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她竟觉得笙天与这不起眼的山里丫头之间有种莫名的情绪在涌动。这一路上,她从没见过笙天对任何事物感兴趣,神情淡漠得不似凡人,可现在却对一个小丫头频频注目,简直太荒谬、太可笑了!
笙天没有回答,目光仍放在小浮身上。
景澜等了片刻,还不见对方回应,戏谑地轻咳了一声道:“凤兄,莫不是你真看上这个小丫头了吧?玩玩就算了,莫要耽误了‘正事’呢……”
她有意将“正事”两个字拖得特别长,脸上的笑容愈加冷了。
小浮被那两个人盯得头皮发麻,心想看什么看,要不要变个身吓死你!
穿花衣服的公子眼神怪怪的,看不懂,有点怕怕的;但穿紫衣的就明显来者不善,瞧她的眼神就像瞧棵被虫咬了的白菜一般,嫌弃极了。
此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还是早溜为妙!
可腿还没抬呢,手就被突然被……被拽住了?
小浮脸“腾”地一下红了,心扑通扑通地乱跳起来,是那个穿紫衣服的人,不知为何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她想抽出手,却发现被死死地扣住了腕上的命门处,竟半点使不出力气!
“姑娘,你拉着我做什么?”小浮刚想开口,不料穿紫衣服的家伙居然一脸疑惑地望向她。
明明是“他”拽住她,怎么还问她有什么事?
小浮低头一看,傻眼了!那人的衣袖十分宽大,完全遮住了两人的手,从外面看根本分不出是谁在拽着谁。她又用力扯了几下,痛得她差点跳起来,全身软软的根本动弹不得,这下子她真慌了神。“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挤出第二个字。
真是见鬼了,居然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姑娘,有什么事吗?”景澜微扬起下巴,目光落在被扯得如同展翅欲飞的蝴蝶一般的衣袖上,仿佛真的是遭人“轻薄”一般,肃然道,“不过,先请姑娘放手。”
小浮急得要命,可想动动不了,想说说不出,不一会儿鼻尖上就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女孩子家拉着陌生男人不撒手,虽有不妥,但在民风开放的南越并不算什么,可瞧着这两人的装束,一个是娇美翩然恍若仙人的贵公子,一个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山里姑娘,这就令人遐想了。
“凤兄,之前跟你说南越的越女性子热烈如火,年轻男子若是被瞧上了便要以身相许,你还不信呢……”景澜目光一脸无辜地望向笙天,灿然一笑,“只可惜,这位姑娘看上的是在下呢,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她本就生得明眸皓齿,一笑之下,更是顾盼神飞光采夺目;与锦衣翩然的笙天站在一处,一个清灵似水,一个峭拔如峰,当真是珠连璧合,顿时让四周的一切黯淡无光,愈发衬得小浮的存在犹如一只混入鹤群的草鸡,可笑又可悲!
四周虽有侍卫拦着,可还是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边,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哎呦,这小女娃是哪个寨子的?”
“没见过呢,看着小小年纪,胆子倒是挺大的……”
“呸!什么胆子大啊,扯着人家男人不撒手,啧啧,不是想要赖上人家吧?”
小浮的耳朵很灵,那些话她都听得到,虽不太明白具体在说些什么,反正都不是好话。身后那些目光如刀子似的,如芒在背,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怪不得书上说“人不可貌相”,长得这般好看,竟然……竟然是个淫贼!
混蛋啊,你快放手啊!公子,你快来救我啊!
笙天冷眼瞧着这幕闹剧,一言不发。
倒是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浑身漆黑的小鸟,扑愣愣着翅膀落到了他的肩上,冲着小浮不停地嘶叫着,似是很着急。
小浮呆呆地望着小鸟,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模糊不清,但她觉得这个场景好熟悉呢!
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传说中的黑色第三章,据说有很多人会就此离开……
咳咳,愿意点下去的亲,作者君严肃宣布:
本文架空古言,略虐略狗血温馨小白文。
1v1 HD;看偶真挚的眼神!
存稿大大的,放心跳坑吧!
☆、狐狸受气
哟,连天上的小雀都被引来了!
景澜不由地愈加得意,故意面色一沉,大声训斥道:“姑娘,就算未读过圣贤书,也当知‘男女授受不亲”,如此不明不白地跟着陌生的男子,莫不是想污了本公子的名声?”
“嗡……”地一声,四周的议论声更大了。
原本在渡口与摆渡公僵持的山民更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处撒,拼命地挤进来,指指点点。就连那些远远站着的身着长衫的读书人,也纷纷向这边靠近,投向小浮的眼神夹着掩饰不住的嘲讽。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大白天的江里闹水怪,女人抢男人,这世道当真乱了不成!
一个圆脸小姑娘气咻咻地跳出来大叫道:“喂,你是哪个寨子的啊?咱们越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呢!还不快些撒手!真真丢死个人了!”
“呵……”景澜冷笑,来得正好,更热闹了!
“朵朵,别胡闹!”这圆脸小姑娘正要冲过来,又被她身后一个高挑的少女拉住,急切道,“人家说不定是……”话说了一半,又突然闭了口。
这女孩子生得眉眼细细的,倒是越女中难得一见的小美人。
“绿萝你别拽我撒!”圆脸小姑娘一看就是个急性子,说话间,已经冲到了小浮身旁,圆圆的脸蛋涨得红扑扑的,激动地大声道,“说不定啥啊?一看就是这臭丫头要赖上人家公子,也不瞧瞧自己那模样,人家公子怎么可能会看上她呢?咱们越女的名声就是被你这样不知好歹的人败坏掉的,还不快点松手!”
小浮被劈头盖脸喷了身的口水,差点没气晕过去!这个……这个又是什么东西?谁死皮赖脸了拽着人家了?你们瞪大眼睛看清楚好不好!明明是这个家伙发神经拽着她不放,干嘛都蹦出来一起骂她?还有没有天理了!
“哦,天理?”一直冷眼旁观的笙天突然开了口。
小浮龇牙咧嘴地瞪回去,这人真是……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在一旁冷嘲热讽的,再不放手,我可真要咬了啊!
笙天冷哼:你咬啊……
“……”小浮惊恐地瞪大双眼,这个……这个家伙会读心术吗?最离谱的是,她居然也能“看”懂他在想什么?正腹诽着呢,手腕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攥住她的那只手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般,痛得她眼泪都涌出来了!
景澜脸色有些难看,这两个人居然当着她的面“眉目传情”吗?
瞧瞧这小越女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水盈盈的,微微有些红肿,梨花带雨,当真是我见犹怜,好一朵娇弱可人的小花呢!景澜压下满心的嫌恶,不由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这种嘴脸她从小到大不知见过多少,没想到小小年纪就有这等心机,差点小看了!
她与那些娇滴滴的贵女不同,自小便喜男儿装扮,比起舞文弄墨更偏爱动刀动枪。到底是师出名门,虽是女儿身,武功底子却比一般男儿还要强,将手中的骨头捏着“咯咯”作响。这小丫头既然有胆子跟她“抢”男人,自然要好好的“奖赏”一番,不是吗?
剧痛让小浮浑身一颤,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顺着鼻尖流到嘴里,泛起无边的苦涩,茫然地想缩回手,可紧攥住她那只手就像一根吸人血的藤蔓,越是用力挣扎就收得越紧,甚至能听到骨头被碾碎时的咔嚓声!
“很痛吗?”笙天缓缓俯下身子,若有似无的灼热气息萦绕,“那就哭出来吧,好想见你哭的样子呢……”两个人离得非常近,近到小浮可以清晰地看到男人额间那枚光洁的炎玉泛出妖冶的红光,漂亮的凤眸微眯,底下隐藏着令人恐惧的风暴,却又美得触目惊心!
不远处人声鼎沸,嘈杂依旧,这个角落却寂静得如同时光凝固。
“公子……公……”
小浮睁大眼睛,不知不觉中,眸中笼上一层薄薄的水雾,一定是她疼得糊涂了,恍惚间,眼前这个人竟变成了公子的模样……不,这是变成……这明明就是她的公子啊!
可是,为什么刚刚却……
啊,头好痛!
景澜莫名的有些烦躁,不由地又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忽而“喀”得一脆响,指间细的弱手腕猛烈地颤抖起来,令她微微一怔,竟然断了?她向来不是什么善类,却极少亲自动手,生生将一个人的手腕捏碎还头一回。抬头瞥了离光一眼,这个……变态的!居然笑了?
饶是她再大胆,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离光唇角微扬,表情愈发地难以琢磨。
他肩上的那只玄色小鸟又蹦又跳,急得厉害,见主人始终不为所动,如离弦之箭般飞出!不料,半空之中却被捉住了。
离光一只手轻柔地捧着玄鸟,漫不经心地吐出两个字:“松手。”
景澜以为笙天是让小浮松手,得意一笑,故意狠心地揉着小浮的断腕处怪声怪调道:“小姑娘,再不松手的话,可别怪本公子……”
“我是说你,”离光突然抬眸瞥了景澜一眼,“松手!”
景澜被那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仿佛她敢迟疑半分就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活这么久,她还没从有像此刻从心底升起莫名的恐惧,愈发猜不透眼前这个人,但高傲的心性还是让她没有乖乖听话,傲慢地冷哼了一声,突然用力一甩!
猛然失去依托的小浮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折断的手骨直直触地,锥心般的痛,差点昏厥!
记忆却如决堤的江水汹涌而至……
小浮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扑到离光脚下,急切道:“公子,我是小浮啊,你不认得小浮了吗?”
离光却漠然地看小浮,冷冷道:“你认错人。”
“公子!”小浮顿时泪如雨下,抱着离光的腿苦苦哀求,“求求公子,小浮知错了,公子你就原谅小浮一回吧,不要丢下小浮……”这时,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遥远而熟悉的画面,虽还不连贯,沉睡了许久的记忆却终于如破土而出的嫩芽,一点点从黑暗中醒来。
三年来,朝夕相伴历历在目。
那时的她还只是一只整天爱睡懒觉的胖狐狸,毛茸茸的一团儿。白日趴在公子脚旁听抚琴诵书,日暮时分沐浴在净池中唱起悠远古老的歌谣,寂静黑夜蜷缩在公子的塌上同眠。数不清的黄昏雨后,公子将她抱在怀里,静静地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忧郁的,欢快的……
一点一滴刻在心里,怎会忘记呢?
可后来,后来……
“知错了吗?”离光心底涌起阵阵烦躁,冷冷地将一枚匕首抛在地上,“那好,先把你那双狐媚的眼珠子剜出来,让人看了生厌!”
“小浮,小浮只是想跟在公子身旁,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小浮半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捡起匕首,长不盈掌,却让她感到有万钧重,若不是离光此刻眸中露骨的嫌恶之情,小浮定以为她家公子是在说笑。
嗯,很冷很冷的笑话。
“呵……”刺耳的嗤笑声,离光缓缓俯下身子,盯着那张如梨花般娇嫩可人的小脸,一字一顿道:“早就跟你说过了,当年将半死不活的你捡回家,不过是觉得小狐狸皮毛雪白,剥下皮做个垫子倒还不错。要不是玄鸟一直拦着,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吗?”
小浮吃惊地抬头,“公子……”
离光直起身,不耐烦地挥手,“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景澜吓了一跳,“哎呦,这是闹得哪一出啊?”真没看了来,这混蛋翻起脸来比她都可怕!
“闭嘴!”离光冷冷地瞥了一眼,“这与你无关。”
“切!”景澜不以为然地抱着双臂直哼哼,不过就是痴情女子无情郎那一套,早就看腻了,谁稀罕啊!
小浮握紧刀的手不停的颤抖,越靠近一分,心里的害怕就更放大一分,这种情形似乎在哪里见过吧?恐惧,绝望,整个世界只剩下尖锐冰冷的寒光。可只要刺下去,公子又会像以前那般对她,如此,她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