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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住院部五楼神经外科住院部,何叔道:“庆元,因为医院没有那么多病房,所以你姑父现在躺在过道里,就在那儿。”
说着,何叔指着前面一个病床道。
张庆元自然看到了,看到病床上躺着的人的一刹那,张庆元浑身一颤,心中的怒气冲天而起,恼火的无以复加!
这就是对自己关怀的姑父,小时候下雨了背着自己淋着雨跑到医院,有肉舍不得吃,每次得等到自己和妹妹住校回来才做顿肉菜,天冷了,为了给上高中的自己送被子,连夜开车跑几百公里……点点滴滴的一切都瞬间浮上心头。
但现在,姑父却躺在病床上昏迷!
被人打的昏迷,那得多重的手!胳膊上,腿上还缠有绷带,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怕自己发傻,姑姑宁可自己一人承受这种痛苦,却没想过给自己打电话,也没有给爷爷打电话!
既然他们现在到了神经外科,脑部肯定也有损伤,张庆元通红着双眼,牙咬的咯嘣响!
心中一个声音在怒吼——“你们是找死!!!”
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看着一边趴在病床边上睡着了的姑姑,看着那憔悴的脸颊,枯黄的面孔,张庆元心中忍不住深深自责。
姑父的脸孔也是那样的憔悴,满脸胡茬。
这个坚毅的男人,一人除了要养家糊口,除了供应自己的孩子上学,还要供应自己和妹妹上学,再大的压力也从没在自己面前显露过,在外面遭了再多的罪也从来没回家抱怨过,给家人的永远是憨厚的笑脸,给张庆元的也是那粗糙的大手拍着自己的肩膀,“小元,好好学习!”
也就是这两年,姑父靠着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开了一个钢材批发部,又贷款买了辆车,自己既当老板又当采购,风里来雨里去,那张脸也粗糙的不像样,黝黑而坚毅。
但现在,他却紧闭着眼睛。
两行泪划过张庆元的脸庞,悄无声息,脸上阴沉的可怕,周围的温度也瞬间下降,让离张庆元较近的小朱和何叔浑身一寒!
尤其是感觉敏锐的小朱,那一瞬间毛孔都全部炸开,浓郁的危险气息让他一阵心惊肉跳,下意识的看了看张庆元,那阴沉的脸孔让他一辈子都不敢忘记——煞气弥漫!
“嗯?”一声轻哼,张晓芬也被冻醒了过来,揉了揉疲惫的眼睛,抬头看到张庆元,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接着就有些慌乱站起来的道:
“小……小元,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第51章 给我狠狠的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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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张庆元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一脸阴沉,张晓芬心中一阵慌乱,不知道怎么跟张庆元说,她知道,以自己这个侄子的性格,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面对那样强势的对方,再不善罢甘休还能怎么样,只能更加惹怒他们。
“姑姑,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跟我说?”张庆元感觉自己血液都在沸腾,那种燃烧的怒火让他拳头握得紧紧的。
“小元,你…不是跟着你师父出去写生了吗,怎么现在回来了?”张晓芬没有接张庆元的话,而是挤出一丝笑容道。
张庆元盯着姑姑那布满血丝的眼睛,一阵心疼,不由走上前去,扶着姑姑重新坐回椅子上,道:“要不是我回来接小晴,是不是你就准备一直不跟我讲?”
“唉……小元,你……你别生气,这件事你姑父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他不该开那么快的车,还把人家的车给刮坏了。”看着张庆元望着自己的眼睛,张晓芬眼睛一阵躲闪道。
“哼,刮坏了他的车?”张庆元冷笑道:“我姑父一向都老实沉稳,怎么可能车速过快,绝对是那人开车有问题!”
张庆元不想再在这个事情上计较,看了看床上的姑父,话锋一转道:
“我姑父他怎么睡在这走廊上?我刚好像看到那边的病房里还有空床位吧?”
“这个……医生说没有了,那床位是医院的应急床位,不能随便乱用。”张晓芬眼神一黯道。
张庆元心里又是一团火上来,怒道:“什么才叫应急床位,非要等人死了才能用吗?”
说完,张庆元对小朱喊道:“跟我一起把我姑父推过去。”
小朱连忙点头,就要弯腰推病床,而张晓芬却大惊失色道:“小元,你干什么?别把你姑父推过去。”
张庆元直起腰,怒道:“在病房至少比这儿安静吧,对我姑父的病也有好处,姑姑,你听我的。”
说着,张庆元就要接着推床,刚推动,张晓芬却死命的拉住床栏杆,焦急道:“小元,你听姑姑的,为了你姑父,你别推了好吗?”
张庆元直起了身子,这个时候他要是还没发现其中的怪异,他也就不是张庆元了,不由沉声道:“姑姑,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张晓芬一阵慌乱道:“真的没事。”
“是不是医院不让进?而且跟那个混蛋有关系?”张庆元看着可怜的姑姑,咬牙道。
“啊?”张晓芬一阵张口结舌,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半响才叹了口气,眼角滑落两行泪水,点了点头道:“医院说了,要是进病房,就不给医治了。”
张庆元眼角颤了颤,他现在真想把医院的院长拎过来杀了,但姑父的大脑里现在已经有血液凝固成的迹象,他必须得尽快给他疏散,眼中寒光一闪,对小朱道:“推床!”
“小元……算姑姑求你了,好吗,为你姑父想想。”张晓芬哭道。
这时,站在一旁的何叔拍了拍张晓芬的肩膀,道:“大妹子,你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又熬了几天了,再哭就伤身了。”
何叔看了看已经推出一段距离的张庆元,对张晓芬道:“你没看到跟庆元一块儿来的那个小伙子吗,看起来好像有些来头,没准他这次能帮上你家的忙呢?”
何叔看张晓芬止住了哭声,又接着道:“今天庆元就是那个小伙子开车送他回来的,那车我看着绝对是好车,至少也有一百万以上。”何叔肯定道。
这是何叔能想到的最高价值了,再高了他也根本不敢想,小朱这车是揽胜的顶配,再加上内部改装,没有五百多万根本下不来。
“孩子也是好心,你这次就听他的吧,真要是医院不治,咱大不了再转院。”何叔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
张晓芬抹了抹眼泪疑惑的看了看张庆元弓着腰推床的身影,又看了看何叔,点了点头,她知道张庆元是个牛脾气,认准的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现在何叔又这么说,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张晓芬一边心里凄苦的默默流泪,一边将走廊上的东西收拾收拾,同何叔一起向张庆元推到的那个病房走去。
而这时,一直注意这边动静的一个中年护士看到他们竟然真的把病床推进了病房,不由大急的跑了过去。
“哎——不是说了不让你们进来的吗,你们怎么进来了?”中年护士到了门口就吆喝道,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张庆元转过头,阴冷的目光扫了中年护士一眼,直把她吓得心里一颤,回过神后不由羞怒不已,跑进房里扯着病床就要往外拖。
“都说了不让你们进来,你们怎么还死皮赖脸的进来,要是让领导看到了不得找我的事儿!”中年护士一边扯着一边怒声道。
“滚!”张庆元此刻正处在暴怒中,哪还管她是男是女,抬起一脚就踹了出去,但他还是控制了一下劲道,只把这护士踹到另一边病床上,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你——你竟敢打人!!!”
猛然被张庆元踹了一脚,吓得中年护士一瞬间赶紧抱头,现在坐到病床上,回过神来就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唤。她也知道不吃眼前亏,站了起来,一瘸一扭的跑了出去。
“叫人吗?正好收拾你们这帮狗东西!”张庆元心思阴狠的想到。
而经过中年护士一闹,其他病房里的人都探头探脑的出来张望,结果看到之前被威胁的这个病人竟然进了病房,不由大惊失色,也不再围观了,都脑袋一缩,都回了自己的病房。
同小朱一起将姑父从这张简陋的病床上抬到病房里的特制病床上,张庆元再仔细打量了姑父一眼,确认他是因为脑部血液凝固,还有充血才导致的昏迷,除此之外,身上还有不少外伤,右边的小腿还有粉碎性骨折,这一发现让张庆元都快忍不住自己杀心,煞气冲涌。
小朱本能的向后退了退,干脆站到病房门口当起保镖来了。
不多一会儿,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和几个保安在那个中年护士的带领下,纷纷攘攘的赶了过来。
“让开!”
看到小朱挡在门口,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医生怒喝道。
“啪!”
一巴掌甩起,小朱直接将这个医生抽的连转几圈,一张微胖的脸顿时红肿的老高,‘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一阵金星乱冒!
“啊,罗主任!”中年护士和其他人都一声惊呼。
中年护士见其他人将秃顶的罗主任扶了起来,不由气愤的指着一边的保安怒道:“还看着干什么,还不把他们撵出去!”
“小朱,给我狠狠的揍!”
恰在这时,病房里传来张庆元不带丝毫感**彩的话来。
第52章 呀,这是怎么啦?
刚刚看到小朱把神经外科的科室罗主任扇了一巴掌,张晓芬不由大急,要出去阻拦,却被张庆元抓住他的手,再等张晓芬听到张庆元那阴狠的话之后,更是吓得一哆嗦,哭道:“小……小元,你这么做,他们肯定不会给你姑父治病了啊。”
张庆元也不看门口,手一翻,取出一把金针,这些家伙都是他师父早先给他的,现在有了空间戒指,他也就全部一股脑的都塞了进去,绝对比机器猫的百宝囊还要管用,装的还多,毕竟可是有一百平方加十米高的空间。
扬了扬手上的银针,张庆元对张晓芬道:“姑姑,你难道忘了吗,我师父的医术有多高,我又怎么会弱的了,你放心吧,姑父的病我能治。”
听到张庆元的话,因为这些天睡眠不足,又过度惊吓导致精神不好的张晓芬再才想起张庆元师父那出神入化的医术。
想当初,老爷子为了给孙子多挣些学费,不顾年老体迈进海去打鱼,结果遇上大风天气,被一个浪打到海里,虽然后来又游了上来,但却因惊吓过度又泡了冷水,一回来就病倒了,偏瘫在床,成了老年痴呆,送到医院,医生也说没办法。
但是张庆元的师父来了之后,只用了几根银针,老爷子不但立刻清醒,还能下床,吃了他开的药方一段时间之后,连身体都比以前还硬朗,这一直让张晓芬惊叹不已,只不过他师父事后也交代了,他治病的事情不要随便外传。所以时间一长,这几天又焦头烂额之下,她根本就没想起这茬。
现在想起来了,但张晓芬又有些不太确定,毕竟这个侄子太年轻了,二十五岁的年纪成为副教授,光学习都够他忙的,哪还有精力把医术学到多高超?
况且这是中医,一般都是越老医术越高,庆元这么年轻,虽然自己这个侄子从不会说大话,但她终归还是有些不放心,不由惴惴道:“小元……你……说的是真的?真的能治好?”
张庆元阴沉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给了姑姑一个安慰的表情,道:“姑姑,你放心吧,保证让姑父完好如初。”
见张庆元这么说,张晓芬依然有些难以置信,但也没再说什么了,默默的站在一边看张庆元施针。
看着看着,张晓芬眼中闪过一丝惊奇,随即心里有些火热起来。
张庆元施针如行云流水,那娴熟的技法,精准的刺入穴道,再轻轻的提插捻转,并渐渐的送入一缕缕木灵气,滋养姑父那比正常人枯萎的经脉,顺着经脉不断游走全身。
用真气治病,效果自然非常好,而用木灵气舒缓、滋养经络,却是前所未闻的创举,连吴道子都做不到,而这样一来,效果就立竿见影的非常明显。
张晓芬甚至能清晰的察觉到丈夫那由枯黄转为苍白,再到有了淡淡血色的枯瘦脸颊,一瞬间百感交集,两行泪再次淌下,既为丈夫受了这么多苦的难过,更多的却是失而复得,再次让她有希望的开心。
喜极而泣。
张晓芬伸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这一刻,她的眼睛再也离不开自己的丈夫,这些天她一直在担惊受怕中渡过,一个普通的,从农村走出来的妇女,没有上过多少学,没有什么关系,在这个到处都是陌生人的县城举目无亲,上有老父亲需要赡养,下不仅有侄子、侄女需要照顾,更有自己的孩子,而丈夫就是她的依靠,是她最大的精神支柱。
这些天她一直苦苦支撑,希望奇迹出现,希望对方在做了这么多事之后能够息怒,能够放过他们家,但每过一天,她的精神便紧张一分,每过一个小时,她的心都在一点点下沉。
她也忧心被抓走的侄女,但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家庭主妇,别说把侄女救出来,就是昨天在抓走后,她跑到公安局,想看一面都不让,还把她撵了出来。
这让她心里异常苦楚,却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