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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队,惹了主母的嫌,可是敬蕙明知主母看不上敬善还愿与敬善亲近,所以即便是私下里敬善也很开心。
到了二房正房敬善与敬蕙分开,分别走入正堂,只见二夫人微笑着坐在上位,而徐嗣安却不在堂上。
“给母亲请安。”请安后便坐在了下首的位置上,二夫人仍旧一言不发,缓缓地喝着茶,二夫人让下人给几个姑娘们递了茶,敬善冲那丫鬟点了点头,伸手接过茶杯,碰到茶杯壁时却感到指尖被烫的钻心的疼,一个没拿住,那杯就掉在了地上,溅了一地的茶水,地上躺着五彩茶具的尸体,敬蕙和敬敏分别倒吸口气,元哥儿有些天真的道“三姐姐,你把父亲最喜欢的茶具打碎了。三姐姐赶紧逃吧,一会儿爹爹看见会罚你的。”
敬善看了一眼敬蕙跟敬敏便明白,这滚烫的茶水本就是为自己一个人准备的,真是好手段,这下自己有嘴也说不清了。
只听徐嗣安笑道“元哥儿,我会罚谁啊?”徐嗣安大步流星跨进门来,看见地上的碎片脸上的笑容凝住了,跟在徐嗣安身后的梦姨娘也跟着停住了脚步,很显然徐嗣安昨夜是宿在梦姨娘哪里,怪得不,这二夫人又朝自己发作了。
敬善赶紧站起身,一脸无辜的样子“父亲,女儿打碎了父亲最喜欢的杯子,请父亲责罚。”
二夫人一言不发,只听徐嗣安道“你怎么把这套杯子拿了出来?”二夫人有些委屈,上前挽住徐嗣安的胳膊用身体挡住梦姨娘,道“妾身不是看老爷最近心情不好,拿出来让老爷高兴一下,谁知道善姐儿这么不小心?!”不小心咬得格外的重,这么一听起来倒真真儿是敬善的错了。
徐嗣安皱起了眉头,谁知梦姨娘在身后开口道“老爷,这是岁岁平安啊。”说完脸上飞上一抹红晕,徐嗣安大笑起来,把胳膊从二夫人手中抽了出来,拉过的梦姨娘的手,拍了拍,“就你最会说话,算了吧,一个杯子而已,以后不用便是了。”
说完走向上首的位置坐了下来,敬善半屈膝道“谢父亲不责罚。”随后转向梦姨娘,冲梦姨娘笑了笑,“多谢梦姨娘美言。”
梦姨娘娇嗔道“三小姐可折煞奴婢了。”说完站到徐嗣安的身后,二夫人讪讪的走到座位上坐了下了,心中万般的不爽努力压制下去,“人逢喜事精神爽,老爷是有什么喜事了吧?”这话听起来倒是有些别扭,明明自己计划落空,说出来的奉承话怎么会有好语气,但徐嗣安却没有理会语气,只是笑着道“梦姨娘有喜了。”说完话,只见梦姨娘低着头,连那白皙的脖颈也红了起来。
敬善心中感叹,自己真是好运气,幸好徐嗣安心情好,要么自己定是要受罚了。站在二夫人身后香姨娘怔了怔,低下头,二夫人则张了张嘴,立即笑道“还要恭喜老爷!”
敬敏毫不在意,似乎任何庶出对自己的地位都构不成威胁,元哥儿听到自己又有了弟弟或是妹妹开心的直拍手,敬蕙面上微笑,却看得出眼底的忧虑,敬善则暗道梦姨娘厉害,这元哥儿出生后二房便整整六年没有添丁了,这一有喜徐嗣安高兴不说对梦姨娘的喜爱也大大的翻倍,天好地好不如会生孩子的女人好,这一老来子必定是梦姨娘最大的依靠。
敬善看了看二夫人的表情,又添上了一把火“爹爹这未出世的弟弟或是妹妹定是个福星,至少是女儿的福星,这还没出世就帮女儿挡了次惩罚,女儿以后定会好好疼他。”这句玩笑话说到了徐嗣安的心坎里,说的徐嗣安大笑,梦姨娘也开心,唯独给二夫人戳了一箭,还没出生就坏了二夫人的计划。
“善姐儿这张嘴真是会说,不亏是老太太身边出来的。”二夫人掩面而笑,笑容却没有达到眼底。
徐嗣安很满意的看了看敬善,道“那套五彩茶杯打碎了一只杯子其他的还可以用,那套杯子就送给善姐儿吧,她在江南生活的时间长也喜欢喝茶,这要是给了敏姐儿估计就得砸一套了!”说完大笑起来,敬敏撇了撇嘴“茶有什么好品的,那茶杯也没那么稀罕。”
二夫人听着这话,心中很铁不成钢,斥道“你懂什么,你就知道祸害东西,哪像你三姐姐,你真是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敬敏一听,脚一跺,不再说话,只是瞪了敬善一眼,敬善心道得罪了这对母女以后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回到流芳苑敬蕙闷闷不乐的就回了自己的房,敬敏那里又传出摔打声音,敬善只好窝在房间里欣赏意外得来的五彩茶壶和茶杯。
钱妈妈倒了茶上了杏仁酥给敬善,小小的杏仁酥摆在福寿五彩瓷盘里,十分精致,敬善尝了一个就笑弯了眼角,“这是妈妈亲手做的,还是那么好吃。夏竹,拿出些给东边和西边的小姐送去,元哥儿那里也送点,我自己吃不完。”
又问道“妈妈,你说今日那梦姨娘是有心帮我么?”敬善想了这个问题很久始终没有答案,那个年轻貌美,又带着几分媚态的女子。
钱妈妈笑着道“小姐既然想知道那便自己问问,老是这么想着爷得不到答案。”
敬善直起身子,“秋菊,去把我那副小银锁给梦姨娘送去,就说多谢姨娘今日美言,也恭喜姨娘有喜。”不是敬善小小年纪就懂得这些宅门里的勾心斗角,彼此猜疑,只是见得惯了,就变得也惯了,在江南她可是见识过大夫人的本领,那大老爷徐嗣宜的通房府里的歌妓,哪有一个敢使心计的,就是老老实实的最后也都被县主遣了卖了,更别说耍心机的,早被不知被扔到哪个乱坟岗了。
“梦姨娘真是好命。”敬善一边吃一边说着,钱妈妈则道“母亲好命不好命不重要,关键是孩子的命好不好。”说完叹了口气,的确孩子生不生的下来都要另一说,这宅门里,很多人的命都是不值钱的。若是孩子生不下来,恐怕这梦姨娘以后的日子多半也要废了,成败就在养胎上了。
秋菊回流芳苑的时候不是一个人,还带了梦姨娘和她的贴身丫鬟,敬善赶紧把梦姨娘请了进来,又吩咐丫鬟扶她坐下。
“姨娘怎么亲自来了,动了胎气就不好了,有了喜应该不适宜活动吧。”敬善笑着道,那弯弯的眼睛,明亮的眸子,白皙的肌肤,清雅的气质让梦姨娘一怔,自己就是当初姐妹里的佼佼者了,可是见了这十岁的敬善小姐,自己倒是不如了,以后张开了多半是个倾城的美人胚子。
梦姨娘精致的脸上挂上一丝幸福的微笑,“奴婢是来谢谢三小姐的,也替腹中的孩子谢谢小姐,以后他还要小姐你的照顾。”都是聪明人话说的也很明显,敬善虽喜欢装傻充愣却也愿意跟聪明人说聪明话,“他是我的血亲,我自然会照顾,只是姨娘怎么能确定我护得住他呢?”
这一句话问出来梦姨娘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眼光,选对了人,十岁的孩子便能这般通透实属难得。
“小姐是嫡长女,又是老爷的原配夫人所出,小姐若肯照拂,那三少爷也自然会高看他一眼。”梦姨娘自信道,敬善看了看梦姨娘也懂了她的话,无非自己是嫡出又有兄弟做靠山,又不是二夫人所生,是最好的选择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孩子在肚子里就要为他奔波。人情不是白卖的。
敬善笑着看了看外面“很多事还是我做不到的但能做的自然不会少了,姨娘也该休息了,出来久了母亲该着急了。”
两人心照不宣,梦姨娘站起身,大声道“还是谢谢三小姐送的银锁了。”说完带着丫鬟笑盈盈地离开了。
☆、14十四
二夫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总是里外受敌就算是美人也会熬成黄脸婆,里有梦姨娘,外有老夫人大夫人,嫁进徐府以来自己还是头一次这么被动,时运不济,还是斗得功力不够深,无从得知。
二夫人挑挑拣拣的看着匣子里的首饰,不耐烦道“都拿下去吧,这些怎么戴出去见人?把我那套赤金镶红宝石的头面拿来,还有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配上暗花细丝褶缎裙。”吩咐完二夫人便对着铜镜自赏起来,想当年自己也是那水灵秀气娇羞可爱的少女,如今却被时间熬成了勾心斗角的妇人,曾经的棱角渐渐磨平,剩下的只有那越来越多的皱纹,二夫人拿起香粉在脸上拍了两下,忽然想起梦姨娘,铜镜里的自己变得面目可憎,用手一挥,打翻满地的香粉。
梦姨娘不就是仗着自己年轻么?五年后十年后不过与自己一样,人老珠黄,徐嗣安哪会再愿意多看几眼,二夫人忿忿的想着,嫉妒的表情忽然消失,转而变为幽怨,自己羡慕过徐嗣安的前妻,至少她把自己最美丽最好的样子永远留在了丈夫心里。
“夫人,衣服和首饰都拿来了,奴婢帮您带上。”丫鬟小心伺候正值怒气的主子,“梳个流云髻。”
二夫人看着头上闪闪的赤金头面,和一身光鲜亮丽的自己,心里的充实感渐渐回归,至少没有白白消磨青春,自己不能忘了还有一对儿女要依靠自己,梦姨娘想生孩子,得先看看生不生得下来!
“小姐,你总是这么素气,还不容易带小姐们出去参加宴席,人家都紧着自己打扮,只有小姐你。”秋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批评”自己不争气的主子,可是人正主儿却一点也不着急,穿上一件苏绣月华紧衫便不脱下来。
“东边那位主儿就不用说了,就连西边的四小姐都打扮的光鲜亮丽,怎么小姐你就是不开窍呢?”秋菊继续表达自己的不满,却一边不满还一边帮不争气的主儿戴上珍珠头面。
夏竹笑道“不开窍的是你,这宴席谁家小姐不都红红火火精心装扮一番,就咱们小姐这般素净才更像那空谷幽兰,胜在秀而不媚,清丽脱俗。”
秋菊仔细看了看,敬善一身清淡,一脸的坦然,反倒没其他女子那般忸怩,多了一分别样的美,让人看了还想再看。
只是敬善想得却不是怎样夺人眼球,而是怎样躲避目光。
这次的宴席是威远侯的老夫人过寿,老夫人与威远侯老夫人算是旧交,徐家又正当红,因此受到了帖子,老夫人见家里的姑娘都不小了,也该见见世面,最重要的是敬思今年也有十三了,是琢磨订亲的时候自然要带出去多与京城的太太们打照面,至于其他姑娘主要是陪衬,次要是见世面。
这好事,在敬善这儿却变成了坏事,坏不在威远侯,也不在威远侯老夫人,在于威远侯的宝贝儿子,白子年。自从知道偷听的是白子年,敬善便打心眼里讨厌他排斥他,更有些怕他,几次在府里碰见徐敬礼白子年和宋少清,敬善都是绕着走。能避开绝对不碰面。
这次威远侯府的宴席但愿别出什么乱子。
威远侯府,开朝御封的四侯爵之一,这京城里能世袭罔替的恐怕只有威远侯府,定北侯府,镇南侯和平西侯,这四侯若不是犯了大奸大恶之罪,脑袋上的铁帽子怕是无人敢摘,只是这侯府还得分好坏,威远侯府与定北侯府也是有名的将门,出过很多将军,这些年的边疆安稳也全靠他们,与清流们不同,这些世袭罔替的侯爵往往走的是武将之路而不是文官,但镇南侯和平西侯就另当别论了,文不行武还不行,以至于家里的子弟都吃的是祖上留下来的东西,早就只是个空架子了,当得官听着不错,却还不如有些品级低的,不过是皇上给面子,养着他们罢了。
威远侯府门口放着两只硕大的石狮子,金漆的牌匾十分显眼,黄色的瓦片红色的墙壁说不出的气派,门口的丫鬟婆子小厮都穿着绸衣。
威远侯一家说不出的显贵,威远侯是从一品都督,威远侯夫人是荣昌郡主,生了嫡长子大爷白子山在朝为正六品兵马指挥年轻有为,嫡子三爷白子年,威远侯还有两个庶子和两个庶女,说起来也算有福气。
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一下马车白家二夫人马氏便迎面走来,白二夫人鸭蛋脸,一双笑眼,说不上美却看着舒服,一张嘴更是像抹了蜜一样“老夫人真是越来越年轻了,玉真县主也是,徐家的几个姑娘更是个顶个的水灵。”
老夫人笑了笑“不服老是不行。”大夫人则问道“今日怎么回了京?”马氏本是庶出媳妇儿,跟着丈夫分家后外放早就不在京城,今日想是回来给嫡母过寿,“这不是老夫人办寿,大嫂忙不过来便叫了我回来。”看马氏一身挑丝双窠云雁装和头上戴的金累丝步摇就知道在外过得很好,“大嫂在那边接待静王妃,就赶紧让我来接老夫人去母亲那,估摸着一会儿就能去跟老夫人和县主叙旧。”当然在这样的大宴席上,接待客人是看人下菜碟的。
二夫人笑了一声,对着马氏道“那还要麻烦夫人了。”一直被晾到一边儿的二夫人自然想说话出出风头,谁道一句话说出就换了老夫人