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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您说的那些,需要包起来直接送到府上吗?”
江伽隐隐觉得被她弟弟这么一打岔,好像整个事情有些脱轨,说白了就是玩脱了。
她有些懵,然后就接到了陆见希的电话。
那边像是很忙的样子,说话也是匆匆几句:“告诉白家那小子不用麻烦,现在商场归你了,虽然现在就开始拆分不太合适,不过以后我会告诉老爷子就把那边划分给你吧。这个就算是提前的生日礼物了。”
“我现在有点忙,就这样,晚上再说话。”
江伽闻言头皮都要炸了,这是分遗产的节奏?先不说这么大喇喇的说出来会不会被打死,她一个半点事没做就享了这么多好处的拖油瓶儿,借着这重身份狐假虎威已经好处不尽了,分个屁财产啊?
那边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已经掐断电话了。
江伽抬头揪着她弟弟的衣领就是一阵摇晃:“看你干了什么?现在把你姐方起来了,这让我怎么下台?”
白言喻完全无法理解他姐的激动,反而晦气道:“这家伙有点先来后到的排队意识行不行?”
“你还说,你还说!”
“给了就收下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白言喻满不在意道,见他姐脸色不好看,忙解释道:“你可能不知道商场的经营模式,实际上只是一栋楼而已,别想太多,这些进驻的品牌并不能算这里的私有,只是收取经营比例,所以里面的商品不算免费取,只不过相当于将支付渠道换了而已。”
“姐你就这么想,你今天得到的只是一栋楼和一批管理人员而已,陆家在全国这样的地方多了去了,他们如果折合财产比例算的话,就相当于阿姨在你生日的时候给了一两千零花一样。”
江伽快给她弟跪了,头疼的挥着手道:“我知道你想让我平常心看待这事,但你别解释,越解释我越心慌。”
还一两千块呢,这特喵的一两千块的概念以她的眼界来看也太沉重了,稍微迁就一下屁民的价值观呐混蛋们。
回头一看,刚刚那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也是,人家既然有钱,如果是自己赚的钱的话,那就不可能是傻的。江伽她们说话虽然像吹破牛皮,但总不能人家商场合起来这么无聊的做戏。
一口气就能送一栋商场给小丫头玩的,那跟她们脚跟都摸不到的富豪,哪里还敢留在这里?
自取其辱算小的,万一招人眼烦了,人家连小拇指都不用伸自己就完了。
索性被两个没轻重的家伙暴击后江伽也没空再理会什么找茬的富婆。
她看到她爸,瞬间有种找到同类的迫切感,满以为她爸能够理解她的吧?
就听她爸喃喃道:“这个有点拼不过啊,早知道上次被救了命的傻货说要给的答谢报酬也就收下了,毕竟在世界排名上,应该不会小气。”
江伽:“”
*
之前江伽跟她爸通电话的时候,有提到过现在的学校和之前的教学差异。
还有那些她以前不曾接触过的课程,别的倒还好,像绘画舞蹈插花之类需要基础和艺术品位的她也不会。
空手道跆拳道击剑之类的先不说她妈不让她参见,感觉他们学校社团这些实战性也不高。
还不如她自己积攒的经验和对她爸偶尔露出的冰山一角的模仿。
但马术她是感兴趣的,说起来家里也养了马,但是江伽见陆见希好像一直都很忙,偶尔抽出点时间陪弟弟们也不好拉着人家麻烦。
所以一直没表现出对那特别感兴趣的样子,但跟她爸打电话的时候却是兴致勃勃的聊到过的。
江执对这件事一直很上心,所以出了商场后,他便带着两个孩子租车驶向了郊外一个私人的马场。
到了地方,江执对女儿道:“这里是我一个朋友的地方,不怎么对外开放,来的人也少,我们可以不受打扰的玩一整天。”
江伽直想喷他放屁,当她眼瞎呢?刚刚抽来那个就自称是老板,可朋友干嘛对你点头哈腰的?
她一直认为她爸是替上面做事,那她绝对属于根正苗红的那种,可照今天这情形来看,这想法有点站不住脚啊。
哪个部门的人行事这么肆无忌惮,风格这么张扬强烈的?
江伽偷偷拉了拉她爸的手,一脸挣扎道:“爸,你说我要是去考警/察,政治背景是干净的对吧?”
江执一听就知道他女儿什么意思,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使劲搓了搓她的头发,玩味道:“哦?要不是怎么办呢?”
江伽有些拿不准他这话几分真假,一脸纠结道:“那你说我要想走你的路子,我妈拿着刀,先砍谁?”
江执脚下差点一个趔趄,忙捂住女儿的嘴:“快别,爸爸才把你姑哄好,你要露出这苗头,她这回可不会管隔没隔着电话。乖女,爸可没少疼你,别把爸爸往死路上逼啊。”
江伽深恨他这个时候都滑不溜手,用自己走后路的借口都炸不出点多余的情报来,心情颇为不悦。
想着她爸还是太难对付了,永远只给她看想给她看到的,要不还是哪天从她妈那里寻找突破?
在爸爸这里惹了一肚子不高兴,但马场确实是好地方,草坪的品质和各路设施就不用说了。
她不懂马,但阿喻却是懂的,英国贵族之间本来就盛行这项运动,阿喻说过他家还有专业的马术俱乐部。
对于这里的马,阿喻都赞叹道:“国内很少看到品相这么好的啊,姐我先去转一圈,和它熟悉熟悉,一会儿回来带你。”
他指了指一匹黑色的骏马,说话间已经动作熟练的骑了上去,一转眼就跑了出去。
江伽有些茫然的问她爸:“就这样?不需要互动一下和马熟悉熟悉吗?”
这时江执也牵过一匹马,也是黑色的,高大健壮,毛发油量,神俊得一逼。
江执闻言笑了笑:“别信电视里演的,那是哄小女孩。真正的好马都是很骄傲的,一开始要严厉一点,你越是温吞它越不把你当回事。”
“阿喻是熟手,马儿感觉得到。来吧,我先教你一些注意事项,首先绝对不要站在马屁股后面,还有右侧”
等白言喻转了一圈回来,就看见他姐已经上马了。
这其实不奇怪,他姐对运动在行,胆子也大,协调性更不用说,实际上拥有这三点要素,其实学什么运动相关的就都不难了。
可是她爸干嘛坐在她后面?两人也没有纵马畅快的跑,全看她爸爸把人圈怀里两人乐滋滋的聊天赏景了。
白言喻觉得自己被骗了,就没听说过教人是这样教的,照他这样弄,今天过去了他姐能单独跑马吗?
不对,只有他还天真的记着这档子事,他也想搂着他姐姐策马同游啊,这比当时在小黑屋的时候还要方便吸吧?
果然是手腕老辣的大人。
白言喻骑着马迎了上去,面上不显,却开口道:“姐,我刚刚在那边看到一个湖,可美了,你坐我马上来,我带你去。”
江伽正要说好,却听她爸道:“不用麻烦,你前面带路就可以了,马背上换来换去折腾。”
白言喻扯出一个笑,看着江执道:“叔叔,这么俊的马您就不带着它跑两圈吗?您看只放它慢悠悠的吃草,它都快哭了。”
“哈哈哈!别看叔叔这样,其实恶趣味还是挺多的,我就喜欢看人苦苦恳求迫不及待又得不到满足的样子,到最后一刻才会松口,当然马也是一样的。”
等等,白言喻有点方,他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犯规的话了吧?可怜他姐还傻乎乎的被蒙在鼓里呢。
他气得眼睛都红了,最后还是他姐表示要自己试着控一下马儿,那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下来。
白言喻忙策马跟了上去,三人在绿荫草地上玩了个痛快。
最后江执和白言喻还小赛了一场,白言喻是在马术比赛上拿过排名的,倒是一点不怵。
只不过看江执那气势和动作也知道不是外行,结果倒是跑了个痛快,结果什么的反而不重要了。
马儿们也颇为满足,被牵回来的时候还在心情不错的打响鼻。
江伽基本上算是学会了,以后在家就可以问陆见希借他的马玩,颇为兴奋,三人决定休息一会儿在下山。
江执突然道:“宝贝儿,我和阿喻把马牵回马棚,你去买点饮料,咱们在门口汇合。”
“行!”
支开女儿后,江执还没开口,白言喻倒是敏感意识到戏肉来了。
突然他有些懊悔,今天一天表现都不算好,打着给人稳重印象的念头,却老沉不住气吃味呛声。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们两人同是他姐最至亲的两个男人,虽然都有同被竞争对手绊住的窘迫,立场上有些心心相惜之感,但何尝也不是直接竞争对手?
一看到叔叔他就知道了的,对方也不能用常理的父亲的眼光来看待,这和女儿的黏糊劲,分明又是多了个抢夺注意力的。
他以为自己会被对方借着长辈的优势耀武扬威一顿或者宣示优先权,却没料道一开口,就让这和家人一起不用带脑子出门的气氛凝重了起来。
他说:“什么时候回英国?”
白言喻瞳孔剧缩,看向江执的眼神带上了警惕与探究。
江执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紧张,放松,虽然我的消息来源却是一般不怎么让人舒服,但如果真要划分立场的话,肯定还是你这边的。”
白言喻有些不舒服,但并没有因为这三言两语就真的被诈出话来:“我的家在那里,肯定得回去的,这问题问得奇怪。”
江执见他装傻也不在意,笑了笑,自顾自道:“你手上的牌很好,就是太急迫了,当然你自己恐怕也明白这一点,可动机这回事,本来就是刻不容缓的时候行动力最强。”
“但我还是要问,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我女儿带哪儿去?”
白言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扯开一个笑容,里面的意味非常复杂,连江执也一时间不能看个清明。
就听他声音飘忽道:“要早知道您经营个十多年,就从籍籍无名到现在的来去自如手腕通天,恐怕也就不会有我出生这回事了。”
白言喻摸了摸和它玩了一下午的马,这时候马已经很亲他了,乖巧的在他手里蹭了蹭。
白言喻手上温柔,说出的话却冰凉刻薄:“姐姐很孺慕您呢,血缘的牵绊真是可怕,虽然我也是受惠于此才在短短的时间让姐姐完全接纳我但——”
他顿了顿,砍掉那些无意义的赘述,对着江执一笑:“单刀直入的说吧,在我眼里你根本就不配得到这些。”
“我姐姐的孺慕,憧憬,看着你背影一刻不移开的专注目光,这些你根本不配拥有。”
“很小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会任性的不光只是小孩子而已,家长任性起来简直让人绝望,我妈妈也好,你也好,甚至我觉得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把希望寄托在你们这些人手里的话,是永远没办法让我和姐姐真正在一起的。”
“我的目的就是这么简单,可谁叫我出身在这样的人家,要做自己的主太难了。可以的话,我当然也想像陆家一样,父慈子孝平稳的渡过权力更迭,只不过我忍耐了这么多年,凭什么还要为这区区体面继续忍耐呢?”
空气中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两人没有散发那种针锋相对的攻击性,然而敏感的马儿却不安的打了个响鼻。
江执玩味一笑:“果然女儿才是贴心的小棉袄啊,如果伽伽跟你一样,恐怕爸爸只有以死谢罪一途了。”
“你知道大人都是脸皮厚的,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羞愤而死,还得活蹦乱跳的回来看我闺女,虽然爱屋及乌之下我挺喜欢你小子的,不过你对我的看法我却是不在意的。”
“呵!真傲慢。”
“那是,毕竟要被闺女崇拜,怎么能不拿点派头出来。”江执毫不脸红道:“多余的话就此为止,我也直说吧。”
江执回头,幽深的眼睛直视白言喻:“你太危险了,我也不是了解过伽伽周围的人。”
“那四个希不管是家教还是性格立场,总的还说没什么好担心的,就连顾家那个脾气孤拐乖戾的小子也问题不大,伽伽自己就可以按他在地上摩擦。”
“可唯独你——,身涉险境,一意孤行,用亲情的柔软外壳做掩护,伽伽甚至根本不知道你有多危险。不对,哪怕她意识到了也会拼命为你开脱。那孩子就是这么迁就家人。”
见白言喻脸色变得难看,江执伸手搓了搓他的头发:“别紧张,我不是在要求你远离你姐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