向自觉,永远是寝室里第一个起床的,难得有赖床的时候。

    路知意迷迷糊糊睁开眼,支着身子坐起来,顿觉天旋地转。

    “跑,怎么不跑?”

    话音刚落,她一愣。

    苏洋也愣住了,“你,你没事吧你?嗓子怎么哑成这个样子了?”

    脚那头,苏洋从梯子爬上来,挤到她身边,伸手探了探她额头,“我的妈呀,这么烫!”

    赶紧蹭蹭爬下去,“你等着啊,我去药店买退烧药。”

    吕艺从床上坐起来,揉揉眼,“怎么了?”

    苏洋忙着套大衣,系围巾,言简意赅,“路知意发烧了,脑门儿烫得可以煎鸡蛋,我给她买药去。”

    吕艺也爬下了床,开始穿衣服,“那我去打盆冷水,拿湿毛巾给她敷敷。”

    寝室里这么大动静,是个人都醒了,可赵泉泉那还没动静。

    苏洋临走前,抬头看了一眼,只看见她翻了个身,假装没听见似的,把脑袋埋进被窝里继续睡了。

    嘴角一抽,苏洋翻了个白眼,走了。

    *

    跑早操时,陈声一扫人群,清一色男生。

    武成宇站出来,声音洪亮,“报告师兄,我年级两朵金花今日请假。”

    陈声一顿,“理由?”

    武成宇拿出手机,一字一顿念出来:“主席主席,帮我和路知意请个假。她发高烧了,我在寝室看着她,万一不退烧还得去校医院。今天上午的课估计也泡汤了,你替我跟吴老师也说一下情况,假条我们稍后补上苏洋发的。”

    陈声点头,“我知道了。”

    扫了一眼满场男生,心不在焉地下了指令:“跑步。”

    人群稀稀拉拉上了跑道,开始绕圈。

    他站在薄雾里,想起昨晚的事,眼神很快沉了下去。从包里拿出手机,低头扫了眼短信,最上面那条是昨晚发的。

    收件人:唐诗。

    内容:明天吃个饭吧。我是陈声。

    要到唐诗的电话并不困难,毕竟寝室里有个韩宏,将功补过,电话号码乖乖奉上。

    他发去短信不过十来秒功夫,对方就回复了。

    唐诗:诶?为什么想找我吃饭?

    末尾还加了个卖萌的表情符号。

    陈声:前一阵心情不好,对你态度挺糟糕的,将功补过,

    意识到自己态度有些强硬,他补发了一条:赏脸吗?

    唐诗秒回:好呀,那地点我挑?

    他:没问题。

    最后约在今晚,地点是步行街的日料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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