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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而且大燕灭亡之后未经乱世,直接进入当今的大绥,不符合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说法,因此小生想不明白。”
“你是不明白大燕的轨迹罢?”先生听罢目露了然精光,捋髭须问。
“是,按轮回说王朝传十代而灭,大燕传至燕悾壑币丫乔垮笾桓糜行耸⒅疲纱笱嗌艘晃怀だ止鳎饭旒H徊煌恕!
高老先生笑笑,“你自己也想得十分明白,问题即出现在长乐公主身上。”
李持玉又转目盯着老者,面目凛然。
老者持起拐杖指着一旁的棋盘,问薛逸:“这是什么?”
薛逸道:“棋盘?”
老者摇摇头,“星罗棋布,楚河汉界,自有规矩。正如象棋中的‘象’,本该只走‘田’字,并居楚河汉界一隅,可它忽然有一天不按照规矩行走,非要学‘车’横冲直走跨河跨界,那你说这一棋盘该如何,是否全然乱了套,还能否按照正常的路数发展?长乐公主就像这非要学车走的象,不甘居后宫,横冲直撞,最终全然改变了大燕的轨迹”
“先生,您此话何意?”薛逸一知半解,整个氛围进入全然凝结的状态,连李持玉都有片刻的窒息,皱眉瞪眼,死死盯着老者。
老者笑眯眯:“长乐公主以皇女身份后宫干政,本就不合规矩,按第二个轮回的轨迹,大燕传至暴戾无常的燕悾壑蟛怀隽酱透妹鹜隽耍蠼肼沂溃俅笏纾绱怂道创笱嘁膊还倌甓眩矣辛寺沂溃志貌藕铣纱笏纾瞎婢亍?善だ止髋ǜ烧ぷ笱嗤鞘疲畲笱喽戎行酥蠖啻酪话倌辏挥芯寺沂乐苯氪笏纾闶俏薅伺ぷ死犯窬种税 @戏蛩懔舜伺桨俗郑拿癫煌H耍创肆街置瘢恢质嵌缘模恢质谴淼模凑盏苯穹⒄垢窬郑匀蛔吡舜砦蟮囊恢帧!
李持玉皱眉,隐有怒意。
薛逸发现了,望了她一眼,但见李持玉定力非凡,并没有无礼打断,便又轻声询问老者:“长乐公主正确的命格是什么?”
“正确的命格便是尚主生子,安然知天命,不参与朝政她本是富贵之名,应享富贵荣华,而不该妄自篡权,杀祸水张贵妃,使大燕苟延残存一百年。如今,南方的南越也是因她而存在的。”
“先生为何这般妄言?”李持玉冷冷地道,薛逸都有些紧张。
高人瞪大眼睛,“何为妄言?大绥历四代皇帝本该进入全面强盛之时,历朝历代国富强盛之畔哪里还有旁国觊觎?可如今大绥南侧还有同样强势的越国,地位尴尬难道不反常伦?南越国本就不该存在,若没有长乐公主当年的计谋,安乐公主与武宁王本该谋反成功了,武宁王篡权,王大将军再□□,进而进入纷争乱世年代,最终由薛家夺天下。而不是当年她杀了武宁王,保护幼主,最后又令大燕皇室遗脉潜逃南国,埋线南越成为伏笔。如今南越国越趋兴盛,敢与大绥比肩,越人野蛮好战,乃是祸乱之兆啊?好好的太平盛世,大绥本该国强民富,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可偏偏有南越强国觊觎,两强相争,必然打得你死我活,不至全部覆灭不肯停手,这祸乱岂非一般的乱世可比,因此你说,长乐公主的命格是否走错了,她是不是不该遗留南越国这隐患存在?”
李持玉捏着杯盏,眼眸冷而泛着青光,面容更是说不出地威严霸道,依薛逸对她的了解,她这是要发作了,因此将要劝说,谁知李持玉嘴角一扯,竟只是讽刺地拿起杯盏就饮,而后慢慢地放下,眼眸中的那一缕青光竟然也如同饮光的茶水一样消失了,实在令人惊奇。
李持玉从牙缝里透出几个字,“多谢先生解惑,如今民女也明白了许多道理,告辞!”她说罢起身,稍微一甩宽袖整理架势,便如女王般高高在上离去了,气场实在强大,无人敢靠近半分,连薛逸指派保护她的侍卫都不得不忘了太子,快步跟在她身后离去。
薛逸没法,礼貌地与高老先生道谢,再三拜别离去了。
直到他们都走了,高老先生捋了捋髭须,目露精光,忽然诡异一笑。苍老和蔼的面容上露出精明的笑,正如那星罗棋布的棋局,没人看得懂其中的奥妙。
李持玉不等薛逸,率先策马朝柏城方向奔去,薛逸追了好一会儿才追上,在她侧旁道:“玉儿,可否容我解释两句?”
耳旁风声飒飒,李持玉目光专注前方,也不知听懂了没有,她忽然一扬马鞭大喊:“驾——”,又率先超越薛逸几丈远。薛逸没法,兀自叹息一声,只能死命地追吧。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柏城,李持玉利落下马,甩了缰绳和马鞭给近旁之人,正朝太守府邸走去。薛逸跟上,伸手挡在她的面前道:“玉儿,听我解释!”
“回了院子再说吧!”李持玉淡然吩咐,弹开薛逸的手淡然进府。
薛逸一怔,见她没生气,反而惊奇了,几大步追上她,与她并肩而行,“你没生气就好。”
李持玉乃万年冷漠脸,没有太多表情,回了自己院落,她把防尘的披风解下,忽然自解了衣裳,命丫鬟伺候她更衣。
薛逸本来跟在她身后,见她忽然宽衣解带,好不扭捏,他怔了怔,赶紧转身。李持玉定然还保持前世的习惯,对他无从避讳,他反而面红耳赤了,负手等了片刻,依他对李持玉的了解,李持玉定然还要洗漱,无奈,只能回自己的院子也换下骑装,穿了一身宽松舒适的常服来见她。
薛逸再度走进李持玉的院子之时,见李持玉已经躺在树底下的摇椅上纳凉,衣袍宽松地合着,看起来十分安逸,长发披散,伴着清风晾晒,她微微阖眼,面容也被树荫下的点点星光衬托得似仙子的脸面灵动,而且十分慵懒。
她是个美人儿,在薛逸眼里,李持玉的任何一个动作都可称作画,若在以前,午后她纳凉之时,他总会在窗前摆上笔纸,勾勒出她的神态,摆在书房里,每日抬头,便好像看到她随处在眼前。
她太过美好,美好的让他得到她便觉得此生无憾,她也太过冷酷,她若不理他他便觉得难受窒息。
薛逸上前,摆手令打算通报的丫鬟都退下,他由着以前的习惯温柔替她梳理长发,伴着清风一点点帮她晾干。
李持玉已感觉到他的靠近,因为除了他,没人再有这么熟悉的手势,她睁了睁眼,眼帘微动,便听薛逸道:“还有半刻钟便晾干了,你且歇着吧!”
李持玉再度闭眼。
薛逸晾干了她的长发之后,注视她安详的面容,感觉她似乎睡着了,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吻,低叹:“我是那么地想要你,让我怎么放任你和崔景一起,玉儿?”
李持玉忽然睁开眼,以至于薛逸一怔,起身离开她,讪讪一笑,眼神忧郁和不甘。
相比他的温情,李持玉实在冷情太多,像一块无法感知温度的冰,又或者她没有心,因此无法像他那般缠绵留情。她专注地盯着他,却忽然冷漠地道:“我想通了老妪的话,你带我见高老先生,是因为你一直明白老妪所谓的使命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帝女开始更新,我把大结局细化一点吧,也不长,反正就两章左右。因为我再不更新可能有人要骂我了。
我快把这个文和《掌事姑姑》混淆了,写的时候要区分一下剧情,不能串戏了,两个女主的性格也差很多,写的时候要换位思考,刚开始动笔有点精分,不过两个文同时写结局的感觉蛮爽的,o(n_n)o哈哈~
第57章 大结局二
李持玉道:“我想通了老妪的话;你带我见高老先生;是因为你一直明白老妪所谓的使命是么?”
薛逸抿了抿唇,即便方才他亲了她,她也只当做蜻蜓点水不留痕迹;若无其事地忽略他的表白;转而问他其他问题;她果然对政事比男/女/之/情更上心;也证明了她冷漠无情。
薛逸心中一叹;寻了她身旁的位子坐下;“我在宫中见过老妪;她与我说了许多前世今生的话;她说你我之所以穿越,便是前世命格走错了;南越国不该出现,你今世的使命便是把它铲平了。”
李持玉淡淡一笑,笑容有些冷意,又有些讽刺。她自抚了长发,从根处垂落而下划了一道弧,把长发勾卷到前胸,手上还留有一丁点儿水汽和余香,随风萦绕鼻尖,她的两指间忽然余留一根发丝,她便盯着发丝发呆,好似在凝神思索。
薛逸习惯性地把她指间的发丝拿走,抖了抖,让它飘落于地。
李持玉只好把手放下了,叠握压在腹部,语气慵懒且理智道:“那老者该不会是你教他如何说话的吧?”
“不是。”薛逸反驳。
“你姓薛,如今是你薛家的天下,你这话我能信?”
薛逸苦笑:“你明知我不慕权力,况且今世我也只是为了弥补前世的过错而来,若不能同你相守,我宁可随你回去了,大绥如何发展自有定数,我不必操心。”
“哦”李持玉难以捉摸地一应和,又吩咐,“你去查查那老者的身份吧,保不准是大绥皇帝捣鬼?”
她不信鬼神轮回之说,世间有这等高人?历来所谓隐士高人也不过装模作样博名利罢的俗人罢了,诸葛之神也只在野史中传颂,有夸大之嫌,正史可从来没有记载,况且那老者对前燕与大绥的历史这般通透,简直是为开导她而专门存在的一般,李持玉可不轻易相信他的话,还有那所谓的命格,恐怕是有人想诓她的吧,哧也太小瞧她了!
薛逸点头。
李持玉却又忽然瞅着他,“让你背叛大绥皇帝你真的去做?”
薛逸微微起身,拉了她的手在掌中捏了捏,“玉儿,我是薛逸,不是薛廷昭,我只希望之前对你做的错事今世能弥补一些,也希望你别对我心存芥蒂。至于大绥,我已经说了,它自有定数。”
李持玉回过头又把手抽回去,“我不信命格和鬼神之说。”
“但我们已经转世了,还保留前世的灵魂,这如何解释?”
“走岔了路吧,不是说还能回去吗?”
“你前世给了我,今世给了崔景,若回去你如何选择?”
李持玉不答,薛逸又道,“玉儿,我才是最合适你的,我可以对你无限纵容,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崔景却未必可以。崔景是你的兄长,自小他便比你长几岁,也习惯以兄长的方式宠爱你,他与你之间除了男/女/之/情还有长兄如父的管束,我最了解你的性子了,你是最不喜欢被他人管束的!”
“你想得太多了!”
薛逸干脆起身,他打量了她片刻,先从她头发入手。他轻抚了她的长发道:“玉儿,你头发干了。”
李持玉习惯性地起身,薛逸便趁机把她抱起,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圈着她的腰,与她极致亲昵,他把她按向自己怀里:“我们本来就是夫妻,没崔景什么事!”
李持玉除了心中微有些惊讶,神态还算镇定,她伸手抚过薛逸的领口,顺着他的衣襟滑下,又抠着他的章纹,语气淡淡:“我觉得你这些年变了很多,到底是李纯敏把你改变的还是你自个儿改变的,怎么跟以前不太一样?”
“何意?”薛逸低头。
李持玉干脆全然放松,懒懒地倚在她怀里,“以前薛逸可从来不会不经我之意,主动对我动手动脚。”
薛逸哑然一笑,“我是男人,以前太迁就你了,既然你不喜欢太软弱太安内的男人,那我便对你主动一些。”薛逸又低头凑近她脸面,低声道,“终归都是为了你!”
李持玉与他对视,眸光涟漪一动,嘴角微勾,却透出一丝冷笑,她忽然推开了他站起,自个儿走回屋内。
两日之后,崔景醒了。
李持玉第一时间赶到崔景所在的医馆,薛逸闻声也跟过去。
崔景已经离开了汗蒸秘室,并且着衣等候,但是他眼睛上还蒙着一张黑布。
李持玉指着他问:“他眼睛怎么了?”
梅神医叹息:“眼瞎,耳聋,口不能言,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李持玉吃惊,“你不是说他只伤及心脉又中了蛊毒而已?”
梅神医点头:“但没想到那蛊毒这么厉害,便是让他五官不灵,可能要想着法子把他身上的蛊毒排尽他才能恢复正常!”
李持玉讷讷转眼望着崔景,一声不吭,走到他床边,伴随他身边坐下,伸手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崔景,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众人望着李持玉大大剌剌与崔景亲密,珠儿已经习惯了,并无多大表情,从某种意义讲她家小姐骨子里是男儿,不受女子闺仪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